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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INGhappyING
心情就像是坐上一台喷射机
恋爱ING改变ING
改变了黄昏黎明
有你都心跳到不行
……
(五月天《恋爱ING》)
*
重新开业要闹出点声响讨彩头,不过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顾臻就学人家吹了一排气球,拴在一条绳子上,卡着尖头快速拉过。
气球噼里啪啦炸裂的声音跟真的炮仗差不多,吓得几个女员工跑得远远的。顾臻乐得哈哈大笑,惹怒了一众美女,最后被迫去打扫气球渣赎罪。
他不是个干活的料,胡乱扫两下就跑走躲进办公室,避开了风头。装修结束后健身房里挂了不少告示牌,顾臻挑了一块空白的,十分卖力地往上头写内容。
陈铭在一旁核查账目,他是半个工作狂,能自己动手的事绝不假手他人。难得和顾臻共处一室能有片刻清净,陈铭十分好奇他在做什么,于是瞥了一眼。
告示牌上用记号笔写了七个大字:付小梓不得入内。
“你挺闲的啊。”这人跟自家表妹还没完了,陈铭把一本账本丢到顾臻手边,“每页复印一份,正反面都要。”
“不能找小王他们做么?”顾臻嘀咕着接过账本。
他是挺闲的,告示牌已经写好,准备待会儿出门的时候顺手给挂在健身房门口。
他把本子一页一页翻动按在一体机上,机器慢悠悠运转,有条不紊地吐出复印好的纸张。
窗外金桂树上落了几只麻雀,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顾臻看着有些出神。
“你今天心情挺好。”陈铭抬头看他一眼,在本子勾上一笔。
“啊,没有啊。就跟平时差不多。”顾臻收回视线,弯腰把掉落的一张复印纸捡起放好,“怎么会这么想。”
“早上见你就觉得不对,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傻乎乎地笑。”陈铭说,“就差在脸上写‘我很高兴,但是我又很纠结’了。”
“不是吧?”顾臻赶紧摸摸脸,意图把脸上奇怪的表情磨平,“现在呢?”
“更严重了。”陈铭严肃地说,“昨晚你干嘛了?”
顾臻一慌神,有种做完坏事被戳穿的心惊肉跳:“没,没干嘛啊,就,就跟平时一样,上网看电视,嗯,聊天。”
“是么。”陈铭不再追问,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反倒是顾臻,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试探性地问:“你没别的要问了?”
“啊?还有问题么?”陈铭说。
“没有了。”顾臻只好说。
被陈铭挑起又戛然而止的话题让他坐立难安,顾臻又翻过几页纸,很快就憋不住了,说:“其实吧……我有一个朋友。”
“嗯?”陈铭头也没抬。
“他跟别人合租。”顾臻继续说。
陈铭点点头。
“两人关系一般吧。”顾臻说,“然后有一天晚上,俩人都有点冲动,然后就……就那啥了。”
“哦——”陈铭应声。
“你别误会啊,是昨晚聊天的时候他硬要告诉我的。”顾臻赶紧补充。
“没误会,这有什么好误会的?”陈铭说,“你朋友,和他的合租人,上/床了。”
“咳咳咳。”顾臻一阵咳嗽,“对,对,上上上床了。我那朋友挺担心的,怕以后见面尴尬。不过他的合租人好像没事人,再见面的时候该干嘛干嘛。那个朋友就问我,他的合租人是怎么想的?
“居然问我?”顾臻哈哈两声干笑,“我哪能知道啊,我又没遇上过这种事。”说着小心看向陈铭,“你说呢?”
“像没事人?——可能是害羞吧?不过也说不准,毕竟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陈铭放下纸笔,直视顾臻,“顾臻,你该不会在说自己吧?”
“怎怎怎怎怎么会?!”顾臻赶紧否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爸不让我随便带人上新屋,怎,怎么可能有合租人。”
“也是。”陈铭点头,“上回那个神经病,后来抓到了吗?”
