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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泽见少年脚踩着木梯摇摇晃晃,下意识想伸手下去拉对方一把,
结果他才准备弯下腰,少年就已经爬上来了。
“切,你是属猴的吗?”楚天泽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语气有些不爽。
“不,不是,楚师兄,我是属兔的。”少年听到后纠正道。
呵,属兔的?
还挺像,是挺能的蹦跶的。
邵白上来后才意识到他与楚师兄现在是在映雪读书阁的顶层的楼台上,同时也是整个清虚宗最高的地方。
视野宽敞,一览无余,山上各处的点点灯光尽收眼底。
楚师兄是带他来这里看夜景的吗?
邵白刚准备回头说些什么,便看见朱色的身影手中掐诀。
“楚师兄?”邵白刚要开口。
楚天泽便消失不见了。
邵白顿时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四周望了望都找不到那抹朱色。
楚师兄去哪了?
为什么把他一个人丢在屋顶上?
是突然有什么事了吗?
邵白扒着旁边的身边的屋檐,乖巧地等着男人的出现,不知不觉间,少年的小脑袋便耷拉了下来。
快一炷香的时间了,楚师兄还没有回来。
应该是碰到了着急的事了,邵白想着
虽然心里明白,但还是忍不住会感到失落。
少年的指尖轻轻敲着瓦片,当当当的响着,整个人都显得意兴阑珊起来。
面前的景色慢慢变得索然无趣,没了一开始的兴致,邵白甚至觉得在这里夜里风吹着还挺冷的。
他要不要继续等楚师兄呢?
邵白垂着头思考着,他觉得或许自己该聪明点早些回去,可是他内心深处还是想等等的。
少年幽幽地吐了口气。
忽然一道夺目耀眼的火光射上了天空,将整个黑色的夜幕缓缓切割开来。
一切来得毫无预兆。
“这……这是什么啊?”
邵白的表情有些呆滞,整个人仰着头追随着那道神奇的流火,样子看上去要多傻有多傻。
两辈子下来,这是邵白极其少见的失态。
那道流火是漫天华彩的原点,是硕然绽放最初的模样。
一朵朵闪烁着的白色大洋花在漆黑的土壤里交织在一起,在这清虚宗之上肆意地盛开。
这大概是世上的最神奇的法诀了,能在一瞬间将无边无际的苍穹变得繁花似锦,千娇百媚。
伴随着砰砰砰的巨响,邵白能感受到整个清虚宗的弟子都被吸引了出来,他们人头攒动,为发现了这前所未见的盛况而欢呼雀跃。
而他似乎正站在最好的观赏位置。
无需拥挤,没有遮挡,身临其境。
就像……是为他准备的一样。
一个有些难以置信的念头忽然从邵白的脑中冒了出来。
这空中的华光熠熠是楚师兄为专门他准备的生辰礼。
邵白伸出手遮住自己的双眸,嘴角勾出了一个复杂的弧度,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再尝到这样的愉悦。
上一次,还是在天山的时候,金炎才愿意接受他的投喂没多久。
他坐在黑暗的洞穴里,金色的巨兽沿着刺眼的光芒来到他身边,将叼着嘴里的一大朵荷花丢在他的脚边。
邵白还记得那朵荷花是金炎连根从河边拔起的,潮湿的污泥溅得他满身都是。
当然,金炎身上也是弄得满身脏,之后他为了帮对方洗干净,还被对方挠了好几道红印子。
可是,真的很高兴,那种终于得到回应的感觉。
实在是让人欣喜若狂。
又经历了一次,就像奇迹一般,惊人的相似。
邵白一时感触,他本来想着他这辈子能再次相遇金炎已经不敢奢望更多了。
他只想守着那人,护着那人,让那个人好好的活着。
会说,会动,有着原本温热的体温就够了。
然而,金炎总会带给他更多的惊喜。
好想见到楚师兄。
想见他。
当最后一朵绚烂的白色洋花在黑夜里消散,四周猛地陷入了安静之中。
“真他妈的倒霉,半路居然被墨法老头给堵了个正着,真是晦气。”不耐烦地抱怨声忽然响起。
楚天泽有些烦躁了抓了抓金色的长发,一边掉头张望是否有追来的身影,心里还不忘再骂上墨法老头几句。
谁想他一回头,一道影子就撞进他怀里,楚天泽前脚才站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人猛地撞倒在地上。
真他妈疼!
“你他妈发什么毛病啊!”楚天泽还没开始发狠劲,他就感觉到一双手箍着他的脖子,少年的脸靠在他肩上,身体微微颤抖。
怒火立刻就憋了回去,楚天泽直接被少年的反应弄懵了,感觉到肩膀上的淡淡地湿润,一时更加手足无措了。
他伸出手僵了僵,极其不自然地一下又一下拍着那毛茸茸的小脑袋。
“你……哭什么啊!我……又不是故意把你一个人扔在这的,不是和你说了,就是去的路上不小心被墨法那老头逮到了吗!好了,好了,我的错行了吧,不是过生辰吗?哭个什么劲啊!”男人的语气低沉,虽然语气不耐烦,但听起来却是少见的温柔。
“老子费心费力好不容易想出个法子,你不给个笑脸就算了,就知道哭!今天过了,就十五了,能不能不要和个小屁孩似的。”楚天泽一边摸着少年的脑袋一边抱怨个不停。
少年的头发都被他揉得乱七八糟的。
“不是的,楚师兄,我没有哭。”少年抬起头来,眼睛还有些湿润,面颊也有些红,看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只是太高兴了。”少年不好意思地说道。
“高兴也他妈要哭,真和傻子似的。”男人愣了愣,随后将头撇在一边,冷声问,“你还要压在我身上多久?”
