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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闻言，看向万能的无心：“大神，你能看见过去么？”
无心严肃回答：“不能。”
唐他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要不大家分头行动，都在各个角落仔细找找，万一这群人里有谁心有不甘留下了文字呢？”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赞同，于是大家各找各的去了。
无心看着唐他远，问：“远叔，你打算从哪找起？”
唐他远想了想：“翻一翻电脑里的数据吧。”
于是，唐他远开启了黑客模式，将要塞中的电脑一一打开，又将加密的数据悉数破解。
空得出奇的硬盘仿佛被人刻意清空过。
又是一无所获。
无心看着一筹莫展的唐他远，提议道：“实在找不到更多线索，就动用一下你的神推理？”
唐他远点点头。
左右没别的办法，只能靠推理了。
门兑文集团，购置高科技武器，猎杀异能者，地下要塞，多到夸张的防御设施，十几年的销声匿迹，离奇的死亡，被刻意抹去的遗留信息……
“无心，这里的防御设施你是怎么关掉的？”
“啊？”无心想了一想，“我用异能发出电信号关掉的，因为找不到开关。”
“找不到开关？”
“对，所有的防御设施，都连在中央电脑上，但我打开电脑却找不到相关软件，只好用异能发出电信号来关闭防御设施。另外，大门也是我开的。”
唐他远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带我去操作中央电脑的地方。”
无心抱起唐他远就是一个瞬移。
“卧槽，你瞬移还能带人的？！”
“虽说不能带太多物质，但带你还是够的。”
“好吧。”唐他远不再纠结这些细节，直接上前打开了电脑。
就像之前检查过的那样，电脑里除了基础的操作系统之外，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唐他远想了想，继续问无心：“防御设施内部结构里，有没有祁家的标志？”
“祁家的标志？”
“你应该见过的，就是那个十面骰子的图标，我的直升机上就有，我家里的电脑上也有。”
无心闭上眼，开始探查防御设施的细节。
一分钟后，无心睁眼了：“包括电脑在内，全部都有。”
“我可能知道这群人的直接死因了。”唐他远露出一个苦笑。
“要我把大家都叫来吗？”
“怎么叫？”
“用改良版的墨知书式狮吼。”无心说罢，开启了温和版的大吼，“大家都来一趟主控室，远叔有话要说。”
唐他远本想去捂耳朵，在听到声音后却停下了手。
无心这吼声虽大，却不会像墨知书的嗓音一样让人感觉大脑都要被震坏，而是像普通人大声说话一样人畜无害。
要是墨知书也能……算了，不可能的。
很快，众人聚在了一起。
唐他远开讲了：“这群人，是被自己困死在这里的。”
众人正要开始各抒己见，就被傅九灯压下了：“听远叔说完。”
唐他远先是简述了一下刚才的发现，然后继续说道：“祁家的黑科技外销，都做了严密的防破解措施，各种智能监测和运算都由设备自带的芯片完成。可以通过外部设备控制的，只有开关之类的一些基础功能。”
接着，唐他远指了指身后的中央电脑：“用于控制这些设施的软件，就装在这台电脑上。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将防御设施全部开启，再删掉控制用的软件会怎么样？”
众人都是一愣，招财率先抢答：“会关不掉！”
卿落提出质疑：“那总可以手动关闭吧？”
唐他远摇头：“你在进来时，观察过这座要塞的结构吗？”
“结构？”
“防御设施，大多设置在外部。这座要塞的墙壁、门窗都有严密防护，而门窗的开关，都是需要通电的。而控制这些门窗通电情况的方式，一是使用中央电脑里的软件，一是手动控制处在防御设施攻击范围内的开关。”
傅九灯懂了：“哦～所以这里就按远叔说的方法变成了一个密室凶杀现场？”
卿落继续提出疑问：“那外面的人也可以使用和我们一样的那种耗尽炮塔能量的方式来破解困局吧？食物补给什么的，还是有的吧？”
“三种可能。”唐他远比了个数字，“一，当时没有人外出。二，外出者因为没及时收到消息，被炮塔打死了。三，外出者和制造密室的人一伙，逃逸了。”
无心举手：“刚才我看了下，要塞外有被炮塔打爆的老式机甲，里面的人死了有些年了。通往地面的隐藏通路似乎也是那时炸毁的。”
“既然推断正确，那就继续。”唐他远继续推理，“现在解决了他们的直接死因，那么还剩下两个大问题。一，这座要塞建立的原因；二，他们选择自我毁灭的原因。在找不到可靠文字记录的情况下，我只能……”
“那个！！其实！！！”墨知书忽然开口，“我找到了一张藏起来的数据卡！！！”
有无心及时开启的异能庇护，大家都只在听到第一个字时抖了一抖，后面的话都是正常音量了。
唐他远回过神来，赶忙询问：“在哪找到的？”
“刚才无心一声大吼！吓得我一个没站稳撞到书架！！一本书掉了下来！里面的书签也掉了出来！我拿起书签想放回去！一摸感觉厚度不对！仔细看才发现里面有夹层！然后就找到了这个芯片！！”
傅九灯发出感叹：“欧皇就是欧皇，这运气真是绝了。”
唐他远接过墨知书手里的芯片仔细端详。
指甲盖大的一小片，看外形明显是储存数据用的。如果要读取里面的数据……
“你们谁有读卡器？”唐他远问。
三秒的静默后，叶城开口了：“既然这里的人能写入数据，就说明这里曾经是有读卡器的。”
唐他远看了一眼无心。
