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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夕林说:“是神的忏悔。”
苏瑾当他中二病发作了,没再接话,默默喝完小粥,看到颜夕林面前的碗一点没动过,便问道:“你们这些大佬都不用吃饭的了吗?”
“不仅不用吃饭,还可以不睡觉,每日吸收日月精华,久了说不定还能成仙。”颜夕林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苏瑾:颜夕林的嘴,骗人的鬼。
走出粥铺,迎面跑来位杂役打扮的NPC,NPC停在颜夕林面前,叫他回去排戏。杂役神色匆匆,眼神闪躲,绝没有那么简单,看来是剧情来了。
颜夕林将苏瑾的外袍细细整理好,道:“我先过去一趟,你去了驿站便过来找我。”
“好。”苏瑾正看到胡大仁和乔无猜,立刻挥了挥手。
颜夕林溢出个浅笑,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偷亲了一口,看着苏瑾略显慌乱的神情,轻轻眨了眨眼,跟着NPC走了。
乔无猜走到苏瑾跟前,疑惑得看着他道:“大冷天的你脸怎么这么红?”
胡大仁瞥了眼颜夕林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因为身边有个移动的火炉?”
苏瑾懒得理他们,说起了正事:“刚刚县衙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无猜回想起那些画面,脸色瞬间苍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胡大仁解答了他的疑惑:“好多衙役都死了,都是断了头,脑袋突然掉下来的。”
他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身边冷风呼啸,简约的几句话就给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乔无猜最先受不了,狠狠掐了那身肥肉一把,怒道:“说话就说话,你能正经点吗!”
猪嚎声响彻天空,胡大仁被掐得小眼睛可怜兮兮得冒出了泪光,十分委屈道:“疼疼疼,我能正经,哪点不正经了!”
“哪点都不正经!”
苏瑾觉得肉疼,撇开眼决定眼不见肉不疼。天空上黑沉沉的乌云似乎比昨晚往下压了些,空气也逐渐寒冷,就连初时到来街边郁郁葱葱的树木,都开始枯黄衰败,一切都是不祥之兆。
他悠悠得望着天,思索道:“我们要不要带把伞?看起来好像要下雨。”
脱离魔爪又是一条好汉,胡大仁拍了拍他的肩豪迈道:“相信我们的运气,不会下雨的!”
苏瑾看了眼一脸倨傲的小公主乔无猜,觉得说得很有道理。
然而。。。。。。
很多人都有一个疑问,当欧皇和非酋凑到了一起,会发生什么。。。。。。
那么当两个非酋和一个欧皇凑到一起呢?
天空飘起了飞雪。。。。。。
乔无猜眼圈又红了,这是他人生中最倒霉是时候。
苏瑾和胡大仁缩着脑袋默默走在后面,没敢说话。
好不容易跑到了驿站,他们都快冻成了雪人,苏瑾抖落一身积雪,拍干净颜夕林留下的衣袍,不知为什么,这件宽松轻柔的衣服仿佛有种神奇的功能,居然能抵挡一些寒意,像穿着羽绒服一样。
而乔无猜等人就没这个福气了,嘴唇冻成了青紫色,抖得跟破伤风发作了一样。
苏瑾找驿站的老板借了些暖身的袄子给他们穿上,才问起了正事:“老板,最近孟家可有没有取的书信?”
驿站老板坐在柜台后迎着昏黄的烛光算着账目,闻言抬起头道:“孟家?哪个孟家?你是孟家什么人?”
看来要想取信件,还得回答正确NPC的问题,才能触发任务道具。
苏瑾想了想,道:“就是东市刚死了女儿的那个孟家,我是他们的远方亲戚,拖孟母嘱咐来拿信的。”
NPC上下打量他道:“远方亲戚?既是远方,干嘛到这边来?”
苏瑾睁眼说瞎话,张口胡来:“都说了孟家刚死了女儿,我们当然是来喝喜酒的,啊呸,来送葬的。”
NPC一脸不信,又问道:“既然是受人所托,那可有信物?”
