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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远远望着那个正在朝她跑来的男子。
“奚兰!你没事吧?”李淮双手握住她的手臂,紧张的问。
她看见他额头上满是汗渍,又看了看他身后:“李淮,你的王府卫为何没跟过来?”
☆、第197章:见最后一面
李淮不论走到哪里,他那些随身不离的贴身侍卫总是紧紧跟着,生怕他会出何意外。
而他明明说,他会在王府中等她。恐怕是怕王府卫被她察觉,自己远远跟来了吧?
“他们就在周围,前面发生了何事?”李淮回答完又问:“本王听说有人死了?”
“嗯!”奚兰脸色有些严肃,她点头说:“娄阔来抓我,估计是想报仇……”
对方听了眉头一紧。说:“娄阔昨夜已趁夜出城,回蒙国去了!”
“可刚才那个抓我的人,确实是他亲信。”奚兰记忆很强。见过一次的人就很难忘记。所以十分肯定。
李淮没有多加思索,回答:“看来,他是故意留了一队人马在金陵!”
奚兰有些担心,便问:“此次朝阳郡主未能与他一起回去,他定然十分恼怒,这门和亲……”
“所以。皇后抓住这个筹码,请父皇让本王去西境,与风国荣战大将军谈合!”
在经历了宁国府那一出之后,奚兰才自己放空了片刻,危机又紧随而至了!
“皇后?”
“蒙国与纳兰氏族有很深的渊源,当年的和亲也是皇后促使的,如今晚缀出了这种事,必定需要纳兰氏的人去说情……父皇刚才不知从何处听到了此事,已气得大发雷霆了!恐怕。这次真的会派本王去西境了!”李淮说得有些无奈。
江都郡守王显成去西境谈和,朱旷以对方身份低微为由,不予见,而李淮身为文国七皇子,去西境与那朱旷谈和,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是他们却都明白,就身在京城,就已遭遇了那么多暗杀陷害,这金陵到度古城就算快马加鞭、不日不夜,也要走上十天,这么漫长的一段路,会经过无数偏僻惊险之地,要对李淮不利的人,只怕会倾巢出动吧?
一想到这个,奚兰就很坚决的说:“你不能去!李淮!”
不管用什么法子,就算赖也要赖在京城,她想,皇帝那样宠他,也绝不会让他去冒这个险!
李淮却轻轻牵过她的手来,一边往王府的方向走,一边语重心长的说:“此去凶险,本王又怎会不知,可奚兰,你也清楚,父皇不到万不得已,怎会答应这个要求?”
奚兰眸光变暗,以文国此刻的处境,北面蒙国的联盟随时都有可能瓦解,西面风国野心召召,而国之中,还有各种内患,早已是四面楚歌,身不由己了!
为了稳定自己的江山社稷,皇帝就算在疼这个七子,也必然会让他去冒这个险的。
“不过你放心,王府卫各个身手了得,父皇还准我带上一支苦训过的精兵,名叫神龙军!”
她一听,从前倒是不曾听过这样一队精军,光听这军名,就觉威风凛凛。
但她却还是不放心,刚要张口说:我也要去。
话还没出口,就被李淮插了过去。
“你不能去!”
奚兰脸上一急,“为什么?”
“本王去西境谈和,乃国家大事,并非甚么风花雪月之事,你一个女儿家,就好好呆在金陵等本王平安回来就好!”他声音如以往每次那般坚定,不容反驳。
但奚兰的执着,也与以往每次一样不知悔改。
她说:“我看你就是知道此去不能平安回来,才将我留在金陵吧?”
“本王如何活过这二十七个年头?多少凶险都过去了,这次也一样!”
奚兰脸色不变,振振有词道:“好啊,你别让我去,反正你一离开金陵,我有的是自由,想去哪儿还难得了我?”
李淮脸色往下一沉,早就知道,她会这般说。
他打心底不想要她去,就如奚兰自己说的那样,他就是知道这回很可能回不来了,才不要将她一起带去赴死。
看着他那闪烁的眸光,奚兰用力掐了他一把,质问道:“你到底是有多狠心啊?明知道自己去回不来,却要留着我在这京城中守寡?”
李淮最后实在拿她无法,叹气道:“好好,让你去行了吧?”
“还不行!”她强势的说。
对方不禁蹙眉。“还不行?”
“你要听我的!”
李淮听了,立刻脱口而出道:“这简直就是胡闹嘛!”
他堂堂胥王,帅兵去谈和,竟然要听一女人言?王威何在呢?
奚兰也并非胡搅蛮缠,她昂首挺胸问:“你从小就没出过几次京吧?”
李淮被这样一问,竟然一时哑口!
因为各种各样的严肃原因,他连自己的封地都未去过!
可他却比任何人都向往外面的广阔世界,所以阅遍了天下各地的书籍,得知了多数的奇闻乐事,却从未有多少机会,让他亲眼见证。布以肠号。
“论起江湖阅历来,你那些训练过度的属下,有哪个比得过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大言不惭的说。
这回李淮笑了,他说:“你简直太小看本王的王府卫了,本王虽不便离开京城,如三哥六哥那般在外游离,但本王时常会派他们出京,他们与你们这些江湖术士比,可逊不了多少!”
“江湖术士?”奚兰好笑,李淮这厮表面对她的本业没有多言,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她是江湖术士呢!
“难道不是?”
“就算我是江湖术士,你的那些手下,哪个会奇门遁甲,九宫卜卦,通灵驱邪?”
