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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阿婆!小秋从来都没有怪你,是我错了,都是小秋的错。”
“阿婆!阿婆!你醒醒啊,阿婆!!”
姜枯看着永远闭上眼睛的阿婆,自责,悔恨充斥了全身。
是我害了阿婆,是我逼死了阿婆,我明明知道,阿婆接受不了真相我还一直刺激她,我明明知道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还在痴心妄想,我该死,该死的是我。
我的阿婆,是世界上最好的阿婆,阿婆……阿婆……
姜枯在陈阿婆的尸体面前,跪了很长时间,月往西方退去,天将明,尸体已经变冷僵硬,血变得干涸。姜枯眼神变了变,月影冰蛇毒在血液里剧烈翻涌,心口经络刺痛着,她眼眶微红,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珠,着魔般恐怖,她慢慢地站起身来,眼睛瞪着地上那团刺眼的鲜血。
“死了更好,死了就没人告诉无忧我是姜枯了,不会有人知道我是姜枯的,哈哈哈哈哈哈阿婆啊阿婆啊,我是小秋啊,你泉下有知,可别怪我。”
姜枯寻了一处鲜少有人,幽深静谧的林中,将陈阿婆葬了。她一直知道阿婆喜欢清净,不喜欢别人来打扰她。
姜枯跪在墓碑坟前,碑上刻着,陈黛之墓。
“阿婆,事已至此,每年清明寒食忌日,不管你愿不愿意看到我,我都会过来祭拜你。”
姜枯朝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阿婆,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无忧平安,保佑她一生安康喜乐。”
姜枯走在鄢州的路上,抬头看到路中间站着的那个紫色身影,像是刻意再等着她一般。
万紫苏道:“我们回去吧。”
姜枯无力地点了点头,精疲力尽。
姜枯和万紫苏一同回了青冥教,在路上,姜枯以忙了一晚太累为由,没有选择骑马,而是选择了乘马车,她确实是很累,坐在软垫上,头抵着窗棂就睡着了,睡得并不安稳,无忧,阿卓,阿婆,韩皎等人的面孔在她脑海中一直不停地闪过。
若无忧和阿卓是温家人,今晚没有见到无忧,但也没有见到阿卓!他们,到底去哪里了,还有那个温扶留,说起温扶留,姜枯心里就一阵烦躁。泥黎堂的人今晚翻遍了云岐山庄,也没有把温扶留揪出来,难道是让他跑了?
万紫苏看着身旁人,墨丝用发冠高高束起,精致的脸庞略显苍白,一身藏蓝色束腰长服,沾了血迹此时显得有些脏乱,就算是睡着还不忘握紧自己的佩刀,万紫苏有一点心疼,她知道姜枯身上前段时间留下的伤还没好,便这般劳累,若不是事态紧急,万荒堂人数不足,也不会劳烦泥黎堂。
只是形式越发危急,苍冥大战在即,还会有多长时间够青冥教铸成这封魔剑保全青冥山,万紫苏疑惑,为何一向平和的世间,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动荡不堪。
还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消逝。
到底是谁。。。。。。在搅弄风云。。。。。。
姜枯睡的并不安稳,依稀间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她知道是谁,没有睁开眼,只是淡淡的问道,像一个没睡醒的孩子。
“怎么了?”
万紫苏一惊,移开盯着姜枯出神的眼睛,望向别处:“无事。”
姜枯睁开眼,盯着万紫苏看了好大一会,不言语。
万紫苏被姜枯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他们都很无辜,却平白遭受这无妄之灾。”
姜枯觉得身体发麻,换了个姿势,点了点头,默认她继续说下去。
万紫苏继续说道 :“你这个人啊就是太重情义,世道如此,本就残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悲悯世人,可是世道昏暗,人心凉薄,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同情,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们不也是拼死厮杀,踩着别人的尸骨走过来的吗。”
姜枯听着万紫苏的话,盯着手里紧握着的玉佩出神。
是啊,一路走来,一路辛苦,一路厮杀,残酷的童年时光时时提醒着她,不能输,胜则功成名就,败则满盘皆输,她不能输,也输不起。
“况且。。。。。。你不是还有一直在寻找的人吗,那就更应该努力活着。”
姜枯道:“你说,若是这云岐山庄还有生还的人,那他是不是从此以后也会和我一样,为了复仇而活。”
姜枯莫名感觉心里闷得很,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仇深似海,怎能不报。
万紫苏淡淡回道:“也许吧。”
万紫苏这一生树敌无数,无论是青冥教中,还是外界门派,想杀她的人千千万,她的处境一直很危险,一不留神便会被仇家钻了空子。
而且,她此生只有这么一个想好好保护的人,万紫苏静静地看着姜枯。
姜枯长叹一口气,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万紫苏有时还真羡慕她这种豁达潇洒的性格。
☆、姜枯入狱
安以墨将被气出内伤吐血的韩皎带回了苍梧山,苍梧山也是一片惨淡之景,这云岐山庄是月殿主温扶留的家啊,天道无常,平日里待人如此纯善的温殿主竟会遭此大难,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也高兴不起来。
将云岐山庄的后事安顿好,披麻戴孝七天,温扶留回到了苍梧山,向全部苍梧之人说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她准备归隐山林,再不问世事。
在之前,她进苍梧山拜师修行,为的就是能壮大云岐山庄,报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可是如今,他们都不在了,这一切也就没有了意义,她将一切看淡,不妨寄情于山水,不去理会世间动荡,恩怨是非。
一起陪伴生活多年,容缜等人自然是舍不得,一度痛心挽留,但温扶留去意已决,并表示,让他们另择月殿殿主人选,容缜坚定说道:“这月殿主之位永远给你留着,苍梧永远是你的家,多回来看看。”
