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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鹦鹉的背,钱葱盘坐在一角。腿上是昏昏欲睡的黑猫,昨晚他悄悄出门去,今早凌晨才回来,一夜没睡肯定有黑眼圈了,可惜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就算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不行,现在看起来钱葱暂时是安全的,黑猫赶紧抓紧时间补觉。
白原哲白原明两人一个一边守在钱葱左右,白原真白原善与他们面对面坐着。
看见他们身上的靛色制服,白原明冲他们抱拳,“师兄。”
师兄弟序齿从来不按年龄来排,名额总是先到先得,先晋级的就是师兄。在靛班面前,白原明只有喊“师兄”的份。同理,黄班虽然是想想就觉得高级一点的家主系,却改变不了黄班是基础班的事实,所以这里白原哲只是小师弟。
白原哲没有说话,只是向各方拱手。除了钱葱他谁也不认。
龙之谷与白洞相距甚远,一南一北,路上花费时间不短,大部分学生都进入冥想状态。钱葱装模作样跟别人一起闭上眼睛,过一会儿感觉四周出现一个又一个吸收灵气的无形的漩涡,他悄悄睁开眼睛,正好被对面睁着眼的白原善撞个正着。
钱葱:“……”
白原善瞪钱葱一眼,传言给他,“只是混到一个绿班,你还真以为自己法力无边,实力超强了?不用查看我就知道,你的妖丹就只有那么一丢丢大,还敢耍大牌?还不赶快修炼去!”
钱葱:“你不也没有冥想?”
白原善丢给他一个“你傻啊”的眼神,“你能保证时时刻刻安全?你以为他们跟你一样没头没脑一上来什么都不知道就急着修炼?赶着投胎吗?你看你左边那个,白爵大人的外甥,家主的儿子,别看他练功练的认真,你要是轻举妄动他马上就醒过来。还有这个绿班的,你要是碰到他的皮肤他马上就停止冥想。真以为跟你这半吊子一样?”
钱葱很不愉快地承认,他不够警觉。不过白原哲白原明这样容易清醒的冥想状态肯定不佳,还是有兄弟好,白原真陷入深度冥想白原善能负责警戒护法。
钱葱刚把手抬起来,白原哲眼珠子果然马上就动了动。钱葱像母亲拍孩子的背,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拍白原哲的肩膀,凑近他耳边低声说,“用心点,放心,我在这里,别怕。”
潜意识里感到安心,白原哲进入深度冥想。
白原善无声嗤笑,依旧传言给钱葱,“你以为你多大能耐?还要帮他护法?滚滚滚,有我呢,修炼去。”
白原善心还不错,钱葱决定不计较了,他问:“师兄你们怎么成为白爵的迷弟的?”
白原善愣了一下,显然意料不到钱葱会问这事儿,还问的这么不委婉。他脸都红了,结结巴巴凶凶的说:“关、关你什么事?”
钱葱心里很抓狂,尼玛,不会真跟我想的那样吧!偷偷暗恋白爵,默默引起白爵的注意,然后发现白爵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什么的,要不要这么虐心?等等,一般这个时候不应该爱极生恨立志要报复白爵渣男属性这样的剧情吗?怎么白原善脸色还红成这样?
白原善故作镇定,羞涩又幸福的说,“既然你很想知道,那我也不怕告诉你……”
然后就是一个白爵英雄救美的烂熟情节。据说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白原真白原善为了完成晋级任务,已经被特大暴雨困在山洞里几天,白洞找他们找的疯狂,他们父母快要急疯了,担心他们遇到什么不测。
白溪起先镇定自若,自信白洞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受到家长情绪影响,不禁有些心急。当时白爵恰好在白洞,他法术偏向水系,就被白溪抓了壮丁,连夜跑到山里找人……找个鬼的人,他直接用雨水作屏障笼罩了整座山,他们两兄弟自己跑出来的。
但是,谁也不能抹杀白爵救了他们的事实,他们发誓要做一个像白爵那样厉害的狐……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就成了白爵的迷弟呗。
驾驶鹦鹉的中年狐转过头,看见他们都在修炼,欲言又止。
钱葱传言给他,“请问有什么事?”