苏瑾有些不耐烦了,觉得这个NPC屁事真多,眼睛在屋内转悠了一圈,寻了个木棍拿在手上,在NPC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猛得敲了下去。
NPC被打晕了。
苏瑾丢了木棍,学着之前颜夕林的样子,从外袍的兜里还真掏出了小手绢,擦了擦手道:“翻!哪里都不要放过!”
“。。。。。。”空气十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苏瑾:学好的学不来,坏的不教自通。
第32章 戏班十
翻完驿站里所有的书信后,总算找到了孟父寄来的那封,迫不及待得撕开火漆,信纸上写的毛笔小字让人看得脑瓜疼。
三个臭皮匠围在火烛前,好半天才拼凑出信纸的大概意思,孟父报了上榜的喜讯后,又询问了家中状况,并表示会联系在京城相识的好友请他们动用关系,为自己主持公道。
最重要的是,书信上写的日期,快马加鞭孟父也得三日后才能赶回来。
如今已经过去了三日,再三日后,便是来到这个梦魇世界的第六日。
苏瑾提起笔给孟父回了一封信,封了漆放在待寄出的信堆里,和小伙伴快速溜出了犯罪现场。
再到戏班时,已经快接近午时,里面传来咿呀咿呀的戏腔,循着声音穿过小道来到后院,便看到及其渗人的一幕。
戏台上搭着大红的绸缎,红得如同血染过的,唱歌的是谁由于妆容太浓,已经看不出了,她的笑容十分僵硬,画眉抹彩,头上银钗晃动,水袖舞动,身姿妖冶。
之所以说这一幕渗人,是因为她外露的皮肉,已经腐烂得能看到蠕动的白蛀。
而她依然僵硬得勾着嘴角,殷。红的嘴唇张张合合,发出尖细幽长的歌声,如同哭嚎。
台下的杂役面露痴迷,疯狂得鼓着掌,对台上诡异的一切毫无所觉,其中还有个是他们团队的。
苏瑾等人走进来后,台上歌唱的女人动了动眸子,淡淡得扫了他们一眼,那一瞬间他直觉头昏脑涨,眼前画面混杂在一起转动,他连忙掐了胡大仁一把,才恢复清醒。
胡大仁痛苦得揉着紫青的肥肉,泪如面条: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眼看乔无猜还在晃神中,苏瑾连忙将他的眼捂住道:“别看,我们先出去找颜夕林。”
胡大仁愤愤道:“为什么对我就是掐,乔无猜就是捂眼睛!”
苏瑾和乔无猜同时道:“因为你胖。”
胡大仁:“我想静静。”
静完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他们一路寻到了后院,才看到颜夕林正和杜生说着什么。
走近一听,杜生道:“那就这样了吧,你帮我带带,四日后你两就是我江南戏班的台柱子。”
颜夕林看到苏瑾轻轻一笑,应允道:“行吧,我媳妇叫我回家吃饭了,先走了。”
乔无猜和胡大仁看了苏瑾一眼,默默后退了两步,腾地。
颜夕林替苏瑾拍去肩上的积雪,将手里的小暖炉塞到他怀里,笑道:“你在这等会,我房里有几把伞,我去拿来。”
苏瑾对刚刚那声媳妇耿耿于怀,漫不经心得应了句,颜夕林好笑得看着他,揉了一把他毛绒绒的头发,便快步转身去那伞了。
胡大仁咳了咳,乔无猜也咳了咳。
苏瑾疑惑得看着他们,问道:“得痨病了?”成功收获了一波愤怒的视线。
乔无猜翻着白眼道:“苏瑾你要是个哑巴,我可能还会觉得你很可爱。”
苏瑾奇道:“原来你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乔无猜:“你滚!”
