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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有些不明所以,来不及发问,眼前一片昏暗的漫漫黄沙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典雅的小房间的内部。
“这是我身上最大的秘密——一个随身小世界。”没等白祈震惊完毕,荆楚寒边拿起坐上的茶壶给白祈倒了一杯水,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地述说了起来:“我原来叫蒋东皋,是域南蒋家的一个旁系的孩子,爹不疼娘早逝,只剩我和我哥还有孙嬷嬷相依为命……”
除了省去大师兄是暮与觞的事情没说,荆楚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这些事本该藏着掖着,老死不见天日的,但如果真的只能藏着掖着,谁都不能说,谁都不能信,孤家寡人,哪怕得尽了天下好处,这人生也过太悲哀。
白祈冒着危险来救他,哪怕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情他还是一样领,荆楚寒知道,这世界没有谁欠谁的,只有愿不愿承担责任。在他身陷幽冥地的情况下,白祈还是没有放下,不远万里地赶来,还因此受伤,荆楚寒没办法无动于衷。
荆楚寒清楚白祈对自己有好感,而自己对他的感觉也再慢慢好转,尤其是今天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都是男人,有好感就是有好感,也不必扭扭捏捏,何况他们还有个孩子横在中间,如果能走到一起,对哪方面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如果他们真的走到了一起,自己迟早都要坦白,既然现在白祈受了伤,荆楚寒明明有一个灵气十足,安全性极好的小世界,总不能让白祈在这个充满着不祥意味的幽冥地养伤吧?不如索性赌一把,荆楚寒打赌白祈不是那种人,他不会觊觎着自己什么。
果然,白祈并没有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念头,相反,听完荆楚寒的话,他有些心疼,没想到自己孩子他爹居然还有这番曲折离奇的身世,他安慰地拍拍荆楚寒的肩:“别太过伤心,小寒,等出去了,我们就一起去把你哥救出来吧。”
“嗯,谢谢。”荆楚寒低声道谢,意有所指,但无论哪方面他都心怀感激。
荆楚寒的心愿实现得太快,心中现在除了喜悦还有不安,就怕这承诺只是他的一个愿望,“你身上有伤,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这是原灵髓,你服用一些伤应该能好得快一点。”
荆楚寒掏出身上带着的小玉瓶给白祈,原本他是装了放在身上给自己用的,现在白祈正好用得着。
听荆楚寒说过只要往髓母石里面输入灵力,筑基期修士每天能得到半滴原灵髓,结丹期修士每天能得到一滴原灵髓,元婴期修士每天能得到三滴,渡劫期修士每天能得到五滴,化神期每天能得到十滴。
白祈自己有化神期修为,想想自己每天能得到十滴原灵髓,对这瓶原灵髓也没有太过珍视,他是真的需要这玩意儿帮他快速恢复伤势,毕竟小世界中一次只能呆三天,三天过后他们还要回到那个危险的幽冥地,于是便谢过荆楚寒后拿来用了。
白祈现在还不知道,往髓母石里面输送灵力能得到原灵髓的只有小世界的主人,其他人即使输送再多的灵力,也只会白白地消散在这片空间中,没有半分左右。
荆楚寒对白祈瞒住了暮与觞的事情,十万剑门内,真假暮与觞的存在却让拙峰如临大敌,撇开刚回来的另一个暮与觞,拙峰上仅剩的师徒三个多方打探调查之后,神色一天比一天严峻。
“阿松,去把那个暮与觞请来吧。”这天刚回来,梁以暖没什么表情地吩咐一直跟在身边的白松,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
看着二师兄应声而出,在大厅上等师父和师兄回来的石不惑忙默默地给自己的师父递上一杯茶,心中却忐忑不安,他见梁以暖露出这个表情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师父出现这种状态,那就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爱上孤独的地雷,谢谢还在看文的亲,谢谢留言的亲,挨个么么(づ ̄3 ̄)づ╭?~唉,断更断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54 暮与和
这个据说是失忆了的暮与觞被带到拙峰的大厅内时脸上还带着几分茫然,对梁以暖行了礼后,他不解地开口道:“师父,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为师想跟你打探一件事。”梁以暖面无表情地看着徒弟这张熟悉的面庞,眸底深处有一分被压抑的痛苦:“说吧,你究竟是谁,上拙峰来有什么目的?”
“什么?”暮与觞一脸惊诧,“师父,我是暮与觞啊。”
“哼!”梁以暖一声轻哼,衣袖一挥,半空中出现了一块水幕,屏幕上出现的正是暮与觞本人,很明显这幅场景是近日发生的。
屏幕上面的暮与觞貌似还在养病,石不惑正给他送饭,只不过在石不惑走后,原本一直温和虚弱的暮与觞在释放神识探查清楚后,突然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银色的符纸,上面是血色的缠绕在一起的符文,暮与觞念念有词后,手上冒出一丝火苗,瞬间把银色的符纸吞没化成一缕青烟。做完这一切后暮与觞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拍拍手,若无其事地重新躺回去了。
暮与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的事居然被收集了影像。
“这……”暮与觞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往门口望去,门前却是流光溢彩的结界光芒,梁以暖向来谨慎,说大事之前都会布下结界。暮与觞脸色一边,委屈地苦笑了下:“师父,我就是在实验新学会的符文啊。您也知道,我一向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这次得到了偏门的符箓,正好趁着有空研究了一下,这东西是谁弄出来的啊?”