“龙之谷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那段长长的“夏令营阴谋论”选自 墨香铜臭 的《魔道祖师》,后面鹦鹉那个参考 拉棉花糖的兔子 的《天庭出版集团》里面一个普什么道人,那个既考驾驶证又考行驶证的,印象特别深刻。
第19章 第十九章
白原善刚想叫醒其他人,钱葱食指抵在唇前,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外力强制让深度冥想者清醒有一定风险,轻则内伤吐血,重则爆体而亡。
虽然对钱葱没什么信心,白原善还是停下动作,抱着手臂看钱葱折腾。
钱葱左手手指成爪,中间凝聚一点小小的水珠,水珠越滚越大,占满整个手心后停止翻滚。光滑的球面挤出许多小凸起,跟长满痘痘的脸一样。手指往中间一挤,小凸起放烟花一样发射出来,准确射中每个人的眉心。
白原善挑眉。控制大块物件一般要求操控者拥有庞大的灵力,对付这种小东西看似小菜一碟,容易受人忽视,其实它们需要极高的技巧性、控制力与辨析能力。
并不是每个拥有庞大灵力的人都能精确控制分散的小物品,但是能够控制小物品的要移动大块头比较容易,如果灵力不足的话还可以运用巧力,分散灵力做成网状什么的。
从这里可见钱葱灵力天赋还是不错的。而且,钱葱这个法术他从未见过,如果真有用的话,那么应该是小版“醍醐灌顶”。很了不起。这个白爵的侄子,他认了。
清凉的水渗入眉心,所有人感觉好像意识在浩瀚无边的大海里沉浮。水是生命本源,细胞生于水,活于水,死于水。水是最让人拒绝不了的,钱葱轻轻松松就让灵力凝出来的水进入其他人的神识里,模拟海洋,包裹他们的神识,然后扑过来比山高的巨浪,把随着水自由漂浮的神识打个措手不及,使他们在被淹没的窒息中清醒过来。
简单来说,就是吓醒了。
醒过来一身冷汗,肌肉还紧张的绷紧,众狐心里有些后怕,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任谁修炼着突然被水淹了都会有这个想法。
看见别人比自己吓得厉害的:“嘿,你怎么了?吓成这样?”
老实回答的:“不知道,做梦了,梦见大海……”
一旁听见他们对话凑过来的:“是不是还有巨浪,然后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
另外感同身受的:“你们也一样?吓死我了,还以为没救了。”
类似的对话数不胜数,他们一脸懵逼,不知道为什么会遇到那种奇怪的东西,却没有找过施法者,没想到这是法术。他们潜意识里认为要是这件事不可能是人为的,要是人为的那这个世界还有救吗?直接神识攻击呀!再厉害一点,把巨浪变成刀片,把神识捅成筛子,他们会变成弱智的。
综上所述,他们把怪事归咎于龙之谷的诡异,冥想中的妖会受到莫名的恐吓提醒他们清醒过来,准备进入龙之谷。
钱葱憋笑憋得辛苦。他“不小心”分出数缕神识躲在灵力里,把大水淹没前一刻的恐惧扭曲的面容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他没用这招行刺过。用神识对战风险贼大,最基本的,那是别人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有神识还能动用灵力,战斗力是入侵者的两倍以上,赢得几率不大,要是输了神识被他人吞噬,自己的脑袋就有瑕疵了。输不起,干脆就别用呀。
钱葱的神识躲在灵力里,他们的神识没有发现,不然他们不会放任自由在“海里”游荡,现在肯定是一场恶战。
