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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把裤子脱了,他坐在椅子上,和狄秋面对着面。他也握住了自己的阴`茎。他在狄秋面前手`淫。
狄秋稍撑起身子看他,晏宁也凝视着他,对望中,两人的手都在抚慰自己,两人都勃‘起了,狄秋的胳膊垮了下来,他躺回去,闭着眼睛手`淫。
踩水塘的声音越来越响,不知为何,戛然而止,狄秋睁开了眼睛,晏宁近在他眼前,他一把搂住了他,来和他接吻。
狄秋的眼睛一斜,那墙上的影子没动,没有变化,还是像一个站着的人。
狄秋说:“好像有人在偷看……”
“哈哈哈,怎么可能?你微信朋友圈刷多了吧?”晏宁说,他亲着狄秋,悄声问:“你怕别人偷看?”
他摸到了狄秋的股间,手指往他的后‘穴探去。狄秋一颤,晏宁说得更悄悄了:“还是想到被人看,你会兴奋?”
狄秋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他把灯都关了,眼前骤然全黑,但一歇后,他就适应了,又能看到晏宁了。清冷的夜色刻绘出他的轮廓,他的双眼炯炯有神。
院里吹来凉飕飕的风,晏宁卷起被子,裹住了他和狄秋,抱紧他就插了进去。狄秋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盘着他的腰在被褥上前后磨蹭,晏宁抱起他,两人兜着被子做‘爱,一下就满身是汗了,狄秋探出个脑袋透气,晏宁又把他按进去,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按回了地上插。他插得又猛又快,狄秋受不了,喊了声,晏宁小声提醒他:”你不怕有人偷听?“
狄秋一个激灵,晏宁忽而把被子掀开了,拔了出来,拉着狄秋站起来,把他压在了墙上拉开他的腿再次挺进去,狄秋不得不压低了腰,抬起屁股配合。晏宁说:“好像真的更兴奋了。”
“比刚才还湿。”
晏宁拍了下狄秋的屁股,声音特别大,狄秋忙去拽他的手,晏宁轻声笑,他贴近了狄秋,摸到他的阴`茎,握在手里。狄秋的前面早就硬邦邦的了,濒临射`精的边缘,晏宁一揉搓,他就射了出来。狄秋一时腿软,整个人向下摔去,晏宁捞住他,两人都跪在了地上,晏宁把狄秋的精`液抹回他的阴`茎上,抓着,继续揉搓。他的手指灵活,他还吻狄秋的头发,舔他的耳朵,轻轻啃咬他的脖子,每一次触碰都让狄秋难以招架,他忍不住战栗,忍不住打颤,忍不住敞开身体索求更多。他脸上出了汗,阴`茎黏糊糊的,屁股也黏糊糊的,晏宁射了一次后,把他翻过来,揉着他的大腿亲他,狄秋坐起来些,晏宁顺势把他的阴`茎含进了嘴里。
狄秋一下就勃‘起了,没几下他就想射,晏宁的嘴巴太温暖了,他的舌头灵巧,柔软,狄秋仰着脖子,他眼前一片空白,脑袋里也一片空白。
他射在了晏宁嘴里,晏宁来亲他,狄秋张开嘴,他吃到一些味道古怪的东西,他没管,他只是张着嘴。他喜欢吻,享受拥抱,沉浸在情`欲里,听凭欲`望的摆布,他觉得舒服,畅快,别无他想。
这晚,他和晏宁都没去泡温泉,天快亮时,两人才睡下。狄秋一会儿就醒了,他起来后盯着对面的墙壁看了看,趴在上面听了听。他溜出了门,去了范先生住的隔壁房间。
隔壁也是间套房,只是更大些,有客厅,有厨房,除了卧室,还有个小禅堂,狄秋估摸着,和他们的房间一墙之隔的就是这间禅房了。