邵白脸刷的一下红,道着歉慌忙从男人身上起来。
之后,两人从屋顶下来,出了映雪读书阁。
在回去的路上,邵白走在一旁主动扯了扯男人的袖子。
“干什么?”男人没好气地说道。
“楚师兄,生辰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许来年的愿望?”
“可真够得寸进尺的。”楚天泽嗤笑一声。
过了一会儿。
“什么愿望,说。”
“我想明年生辰也和楚师兄一起过。”
少年笑着,清澈的眸子柔软极了,有一瞬间,楚天泽觉得快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真是要命。”淡红色的眸子连忙错开,轻声咕哝道。
第28章 六海州界28
“掌门; 灵舟上的弟子已无大碍; 家近的都已送回; 家远的也在峰头的空房安顿下了。”
梵天长吁一口气,搁下手中的笔; “做得好; 玄机大师呢?”
门外的人声音顿了顿,语气有些为难; “玄机大师说他累了; 只递了份文书于我,便紧闭大门了。”
“也罢; 玄机大师今日也辛苦了; 你把文书拿来于我吧。”梵天点了点头吩咐道。
“是; 掌门。”
呈上来的文书一共两本,梵天先打开了其中一本; 望着上面有些飘逸的字迹,神色便不由沉重了起来。
频频出现的宇级魔兽,统领魔兽群的兽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再往不安动荡的方向发展啊!
梵天掌门扔下文书手轻揉太阳穴,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老实说;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么麻烦的事,他真是宁愿没有坐上现在的位置。他资质平平,修为也不算顶高,清虚宗几百年来; 唯独到他这里居然能碰上什么牢子人间浩劫。
身系整个宗门的荣辱存亡; 梵天掌门有时候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太沉了些。
“掌门!墨法有事禀告!”一个肃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梵天眼神幽幽; 只觉得头更加痛了几分。
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墨法长老,进来吧。”
“掌门。”墨法行完礼,便直起身来,脸上还有未平复下的怒色。“首席弟子楚天泽,深夜故意使用高危法诀,引得上下弟子惊扰,扰乱宗门秩序,还请掌门秉公执法,按门规重重惩罚。”墨法的声音硬冷,眼珠子却像随时能喷出怒焰一般。
“坐下歇歇吧,墨法长老,来喝杯茶。”梵天掌门和颜悦色地倒了杯热茶。
“谢谢,掌门。”墨法面无表情地接过,但他没有喝也没有入座,整个人像一棵枝干遒劲的老树生了根站在那里。
“墨法,这件事便算了吧,也没有造成伤亡,那空中放的烟花也挺漂亮。”梵天掌门自己抿了口茶缓缓说道。
“掌门!你不能因为楚天泽是九天上界的人便如此纵容他!身份如何都当守规矩!不然还要我这安定司何用!”墨法面红耳赤,情绪十分激动,或者说只要说起楚天泽的名字他都是这幅模样。
“墨法。楚天泽是个例外,既然你也知道他是九天上界的人,那你也该明白我身为掌门的顾虑。虽说是他是被赶下来的,但难保上面的人哪天不会想到他。一般小错,你便睁只眼闭只眼,放他过去吧。”梵天掌门放下茶盏,循循善诱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进了清虚宗便是清虚宗的人,小错不罚,待他犯下弥天大错之时,全都晚了!”
“在人间浩劫面前,这些小错、大错又算什么呢?”梵天掌门声音有些疲惫。
“人间浩劫……是真的?!”墨法的表情十分惊讶,墨河与他说得时候,他真以为对方是在耍他的,“那究竟是什么?”
“天隐皇朝传来的,你听听吧。”梵天掌门从抽屉里抽出一根卷轴,随后卷轴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十年内,三重下界有大浩劫,吾等……再无宁日!”
话不长,却让墨法心里发寒。
“我是还没有与你提起此事,但这段时间你也感觉的到吧!”梵天掌门靠在椅背上,指了指自己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公文,“这些全都是关于魔兽群袭击的事务,你看看这些数量,是去年的两倍不止。宗门里的精英弟子忙得停都停不下来,昨日才回来的,今日便又出发了,我们的人手和繁殖快速的魔兽比起来差得远呐!”
“可是……楚天泽他是个祸患——”墨法长老的声音有些动摇了。
梵天掌门摆了摆手,沉声道:“祸患也有祸患的用法,指不定浩劫便用上了呢。”
墨法长老不由愣了愣,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掌门竟然有让楚天泽去对抗浩劫的打算?
墨法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在他眼里楚天泽就是个混账,他也说过若是对方威胁道宗门会亲手除掉对方。
但梵天掌门所说的未免——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墨法长老不会当真了吧,他终究是九天上界的人。”像是注意到墨法长老异样的表情,梵天掌门的语气显得有些上扬,像是开玩笑一般。
“对了,这是这次法纹觉醒的结果,你有空将之公布、录入进册吧。”梵天掌门将手边的另一本文书递于了墨法长老手中。
墨法长老接过,粗略的翻看起来,微微蹙起了眉,“这届的弟子资质着实普通了些,还有好几个是旁门左道的。”
“给些灵石打发回去吧。”梵天掌门说。
当翻到一个名字的时候,墨法长老的瞳孔缩了缩,随后将这文书摊在了梵天掌门面前。
“怎么了?可是文书记载有什么问题?”梵天掌门疑惑问。
墨法掌门指了指上面的一个名字。
“邵家的这个小儿子该怎么吧?”
“呵,竟然是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