怎么可能抓到,不仅没抓到,还在他家过得美滋滋。
“早抓到了。”顾臻厚着脸皮扯谎,“多久前的事儿了,我都快给忘了。”
“感情的事你别去瞎掺和,到时候怪你多管闲事。”陈铭说,“你那朋友下回再问你,你就让他自己想,听到没有?”
“知道了元宝他爸。”顾臻说。
“对了,这几天元宝身体挺好的,带他去你新屋坐坐?”陈铭说,“你的乔迁宴还没摆吧,赶紧给补上?”
“啥?”顾臻怀疑自己听错了。
“乔迁宴啊。”陈铭说,“你忘了?你自个提的。顺便再给你补个生日,虽然晚了点。”
“行,行啊。”顾臻说。他刚信誓旦旦说自己一个人住,这会儿不好推脱,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什么时候?”
“周五怎么样?”陈铭说,“周末元宝不用去幼儿园,我们在你家住一晚上。”
“……好。”顾臻说。
陈铭收拾好账本,离开办公室,去找小王交代任务。
顾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想死的心都有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回算是深刻体会了一把。
邀请陈铭父子去家里玩是他提的;嘴贱讲什么有个朋友的也是他自己;否认家里有其他人更是他说的。
如果让陈铭知道家里住了人,不就明摆着承认跟人一时冲动滚床单的人就是他了吗?
顾臻一口咬在告示牌上。
现在该怎么办啊?!
第28章 麒麟之缺06
再找借口拒绝陈铭肯定行不通,顾臻想来想去,决定从小乌鸦下手。
小乌鸦吃软不吃硬,怎样能让他乖乖听话,心甘情愿周末不回家呢?
顾臻叼着水笔坐在地毯上,笔帽被他咬得面目全非,妄图借此琢磨出个计划ABCD来。
小乌鸦刚洗过澡,这会儿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他初经人事,刚尝过甜头,一时对鱼水之欢念念不忘。白天在烈日下走街串巷倒是没什么想法,夜里回家见到顾臻,就泛起了歪心思。
他在顾臻周围来回转几圈,顾臻也没躲闪回避的意思,一点也不担心机密外泄。顾臻的字属于意识流,不认真一笔一划写,不认真一撇一捺看,基本没人能认得出,包括他自己。
“大哥……你是干嘛呢?好好看你的电视不成吗?”小乌鸦转圈的频率有点儿高,时不时从顾臻眼前晃过,“我都快被你转晕了。”
顾臻的请求自然是不成的。
小乌鸦难得大发善心等他把事做完,顾臻却是不领情。于是撕掉伪善的面皮,把顾臻的纸笔一巴掌掀开,饿狼扑食般扑去,抱着一通乱啃。
两人状态半斤八两。顾臻也是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对小乌鸦的投怀送抱求之不得。堪堪碰触就干柴烈火滚作一团,胡天胡地一通放浪。
美人在怀唇齿相依,什么计划ABCD,统统见鬼去吧。
两人胡闹到半夜,小乌鸦吃饱喝足,被顾臻伺候得舒服,躺在浴缸里昏昏欲睡。
顾臻给他擦干抹净送床上去。本打算在小乌鸦心情好的时候把外宿的事提一提,看他眼皮子直打架的模样,最后也没忍心叫醒他。
有一回就有第二回 ,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事就拖到了周五。
*
周五这天,从一大清早开始,顾臻一直心神不宁。傍晚陈铭打来电话,他几乎想装作没听见,干脆不接得了。
“到哪儿了?”铃声响了两遍,顾臻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按下通话。
“幼儿园附近,我先去接元宝放学。”陈铭说,“油盐酱醋、蔬菜肉类你那儿有吗?”
“有全套的锅碗瓢盆。”顾臻说,“新的。”
言下之意,没有。
“算我多问。路上会经过菜市场,我买了带去。其他的我看着买。”陈铭说,“开车,先挂了。”
“等……”顾臻话没出口,听筒里只剩“嘟嘟嘟”的声音。
这是要他死啊!
