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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杭又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乖乖的伸出手。
钟杭把过脉后,一无所获,脉象显示他家的小草十分健康。但是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小草是妖怪,不好用人的脉象判断,钟杭还是颇为紧张的对夏生树一阵嘘寒问暖。小草精心里快乐翻了,面上还要装成有点难受的样子,皱着眉,努力学养鸡的刘奶奶咳嗽完不舒服的样子,慢吞吞的道“我有点头疼。”钟杭信以为真,连忙搀着夏小草进屋坐到床边,去倒了杯水,想想又倒掉去厨房烧了开水,让小草在床上躺着,他心里有点着急,这草精掉芽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自己也看不好,不知道怎么才能缓解小草的不舒服。
钟杭觉得,平日里的小草就十分的稳重可靠,什么事都是自己默默地去做,现在和他开口说了难受,一定是十分不舒服了,也是很心疼。于是,心疼自家小草的钟小杭,捧着前几天新买的冰裂陶瓷盆,去了躺村里,找到正在耕地的钟有财,问他要了田里最肥沃的一抔土装上回家带给小草。“小草!你要不要躺到盆里去啊。”
他偶尔会看到小草中午小憩时变回夏枯草,把自家栽到院子里晒太阳,头一次看见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后来小草告诉他变回原型对他来说算放松,钟杭就记在了心里,现在看夏生树不舒服,自己又没法给他开药诊治,就想到去天里弄些更肥的土,然后把小草种进去,希望他能好受点。
夏生树当然没有什么不舒服了,断了根小芽芽,对他来说只是拔下来的时候有一点痛,其余的就像是人类剪了个手指甲一样,不值一提。但是看钟杭紧张和慎重的态度,夏生树又有点美滋滋的,顺从的变回了草,任由钟杭将自己捧起来轻手轻脚地种到盆里,摇了摇叶子,想安抚一下钟杭,却看到钟小杭放大的脸朝自己越凑越近,最后亲在了自己的叶片上。“你在这乖乖休息哦,晚饭我自己去煮两个鸡蛋就好了,鸡我也会去喂的。”
夏生树此时已经听不清钟杭说了些什么了,当微凉的柔软触感,碰到他的叶子的时候,夏生树的脑袋里就是嗡的一声,然后是一片空白,原型时的亲密接触,比人形时让他更加难以把持自己。要不是怕自己装不舒服的事露馅,他就要跳起来捞住钟小杭的脖子不让人走了。
钟杭说要自己准备晚饭,但其实他自从小草来到身边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摸过锅了,想起来客房还一个病患,他更觉头疼,袁伂和杜闲也指望不上,杜闲比他还不如,袁伂除了烤肉烤的好吃外,其他水平几乎和他持平。对着冷锅冷灶叹了口气,恰巧想起前些日子托菊婶做的菜干应是好了,菊婶昨天在路上遇到夏夏还叫他过去拿呢。于是钟杭拿了瓶山楂酱,往里正家去了。
其实平日里钟杭出门的次数真的一个手就能数的过来,他不怎么想多和村里人有什么交集,在古同镇的时候,他也是因为开药铺和出门吃饭,不然的话他几乎可以一个月都不出去。现在他在村里,房子是自己的,收来的地租也够平日自己家吃的,他和小草手头的钱算了算大抵不挥霍,也能够他考完乡试。
至于乡试后如何,钟杭想,考上了,举人每个月可以领衙门两钱到五钱不等的补贴,主要看当地县学和县衙的安排,还有每个地方的富裕程度。虽然不多,但是也饿不死,而且举人名下的所有田产都是可以免税的,这样一来,也会有很多商人,地主试图将地名义上划到自己名下,不管怎么说,也饿不死自己和小草。若是考不上,嗯,钟杭觉得自己不会考不上,所以没有想过考不上如何。要让杜闲知道了,大抵又会暗骂他不要脸了。
