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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巫姨和巫格格即使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也只敢在暗中保护她和妈妈吗?
直到,卓尔忽如其来的告白打破了这个平衡。
从小阮阮对他是有孺慕之情的,尤其是在莱小哈就这样离开之后,她更是告诉自己,就算将来真的有什么意外状况,她也不可以做那只“白眼狼”。
但想破脑袋,她也没有料到这意外状况还包括卓尔要跟她谈恋爱……
这跟**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自始至终他对她好,都是为了诱拐她?
阮阮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终于崩了,卓尔还没想到办法挽回,二人之间,又爆发了新的矛盾。
露西娅洗脑阮阮多年没有成功,这一回,终于机智的换了个方向挑拨:她故意让卓尔知道阮阮拥有r抑制剂,并曾瞒着他,给莱卡治疗的事情。
于是,卓尔也愤怒了。
他从未这样毫无保留的对一个人好,而阮阮竟在他未察觉的情况下,偷偷学会了r抑制剂——他一直以为阮阮只是喜欢医术而已,没想到自始至终,她的目的都是继承父亲的遗志,隔着不同的时空,她们父女俩一唱一和算计了他。
她甚至还使用了r抑制剂,并且让狼人一族看出了痕迹。
卓尔又急又气:“我真的无法理解阮家人的脑回路,为什么永远那么圣母、倔强,让事情一次又一次的不可挽回。难道真的要灭族才甘心吗?”
阮阮却从他的话语间,听出了别的意思:“所以你清楚阮家的过往,也知道父亲的计划?”这可跟他曾经告诉她的不一样,还有,“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你怎么知道我没救!”
“那他们人呢?”
“死了!”
两人不欢而散,矛盾也越来越大。
终于,在一次露西娅跟阮阮“剖心”会谈,诉说莱卡对她感情很深,所以即使处境艰难,也不愿意告诉她,希望她亮出r抑制剂作为底牌,帮助莱卡稳固王位的时候,卓尔全身燃着幽蓝色的寒冰出现了。他如一尊发怒的鬼神,一招便击的露西娅吐血昏迷,掳走了阮阮。
阮阮还是第一次见他出手伤人,从小到大的时光里,卓尔一直是温和的,就连魔法也似乎只是为逗她开心才使用。就在那一刻,她才猛地意识到,他并不是她臆想中的天使,而是露西娅口中坐镇黑暗世界千年的王者,连地狱都无法容纳的存在。
所以,不光是她不信任他吧,他也隐瞒了她许多,只是:“你哄我什么我都可以理解,真的!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多难过……”
因为人类是一种奇怪的物种啊,他们可以强大到坦然面对陌生人的冷漠甚至恶意,却又脆弱到,无法接受亲近之人一点点隐瞒和欺骗。
她也是俗人。
她宁愿恨一个仇人。
她失声痛哭,哭到不能自已。
如果她从来都只是一个人,她会努力的站着的,无论怎样,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呢?“你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宝贝……”卓尔叹息了一声,望着她,慢慢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然后朝她伸出手,带着无尽温柔。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阮阮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她卧室的天花板,也不知她昏睡了多久,卓尔正坐在一旁,玩手机,玩的还是她的手机。
感觉到阮阮的动作,卓尔明显一惊,带着点小心翼翼把手机放下,口中解释道:“我没干嘛……就是帮你给东方白回了信息,他问你怎么还没过去……宝贝你,你还好吧?”
“如果我说不好你打算怎么办,”阮阮坐起身,故意沉着脸道,“再消一遍我的记忆?”
卓尔镇定的摇了摇头,眼瞳却可疑的红了。
阮阮气的把枕头砸在他的脸上:动不动就把别人的记忆擦掉重来,会魔法了不起啊,这么任性!“我警告你,你敢再消我的记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卓尔呆了片刻,扯下抱枕,眼睛亮了:“宝贝的意思是,现在原谅我了?真的?”
本来也没什么不能原谅的,卓尔之前大约是误会了,她到最后哭的那么伤心,与其是恨他,不如说是恨自己,恨自己对卓尔依赖和无能为力,恨她对莱卡的优柔寡断,被人看清了底牌。
当时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杀父仇人,必定是他们其中之一——可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报仇。
重来一遍也好,给了她喘息平复的机会,也让她跳出了之前的视野,看清了真相。
更重要的是,她长大了。
阮阮露出诚恳的笑容:“卓尔叔叔,你真的是一个好人。”比心。
“我已经查过人类的网站了,被发好人卡的男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卓尔可怜巴巴道,“还有,不要叫我叔叔。你都亲过我了,你要负责的。”
“那不叫接吻,”努力忽略自己初吻没了这一事实,阮毛毛甩锅甩的非常老道,“那只是等同于人工呼吸,放轻松些,boy~”
“……”卓尔默默的转过身,决定找个角落蹲着静一静。
阮阮却又喊住他道:“其实那个时候我也不该发那么大脾气的,是我不懂事。”
“你这脾气,都是我惯的,怎么好怪你?”他宠溺而无奈。
一夜星空,耀眼的让人泪目。
☆、第五十三章 了因果
阮阮赖在床上,由亲王大人伺候着吃了饭,才在东方白的短信轰炸下,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前往异族协调公会。
结果,她刚站到楼梯口,就被楼下的情形吓了一跳——巫姨、堂伯伯,还有卓尔,一溜排开,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赛巴斯领着两个女仆侍立在旁。
这诡异的组合和画风……
阮阮吸了口气,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卓尔对当年的事了若指掌,他想布局,怎么可能漏了巫姨这一环,难怪巫姨这么稳得住,直到现在才来异族协调公会。至于堂伯伯,今天她除了救格格,还想真正解决掉姜婉,堂伯伯作为苦主,一定想亲眼目睹这一刻。
不得不说,卓尔照顾起人来,十分周到。
只是当看到亲王大人投过来“求表扬”的目光,她还是坏心的调侃道:“怎么,之前心里没底,觉得家里多请点人,我就不好意思给你脸色看了是吧?”
