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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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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阚泽本来日程就满,工作繁忙,在这样的深夜里还开着车出来寻自己,睡觉时间都没了,的确是不容易。他心里头也冒上来了点愧疚,半晌后,一声不吭地伸出手,悄悄拽住了男人的衣襟。
  阚泽垂眸,就看见他的手拉着衣服,别扭地晃了晃。
  再抬头,司景也不说话,眼角上挑,直直地望着他。嘴动了动,像是要认错,却又说不出口。
  “……”
  这简直是要了草命了。被这么看一眼,比连晒了三天的大太阳还让草觉得晕乎。
  阚泽这棵老草心里也揣进了只拆家的二哈。这会儿乒里乓啷,效果堪比拆迁队。
  他的手覆在司景的后脑勺,轻声说:“小花?”
  靠得近了,气息便愈发明显。司景闻的晕晕乎乎,迷迷瞪瞪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张嘴想咬。可想着刚刚的事,又把小虎牙收回来,有点儿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你还生气吗?”
  能吸吗?
  阚泽那颗千年老草的心这会儿动成了拖拉机,吭哧吭哧的。
  “不生气,”他轻声道,手里头玩着司景的一缕头发,“只是想……”
  想亲你。
  车里头的黑背被扔了出来,门又关上了。二黑茫然地站在车边,愣了会儿,两只爪子搭上车窗,试图从里头看见两个两脚兽的动作——可这车是艺人的车,为了防偷窥,两面都贴着厚厚的膜。它看了半天也没看清,反而感觉靠着的车在微微晃动,忙把爪子撤开了。
  这车子怕不是有问题?
  忠心耿耿的德国黑背在外头转悠,急的直叫唤。
  “汪汪!”
  出来了,两脚兽,这车好像要塌!
  里头的人哪里还听得见?这会儿只顾着分享饮料了。
  司景自从上回品到了一点就心心念念,这回终于得了机会,尝到那味道就不愿放开。阚泽舍不得让他辛苦,手摸着他头顶不知何时窜出来的毛乎乎的耳朵,低声让他抬头,可却只是被那双眼抬起来,望了一眼,随即吸管被吸的更加厉害。
  司景有个坏毛病。可能是馋了,又可能是单纯的幼兽习性,总是下意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去磨蹭咬着吸管的顶端,稍微用了点力气,不疼也不痒,刺激的不行。阚泽也的确是疼他疼的很,就这么硬生生来,居然也真的榨出了饮料。
  这杯饮料,不知是酿了多久,里头满是草木的清香。若是论味道,销魂蚀骨四个字绝不能简简单单形容得尽——对司景而言,这甚至比嗑药还要来的刺激。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了,麻酥酥的感觉一路从天灵盖蔓延至四肢五骸,他脚下好像踩着云,思路也坠入了云里雾里,只能茫然地拍着大尾巴,连腿都麻了。
  他只喝了一杯,阚泽却连喝了三杯。可看起来,醺醺然的司景更像是喝多了的样子,走路都打着飘,像是能上天。
  ……啊。
  一个字,爽!
  阚泽抚着他的背,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又是晃又是拍背,这才将已经不知今夕何夕的猫崽子带回了家。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外头阳光正好,司景赖了床,窗帘直到中午还拉的严严实实。
  他在被单上用力伸长自己,把猫的身体拉成了个软乎乎的长条,使劲儿伸了个懒腰。
  “咪呜……”
  脚下一软,又摔回进被子里。司景摊出毛绒绒的白肚皮,在里头接连翻了好几个身,蹭的头顶的毛都炸了起来,高高翘着。
  他素来爱干净,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施施然冲着卫生间去。二黑跟在他后头一个劲儿叫,他连眼皮子也没抬,懒洋洋地喵了声。
  起开。
  哥哥我要去放水了。
  吸取上回的教训,如今猫砂盆里的猫砂埋的浅多了。司景呼啦啦解决完生理问题,拿两只后脚认认真真把那一小块湿痕埋起来,这才从里头跳出来。
  旁边已经准备了白手帕和清水,他把脚在清水里泡了会儿,随后在白手帕上使劲儿踩了踩。
  踩出了一小片湿润的小爪印。
  阚泽不在,看样子已经出去工作了。厨房里有已经做好的饭,菜色相当齐全,用保鲜膜和锡纸包裹着,只需要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司景变成人形,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去热小鱼干,一边热一边吃,还没放进微波炉里,就已经被解决了一小半。
  二黑还在围着他呜呜,司景看了会儿,明白了。
  “想出去散步?”