房间里没有人,禅堂更是静谧,狄秋走到那禅堂看了一圈,禅堂里请了尊佛陀的金像,边上放了个绿花瓶,花瓶里插着鲜花,佛像前头有个金黄的蒲团,一串长念珠,盘了几盘,挂在个木头架子上。禅堂里还有个放经卷的书架和一张摆着笔墨纸砚的书桌。桌上摊着本佛经,还压着两张宣纸,似乎有人在抄经,狄秋走过去,才看到两个字:佛说……
门开了。
狄秋往外一瞅,进来的是段老板,今天他作休闲打扮,人看上去年轻了些,头发倒还是打理的一丝不苟。他进来后,先拿电热水壶煮水,在茶几上摆开一套功夫茶的茶具。接着他走进了禅堂。
段老板径直走向那佛陀金像,拿起金像边的花瓶去了厨房换水。
花瓶后的墙上,一个洞眼露了出来。
狄秋凑到那洞眼前看进去。他看到了晏宁在榻榻米上睡熟。
狄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猛一抬头,金光熠熠的佛陀单手结印,目光慈爱,笑容谦和。
狄秋跑进院子,翻过竹篱笆回到了他和晏宁住的那间套房的院子,连滚带爬进了屋,左看右看,想了半天,靠在了晏宁边上闭上了眼睛。
晏宁这一活(觉)直睡到天黑,狄秋却只是闭目躺了一天,天一黑,他就跳起来,把椅子搬到墙边,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晏宁说:“我发现我有点温泉过敏。”
晏宁才睡醒,困思懵懂地打量狄秋:“啊?哪里?我看看……”
”欸,别别别。“狄秋抱紧了胳膊,“会传染的,我估计上一个来泡的人有香港脚,皮炎,湿疹!”
晏宁揉开眼睛:“说吧,你这次又想干吗?”
“我们回去吧。”
晏宁说:“你见鬼了?“他琢磨着:“这个剧情有点眼熟,日式温泉旅馆遇鬼……”
狄秋压低了声音,说:“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人偷看我们?”
晏宁站起身,说:“那估计这盘带子能卖个好价钱。”
“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啊。”
“我说真的。”
“真的啊。”晏宁看狄秋,叹息了声,“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相信你?”
狄秋哑然,想说话,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他的肚子叫了起来。
晏宁笑笑,往浴室走,说:“叫客房服务吧?”
狄秋大声问:“真的不回去啊?”
晏宁进了浴室了,大声回:“开回去要好久,不然我们换个房间?”
狄秋不响了,拿起客房服务的菜单本看了起来。晏宁灌完嘴,揩完面,走出来问狄秋:“还是你开车?”
“我不会啊。”狄秋说。
晏宁坐到他边上,说:“我难得休假,就让我休息休息吧狄老板。”
狄秋挠了挠鼻子,低下头,翻过一页菜单,轻声说:“对不起……”
晏宁笑了:“你道什么歉啊?”
狄秋说:“我不会开车……”
“我有个朋友的爸爸,驾校里面教开车的,随时都能插班,你啊有兴趣?”
狄秋道:“驾校有夜校吗?”
晏宁大笑,拍了拍狄秋,靠过去要亲他,狄秋躲开了,忽而问他:“范先生一个人来这里度假啊?”
“老人家想得穿(想得开)。”
“他家人……”
“一个人不也蛮好嘛。”晏宁说,看着菜单,“点菜呢还是叫个面叫个饭?”
狄秋还问:“他结婚了吧?有小孩吧?”
晏宁抬眼看他:”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感兴趣?”
狄秋嘿嘿笑,话锋一转:“你上次说你好几个月没回家了,不然明天去看看你爸妈吧?”
晏宁皱起了眉头,苦笑着说:“你还是别了解我,别知道我太多事了。”
狄秋道:“两个人在一起……这是应该的吧?”