苍梧山中人,皆来为温扶留送行,韩皎看着那个朝着山下慢慢行去的苍青色背影,经此一别,就很难有再见的时候但他总觉得,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半月之后,潜伏在苍梧山的韩皎收到了从青冥山传过来的密信,密信上说,姜枯杀师之事败露,被关琼极地牢,听候发落。
韩皎震惊姜枯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趁安以墨不留意,悄悄回到了青冥山。
阴暗的地牢里,姜枯独身一人,坐在地上铺设的稻草之上,四周潮湿昏暗,隐约还有老鼠的叫声,地上铺着干草,是给犯人睡觉用的,四周封闭,没有窗户,白天只有南边墙壁上的方洞能透进来一点光亮,到了晚上夜幕降临,牢房里只剩下黑暗。姜枯嘴里含着一根枯草,盯着地面,百无聊赖。
“参见祭司大人!”看守地牢的两个青冥弟子见韩皎走近,急忙作揖行礼。
“把门打开。”韩皎淡淡道。
“这。。。。。。”青冥弟子面露难色,踌躇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胆子大了连我的话也敢违逆吗。”韩皎脸色沉重,语气变冷。
青冥弟子连忙道:“不不不,弟子怎敢违逆护法大人,实在是教主有令任何人不准探视姜堂主,否则连带着我们都逃不了教法处置,万一出了什么事,这责任我等实在是承担不起啊,还请护法大人见谅。”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韩皎说着作势要走,刹时从内袖掏出一把粉末,洒向那两个青冥弟子,两人没有丝毫防备,中招之后晕倒了,韩皎从其中一人的衣袋里找到钥匙,打开牢门,踏入了琼极地牢。
地牢大门被人用力推开的声音传来,,姜枯闻声抬头,远处走廊尽头从牢门透进来外界的光束,照亮了阴暗的走廊,那人逆光而行,姜枯微眯着眼睛,待到那人走近之时,姜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姜枯把枯草吐掉,淡淡道:“你来了。”
韩皎气急败坏,进入牢房就是一顿指责:“云凭,你是彻底的疯了!云岐山庄一事不够,竟然还能做出杀师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你眼里还有没有天地道义!”
姜枯抬头看着韩皎,站起身拍拍身上沾的土,说道:“阿皎,你这是来看我,还是来□□我的啊!”
这次,姜枯可真是把他气得不轻,姜枯进来所做之事,真是让他失望透顶,简直是无可救药,韩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姜枯。
“你可真是气死我了,你是被什么给迷了心智?!那个聪慧机敏的姜云凭呢?事情做得这么绝也就算了,还被人抓到把柄被人算计,你让我怎么救你!”
姜枯拍掉韩皎指着自己的手,皱眉说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给教主的,行啦,我让你回来见我,不是让你来给我添堵的。”万紫苏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在青冥教中树敌无数,这可从何猜起啊。
姜枯看到韩皎气的说不出话的样子,脸都气得鼓鼓的,觉得好玩,用手捏了捏好友的脸,韩皎用力把姜枯的手拍掉,往旁边躲去。
他闷声说道:“一手的灰。”
“阿皎你就别生我气了,你看我这不还好好的站在你眼前嘛,阿皎,我知道你最好了。”姜枯拉着韩皎的袖子,左右摇晃,像是向大人撒娇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可姜渊毕竟是你的师父啊!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啊。”韩皎皱着眉头看着姜枯说道。
“师父?我姜云凭没有师父!”姜枯听此话,脸瞬间沉下来,怒上心头,用力甩开拽着韩皎袖子的手,故意大声说道。
“好了你别再赌气了。”韩皎无奈,上前扯过姜枯的袖子,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姜枯的性情了,不仅性子倔强的很,而且认准的事情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姜枯甩开韩皎的手,厉声说道:“我没有赌气!我说我没有师父,我从来不承认他是我师父!这么多年了,他教过我什么啊,他带给我的就只有无尽的杀戮与痛苦!我这所有的本事,都是我在一次又一次的拼上性命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他养了你十年!若没有他,你早就饿死街头了!”韩皎也生气了。
“那又怎样!”姜枯冷笑一声。
“他若不死,我就永无出头之日!永远只能生活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囚笼里,双手沾满鲜血,变成为人卖命的杀人工具,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我怎能甘心!你知道泥黎堂是什么地方吗!啊?!人间地狱!只有在角逐场里厮杀,踩着同伴的尸骨,背负着上千条人命才能活下去!你慈悲,你清高,我在泥黎堂十几年,那样的生活我过了十几年,那种感觉,你懂吗,若没有切身经历过,又有什么资格来职责我!”
“够了!你就那么看重名利地位吗!?”他彻底是看不透现在的姜云凭了。
“我才不在乎什么泥黎堂堂主之位,我想要的只不过是在这人间地狱里活下去!曾经我也敬他为最尊敬的师父,尽心竭力为她卖命,可是他是怎么对我的,在任务结束后却想要除掉我,他对我不仁不义,我为何要对他尽善尽忠!他不配!”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会背负什么样的罪名,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姜枯突然笑了:“惩罚?哈哈哈哈我当然知道,无非就是永远关在在地牢里罢了。”
“你明知道一但事情败露,教主和其他堂主长老不会放过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枯听到韩皎这么说,盯着韩皎看了好一会儿,接着转过身去,背对着韩皎,拖着受伤的右腿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