卓尔眼神游离:“……唔。”这是他的主要目的没错啦,不然别人急不急,跟他有什么关系。
真的恢复了记忆,她也同样了解他的,不管他表现的多无害,她都曾深深惧怕过,害怕他言笑晏晏之后,藏着洪水猛兽,又怎么会不反复揣度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微动作。
只是,这是阮阮第一次敢真正的,轻松的表现出对他的了解。
她礼貌的分别跟巫姨和堂伯伯寒暄完,朝卓尔扬起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发话啊~”
“发什么话?”
“今天我得给亲王大人你面子啊,”阮阮一本正经道,“你不发话,我们怎么出发?”
卓尔眨了眨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老脸一红,有些鬼祟的望向其他人,见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才朝阮阮“嗯”了一声,带着众人直接转移到了巫格格的病房。
巫格格的病房内,东方白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阮阮先是眼睛一亮,跟着就被她身后的大部队惊着了:“这是?”
阮阮朝东方白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身道:“伯伯,我要先给格格治疗,病房空间又小,要不,我让赛巴斯陪你去见见姜婉?你现在用不着怕她了,有什么话想说就说,等格格醒了,她证据确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也在一旁看着,好不好?”
原本一直紧张拘谨的堂伯伯,连声应道:“哎,好好,谢谢,谢谢啊。”眼眶跟着就红了。
阮阮也有点鼻子发酸,掩饰的移开视线,示意赛巴斯带他离开了病房。
巫姨早已迫不及待的扑到了格格身边,摸摸她的脸,摸摸她的手。虽然占卜也好,卓尔的保证也好,都让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必定无事,可没有亲眼看到的时候还能忍着,此时看到女儿就这样毫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上,她真的一刻都等不及了:“阮阮,格格她现在怎么样了?治起来困难吗?还要多久?”
阮阮也没多说她一直用药帮巫格格调理身体的事,只是道:“巫姨你别急,马上就好。”
跟着她就抓紧时间为格格做起了常规检查,一边朝东方白吩咐道:“小白,我昨天酿制的药剂你带来了吧,拿给我。”
东方白应了一声,命人端进来一把药壶,双手奉到她面前:“都在这里,阮道友看看可对?”
阮阮接过闻了一下,确认药效火候到了,便又示意他取来药盏,从药壶里倒出一杯汤药来,然后把药壶递回去道:“收好,你人也留这里。”
东方白讶异的望向她,没想到、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主动留自己,以及,他连夜绞尽脑汁改造病房的工程好像白做了,嘤嘤~
阮阮此时可没空顾及他的这些小心思,和巫姨一起扶着格格坐起身,缓缓喂下汤药,又把她扶的躺下去。接着,阮阮从包里取出阮氏家传的金针,半撩起巫格格的病服,露出她的腹部,解释道:“人体有丹田,为储藏精气神之所,有如性命之根本,所以,当被黑暗种族所伤,想祛除它们的负面属性,要从丹田起始。”
“丹田有三,上丹田在两眉之间,为督脉印堂之处,又称泥丸宫,”她说着,抽出一根金针扎在了巫格格的上丹田处,又道,“中丹田在心窝,为胸部檀中穴,下丹田的范围则广些,是调理的重要部位。”
她边说,边连续扎针,大约汤药的药性也逐渐起了效果,巫格格的脸色眼见着红晕起来,呼吸也逐渐清晰平稳,一屋子的人看得心中大定,只有巫姨还坐立不安:“怎么还不醒,到底什么时候醒,一定会没事的吧?”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有人扯住了她的衣角,巫格格缓缓的睁开眼睛,扯出笑容:“……妈,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格格,”一向内敛的巫姨,忍不住抱住自家女儿,哭了出来,“没事好,没事就好,我的宝贝女儿你受苦了,有没有哪里疼啊,告诉妈妈?”
巫格格摇摇头,目光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定在了阮阮身上:“你记忆恢复了?”
果然,许多事不仅巫姨知道,巫格格也是一清二楚,没母女俩协同作战,她怎么可能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只是这种时候,阮阮也不好怪谁,哀怨的白了格格一眼,替她拔掉的针,只余眉间那一根,让她能够提提神,然后道:“是啊,我都记起来了,回头再找你算账,先说姜婉的事吧,秦嘉的父亲是我堂伯伯,等着判她呢。”
巫格格答道:“事情正如我们之前推断的那样,姜婉是凶手,我在姜家大宅找到了证据,保存在多罗那里。”
“喵嗷~”多罗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叼着文件袋甩在东方白面前,朝他竖起尾巴龇了龇牙,然后小心的绕开卓尔,跳到格格的床上,蹭进她怀里,仿佛找回了主心骨。
其实关于案情,本来就是一目了然的事,现在有了证据,姜婉也曾经在审问中承认过罪行,可谓人赃俱获。东方白立通知相关人员前来办案——异族协调公会之所以存在,并且合理合法,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们负责与国家司法机关协调,审理并宣判一些非正常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