他忍笑忍得肩膀不受控制的抖动,一旁的白原明以为钱葱这反应是吓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低声安慰,“别怕,都是假的,没有海,没有巨浪,没有被水淹没。别怕,我在这里,我们都在,没人敢伤害你的。”
白原善偏过头,不忍直视。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典型例子。太可怜了。
笑够了,钱葱俯瞰下面的风景。
阳光下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水田只剩下小小的一格一格,像一件衣服上的绿格子花纹,花纹中间是闪亮的玻璃镜片。耕作的劳动人民跟甩着尾巴驱赶蝇蚊的大水牛都可以忽略不计。
忽而狭长忽而肥短的河流,弯弯曲曲,分割了一块块水田,像随意裁剪的丝带,被天公抛下人间,点缀着美丽而富饶的大地。
奇峻的山峰就在脚下,随意的摆布,连成一片,山上种满果树,郁郁葱葱。尖尖的背脊只剩下一条曲折迂回的连绵的线,好像一脚踩下去就塌陷了。
“好厉害的样子。”
感叹完,钱葱忽然想到,正常的鸟能飞这么高吗?就算白家养的变异鹦鹉也不好说吧。虽然有杜甫这么说:“荡胸生曾云,绝眦入归鸟。”东南小丘陵当然不能跟泰山比,泰山之巅还有飞鸟,这里也可以有。可是,鸟跟鸟能比吗?脚下这只这么健硕,而且高空还缺氧,大鹦鹉要飞这么高耗氧量不小,难道还在身上挂个超大氧气瓶么?
钱葱严重怀疑这是只假鸟,法术做出来的,只是如何做的这般天衣无缝,他就不知道了。
假鸟鹦鹉:……什么鬼呀摔!要是吃那么多饲料还区区“低空”还飞不了它们会被吃掉的。
前后左右同样有前来参加夏令营的种族。
乘坐什么都有。有动物坐骑如他们的鹦鹉;有植物坐骑如之前烟之用的叶片,其实可以算御器飞行了;有各种炼器作品,钱葱还看见白爵手上那种白色方舟,看来应该是大路货,怪不得白家特意养这种大个头的大鹦鹉。
这是一个炫富的好时机,飞禽种族没有自己飞行的。禽鸟爱惜羽毛,也喜欢炫羽毛,化作人形没有毛他们就炫不知道坠了什么闪闪发亮的衣裳,乘坐各种华丽闪瞎人眼的飞行工具。就像一群富的流油的暴发户。
相比之下,钱葱他们一行十分低调。除了鹦鹉五颜六色了点,他们的服饰都是纯色的,头发也只是用普通的玉簪子别起来,一点闪亮的地方都没有。可是抵不住人家天生丽质,形貌昳丽呀。
他们一来周围就像炸开了锅。
又来一个骚包的不知道什么鸟的男生,身后两个绚丽的翅膀扇呀扇,晃得人发晕。他还特地拔下一根漂亮的羽毛,递到绿班一个妹子面前,“美丽的姑娘,你的美貌让我着迷。我深深地恳求你;不要把我逐出你的爱门之外,我一分一秒也不能缺少你的爱。只有赢得你的爱,我的生命才有光彩。”
妹子的回答是:毫不犹豫一脚把他踢开。幸好他们穿的是古装,要是现代裙子还有担心走光。
这种奇怪的求爱方式谁会接受呀!在白狐们眼里,就跟一个男的拔一小撮狐狸白毛硬要塞给女生当定情信物一样。谁稀罕,又不是自己身上没有毛,自己每天掉的毛也许比这个还多。谁拿了谁傻,因为一根羽毛就跟鸟跑了那妥妥的脑袋有瑕疵,又疯又傻,疯疯癫癫。
雌雄原形长相不同的种族伤不起。一般禽鸟靠羽毛就能分辨雌雄,华丽的是雄性,暗淡的雌性,雌性对雄性的羽毛趋之若鹜,每一根羽毛倍显珍贵。可是到白狐这边想凭一羽毛拐走妹子就等于耍流氓。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白狐雌雄身上都有漂亮柔软长长的白毛,变成原形外族一般分不清男女,化成人形男女也是美丽的让人分不清。每年白狐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