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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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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他一脸揶揄,丝毫没有半分愧疚,开口直接让我觉得大为关火,“不错,誓言执行的很彻底,只是下次别抓这么紧,我手疼。”
  他眉飞色舞的笑脸与我的胆战心惊的恐惧形成鲜明对比,“看,这样你也不惧高了,所以算是两全其美,我有功无过。”
  有他时时刻刻在眼前晃,哪里有时间怕高啊!我想我一定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对方那么刻意的摔下去竟然也能当真。
  我认真的看着他,用心看着他,誓要记住他的全部,肌肤纹理,神色温度。
  “聂容眼神眷念的模样当真倾城!”
  汹涌澎湃的感情因他这句话轻松将我淹没,它们急需一个宣泄之地,而他扬起的唇无疑是最佳场所。
  抛却所有是与非,我闭眼不顾一切的吻去,肌肤相亲的那一刻,瞬间升腾起炽烈之感,吻由浅及深,再不是轻轻浅浅的浅尝辄止,察觉到对方牙关微微松动,我尽力席卷过他嘴中每一寸肌肤,努力传达自己深埋的秘密。
  喘息声渐起,怕他一时接受不了太过浓厚的感情,不由放慢了力道,之后便感觉到他抱着我开始稳重缓慢的回吻,心中涌现着欣喜,惊喜,狂喜,却是怎么喜都不过分,这算回应吗?这算回应吧!
  付出感情,回报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叫人产生巨大喜悦的事,幸福仿佛唾手可得。
  直到双脚接触地面我才依依不舍的将他放开,抬眼一看,竟是仙侣居。
  低头和他额头相触,他道:“要不要进去坐坐?”
  我们此刻皆是不动声色的高手,只是眼睛望着对方有些局促。
  睁大眼睛询问:“你确定?”
  却霜似回想起什么,他神态自然的说:“你之前说有事,那还是改天吧!”
  我们一起痴痴轻笑。
  离开仙侣居时,一步三回头,却霜一望再望,搞得生离死别一样!
  “担心!”
  他的话音一落,我的脑袋直接撞上了墙壁,一手抚了上去,当即懊恼的对他道:“谁叫你非要目送我的。”
  他则不甘示弱的丢回了一句:“谁叫你非要回头的。”
  这问题一生无解,争下去就是另一盘玲珑局,其实千言万语只是一句舍不得。
  若不是外面还有纷扰,我真的不愿离去,他活跃在我的视线里就是最好的快乐,谁愿意离快乐这么远呢?
  回到方偏门,不见问茶,气氛低迷到了极点,奉左迎右战战兢兢在一旁看着我,他们说问茶回了他自己的九天行宫,离开时一句话都没有,表情心灰意冷。
  挥手让他二人退下,整个人在大厅枯坐着,不记得谁说过,失去好友其实跟失恋差不多,所以失去好友之上的问茶,我心痛到哭出来也是正常的吧!
  “飞仙,舒到神君前来拜望!”
  我将双脚放在椅子上用力抱住自己,早已黯然落泪到一塌糊涂,哪里听得清有谁说了什么?
  见我没反应,咚咚咚的跑开声传来。
  不多时又响起了两个脚步声,奉左说到:“神君,我们飞仙不知为何一回来就抱着自己落泪落的跟送葬似得,你帮忙劝劝吧!”
  “你下去吧!”
  眼前突然一暗,只见一个人影站到了身前,他雪白里衣外是一件精致华丽的黑色外袍,衣边袖口上面绣有栩栩如生的白色花枝藤蔓。
  来人在我面前蹲下,玉冠高束而起的发显得他从之前意气风发的随意样变得尊贵了很多,上天钦赐的眉眼那么深刻入心,面盘恬静温柔到仿佛能叫人忘记时间长河中的各种烦恼与不堪。
  他与我四目相对,我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已迷失在他此刻深如大海的瞳孔中。
  “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将自己搞得这般邋遢?”
