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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女主人,管家的声音明显冰冷刻板许多,给人的感觉就是智能机器人,按照固定的程序执行任务。
女主人皱了皱眉,捏着眉心道:“我和朋友约了局,这些人你招待着。”
管家恭敬地弯腰,提着她的裙摆将人送到门口,小声道:“小姐一晚上都没回来,这。。。。。。要不要叫人出去找找?”
女主人冷哼一声,目光犀利如电,眉宇间戾气十足:“别跟我提那赔钱货,管她死哪去了,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这句话声音虽然压得极低,但由于苏瑾坐得较近,还是听到了,对颜夕林道:“看来这个家里也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颜夕林眉头微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撑着头想了下,才反应过来:“按惯例来说,初始任务应该是由女主人发放,但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提过任务相关的事。”
乔无猜背靠在软椅上,整个身体都陷了进去,听到这话神情毫无波动,如花似玉的小脸上飞扬跋扈的表情十分欠打:“这种情况无非两种,要么是大屠杀的世界,只要存活到规定时间就行,要么就是NPC抽了,初始任务需要自己去探索。”
无论哪种都很不友好,苏瑾不理解他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心想上个世界他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还是个傲娇的小哭包:“你就一点也不忧虑吗?”
乔无猜打了个哈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忧虑的,天塌了也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苏瑾突然想起他那诡异的幸运值,脑海里自动将他这句话翻译成:天塌了也还有倒霉蛋挡前面呢。
身为倒霉蛋的苏瑾不由打了个冷颤。
管家走了过来,将钥匙分发给众人,带着他们去二楼参观,全程没说过一句有用的话,苏瑾只好主动出击,询问道:“我们租了多久?我有些记不清了。”
管家走在最前面,走廊里昏暗的光线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模糊不清,闻言回头微笑道:“你们来参观S市的盛名美景,所以只租了一周的时间。”
那个微笑十分僵硬,虽说是微笑,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更像是冷笑,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平添了些许阴沉。
正在苏瑾头皮发麻之际,挂在走廊上厚重的窗帘被猛地拉开,阳光霎时乍泄进来,让整个二楼都亮堂不少,管家面色不虞地看着拉开窗帘的人,没说话,转过身继续带路。
“大白天的拉上窗帘干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乔无猜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管家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乔孟然无奈地看着他,道:“不要再乱来了,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雷区在哪。”
苏瑾默默在心里吐槽:只要是乔无猜做的事,哪怕再出格,也会完美避开雷区。
乔无猜把他当空气,装作没听到,哼着小曲跟上了大部队的步伐。
穿过环形走廊,到了另一面住所处,苏瑾按着钥匙上的门牌号找到了自己的房间,理所当然得,颜夕林和他住一间,而乔无猜那边却发生了争执,理所当然得,乔无猜不想和乔孟然住一间房。
乔孟然捏了捏眉心,眉头皱成了一道深壑:“别闹了,你能不能听话点。”
乔无猜回了一个“呸”,打算关门,乔孟然却夹在中间,乔无猜恼怒道:“放开!”
乔孟然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如他的愿放开了门,下一刻房门就被重重关上,他呆愣地看了会紧闭的房门,转身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苏瑾探出个脑袋看完热闹,心里却平添了些郁郁,曾经这两个人应该也有过欢好的时候,却闹成了如今这样,不由让他生出了些前路未卜的感觉,他看着颜夕林铺床的背影发呆,思绪散乱地飘飞到外太空。
他和颜夕林会这样一直好下去吧。。。。。。
脑海里突然冒出孟娆语笑嫣然的样子,娇媚的笑声回荡在他耳畔,仿佛吞噬人心的魔音,让他一阵心悸,肺里的空气被掏空了般,连带着心肺都在抽痛。
苏瑾捂着心口蹲下了身,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淌过他柔美的侧颜,他的脸色因抽痛而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孟娆的笑声扭曲为哭喊,不停地朝他求救,最后变了调,愤怒地诅咒着他们。
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仿佛利爪刮在铁板上让人颤栗,世界都轰隆地震颤,天地处于崩塌的边缘,他的双足陷入沼泽,将他拉入暗无天日的深渊,越是挣扎,反而越陷越深。
这是他脑海里自动生成的幻音,还是孟娆的亡灵真的在他身边愤恨地瞪着他们?
他不敢去探究,可是做不到,王兰花对他说过,孟娆是喜欢他的,如果是他害了孟娆呢?
因果相报,他只希望一切的罪孽都落在他身上,让业火焚烧掉着一切恶果吧。
缓过那一阵心悸的疼痛后,苏瑾跑到厕所去洗了个冷水脸,稍稍回了神,擦干脸后看着镜子里那个神色恹恹的少年发愣,用力捏了捏脸想揉出个好看的表情。
“阿瑾,要先休息一会吗?”门外传来颜夕林温柔的声音,苏瑾连忙应了声,拍了拍脸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太累了,每次进入梦魇世界都感觉脱干了力一样,我想先睡会。”苏瑾将自己摔在大床上,抱着柔软的枕头滚了几圈。
颜夕林覆了过去亲了下他水润的嘴唇,轻声道:“你心情不好?”
“每次入梦心情都谈不上很好。”苏瑾勾着颜夕林的脖子回亲了他一下,额头抵着额头蹭了蹭,“你要睡一会吗?”