天气已经十分冷峻了,前些日子清晨据小草说还降过了霜,钟杭走在路上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披上自己的大裘再出门。现在不是农忙,家家户户都早早干完了农活,一路上炊烟袅袅,钟杭是闻着别人家的饭菜香到了里正家,菊婶还没开始烧饭,见到钟杭有点惊讶“杭子啊,今个儿咋是你来哩!”钟杭说夏生树有些头疼,拿了菊婶给做的菜干,菊婶还硬塞了几个白面馒头,说是早上做的,叫他带回去配菜干吃。
这可解救了钟杭晚上的胃了,钟杭笑着接过馒头和菜干,菊婶给了个小竹篮子装上。钟杭留下山楂酱,小洪祖看到山楂酱,想起在钟杭家吃到的酸酸甜甜的滋味,欢呼一声在菊婶的嗔怪里过来抱走了果酱。“对了,婶,我叔今天怎么不见人影啊。”
提起这个,菊婶叹了口气“唉,还不是因为村里的骆麻子一家,他们秋收时找了好几个打短工的汉子,帮忙收粮,据说拖着工钱,到现在也没给,这现在闹将起来了,他们只说当时没有签契,就算告到官府也不作数的。”钟杭无语“村中和族里能眼看他家这样耍赖?”“可不是不能吗,但是这家人也是滑头,叫的短工多是在村里没什么根基,还有邻村的人,又说自家和古同镇的汪员外家是外戚,和县官老爷都是认识的,唬得那几个短工一时也无可奈何,现在你叔就是去调停这事的。”
听到汪家两个字,钟杭就觉得眼皮狂跳,颇感晦气,连本来对赖账的骆家七分恶感也变成十分了。恰巧这时,里正回来了。钟启良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就坐下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咕噜咕噜地喝了才抬头和钟杭打招呼“杭子啊,你咋今天舍得出门了。”钟杭和里正说了自己是来拿菜干后,又打听了骆麻子家的事处理的如何了。钟启良听到这事,就觉得自己脑门蹭蹭冒火,不住地和钟杭抱怨起来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们大台村,就没有骆麻子和他婆娘那么不要脸的,他们家几十亩地,家里就骆麻子老娘老爹,不能下地,就骆麻子媳妇,还有他们的儿子儿媳可以下地,前些年他们家没和骆麻子弟弟分家时,家里的地都是他弟弟和他家两个儿子打理的。现在分家了,地他是借着老娘老爹同住的名义只分了弟弟五亩,今年他弟弟家大概是气不过,不肯帮忙下地了,他这不就张罗着在村里找人吗。平日大家看他吃穿用度也体面,还舍得花钱送儿子去县学,谁料到他连个工钱也能拖到现在啊。这不,都快入腊月了,人打短工也不容易,他还不肯给钱,可不就闹起来了吗。”
钟杭听了也有些愤慨“那怎么不报官呢?”里正又是一叹“报官哪那么容易啊,来回车马钱,还要找人写诉状,又听骆麻子说自己家和什么县太爷有关系,几个卖体力的汉子,谁也不想轻易冒这个险啊。”钟杭略想了一下,就和里正说“叔,要是明日你调停骆家还耍横,那几个打短工的汉子愿意上诉的话,可以叫他们来寻我。”“这不会给你惹麻烦吧?”里正有点犹豫,在钟杭肯定的答复下,才答应明天会转告几人,毕竟他也觉着骆麻子干的事不地道,几人打短工也不容易。
作别里正,回到家后,钟杭先是第一时间去看了下小草,见到他小草招了招叶片,表示欣喜,钟杭过去摸摸他“感觉好点了吗?”见到眼前这株草猛点头,钟杭轻轻笑了笑“那就好,但是你最好还是再歇会儿,别让我担心,好吗?”被温柔的钟杭一哄,本来觉得装不舒服变回原型有些无聊的夏生树,也觉得十分划算了,继续点头,看钟杭自己去了厨房。
由于水平有限,钟杭只将新鲜菜干过水弄熟,加了点盐,拌一下,就着冷馒头吃了,就对付了一顿。不过,客房里的伤患叫人吃冷馒头就有点过意不去了,钟杭还是给下了碗菜干粉丝端过去。
进门的时候,晟成正靠在床边闭目养神,但是,等他看到钟杭端给自己的粉丝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是不可控制地抽了一下。谁能告诉他,这碗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这个小大夫是把药渣放粉丝里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点更新,QAQ