白松和石不惑很明显早就得到了消息,看到现在这幅情景也没有惊讶,这里暂时没有他们插嘴的份,他们俩只是沉默地坐在一边,只是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他们一向优雅冷静的大师兄是被人冒出的,面瘫心纯的小师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这个貌似原装的大师兄还可能心怀不轨,实在是让白松石不惑师兄弟两个感觉到了浓浓的疲惫与无奈。
见暮与觞装模作样地在委屈着,梁以暖突然不耐地阴渗渗一笑,压低了声音发狠道:“看在你曾经拜我为师的份上,你最好说实话,我还能考虑着留你一条小命。要不等我脾气上来了,亲自搜魂,你就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别说暮与觞,就是白松和石不惑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师父那么暴戾的样子,仿佛一只上古凶兽要择人而噬。不过,梁以暖比上古凶兽更可怕,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渡劫期的他有的是手段让这个暮与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暮与觞看见梁以暖那恍如利刃的眼神时嘴皮子哆嗦了一下,面色变得死灰。
就在梁以暖已经不耐烦了要开始动作的时候,暮与觞放弃了挣扎,他知道就算他死撑着不说,梁以暖一搜魂还是什么都会知道。
“我,我叫暮千景,来自东衡暮家,暮与觞要混进十万剑门盗取十万剑门中一部叫倾寒剑的剑法,那时他有事脱不开身,上面便派我先混进来,然后在暮与觞需要的时候让他用这个身份。”
“倾寒剑?”梁以暖低声一哂:“你们东衡暮家真是好大的胃口!然后呢?”
倾寒剑是十万剑门最核心的剑法之一,这是创立十万剑门的修士——星行子的本命剑法,这套剑法由他一手创立一手发扬光大,并随着他的飞升而遗落在历史的长河。有小道消息说倾寒剑就在十万剑门那座残断的悬浮山上,藏在亿万典籍之中,可惜这么多年,有那么多心怀向往的人在拼命寻找,却从来没有找到过。
传说倾寒剑修到极处有冰天冻日之能,一口气把一个大派冻为齑粉不在话下,怪不得会有人眼馋。
然后?暮千景对梁以暖的嘲讽露出一个苦笑,他伸手掏出一瓶丹药,往手中倒了一粒,梁以暖用神识一扫,发现是无毒的丹药也没阻止,任暮千景服下了。
服下丹药的暮千景脸像是水一般,模糊了一会浮现了另一张脸,另一张与暮与觞的脸完全不同的清秀脸庞。
“暮与觞在刚开始时没时间,但在我进十万剑门的一年多以后,他已经能时不时抽空出来,以拙峰的大弟子这个身份呆上一阵子,直至八年前,暮与觞的另外一个任务完成了,他就完全代替了我,真真正正地成了拙峰的大弟子。从始至终,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暮与觞与你们相处的,所以你们没有发现异常也不奇怪。”
看出拙峰众人都对暮与觞十分有好感的暮千景并没有说暮与觞的不是:“暮与觞和我虽然混进来了,但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拙峰,对不起十万剑门的事。”
梁以暖冷哼了一声并未点评,他看着暮千景,脸色还是没有和缓起来,“所以说你才是假扮的,那么真正的暮与觞呢?他在哪里?我的小徒弟又在哪里?你为何要重新回来拙峰?”
“上面的事我并不是十分清楚……”
“嗯?暮千景,我劝你没有十分把握的话还是最好不要糊弄我,要不然我不介意搜魂。”梁以暖冷着脸打断暮千景的话,眯了眯眼透出一阵肃杀,“想好再说,小、心、你、的、狗、命!”
暮千景脸色变了变,咬咬牙道:“暮与觞和那个叫荆楚寒的小弟子陷到‘静止的深渊’里去了,两个人都还活着,暮与觞还向暮家求救过一次,两人暂时没危险。”
“静止渊?”梁以暖打量着暮千景,判断他是否在说谎。
白松和石不惑对视一眼,眼中俱是不解,可就算是这样,听到静止渊这个名字从嘴里吐出来,两人还是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师父,什么是静止渊?”
“一处没有灵气的死地,等闲出不来也进不去,倒是没有太大的危险。”梁以暖听到这个名词心里略微放松了一点,他也就是当初逛典籍室的时候随便看了一眼,修士大多都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暮千景一提他便记起来了。
突然想到荆楚寒,梁以暖的心一跳,不对,小寒还怀着孩子,现在正是需要灵力的时候,要是在那种死地,他会不会被拖死?还有与觞,阿松和不惑就被传送到了近处还受了重伤,听阿松说厚土界爆炸的时候与觞是护在了小寒身上的,他会不会也受了重伤?在那死地缺医少药的,他会不会也有危险?
一时之间梁以暖乱七八糟的想法纷沓而来,他担心完这个又担心那个,脑袋里全是忧心忡忡。
暮千景看他陷入忧思的样子,在心里悄悄吁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做什么,就算有冒犯也罪不至死,安全问题暂时不用担心了,只是希望家族在他暴露之后不要找他麻烦才是。不过有暮与觞在哪里顶着,家主暮与和要找麻烦也找暮与觞的,他这小喽啰应该没危险,可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白浪费这十几年时间了。
唉,算了,任务失败能全身而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哪里还敢再奢求其他的?
暮千景因为他逃过了一劫,一口气正松着,还没有松到底,梁以暖突然出手如电,一道玄奥的手法一闪而过后,手放到了暮千景的脑袋上对他进行了搜魂。
“师父——”白松和石不惑异口同声地惊呼,梁以暖没理他们,专心致志地进行了搜魂工作,他用的这手法改进过的手法,要是小心点,暮千景还不至于伤了神智变成白痴,也算全了他们之间那一片混乱的师徒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