“好。”颜夕林脱了外衣钻进被子将他搂到怀里,没一会苏瑾都昏沉沉地睡着了,即便入睡,他的眉头还是不可抑止地皱起。
颜夕林清浅温柔的眼眸逐渐幽深如渊,直到怀里的呼吸声平缓后,才轻柔地放开苏瑾给他盖好被子,穿上大衣出门。
感觉睡过了一段漫长的时光,苏瑾才慢悠悠地醒来,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往身边揽了下,却揽着一怀空气,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睁开,身旁的位置冰冷,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苏瑾翻了个身,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窗外,屋里昏暗地辨不清此时是下午还是黄昏,午后刚睡醒的感觉孤单冷寂,仿佛被流逝的时间遗弃在这间与世隔绝的房间里。
房门被敲响,打断了苏瑾漫无边际的思虑。
“在呢,谁?”
门外没有应答,房门继续不急不缓地敲着,噔噔噔地仿佛敲在人的心间,苏瑾不由警醒起来,目光在房间里游移,寻了个称手的花瓶操在手上,挪腾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望,漆黑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房门依然在敲响,诡异渗人,仔细听,还有利爪刮在门边的撕拉声。
苏瑾盯着房门倒退了几步,拿出手机看了下此刻的时间,居然刚好零点?
盯着看了一会,时间一直停留在00:00上,拨打颜夕林的电话却显示无信号,最后苏瑾将视线停留在窗帘上,一咬牙将厚重的窗帘拉开,万幸的是外面并没有让人更加绝望的景象。
明媚的阳光渗透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阴冷与昏暗,就连机械的敲门声都不显诡秘了。苏瑾探出头往下面看了看,洋房的二楼比之其他楼房要高上许多,即便下面是松软的土地跳下去腿也可能会断,周围也没有什么能攀爬的东西。
苏瑾把手机拿到外面探测信号,却忘记了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无信号的提醒一直没变过,反而时间回归了正轨,从00:00跳动到了15:49。
这并没有什么用,唯一的用处或许是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间点死的?
楼下一直没人路过,苏瑾干嚎了一会嚎地嗓子发哑,也没见有人来看一眼,就放弃了这种越显愚蠢的自救方法。
叩门声依然不急不缓地敲响,很有规律的三重两轻,就连敲门的力度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仿佛笼外人正兴致盎然地观赏囚徒小丑般毫无意义的挣扎。
这样一想苏瑾反而不急了,就算是死也一定不能像个可笑的跳梁小丑。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干涩的嗓子恢复了湿润,冷冽的甘甜灌溉在肺腑里生发出蓬勃的生命力。
不能坐以待毙,谁也不知道门外那东西什么时候会闯进来。恹了一会后他再次生龙活虎起来,将床单被□□下来搓麻绳,哪怕没那么长,能吊下去一半他也不至于摔断腿。
加上柜子里换洗了被套,绳子一共五米长,离地面还有三米的距离,苏瑾试了试结实度没问题,就将一端绑在阳台的铁栏上,另一端绑在自己的腰上。
刚弄完这一切,房外的东西仿佛察觉到他的打算,开始疯狂地抨击房门,剧烈的声响中还夹杂着刺耳的指甲刮门声。
原本苏瑾看着这高度还有些犹豫,此时也不容他再矫情了,连忙翻过铁栏一点点将自己放了下去就在下到一半的时候,栏杆上突然伸出只枯朽的爪子,将他的绳子一点一点往上拉。
苏瑾心脏直跳,手心溢出薄汗,看着离地面还有五米的高度,咬了咬唇,不再犹豫,将腰上的绳子松了往下坠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很多小伙伴说链接打不开,在前面加上百度网盘的格式就好啦,中间的字删掉,如果还不行的话,我之后再发没有短节的链接
第69章 木偶人三
时间变得格外漫长,风拂起苏瑾的衣角,冷冽的空气灌进他的五脏六腑,刮割心脏绞痛,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他变成即沉重又轻飘飘的浮沉,随风扬起又落下,大地离他越来越近,他却来不及换个好看的姿势,这样落下去必然很惨,肋骨和脊椎又极大可能会断裂。
唯一庆幸的是,腿应该不会被摔断。果然,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窗的时候,也会帮你打开另一扇窗。
预料的疼痛没有到来,他被一圈无形的气泡簇拥着轻柔地放在地上,苏瑾不可置信地伸手触碰无形的屏障,温润如水,脉脉流动在他的指尖。
二楼栏杆上的鬼爪不甘地击打着铁栏,终是含恨退了下去,气泡也在瞬间破碎成点点光斑,绕着苏瑾转了一圈后渐渐消弭。
苏瑾晃了晃脑袋,看着悬在半空晃荡的自制麻绳发愣,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经历并不是他的幻觉,刚刚确实有个不明生物攻击着他,或许在他睡觉的时候就一直在观察他,而在最后,那个气泡是什么呢?
苏瑾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个红珠子的吊坠从他的衣领里滑了出来,如血鲜红,又晶莹剔透得像颗被耐心打磨抛光的红宝石。
初时入手的彻骨冰冷在经过他贴身戴这么久后也越发温润,温度已经跟他的体温无限接近,导致现在戴在身上已经一点都感觉不到,好像已经与他融为一体。
是因为这颗红珠子吗?
正在晃神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阵惨叫,苏瑾面色一凝,快步走了过去。
此时已经围了很多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表情淡漠无比,是种看淡生死的冷漠。比起新人的恐慌哭闹,苏瑾最讨厌的就是资深者的这幅嘴脸。
在嘈杂的议论声中,夹着一道越渐越弱的哭求,拨开人群往里面一看,一个小姑娘头破血流得倒在人群中,鲜血染红了旁边的白玫瑰,妖艳得惊心动魄。
她的眼眸从哀求到绝望,眼中的生机开始衰败为灰白,她企图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