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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沉浸在自己的设定里无法自拔:“我这个当村长的也不能插手你们家务事,省得大家说我多管闲事,但咱们村子人丁稀落,还得你们年轻人加把劲,生下个白白胖胖的虎头小子,夫妻间就少闹些吧。”
众位单身狗齐齐打了个恶寒。
莫言戳了戳苏瑾道:“该你表演的时候了,现成的对手戏。”
村长还在继续沿着设定程序噼里啪啦,苏瑾揉了揉太阳穴跟她对戏:“这些我都知道,媳妇疼都来不及呢,可我家媳妇闹小别扭就是不来见我,我也没辙,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饿了没,长啥样,叫什么,我真得特别想她。”
张口就胡来,没见识过这项技能的程玲目瞪口呆,一副发生了什么我在哪的表情。
村长只听见了她想听见的,交代了几句夫妻经后,乐呵呵得进厨房里继续做饭,余雨道:“我也过去帮忙,主要是担心她的设定只做一个人的饭,没我们的份。”
程玲也立马跟了进去,苏瑾继续拿着那颗蛋研究,莫言将晕倒的余嫣然交给江克等人处理伤口,找了快毯子披到苏瑾身上,坐到他旁边问道:“你不小心磕着了吗?怎么裂了一条缝?”
苏瑾将蛋递给他,说道:“并没有,我曾经拿砖头敲过这颗蛋都没敲碎,不信你试试。”
莫言连忙摆手表示这样做伤身体,将蛋还给了他:“所有线索都差不多理顺了,但这颗蛋是做什么用的?”
“或许只是个携带粗发剧情的道具?我想原本是用来镇压那个墓地的,墓地里关的应该就是吃人的兔子。”
莫言顺口道:“那这里面会不会就是兔子王?”
“你在开玩笑吗?”苏瑾正要赏他个白眼,翻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摸着下巴思索道:“不过也挺有道理的。”
莫言嘴角抽了抽:“我只是说说而已。”
或许是已经获得了两个字,大家的心情都或多或少放松了下来,不仅苏瑾他们,就连江克蒋易等人都同样如释重负得松下了连日来紧绷的背脊,眉头的思虑消散了大半,互相间有说有笑,众人里大概只有言长城阴着张脸,毕竟等线索全找到后,他就该和世界说拜拜了。
然而正在所有人都放松戒备的时候,门被剧烈得敲响了!
“咚咚咚。”窗外黑得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有狂风吹拂过大树发出的簌簌声分外明显。
“哐哐哐!”这次比上次急促了许多,也重力了很多,像是在用头撞击脆弱的房门,墙灰颤抖着徐徐落下,昏黄的灯光下,照清门缝下流进来的血液,一直延伸到众人脚下。
屋内的人停下讲话,神经紧绷,警惕得盯着那扇门,面如菜色,踌躇着不敢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在这里跪下了,我写了五章攻的情节,然后发现,苏瑾已经承包了全文的沙雕戏份,实在没法让攻横插一脚,于是我便琢磨着。。。。。。
搞事情。
第15章 神庙十五
莫言快速找了把斧头握在手上,呵道:“外面是谁?”
“龙。。。。。。龙。。。。。。啸。”
门外的人气息奄奄得报了姓名,没等众人质疑,莫言已经走到门旁拉开了一条缝往外看,得见趴在地上的血人真的是那位狂傲的主心骨后,面色不虞得将他扶了进来。
刘向小声嘀咕道:“他也太独断了吧,万一外面是鬼怪我们一屋子的人都跑不了。”
所幸江克随身带着小药箱,立马上去替他包扎伤口,莫言皱着眉叹了口气,回到苏瑾身旁坐下:“看起来活不了了,肉都被啃烂了。”
苏瑾趴在桌上昏昏欲睡,闻言勉强抬起耸拉的眼皮瞥了一眼吊着半口气的龙啸:“我们打个赌,他肯定得到了什么线索。”
“我下注,你怎么看出来的?”
苏瑾没趣得撇了撇嘴:“他身上有香灰,粘在鞋子上的草绒我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在神庙的附近见过,只有那里有这种草绒。”
莫言正待细问,余雨端着菜满脸笑意得走了出来,看到满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龙啸时吓得笑意僵住,头皮轰得发麻,头晕目眩,手里的菜碗不由了脱手,苏瑾赶在它摔在地上前接了过来放在桌上,笑眯眯得看着余雨问道:“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些?”
余雨脸色苍白,眼神闪躲:“有点晕血。”
“没什么不好说的,那晚你失踪后,其实去了趟神庙吧?女童想要拿你交换蛋便又将你带了回去,你原本以为龙啸必死无疑,结果却看到他还活着,很吃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时在地下室遇到你时,你身上沾满了神庙外的草绒,龙啸身上也有,你们遇到过?”
余雨沉默了,再抬目时眼中的惊慌失措已经散了个干净:“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留我在身边,直到现在才撕开面纱?”
苏瑾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好笑得看着暴露爪牙的女生:“因为龙啸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们了。”
“?”莫言尚做出个疑问的表情,下一秒就感觉大腿一痛,苏瑾在桌子底下打暗号,立马明白过来也跟着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余雨沉着脸道:“不可能!”
“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不是吗?如果不给他治疗恐怕连明天都撑不到,人都是怕死的。”
余雨再次沉默了,神色开始挣扎:“我们只是想触发更多的剧情而已。”
“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再继续走剧情迟早会死在里面,陷梦者你们已经见到了,活着出去就差最后一步,为什么还要去冒险?”