  想!
  德国黑背摇着尾巴。
  司景牵起狗绳,把它带了出去。
  小区的治安很不错,他带着口罩,即使有几个年轻人认出了他,也没不识相地上前找他要签名或合照。司景把狗绳子拽紧点,直到无人处才松开,把狗玩具扔给它,让黑背自由活动活动,“去吧。”
  二黑很听话,只在这一片草丛上撒欢儿,不往有人的地方去。司大佬自己闭了眼,靠在草丛的木椅上晒太阳,半晌后,忽然听见狗叫声嘈杂起来。
  睁开眼,二黑这会儿正被不知哪儿蹿过来的一只狼狗追着狂吠,那狼狗又高又大,模样瞧起来更像狼,而不是狗,连膘肥体壮的德国黑背看起来都比它矮上小半头,只能狼狈地被它追着跑。二黑平日被教育的很好,从来不和别的狗乱打架,这会儿被挑衅了也不敢咬,委委屈屈摇着尾巴,试图离这个坏狗远点。
  狼狗反而愈发气焰嚣张,冲着它直直地冲过去,上去就抢黑背嘴里的骨头玩具。
  二黑死死咬住,不肯给它。
  “呜!”
  它瞪着圆眼,试图讲道理:这是我的!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有强盗的存在。狼狗压根儿不管这是谁的,瞧上了就非得抢过来,因此咬的更凶,冲它亮出了亮闪闪的尖牙,满具威胁。
  给我松口!
  不松,这是我的玩具!
  你松不松?
  两只狗彻底咬在了一处。二黑毕竟体型上有差距,只能被欺负,司景睁开眼一看这情形,心头火瞬间就蹿起来了。正要上前,却看清了那狼狗的模样,顿时心中一跳。
  他素来最怕的,就是这种狼狗。
  当年流落街角,几乎不曾把他咬死的,也恰恰便是这种家养的大狼狗。身形足有七八个他那么大,尖锐的牙齿亮出来,轻而易举就能穿透他的皮毛——他只能被咬的一声接一声地惨叫,把那狗的主人也叫了出来,可那主人只是嫌恶地看了眼,说:“哪儿来的死老鼠?”
  便又扭头回屋去了。
  司景拖着满身的伤,跌跌撞撞跑了好久,好容易才从那只恶犬的嘴下逃出来,却也已经奄奄一息。
  在那之后,他再不敢看所有类似的狼狗。就好像当时弱小的只能被欺凌的记忆还活着,每一次瞧见,就会醒过来一回,连身上也火辣辣地跟着痛。
  司景的头皮有些发麻。他站起身,瞧着二黑一路被撵着冲过来,呜呜地叫着冲他摆着尾巴,咬了咬牙,忽然低下身,捡起了什么。
  是块尖锐的石头,被他握得紧紧的,握得手心几乎出了汗。
  “喂!”
  他扬起手臂,做了个扔东西的姿势。瞪起眼,凶的一批。
  “谁允许你欺负我家狗了?!”
  狼狗怔了怔,倒真被他这气势吓住了,脚步慢了点。
  司景嘴唇发干,却仍然板着脸,朝着身下一比划。
  “再敢惹它——”
  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我阉了你你信不信?”
