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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木俣�
这说明，莫辰变了。
由内到外，变得轻松自在，变得享受比赛，而不仅仅是为了拿到冠军。
这种改变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
不过这两人确实有在比赛里骚的资本——25分钟的时候，比赛结束。莫辰和闻溪两人并肩站在山头上，昭示着他们的不可战胜。
黎明照亮了山头，也照亮了两人的肩膀。
明明是一个获胜者的定格画面，却硬是定格出了海报的大气感。
至此，双排赛结束，CLM单局积分第一，总积分也超过YEY拿了第一。
【让我们恭喜CLM！恭喜Momo和Wency！】
随着解说阿易的这句话，观众们一排排站起，尖叫的尖叫，挥舞应援牌的挥舞应援牌。
“这也太爽了！”
“又爽又甜！”
“哈哈哈是的！看这对打比赛真的是又爽又甜！”
CLM众人当然也都站起了身，但更多是受到了现场观众的感染。对于莫辰和闻溪的发挥，他们可从来没有怀疑过。
下午的四排赛，还是CLM战队拿了第一。
他们季后赛第一天的发挥可以说是碾压式的，非但挑不出什么错漏，反而有很多亮点可寻。
就说莫辰和闻溪在比赛期间对彼此做的那个比心的动作，已经被人做成了表情包，配的文字是【爱你哦~】，甜翻了N个聊天群。
当晚，闻溪刷了半天的微博才入睡，睡着的时候唇角都是扬着的。
莫辰最后一个洗澡，所以睡得有些晚。
他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去大厅里检查窗户，冷不丁看到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你不开灯坐在这里干什么？”莫辰有些无语地站在沙发边上，低头打量沙发上的人。
他穿着宽松的毛绒睡衣，抱膝缩在沙发上，一头半干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遮住了他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个女鬼。
——显然，是柳伟哲。
“我在等你。”他说着，把腿从沙发上放下来，抬头和莫辰对视，“有事想跟你商量。”
“行，你说。”莫辰说着便在柳伟哲对面坐下了，想听听他又想对自己提什么意见。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柳伟哲这次说的不是他的事，而是自己的事：“我有个朋友，他不小心喜欢上了他的兄弟，但他知道他兄弟不喜欢自己，所以他打算跟他做一辈子的朋友，然后这个时候，他兄弟的弟弟来跟他表白了，而他不讨厌这个弟弟，他该怎么办？”
“哦，无中生友。”莫辰看了柳伟哲一眼，觉得有点好笑。认识这个人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么迷茫的表情，挺新奇的。
柳伟哲瞪他一眼，对他散漫的态度感到不满：“听没听过一句话，看破不说破？”
“行吧，你朋友。”莫辰耸了下肩，非但没有认真起来，反而更散漫了，“我就想问问你，你朋友是傻的么？”
柳伟哲：？？？
莫辰不等柳伟哲回应便接着说下去：“如果对你那个朋友表白的不是你朋友的兄弟的弟弟……”他差点把自己绕进去，所以说着说着又变成了第二人称，“而你不讨厌那个人，你会愿意跟他试试么？”
柳伟哲愣了愣，非但不觉得乱，反而听明白了：“可能会。但那个人是他弟弟……”
“是他弟弟又怎样了？”莫辰忍不住打断他，“陈蔚和陈萧是两个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们是兄弟又怎样，不是兄弟又怎样？就因为陈蔚是陈萧的弟弟，你就要拒绝？你用的什么理由？就因为他是陈萧的弟弟？”莫辰笑了，“呵，你这么聪明，别告诉我你连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都区分不开，他们又不是双胞胎。”
一语惊醒梦中人，柳伟哲突然就悟了。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似乎想去做点什么，可意识到现在是深夜，又默默地坐了回去，然后瞪了莫辰一眼：“关陈萧和陈蔚什么事？我说了是我朋友。”
“哦。”莫辰冷漠脸。
柳伟哲：“我知道该怎么跟我朋友说了。”
莫辰：“恭喜。”
柳伟哲抿了下唇，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走出两步后，头也不回地说了句：“谢谢……我替我朋友谢谢你。”
莫辰哭笑不得，故意道：“改天带我去见见你朋友，我更想听他当面感谢我。”
听到这句话，柳伟哲加快脚步踏进自己的房间，甩手便带上了门。
第71章
季后赛和常规赛一样打了七天。
经过常规赛的调整，CLM在季后赛的发挥一直很稳定，不仅莫辰和闻溪的双排把把第一，陈蔚和凌疏逸的单排也基本维持在前三，偶尔失误掉到五名开外，也完全在CLM全员都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四排永远是SGH联赛的焦点，好在CLM的阵容在闻溪加入后一直磨合得很好，所以虽然有两天的比赛没拿前三，但综合七天的比赛来看，CLM的总积分还是远远凌驾在其他所有的战队之上的。
最后一天的比赛还没开始，春季赛的冠军就已经没什么悬念了。
可当最后一场四排赛结束，最终结果被显示在大屏幕上的时候，解说也好，CLM的粉也好，还是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
【让我们恭喜CLM拿到春季赛的冠军！】
解说阿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几乎被现场的尖叫声淹没。
陈萧从大屏幕上看到自家战队的队名，激动直接把陈蔚抱了起来！
陈蔚：？？？
然后陈蔚刚被放下，又被凌疏逸一个熊抱，抱得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啊我们拿到冠军了！”凌疏逸大喊着，先是笑，然后是哭，再然后又哭又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上拿到冠军！
