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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兰和李淮见此,立刻意识到黑衣人准备全身而退的方法,果然,下一刻,那黑衣人便将琴雨的身体放在井口上。
“虽然相信王爷是一言九鼎之人,不过在下还是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那黑衣人说完,竟神奇的从袖中抽出一根绳子来,麻利快速的栓到了琴雨身上。然后他扯着绳子的另一头一跃而上,发现奚兰与李淮都没动,才扔了绳子。
绳子没有了支点,而悬在古井上毫无知觉的琴雨就会掉进井里去,两人见状,都不约而同去抓那根绳子,也都同时拽住了那条绳子,心头一松,以为琴雨已安全。
李淮却听到有什么细微的声音,他喊了一句:“不好!”
那绳子是被割过的,被他两人这样用力一拽,割痕渐渐拉大,此刻中间只剩下一条不足以承载全部重力的绳丝。
好在李淮已飞身过去,在琴雨身子往井中栽去时,被他一把牢牢拽住。
奚兰见此,虚惊一场的放下手里的绳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大汗,随即起身,朝那边走去。
这时,严挺一行人才追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是一惊。
“那那那个……刚才看到王爷追一黑衣人过来,王妃怎么也在?”
他们的速度可都不慢,看见人影马不停蹄的追,竟比王妃还要慢?
李淮冷面斥道:“就你话多,还不帮忙先把人抬回去。”
“遵命!”严明立刻跑过来将琴雨抬回客栈,放到了他们的马车上。
奚兰与李淮紧随其后,她心中渐起疑惑,就对李淮道:“我们才刚刚得知水涟珠之事,就有黑衣人过来劫人,这黑衣人似乎是一路随我们过来的!”
李淮低眸深思着,没有立刻回答。
她猜不透李淮在想些什么,总觉得他有许多事藏在心里。
接下来,清楚琴雨只是被黑衣人击晕,他们也就不等琴雨醒过来,直接启程,往西郊赶去。
因为马车里,躺了另外一名女子,李淮就换了马骑。
奚兰在路上,拿出西郊的地图来细看,那水涟珠化作人形,既是从西郊附近救得琴雨,那附近水域,也许就是水涟珠的栖身之地,她没准能找出一块风水宝地来,与这有关系!
这时,她突然看到地图上写着一个地名,九星村。这才想起来一件她答应过,却早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的事。
马车停了下来,李淮在外头说:“到了!”
她便从马车里钻出去,便看见周围是一条小道,两边全是竹林,竹叶长得茂盛,连阳光都照不进来。
“王爷王妃,义庄里的那具男尸,就是在这里发现的。”严挺指了指竹林里面,解释道:“当时是附近村儿里的小孩跑到这里来挖春笋,结果就发现了尸体。”
奚兰围着周围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不过,却看得出一脸的凝重之色。
李淮寸步不离的跟在她旁边,见她如此,便问:“这地方是否有什么邪气?”
“王爷怎知?”她侧目,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第154章:紫虚元的下落
李淮伸手拉过她的手,回答:“每次你若发现何处存在这类问题时,右手都会下意识伸出食指与中指,其他时候则不会!”
奚兰点头。早知他的观察甚微,也就没有好奇。
“也许是久不见阳的缘故,这竹林确实有股邪气。不过我此刻还没发现这邪气的出处,但可以肯定,与义庄那具似虚元的尸体之死有关。”
她前一天去义庄查看尸体时,发现那尸体上有些恶心粘液,不知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李淮便推断道:“紫虚元身上的衣服和发簪全在那死尸上,尸体还有意毁掉了面容,自然是有人想误导其他人,宣告紫虚元已遇害。”
奚兰也想到这一点,但从此刻所知的线索里看,完全就迷糊得找不到任何头绪。
看起来与神秘的邪恶力量有关系,但又感觉有人为参与。
而这一切,又与方才在客栈里出现,准备将琴雨带走的黑衣人,有何关系?
干站在这里苦思。也不是办法。她拿了马车上的地图对李淮说:“这竹林上面好像有个小山坡。我想上去看看这片的风水。”
说着,她拿了包裹里的罗盘。
李淮命令其他人守着马车,他陪着奚兰穿过竹林,爬上了那个小山头。台亩见扛。
没有竹林遮挡视野,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奚兰放眼瞭望这乡山的远景,良田、小溪、山影、村庄。
“看来,这里便是真正的龙尾处了!”
李淮听到她的感叹,并没有做声,她觉得好奇,就回头看去,发现他与她一起,正在眺望这片京城之下的肥沃土壤。
也许是发现她的目光,李淮这次并没有像平日那样,选择隐藏,他低头,轻轻拉着奚兰的手。对她讲:“本王十二岁那年,父王曾在西城墙上最高的塔楼上,指着这个方向对本王说……”他学着皇帝的语气道:“淮儿,那里便是大文国真正的根基之所在,若他日你能蹬上帝座,切记,一定不可毁坏那里!”
奚兰听了,开始回想,那时候的李淮听到这番话,是何样的豪言壮志。
他在那么小,就被赋予了如此重的厚望,所以,他才学会隐忍和躲藏。
不光是将真实的自己藏在敌人面前,有时,连最亲最近的人,他也在隐藏吧?
正因奚兰看破了这一点,才从不寻根究底的问。
说完,李淮将视线收回,看向奚兰,问:“奚兰,本王希望登上皇位,是否,贪心了些?”
有时候,他挣得累了,总想着,那样一张染满鲜血的椅子,为何他必须抢到?为何不自己退避偏安,留下那些人去挣去抢?