“好好!王妃大人,你最厉害了!”李淮实在无奈,摇头暗笑叹,女人难养也。
可不用质疑,与她这般说话,那些苦恼之事,顷刻间就被抛之脑后了!
“那你要不要听我的?”奚兰追问着。
“那不可行!”这类权威,他要誓死捍卫的。
……
次日,朝阳郡主要被送走了!至于被送去了哪里,李淮与奚兰均不得知。
他们相信,宁家有诸葛念慈,必然会将她送至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奚兰一早起床,想起宁晚缀此去,想必是回不来了,还摸出卦器来卜了一卦,看到卦相,她双眉微微一紧。
李淮步过来,见她正在卜卦,便问她:“你在卜什么?”
“李淮……此刻时辰还早,你可否要去见她最后一面?”奚兰低垂着头,沉默了好久,终于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第198章:罪有应得
话都说到这般,李淮怎会不知,奚兰的卦是为谁而卜?
他脸上的神情黯淡了下去,与方才进来时。有了很大的差别。
沉默了片刻,他声音有跟着有些,暗哑,回答道:“不必了,本王……还要进宫去!”
这样的回答。就像平素简单的一句回答。
可是听者,却明白,这之中。已隔了生死之距。这让奚兰也跟着有些沉重。
明知也许是永别,李淮却决定不去相见,在这位尊贵的王爷心中,对生死离别有一种强烈的畏惧感。
见他当真就要去书房作势忙其他事,奚兰再次开口问他:“你以后不会后悔吗?”
李淮依旧是沉默,不回答。
他心中。其实很害怕回答这个问题。
良久,他语气平缓的开口道:“你要与本王一起进宫,别再耽误了!”
奚兰便不再说其他,对于宁晚缀,她从未有过任何恨,甚至,在内心深处,她还很敬佩这个女人!
所以她希望,宁晚缀可以得个善终。
不久。她准备妥当,与李淮一起进宫。
因西境的情况不容等人,他们必须尽快出发,甚至连皇帝的生辰都会错过,所以他们需得进宫去给各长辈请赐安。
马车在南宫门外停下,李淮心不在焉的坐在马车中,竟忘了要下车。
奚兰侧过头去,看见他低垂的脸,心里似能感受他的心情一般,轻声问:“李淮,你很难受吧?”
李淮微微侧头来看她,曾在心中发誓,坚决不要让她有任何觉察,才发现,原来自己做不到。
他在马车内,动了动身子,轻轻将奚兰揽在怀中,沉声说:“是啊,奚兰,本王很难受,对不起!”
“如果你不难受,那你就不是李淮了!”奚兰却并未觉得,他该向自己道歉。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面对这些时,难受也有错吗?
当初得知紫虚元死讯时,她何等的难受?不也是李淮陪着她城里城外的寻找吗?
甚至到现在,都还源源不断的派人出去打听。
此刻,不过是这一切都重来,他们互相的位置调换了吧!
她轻轻抬起双手,将李淮抱在怀里。
什么也未说,说什么都差不多。
但只要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好了,已给予李淮足够的支持。
良久,李淮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们下去吧?”
“好!”
两人这才缓慢的从马车中下来,这时,李淮已收敛了他脸上所有难受,变回了那个温雅沉着的王爷。
“胥王,胥王妃进殿!”
公公高亢的通传声过后,李淮与奚兰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了西宫富丽堂皇的大殿中。
这还是奚兰头一次,到西宫最里面的这间大殿,往常进宫给皇后请安,都是在外殿。
所以奚兰很快就发现了这殿中央那开得正艳的雪兰花,这种花极难养殖,皇后宫中竟然有如此之多,不禁让她惊叹。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纳兰氏头伤未愈,躺在珠帘后面,只隐约可见一道人影在其中。
而皇帝端端坐在外面,朝他们挥挥手:“免礼吧!这明日就要走了,应有许多事要处理,无召就不必进宫来耽误了!”
皇帝自来对李淮的态度都温和疼爱,如这般态度,是极少有的。
显然是因为朝阳郡主之事,将其中很大一部分罪责,都给了李淮,这其中,皇后也从中做了不少梗。
李淮不急不躁的点头应‘是’,后又恭敬回答:“孩儿已将手中大部分公务处理好,一些未能完毕的,也交由了几位相关的大人,今日进宫首先是来给父皇母后太后辞别,再则,呈上详章表!”
李淮向来做事都稳妥,前些日子关于城区改建的详细,他都细细的罗列了出来。
奚兰早晨无意看过一些,就单单是他手上那本详章表,就耗费了整夜,身边各种烦心事围绕下,他还强迫自己静下来,一丝不苟的完成自己该做完的事,这种态度,她欣赏并支持。
皇帝让御前公公接过去,并未急着当殿查阅,只说:“安也请了,章也呈了,就退下吧!”
李淮还是迟疑了一下,离别之际,父皇这般不耐烦见他,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吧!
“皇上,淮儿明日就要远赴西境,你倒是说几句好听的话,给淮儿践行吧!”纳兰氏身为皇后,母仪天下的架势从未少过,这般的面不由心,再正常不过。
皇帝听了纳兰氏的劝,表情稍微有变,看过来,沉声道:“望你不负朕之所望!”
“儿臣一定竭尽所能!”
说罢,也再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两人退了出来。
离开西宫,还要去太后的祥合宫。
李淮平静的走在前头,奚兰看着他挺拔有力的背影,能轻易感受到他的失意。
“李淮,父皇他老人家其实并非真的生你的气!”
听见她的声音,李淮停下来等着她走近,长叹了口气。“本王又怎会不知父皇他此刻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