无心会意，用五秒的时间找到读卡器并带到了唐他远面前。
唐他远将数据卡放入读卡器，插在了中心电脑的接口上。
卡中的数据很快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个叫做“遗书”的文档。
打开文档，开篇第一句话就让在场众人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智慧，是人世间最重的罪。】
唐他远第一时间将文档关闭，然后说道：“进亚日江基地前年龄不满十八的人，回避一下。这个文档里的内容，少儿不宜。”
招财拉着无心出去了。
唐他远看着留下的人，又道：“心理年龄不满十八的，也给我自觉点。”
傅九灯拉着墨知书出去了。
于是，主控室就剩唐他远、叶城、卿落这三个最稳重的大人了。
唐他远重新打开了文档。
在经过半小时的少儿不宜内容研读后，三人出来了。
卿落一脸凝重。
叶城神情恍惚。
只有唐他远还保持着平淡的神色。
被赶出去的四个超龄小朋友赶紧凑了上来。
唐他远开口进行说明：“从结论上来讲，门兑文集团在十一年前全灭，这里已经没有继续研究的必要了。至于其他细节，上去细说吧。”
第103章 天下第一的嘴炮王
既然已经有了结论，大家也都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多呆了。
于是乎，众人就这么乘上并未排上用场的机甲，一路回了蜀都的临时基地。
临时基地的选址，在曾经的发电站附近。
使用设定好的程序和图纸，用机械来建一座堡垒，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临时基地的会议室中，众人再次围坐成一圈。
在长达两分钟的静默之后，唐他远长叹一口气，终于开口：“我知道，你们比起门兑文集团自我毁灭的理由，更想知道那篇遗书第一句话的意思。”
没有人否认。
“智慧，是人世间最重的罪。”唐他远复述了一遍原文，“在考虑这句话的意义之前，我想请问大家，‘罪’的前提是什么？”
数秒沉默后，卿落回答：“是法律。”
“没错。”唐他远继续道，“即使扩大概念，将所有违反人类之间的约定的行为都称为‘罪’，智慧也没有违反其中的任何一条。像这种蛊惑人心的谎言，就当它是个屁，放了吧。”
此话一出，便如星星之火一般，点亮了所有人的双眼。
坐在唐他远右边的傅九灯拍了拍唐他远的肩：“不愧是已经成为嘴炮王的男人！”
坐在唐他远左边的无心将傅九灯的手从唐他远肩上拿开：“嘴炮王的男人是我。”
唐他远抚额：“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让我们进入正题——从世界末日到自我毁灭，那群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卿落叹了一口气：“远叔，别卖关子了，一口气说完。”
唐他远抚了个额：“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该猜到的应该都猜到了，既然不想帮我节省这点口水，就自己在心里印证吧。首先，他们是一群极端的自然拥护者，反对一切人为的事物，终极理想是让人类回到和动物一样的生活状态。在当下的世界里，他们的观点显然不被大众接受。于是，在世界末日之时，他们抓住机会扩大丧尸病毒的感染范围，同时用黑科技武器猎杀异能者，意图毁灭整个人类文明。由于丧尸病毒极强的传染能力，几乎全世界都沦陷了。”
招财举手：“那么亚日江呢？”
“好问题。”唐他远继续，“还记得门兑文猎杀异能者时用了什么吗？用了他们最痛恨的科技，而且还是超越民用水平十几年的科技。于是，门兑文内部陷入了矛盾和争执。与此同时，亚日江提出将仅剩的人类转入虚拟世界中的计划。亚日江的计划使得人类即使在形体上灭绝，也不会停止文明的发展。”
傅九灯若有所指地看着唐他远：“你说漏了永恒静域的事。”
被本人一提这事，唐他远顿觉背脊一凉，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那都是……呃，细枝末节。”
叶城帮唐他远说了：“在那之前，唐他远用嘴炮打败了永恒静域的实际主人傅九灯，然后让催眠师黄昏消除了九灯的关键记忆，带着丧尸病毒的相关研究资料，一起去了亚日江的总部。在这之后，亚日江才拥有了仿晶核与异能激发的相关技术，提出了对剩余人类的庇护。而提供技术的条件，就是不过问与傅九灯过往有关的一切，并全力协助唐他远保守秘密。”
唐他远接着继续讲：“拥有了前沿技术的亚日江就这样建立了末日后人类最大的异能者基地。而另一方面，楚莲鲤接手永恒静域，以丧尸在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成为了世界的霸主。这时候，门兑文内部矛盾已经彻底激化，分为了两派。旧派认为，毁灭在丧尸手里是人类最好的结局。新派则认为，只有文明的毁灭才代表人类的毁灭，永恒静域的存在比亚日江的存在更加棘手，所以应当先借亚日江之手打败永恒静域，再对亚日江下手。然后……然后惨遭永恒静域针对的门兑文什么也没做成，就这么被逼到地底去了。”
“噗！”招财不厚道地笑了，“永恒静域为什么要针对门兑文？”
唐他远抚额：“世界上就剩门兑文和亚日江这两个大型人类组织了，拥有绝对优势的永恒静域当然是要两方都干掉啊！不过，由于两个人类组织都还有些实力，所以陷入了持久战。拖着拖着，两年过去了。然后……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