“你整天在家看婚恋电视剧学的吧?”晏宁唉声叹气,“也不学点好的。”
他一笑:“婚姻靠理解,靠了解,爱情又不是。”
他没说下去了,狄秋也不响了,他们一起翻完了菜单,又一人看了一遍,最后狄秋要了碗大馄饨,晏宁吃牛肉面。
他们边吃边看电视,吃完,继续坐着看,后来躺着,靠在一起看。没人换台,一出德语电影从吃饭看到晏宁睡着,电影快结束时他醒了,握了握狄秋的手。狄秋还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电影终于片尾,电影名字跳了出来。
《四季商人》。
“睡吧。”晏宁拍了拍狄秋,说。
他关了灯,睡下了。
狄秋在黑暗中坐了歇,拿了房卡出去了。
他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绕来绕去,来到了会馆的主楼。夜深了,大厅里的灯关了半数,显得有些幽暗,一些沙发座后的落地窗外,许多缠在树上发紫光,发绿光的装饰灯泡还亮着。外头比里面亮。
狄秋在沙发一角坐下,侧着身子,托着下巴漫无目的地乱张着。隐隐约约地,他好像看到了片小土丘,他站起来,踮起脚尖,一头张望着,一头往外走。
会馆外摆着张长凳,狄秋站到了凳子上,还往土丘的方向翘首望着。
“你在看什么?”
一把声音问,狄秋忙不迭从椅子上跳下来,转头找说话的人,看到那人,他笑呵呵地打招呼:“是段老板啊。”
段小乙穿的是白天那身衣服,虽然很晚了,他人倒还很精神,双目明亮,看不出一丝倦怠或疲惫。他看着狄秋,神色温和。狄秋没来由一阵尴尬,拉长衣袖低头揩凳子,说:“踩凳子不算破坏公物吧?”
段小乙笑了,坐在了凳子上。狄秋坐在另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清清嗓子,问说:“您这么晚还没睡……失眠啊?”
“你失眠?”
狄秋笑了声:“我晚上一直睡不着。”
“哦,夜行动物,注意身体。”
狄秋笑笑:“您也是啊?”
段小乙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右手掠了掠裤子,说:“我要去浦东,已经睡过,起来了,等车来接我。”
“去表演?”
“嗯。”
“哦。”
顿了歇,狄秋又问:“去哪里表演啊?”
“去香港。”
“哦。”
一歇,狄秋说:“那蛮远的。”
段小乙没应声了,狄秋打了个哈欠,拍拍嘴巴,发出了呜撸呜撸的声响。段小乙笑了,狄秋一看他,笑笑,问:“范先生经常来这里住啊?”
听到这一问,段小乙难掩诧异:“他是这里的老板啊,你不知道吗?”
“啊?啊……”狄秋眉心一跳,低头咳嗽,“怪不得给我们安排这么高级的套房!”
“房间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就是……”
“嗯?”
“就是好像隐私性不是很强。”狄秋半垂着眼睛,盯着地上说。
“你说露天温泉?”段小乙声音里带着笑意,“有人偷看你吗?不会吧?这个礼拜,四间房间只有你们那间和范先生那间有人住的。”
狄秋踢了踢地,说:“范先生没带家人一起过来啊……”
段小乙不响,狄秋偷偷瞥了他一眼,段小乙正望着远处,双手都搭在了腿上,他的嘴角微微翘着,好像无时无刻都带着这抹淡淡的笑意。
一辆小轿车由远及近开了过来。
“我的车到了。”段小乙说。
他话音才落,晏宁从会馆里出来了,看到狄秋就招手:“你跑这儿来了!”
他又一看段小乙:“段老板好!这只猫头鹰没打扰到您吧?”
轿车停在了会馆门口,副驾驶座上的车窗缓缓放下,一个年轻的女人红着眼睛没精打采地看看狄秋,又看看段小乙,问道:“倷朋友啊?一道去啊?”(你朋友啊?一起去吗?)
段小乙摆摆手,上了车,放下车窗,和狄秋还有晏宁挥了挥手,微笑着道别:“再会啊。”
晏宁也挥手,狄秋点点头,没出声。车开走了,晏宁拽着狄秋进了会馆,大呼小叫:“猫头鹰啊!我做梦梦到你跑了,吓醒了!”
经过了前台,他揽过狄秋,耳语:“你要和段小乙跑了啊?”
狄秋好笑地推着晏宁往前走,边走边说:“梦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