余雨自嘲得笑道:“总有人面对梦魇道具的诱惑大于了对死亡的恐惧。”
她这是承认了!
苏瑾了然一笑:“看来陷梦者果然藏在月夜里的神庙中。”
“你诈我!”余雨反应过来,猛地站了起来,差点撞翻本就一摇一晃的小木桌,由于她的声音太大,众人都转过头看向她。
苏瑾道:“如果你不想被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打算,我建议你安静些。”
余雨乖乖坐了下来,将声音压在喉咙里狠狠道:“你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奉劝你一句,天妒英才,不想死得太早最好将你的锋芒收敛住。”
苏瑾没理会她,他与余雨不过是互相利用,余雨潜伏在他们身边将他们获得的线索提供给龙啸,而苏瑾又何尝不是在反利用她,各取所需罢了,如今拿到自己需要的,完全没必要再和她周旋。
“牛逼。”莫言看着苏瑾的眼神很怪异,良久才说了这一句,苏瑾这个人太让人琢磨不透了,有时候他自认为了解了他,却又一次次推翻了他的看法。
苏瑾的内心,远没有他纯洁如天使的外貌般单纯。这让他想起了一种花:铃兰。白色圣洁,可它的花瓣、叶子、茎全是有毒的。
所幸苏瑾并没有害人的心思。
正胡思乱想时,苏瑾突然转过头淡笑得看着莫言,那双桃花眼扑闪扑闪得,内里一片透亮与清明,在这样一双眼睛下,什么想法都展露无遗,莫言心跳收缩,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由于龙啸的出现,房间里的气氛再次跌入冰点,大家深刻理解到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原本的二十个人如今只剩下十人,就连一丁点动静都会让人吓得打颤,越是到关键时刻,反而越发慌张。
还剩最后一个线索了,在这个关头死去,谁都不会瞑目!
饭菜上齐,沉闷得吃过晚饭后轮流守夜以免多生是非,轮到苏瑾时,他披着毛毯艰难得从床上爬了起来,江克似乎一直没睡过,神色疲倦得坐在烛光下两眼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苏瑾坐到身边时回过神勉强露出个温柔的笑:“你回去继续睡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苏瑾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万籁俱寂的夜里,人类脆弱的情绪都如同放在了显微镜下被扩大,他突然很想念自己那位疯疯癫癫的师父,在不知不觉中,他好像教导了自己很多梦魇世界的规则,才让他在鬼怪与同伴的暗波明涛中活到了现在。
烛光在燃烧的灯芯上跳动,暖黄光辉照射在他皎洁无垢的脸上,漂亮得如梦似幻,太过不真实,江克看得失了神,直到苏瑾朝他挑了挑眉才察觉失态,掩饰尴尬得咳嗽。苏瑾笑道:“你在想什么?”
“我。。。。。。其实你和余雨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看到苏瑾并无意外的神态后,江克才继续道:“只是觉得很累,不仅要和鬼怪斗,还要和居心叵测的同伴斗。”
“你很害怕?”
“是啊,很没出息吧。”
“害怕是正常的。”苏瑾替给他一颗糖果,难得笑得有些羞涩:“曾经有个人跟我说,难受的话吃颗糖,就不难受了,害怕也一样,你试试。”
江克迟疑得接过糖剥开彩色糖纸含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一直蔓延到心尖,仿佛真有种能压下心头苦涩的魔力:“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什么?”
“说这句话的人。”虽然知道这样问很冒昧,但江克依然忍不住询问,他能看清苏瑾眼神里暗藏的眷念。
苏瑾歪着头想了想,却道:“我不记得了,我记得他说这句话的语气,记得他的每个字间隔的时间,记得他嘴边微笑的弧度,可却记不得他的声音与样貌。”
江克惊讶道:“我原以为那是你很重要的人。”
“哈哈,可能吧。”苏瑾懒懒得撑着头,一手拿起长针挑了挑灯芯,越发明亮的光辉下,他的神情却黯然了下来:“时间长了,我都以为那只不过是我做的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可梦里的绝望与无助却怎么也挥不去。”
“啊哈,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苏瑾弯着眼眸笑了笑,突然问道:“你想吃烤鸡蛋吗?”
“啊?”江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得看着他从兜里拿出颗拳头大的蛋,笑得像个小恶魔,“你。。。。。。你要做什么?冷静啊!”
苏瑾将蛋放在烛火上翻来覆去得烤,很是惬意得半眯着水亮的桃花眼,上飘的眼尾带着些许魅惑:“我老早就想试试了,莫言盯得紧,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颗蛋它总有自己的用处,迟早会。。。。。。”江克看得心惊胆战,简直要跪地唱忐忑了,求求谁来阻止这人作死吧!
“你们在做什么!”
老天爷听到他的呼喊了?江克连忙回过头,就见村长正披着件毛大衣一脸阴沉得站在他们身后。
“果然触发的是你。”苏瑾轻笑了声,不慌不忙得收起蛋转身看向村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要是还不给我们任务线,那我就得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初始任务NPC了。”
村长面色铁青得看着他将蛋抛着玩,那表情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我的任务就是让你们参加后天的祭祀典礼。”
苏瑾竖起食指摇了摇,说出了能触发村长下一个剧情的关键词:“守护兔。”
他只说了三个字,可是村长的话就像提前设定好的程序一股脑抛了出来:“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新的守护兔,只有它的诞生才能让村庄重回十年前的繁盛。”
江克一头雾水得看着苏瑾,想问又无从问起,原以为苏瑾也不屑于告诉自己,但没想到他还是耐心得给他解答:“我参加婚礼后做了个短暂的梦,梦到十年前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