顾臻长叹一声,心想横竖一刀都是死,一咬牙,转头就给小乌鸦去了短信:跟你商量个事儿。
小乌鸦:说。
回得还挺快。
顾臻:今晚我一朋友和他儿子要来家里吃饭,晚上住这。你帮个忙,出去凑合一晚?明天他们就走了。
顾臻:恭喜发财,大吉大利!'球球红包'
顾臻:恭喜发财,大吉大利!'球球红包'
顾臻:恭喜发财,大吉大利!'球球红包'
顾臻:恭喜发财,大吉大利!'球球红包'
顾臻:恭喜发财,大吉大利!'球球红包'
小乌鸦领取了顾臻的红包
小乌鸦领取了顾臻的红包
小乌鸦领取了顾臻的红包
小乌鸦领取了顾臻的红包
小乌鸦领取了顾臻的红包
小乌鸦:不行。
……要骂人了啊!不答应就不要收红包啊!
顾臻:那你把钱退给我。
对话框里陷入了良久的静寂。顾臻又试着发了几条信息过去,对方已经不搭理他了。
大半个小时后,一个黑点远远出现在夕阳映衬的天空下,快速朝阳台靠近。
顾臻在玻璃门边踱来踱去等着,打好腹稿,准备再跟小乌鸦商量商量。
黑点的轮廓渐渐清晰,小乌鸦在空中耍个花枪,翻转着冲入二十七层的阳台,稳稳落地现出人形,又飞快将鞋子甩脱,踢入秋千椅底下,赤足一迈踩进屋内。
“你回来啦。”顾臻挤出笑脸,意图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
“哼。”小乌鸦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满脸的不高兴,拿水时把动静闹得震天动地。
“那啥……”顾臻尴尬地搓搓手。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
两人对望一眼。
顾臻咽了口唾沫:“我朋友到了。”
门铃又响一声。
小乌鸦面色一凛:“回头找你算账。”他变做黑色大鸟冲出屋外,塑料瓶子跌落在地,矿泉水喷溅而出,洒得到处都是。
家里一下子空了出来。顾臻抓着纸巾盒抽了两张纸,心里头突然特别后悔。
他没把事处理好。
等小乌鸦回来再好好赔不是好了。顾臻大口呼吸,调整好心态,跑到玄关把门打开。
陈铭身侧摆着两大袋材料,元宝捧着一颗超大号奶糖,在电梯间跑来跑去,看到门开了,一下子从陈铭身后窜出来扑到顾臻腿上:“干爸!”
“哎哟我的元宝哥。”顾臻一把将他捞起抱在怀里,掂了掂,“怎么又重了。你爸不会偷偷给你喂猪大大吧?”
“胡说八道。”陈铭拎起袋子,把顾臻挤到一旁,边脱鞋边问,“厨房在哪?”
顾臻往前努努嘴:“走过去就看见了。刚把水洒了,你小心点。”
“别老是抱他,”陈铭径直过去开放式厨房,熟练地将材料从袋子里取出,分门别类,“每次跟你见完面,他就老是黏我身上。”
顾臻扯了个鬼脸,低头看横亘在他和元宝之间的大奶糖:“这么大颗糖,牙不要了啊?”
“那是给你的。”陈铭挨个打开储物柜的门,检查用具,“听说你生日,他硬要买给你。”
“不是自己想吃吧。”顾臻拉了拉大奶糖,后者被牢牢控制在元宝手中,纹丝不动。
“你陪他玩会儿,我先把饭做了。他身体刚好,不能挨饿。”陈铭说。
“不用我帮忙?”顾臻不放心地问。
“不帮忙就是最大的帮忙。”陈铭说。
顾臻对这个答案习以为常,逗着元宝,把他放在地毯上,两人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