  “问茶?”我回过神,脑海中残存的只有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抬手摸上自己的脸,怎么哭了?一定是刚蹲椅子上睡觉做梦了,就是不知梦见了啥,居然还哭了,我颇觉郁闷,胡乱用袖子擦脸,嘴里不忘问他:“你怎么穿这么有钱啊?”
  问茶眼睛四下闪躲,好久才敢看着我,见我巴巴的瞅着他打量,他做了一个咬唇的动作后方才道:“我其实是九天行宫的舒到神君,专门掌管新到的仙,之前请了个长假去游历,今日方才到期,天帝就让我正式回去述了职。”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本来就觉着他做管事太奇怪了,知晓了真实身份内心由衷感到荣幸,开心的冒泡,方偏门居然有神君一心一意侍奉,这福气从哪儿捡来的?
  茶神色变得有些难以捉摸,他阻止了我用力揉眼睛的动作,用自己的袖子擦着那些泪痕,说:“我有事要告诉你。”
  见他表情凝重,仿佛事情很大,我立刻就道:“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又是神君,有事尽管说,但凡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他很笃定的说:“你能办到!”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天行居
  此刻,我与问茶正处于寒峰之巅的寒湖湖畔,这里完全就是上界的一个大冰窖,他说天帝诞辰就在一月之后,要我陪他来此地开凿寒玉以做贺礼。
  正好,反正我方偏门穷,和他一起弄一份礼物就好了,还可以给自己留点儿。
  “问茶,你不是说你其实是上界的舒到神君吗,怎么你会来方偏门的?”
  问茶刚开始跟我说的时候其实吓了我一跳,不过也不是无法接受,毕竟威越和子恒的身份更高贵。
  我和他并排走在寒湖边缘,耳中只听得他道:“为你而来啊!”
  偏头看去,问茶笑着看了过来,我心头一动,似是对他多了一丝喜欢。
  正愣神间,他牵起我有些冰凉的手,将头缓缓靠了过来,不由颇为期待。
  “啊欠!”
  指天发誓,绝不是故意打碎这即将得到的亲密接触的,而是我真的很冷。
  问茶神色游走着无可奈何,还有一点失落,他道:“今日来的匆忙,忘了你修为不高,抵御不住这儿的寒冷,我们改日再来。”
  “嗯嗯嗯!”我哈着热气不住点头。
  身边人干脆一把将我拥住,两人靠着一起离开寒湖。
  天上突然飘起了雪花,望着远处雪峰巅上的的皑皑白雪和漫天飞舞的雪花,我的脑子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两个人影,于高山之巅相互依偎,不知是雪花落满他们的头发还是他们本就已相守至白首,可惜这么一对璧人只朦胧而过,长什么样丝毫没有看清。
  问茶带着我来到了他的府邸九天行宫,即当的起行宫二字,一听就比方偏门要高大华丽的多了。
  看到行宫内里的材料构建,珠玉宝石随处可见,亭台楼榭样样不缺,我由衷感叹:“问茶,你是有钱人啊!”
  侧面意思是难怪当初看不起方偏门。
  他侧头将我打望,面上笑意十足:“喜欢你可以长住,奉左迎右也可以搬来。”
  “常来常往就可以了,长住我多不好意思啊。”话虽如此说,但其实我有考虑,毕竟房子多随便怎么睡都行,不用非要去到主卧,我在下界便是如此,可惜方偏门约束的厉害,不过约束这么多年倒也习惯了。
  问茶没说什么,我由他带领着游览他的住处,半路竟然还遇见了一个池塘,里面荷花星星点点的绽放着,看起来深不见底,“问茶,你不是一向怕水吗?怎么行宫里安放这么大个池塘。”
  “钓鱼呀!”
  我恍然大悟,问茶怕水,但却最爱吃鱼,他的拿手菜便是鱼了,随便怎么弄都比皇宫御厨好吃数倍。
  食欲被陡然勾起,我不由建议:“要不,我们比赛钓鱼吧?”