她用轻浅的语调回答:“权利是蛊惑人心最强的利器,而贪心,则是最致命的弱点。”
李淮那样聪明,又怎会听不出她在告诫他,权利和贪心的可怕。
他惆然一笑,“可是没有对权利的贪心,就没有可以激起一个人,为之一战的决心!”
奚兰从未真正了解过,李淮对于那座帝椅的向往之情,这一刻,却突然觉得,说这话的人,不太自己认识的李淮。
“你看好了吗?我们下去吧?”
她收回自己放在那张俊脸上的目光,低头,心情有些复杂。
不过,很快她心中的复杂,就被一扫而空了!
因为她看到脚下的杂草丛里,有个东西,便蹲下生去捡起来看,那是一枚白色的棋子。
李淮曾见过紫虚元手拿棋子把玩的样子,所以看到这棋子,便猜测道:“难道紫虚元在失踪前,来过这里?”
奚兰反复看过那枚棋子后,站在原地,转了两圈,最后回答说:“是的,没错。他出现在这里,也许和我一样,被下面的竹林挡了视野,于是爬上这片山头,俯瞰下面的局势风水,他特别珍爱这些棋子,常年的把玩,本不容易会遗失,很有可能,他在这里遇袭了!”
这周围的草丛,确实像有许多人走过的,不过前几日下雨,早将线索给冲走了,唯一留下的,则是这枚棋子。
“而抓住他的人,用一具毁了容的尸体假冒他的身份!”李淮自语默念,心头突然有了一个答案。
龙奚兰也立刻想明白了,她拉住对方的手,激动的讲:“抓走他的人,若想要他死的话,就会直接抛他的尸了,既然千方百计的找一具与他差不多的尸体来蒙混,必然是想造成一种紫虚元已经失去的假象……什么人希望紫虚元死去?但是又要留下他的命?”
李淮回答:“自然是一个不希望紫虚元出来坏事,而留下他的性命,还可以为他所用的人。”
她点头,非常赞成。
“紫虚元已被皇上封为护国尊者,在朝中和皇上面前,说话都有相当强的份量,我早该想到,他们会对紫虚元下手了!”说着,她又十分自责,不过,她又猛然想起什么,抬头讲:“那么紫虚元到这里来,应该是被什么事引过来的才对,不然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对付。”
李淮听出她这话里有所深意,便直接问:“奚兰,难道你怀疑,有一个虚元信任的人,将他骗到了这里?”
她点头:“没错!可是,问题就在这里啦,虚元在京城里所熟悉的人没有几个,除了我和方度道长!”
李淮眉头轻轻蹙起,就问:“那会不会就是那位方度道长?”
“方度道长已经死了啊!”就在她被关进月影宫那天,惨死在白莲观中。
“但如果,发生在这里的事,是在方度死之前呢?”这样推算,就是说,是方度将紫虚元带到了这里?
奚兰就更加不解了!
“如果说,虚元是在五天前在这里遇袭的,是方度道长将他带到了这里,然后隔了一天,方度道长又惨死在白莲观中,那方度就是和那些人一伙的,可我……实在想不明白,方度怎会与那些人一伙,算计虚元?虚元可是他同门的师弟!”
李淮瞧她这般不肯相信的模样,并没有与她一样不能接受,他平静的说:“奚兰,这世界,即便是再亲近的人,也有反目的那一天,而就在你说的那些人,也许就是本王的血亲……”
☆、第155章:九星村
奚兰听见他这话语,本想出声安慰的。
可到最后,她不知哪样的安慰,足以抚平人心的缺失。便干脆沉默起来。
不久,李淮便带着她下来。
“前面有座村庄,我想进村去看看。”从小山坡下来。她展开地图给李淮说,以寻求他的同意。
李淮垂下眉眼,念出了那个村名,“九星村?”
“嗯。”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头上乌云正在弥补,将最后一丝阳光,遮进了云层中。便回答说:“很快就会下雨,我们可以去村里避一避。”
奚兰点头,打开车门帘钻了进去。
这时候,一个女声问她道:“你们要进九星村?”
“琴雨,你醒了?”奚兰面带惊讶,因对方还躺在那里,布毯遮了脸,她才没及时发现。
“你们要进九星村吗?”琴雨又问了一句,那声音有些紧张。
她感觉琴雨似乎知道些什么,便将她扶起来问:“嗯。要下雨了,我们需要找个地方避雨,怎么了?”
琴雨忙劝道:“周围还有其他两个村庄可避雨,不要去那里!”台厅休扛。
突有一股强风吹了进来,将马车门帘掀开。奚兰敏捷用手去挡。
接着,马车外传来李淮的询问声:“你们没事吧?我们要加快速度,大雨很快就来了!”
“没事!走吧!”奚兰朝着外面回答,马车立刻在乡间小道上奔驰起来。
尽管如此,严明的大嗓门依然突破风声,传了进来:“这雨来得真急,刚才还阳光普照呢!”
“初夏的雨,就像女人的脸,说翻就翻!”不知是哪个王府卫回了一句,李淮也没有管他们,一行人笑笑呵呵,将这赶路的糟糕心情,带走了许多。
车内的奚兰回过头来,看向琴雨,对刚才琴雨的劝阻还有些疑虑。便试探问:“琴雨,你是否知道什么事啊?”
琴雨却不似刚才那般清醒,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吃痛的呻吟了一声,反问她:“方才我在后院房间里,突然跑进来一个黑衣人,夫人,是你们救了我吗?”
她听了一怔,朝琴雨坐近了些,握着她的手回答说:“是我们将你救回来的,现在我们要去往九星村,九星村你去过吗?”
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