昨天断更当作无事发生过吧。
看看前几章两千开头字数的自己,我觉着肝好痛。
第30章 三十
看到眼前这人对着自己辛苦给他另做的粉丝露出了这样怀疑的神色,钟杭觉得有些受伤,“黑色的是菜干。。。我没烧糊,能吃的。”晟成不停的告诉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养伤,不要对食物有太高的要求。可是眼前的粉丝和前几日软糯香甜的白粥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啊,晟成怀疑是自己之前挟持这个小大夫,让他不满,所以故意做了碗这样的东西给自己吃。不过,想到刚刚自己的行为和小大夫那时慌乱无助的神情,晟成也觉理亏,打算硬头皮把这碗粉吃完,就当是给小大夫的赔罪了。
等眼前的人面不改色的开始吃起了自己煮的粉丝,钟杭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做的也不至于难吃到不能入口嘛“嗯。。这位侠士?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晟成。”“啊?哦哦,哦。”本来以为对方不会告诉自己的钟杭意料之外的得到了回答,“啊,晟公子,本来你重伤后该给你进补些好的,但是不巧我家掌勺的今个儿有些不舒服,累你将就将就了。”晟成心想,原来这小大夫不是记恨自己先前的冒犯,而是不善厨艺。“无妨,你做的东西,也。。也不错。”
钟杭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拜托,你这句还不错里的嫌弃已经快溢出来了好吗。于是他沉默地将晟成吃好的碗筷收好后,就出去拿了外敷的药递过去给他“呐,这是今晚要换上的药,你自己来吧。”哼,他才没有因为前几次换药时看到人的完美腹肌,羡慕的死去活来。
回到卧房后,小草见到钟杭很有精神的摇晃着躯干,钟杭稍稍放心了些,轻轻地将花盆捧起放到了床头柜上“小草,今晚你就在盆里休息吧,不要出来了。”夏生树在盆里待了大半天,已经颇为无聊,现在还被钟杭说不让变回人,已经有些隐隐后悔自己骗钟杭的事了,但事已至此,今晚只好委屈一下啦,明天一早他一定要“痊愈”才行。
夜里,因为畏寒,平日都是将手脚伸到暖乎乎的小草怀里的钟杭蜷缩成一团,在被子里努力把自己缩小,好降低寒冷的面积。过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过后半夜,有什么暖暖的一团钻到了被窝,钟杭赶忙伸手捞住,蹭了蹭,舒服地舒展开了手脚,安稳的继续睡。第二天早上钟杭睁眼的时候,不出所料的对上了小草的胸膛,钟杭伸手拨开眼前碍事的里衣,欣赏了一会儿小草劲瘦身材下线条分明的胸腹肌肉,嗯,还是自家草的身材看起来最好,钟杭对此给与了高度赞扬。
本来夏生树刚化形的时候,是按照钟杭的体型来的,自然也没有什么肌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小草偷偷做了什么,或者是干的活比较多,现在的小草已经像是抽了条的小树,整个人看起来匀称又有力量,原本带点艳气的相貌,也多了些英挺,每天早上去村中溜达买菜的时候都要被许多怀春的小姑娘偷偷打量许多回。好在钟杭不怎么出门,从没有发现,否则,可能要酸的吃不下饭了。
夏生树很立时就察觉了钟杭的小动作,不过他根本没想着阻止,纵容地任由钟杭摸摸掐掐,最后还上嘴啃,夏生树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看着钟杭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等钟杭闹得火气上来了,他自然就可以收回报酬了。不过今天,或许是顾及到小草精昨日刚刚“身体不适”钟杭没有再闹夏生树,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