  问茶兴致颇高:“好啊,聂容初来是客,时间长短就由你决定,不过最后输的人只能看着赢的人吃!”
  这就是要比耐心了,“同意。”
  问茶也欣然接受,我们搬来凳子,寻来工具,开始比赛钓鱼。
  上界的鱼比下界的要聪明许多,若不专心致志是无法钓的起来的,所以,我与问茶除了眼神交流外绝不发出一丝声音。
  半个时辰过去了,问茶已成功捕获了两条,而我颗粒无收。
  默默的起身收拾工具,问茶惊问:“你去哪儿?”
  我一本正经的说:“我换个地方,这儿的鱼都是你的追求者,它们不懂得欣赏我。”
  问茶笑着打趣:“只怕是你那眼睛里显露的东西太吓人了吧?”
  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我迫不及待的想吃它们,我觉得也是,由此可见上界的鱼比下界聪明。
  换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之后,果真效果好了很多,我总算看到面前围拢了许多鱼,正当期待着鱼竿抖动之时,身后一声大叫将它们全都吓走了。
  “聂容,钓起来了没?”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把威越这个娃扔下来,可知我一个时辰的全神贯注全都功亏一篑!
  默默不语的收起了鱼竿,花了好久才将怒气一点点顺出胸腔,淡然如水的说:“鱼没钓起来,倒钓来了一只乌鸦,将它们全吃了。”
  见我无语望天,威越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哈哈,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恰逢问茶收了线走了过来,他看着我的鱼篓,不由讶异道:“都过来半天了,怎么还是空的?”
  威越眼神似是寻不到焦距,胡乱闪躲着我的直视。
  “抱歉?”我不由对着他冷了脸,“你给我吐出来我就原谅你。”
  威越一溜烟儿的跑去问茶垂钓的地方,不多久抱着问茶的鱼篓又跑了回来,当着问茶的面颇不要脸的说:“拿着,都是你的。”
  抱着问茶的鱼篓,我对威越颇为绝望,遂抓起问茶的手将其塞了进去,一字一顿的对着威越道:“看清楚了,这是问茶的。”
  意思是别那么厚脸皮。
  威越赶紧出手又将其往我怀里推来,“问茶的不就是你的吗,有差别吗,是不是问茶?”
  问茶淡笑点头:“对,没差别。”
  我一时语塞,那我们比个什么劲儿。“走吧,今日不钓了。”
  东道主道:“可以,你们先去客厅坐着,我去煮鱼。”
  威越贼眉鼠眼的朝鱼篓看去,那垂涎三尺的模样太让人伤心了,他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做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这鱼是问茶钓的,也算是聂容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吃三分之一。”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发现当初子恒来拜访的时候走错门了。”
  问茶和威越大笑,问茶在前面开步,我和威越在后面跟着,威越在我身边兴致勃勃的道:“你觉得你能聚哪儿去,傲霜堂,刑司殿还是定宁天?跟着我们作妖难道不好吗?”
  身体还未如平常一般嫌弃的远离他,定宁天三个字一下就蹿进我脑海,思绪瞬间感觉非常模糊,好像我知道什么是定宁天啊!模糊中好像有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我,它是那么明亮,仿佛一束光照亮着前方。
  想不起来了,摆摆头不愿去想那是哪儿,思绪也开始清明起来,我对着威越说:“果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同问茶走去。”
  威越怎甘心落后,瞬间贴了上来并排而行,这个妖孽。
  我开口问他:“怎么单就你来这儿了,盛行和子恒呢?”
  “他们去为天帝搜寻贺礼了,我也是找你来陪我去找贺礼的,你有时间没?”
  我看了问茶一眼,又看了一下威越,终是不忍让他们俩任何一个单着,遂道:“我和问茶要去寒湖开凿寒玉,要不你也送寒玉好了?”
  威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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