陈蔚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嫌弃得不行：“春季赛的冠军而已，忘了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对对对，我们要拿全球总冠军！”凌疏逸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抱紧陈蔚不撒手。
陈萧看着两人的互动笑得不行，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去看身边的柳伟哲，只见他也正看着两人的方向笑。
而他具体看的谁，陈萧自然是知道的，试探着用肩膀撞了下他：“你没什么表示？”
柳伟哲愣了一下，回头和他对视，莫名其妙：“什么表示？”
于是陈萧用眼神示意他往莫辰和闻溪的方向看。
柳伟哲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莫辰低头在闻溪额上轻轻一吻，闻溪愕然抬头，反应过来后冲莫辰无奈一笑，莫辰边笑边顺势抬手搂过闻溪的腰。
两人的互动自然而甜蜜，看得柳伟哲眼神各种乱飘——真是够了！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陈萧推了一把，跌跌撞撞地朝陈蔚和凌疏逸冲去。
陈蔚原本还在和凌疏逸拉拉扯扯，余光看到柳伟哲被推过来，一用力就把凌疏逸推开了，上前一步抓住柳伟哲的手臂扶稳他：“小心点，这里不太好走路。”
“呃……嗯。”柳伟哲应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啧”了一声——推什么？他穿着高跟鞋呢！万一摔了怎么办？
陈蔚喜欢柳伟哲，但有分寸，所以扶稳他后立刻松了手。
然而，刚准备呼吁大家晚上一起去吃顿好的，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柳伟哲反抓住了手腕。
陈蔚愣了一下，疑惑地回头和他对视。
柳伟哲也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说，什么时候有空？”
“时间随你定，我任何时候都有空。随叫随到~”陈蔚回应了这么一句话后，立刻对柳伟哲展露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
柳伟哲被他的笑容感染，也忍不住牵了下唇角，心想：笑得傻里傻气的……
不得不说，陈蔚和陈萧虽然是亲兄弟，但性格完全不同。
明明只差两岁半，但陈萧明显成熟稳重得多。
相比之下，陈蔚真是又话痨又逗比——但柳伟哲并不讨厌这样的他。
感觉身边有个陈蔚这样的人，怎么都不会寂寞。
而陈萧，这几天柳伟哲仔细想了想，自己对他应该是感激和依赖更多。
或许是因为大学期间受了他不少照顾，再加上整整四年都住在一起，陪伴出了感情，所以想和他一直待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这种感情究竟是不是爱，柳伟哲不确定，但也觉得无所谓了。
成熟的爱情没有“始终如一”，没有“至死不渝”，只有“你情我愿”。
婚内有婚内需要遵守的底线，但恋爱是自由的。
他跟陈萧从未开始过，也就没有结束的说法。
所以他随时都可以跟任何人开始，只是这个人刚好是陈萧的弟弟而已——柳伟哲在被莫辰提点后，总算想想通了这件事，也总算做好了开始的准备。
毕竟，十几年真的太长了，他等得起，陈蔚不一定。
*
一行人上台领了冠军奖杯，接受了主持人的采访，又在比赛现场磨蹭了一会儿，总算收拾好情绪回了宾馆。
晚上的时候，他们在附近一家比较豪华的酒店订了个包间，愉快地饱餐了一顿。
因为大家都不是特别爱喝酒的人，所以只开了几瓶啤酒。
陈萧帮大家倒好酒，把盛满啤酒的玻璃杯一杯接着一杯放到转台上。
“闻溪闻溪，来来来，干一杯！”陈蔚用自己的杯底敲了敲玻璃转台，“没有你就没有CLM的今天！”
“你这也说得太夸张了……”闻溪哭笑不得，却还是从转台上拿了杯酒。
然而，刚要喝，莫辰的手便覆上他的手，从他手里温柔地抢过了那杯酒：“啤酒不好喝，你喝饮料去。”
陈蔚当场翻了个白眼：“啤酒啊！这点度数想醉都醉不了，你至于么？”
莫辰淡淡地瞥他一眼：“谁说我家亲爱的会醉了？他只是不喜欢喝酒。”
陈蔚一脸无语。
他是真不知道，谢谢。
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也都是一言难尽，实在是莫辰那句“我家亲爱的”太有杀伤力了。
“都开始叫亲爱的了，噫……”
包间里明明开了热空调，凌疏逸却打了个冷颤，觉得一阵恶寒。
好在他也好，其他人也好，都不是很在意这个小插曲。
等莫辰帮闻溪换了椰奶后，众人一起干了一杯，接下来一直有说有笑的，气氛好得不行。
闻溪更多的时候是在听大家说，不怎么说话，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受现场的氛围。
不得不说，这是他跟队友们吃饭吃得最热闹也最开心的一次，让他真的有种像在跟自己的家人一起吃的感觉。
因为吃好饭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所以大家没急着赶回俱乐部，而是在宾馆里又住了一晚。
几乎是刚回到宾馆，陈蔚就收到了柳伟哲发给自己的消息。
柳伟哲：你来我房间一下。
看到这条消息，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怎么的，陈蔚的心跳一下子跳得飞快。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回了个“好”。
他并不知道柳伟哲找他想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最近几天柳伟哲对他的态度变了——变得不再刻意回避，甚至会接收和回应他的眼神。
所以柳伟哲找他，应该就是想跟他聊聊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否则，如果是比赛相关的事，也没必要单独找他说。
这样想着，陈蔚冲到镜子前面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又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这才鼓起勇气离开自己的房间，走向柳伟哲的房间。
他走到柳伟哲的房间门口，礼貌地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