苏瑾麻溜得滚去找颜夕林了。
四人再回到酒肆,团队清冷了不少,至少是在苏瑾眼里,因为剩下的其余人里,只有三个是正常的了。
相互交换了获得的情报,从颜夕林那大概得知,戏班新加入了一位花旦,便是昨晚被剥皮而死的小惠,或许那已经不是小惠了,而是红月口中整天勾搭男人的那位鬼怪。
总感觉,这个梦魇世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很多他们没有触及到的剧情。
像往常一样,这次颜夕林给苏瑾剥蟹肉,苏瑾便去给他煮了碗面,胡大仁深知苏瑾的厨艺,不忍直视得看着颜夕林将那一碗奇怪的面条连着汤都吃完,心觉他又相信了爱情。
一连下了一整天的大雪,大街房门紧闭,苏瑾裹着个小袄子趴在窗台上往外看雪,怀里抱着暖炉倒也不觉得冷。
他伸手接了几朵雪花,没一会就化在了手心,寒风卷起雪花呼啸,苏瑾冻得缩回了手,心里有些发愁,天上的黑云不减反增,笼罩在头顶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颜夕林也不知道干嘛去了,睡了场午觉起来人就不见了,胡大仁窝在被子里不肯动,乔无猜被县太爷差使去了,就剩苏瑾无聊得看雪花。
不知看了多久,他抱着暖炉昏昏欲睡,火盆里的炭石噼里啪啦得冒着火花,一张漂亮的小。脸被熏得红彤彤的,眼里水雾渐起,眼看又要睡过去了,眼前突然冒出张黑脸,尖尖的嘴啄了一下苏瑾的额头,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大。片,苏瑾立刻清醒了过来。
乌鸦扯着嘶哑的嗓子尖细得叫道:“天要塌了,天要塌了。”
苏瑾一把抓。住乌鸦的翅膀,揪了一把那身乌黑的羽毛,危险道:“再不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就试试烤乌鸦好不好吃!”
乌鸦打着哆嗦闭嘴了。
“乌鸦肉可不好吃,你的肉就很不错了。”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女音,苏瑾猛得回过头,红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里的角落,身上滴滴答答得滴着血水,她的身影显得有几分透明,看起来似乎有些虚弱。
这次换苏瑾打哆嗦闭嘴了。这位姐姐今天可是一连杀了近十人。
怪只怪苏瑾给关门,让她进来了。
红月幽幽得看了苏瑾一眼,冷笑了声,挪到了火盆边烤火,声音轻飘飘得:“我说的那些事的你全都信了吗?”
鬼话当然不能全信,苏瑾嘴上却道:“至少现在是信的。”
红月看他离自己很远,便招了招手叫他过去:“我的魂魄快要消亡了,所以现在也不想吃你了,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苏瑾到底还是挪了过去,鬼之将死其言也善嘛。
红月盯着火盆里炸起的火苗,幽幽得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害死的,之所以说是杜氏,其实也差不多如此。”
“有时候,当人反而没当鬼清醒,一些事我也是死了后才发现些端倪的。”
苏瑾将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脑袋看着她,发现红月其实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生前应该算得上。位清秀优雅的女人。
即便是当鬼,红月也时时注重仪态,细细将落在额前的刘海别回耳后,眼神空洞像在追忆些什么,声音隔着漫长的时光传来:“孟氏其实并不是我的生。母,但在我有记忆起我便开始叫她娘。亲,她也一直待我如亲生,一家和睦,幸福圆满。”
红月的眼中溢出滴血泪,模样既骇人又可怜:“爹爹上京考取功名,母亲便病倒了,日日缠。绵病榻,身形日益消瘦,我东拼西凑得赚不到那么多钱给她买药,哪怕受了那么多委屈,也始终惦记着她不肯了断自己。”
“可是不成想。。。。。。好一出祸水东引啊。”红月低低哭泣起来,幽深凄凉。
那张腐烂肿。胀的脸,狰狞恐怖,又面带哀伤,她的身影越发透明,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