  狼狗惊疑不定,脚步越来越缓,最后干脆停下来,换了个方向,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二黑咬着好不容易捍卫了的玩具,围绕着司景一个劲儿转圈,湿润的眼睛里都透出欢喜;猫大佬心里实际上慌的不行,却还是虎着脸,嫌弃地拍了拍它的头。
  “别离我这么近,口水都糊我裤子上了。”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
  “蠢狗。”
  可再蠢,那也是他家的狗。
  他的狗,就没有让别家的欺负的道理。
  司景护短护的一批。
  他在阚泽家住了一月,与二黑的关系倒是眼见着亲密起来了。阚泽回家,经常能看见猫崽子横瘫在沙发上,理所当然把两条后腿放在二黑肚皮上;二黑居然也一声不吭,甚至在他人形时还会自动颠颠跑过来,二话不说俯下身子给他当脚枕。
  别人家的猫狗都形同水火,他家的倒好,亲近的甚至让阚泽这盆千年老草都有点儿嫉妒。
  阳台上的分盆自然就更嫉妒,恨不能自己也变个物种去当狗。
  夜深人静,它抖擞着叶子悄悄把根扒拉出来,吭吭哧哧准备翻上床去看猫。正撅着茎把自己往外刨,却被忽然警觉的二黑看了个正着。
  ……这什么玩意儿?
  德国黑背眯着眼看了半天。
  这是盆草?
  猫薄荷浑然不觉,悄咪咪提着自己的叶子,像提着裙摆一样朝着床移动过去。德国黑背打量了许久,最后也不声不响跟上了。
  猫薄荷爬上了床,对着猫崽子这会儿睡得香甜的脸捧叶子。
  司景这会儿是猫形,蜷缩在阚泽怀里,愈发显得身形小了。凑得近些,还能听见他从嗓子里发出的细细的咕噜声,也是细细的、奶声奶气的。许是闻见了香气,额头上几根稍微长点的毛抖了抖,毛耳朵也晃了晃。
  猫薄荷递过去一片叶子到他鼻子下头,就被司景晕乎乎松开阚泽,两条前腿抱住了,抓着吸了口。
  分盆一激灵。
  吸的和被吸的都爽的不行,可以说是双赢了。
  正沉醉其中,却忽的听见后头又传来了另一种呼吸声。猫薄荷转过叶子,被二黑一巴掌拍了个正着——
  “!”
  分盆叶子都被打歪了,手忙脚乱提起自己的根,跳下床,撒根就跑。后头的德国黑背对着它穷追不舍,像是把它当成了刚刚买回来的玩具,冲着它频频挥动爪子,打地鼠一样在地上跳跃着拍,差点儿把小小的花骨朵给拍下来。
  分盆费劲儿地在地毯上迈动着根,慌忙拿两片叶子护着。
  这个不能拍!
  二黑反而越拍越起劲儿,瞄准了那个小小的粉紫色花苞,又高高扬起爪子。
  睡梦中的阚泽忽然一哆嗦,也醒了,一向淡定从容的脸色此刻看起来也不大好看。
  他手下意识向下护了护,压低声音,不吵醒睡的正香的猫崽子,“二黑!”
  语气里带着些惊怒的味道。
  二黑蹿过来,就听自己的主人沉声嘱咐:“二黑……别追。”
  你的主人快被你这一爪子给拍废了。
  终身幸福都快被拍没了。
  趁着两句话的功夫,分盆飞快地把自己埋回去,这下不敢再偷看了,捧着自己好不容易结出来的小花苞一个劲儿地抖,把它藏在了叶子底下。二黑跃跃欲试,还想上前玩,被阚泽指挥着去了另一边睡。
  到底还是不放心,下床把狗带出了卧室,这才好。
  等出去后,阚泽立马去了趟洗手间,解开衣服,检查了下他的水龙头。
  还好,没破。
  ……
  他想,是时候再给二黑剪剪爪子了。
  起床后的司景一眼就瞧见自己的宝贝猫薄荷的花没了。
  他瞪圆眼,上前翻叶子,“我花呢,我花呢?”
  阚泽眼中带着笑意,分盆羞答答,不着痕迹地移开了一片嫩绿的叶子。司景发现了被保护的好好的花苞,观察了会儿,更生气。
  “这花怎么歪了?”
  这话阚泽就听不下去了,咳了声,“没歪。”
  明明笔直笔直的。
  “歪了!”司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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