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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有风险-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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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战还没有反应过来,宫牧指了指他背后,邢战一回头,看见另一个自己坐在长椅上,双目闭合,身体略微歪斜,好像睡着了似的。再看自己,一模一样,只是身体呈半透明。
    他的生魂已被宫牧拉了出来。
    与照镜子不同,从另一个角度看自己,实在又诡异又奇妙,邢战摸了摸肉身的脸,还能感觉到热度。
    宫牧伸出拇指,在邢战肉身的眉心一按,一道红光钻了进去,肉身一亮后恢复平静,与平常无异。
    “好了。”宫牧握住邢战的手,“抓紧我的手,一开始可能会不习惯,万一被什么东西冲散飘走可就麻烦了。”
    邢战环顾四周,不论是视物还是听声,都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听到宫牧的话后惊诧的问:“还会飘走?这你事先可没跟我说啊。”
    “只要你抓紧我,就不会飘走,跟好我,可别被什么魑魅魍魉勾走了。”
    “除了你,我还能被什么东西勾走?”也许是没了肉身脑子真的不太好使了,邢战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宫牧的笑容盛如夏花,艳如烈火,更紧地将邢战的手握住。
    可不是吗?要不是受了蛊惑,怎会轻易地答应他做离魂这种疯狂的事呢?
    “走!”宫牧牵着邢战,像一阵风,钻入眼前的高楼大厦。
    邢战只觉眼前一花,眨眼间站在了方扬家门口,再被他一拖一拽,已站在了方扬的床边。
    方扬睡得正熟,呼吸均匀平稳,完全没有察觉房间里多了两个灵体。
    宫牧看了邢战一眼,用眼神询问。
    邢战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做好了准备。
    屋子里红光大盛,宫牧与宫牧扑入了方扬身体里。
    方扬哼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邢战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梦里居然会是这样的,光怪陆离的色彩不断转换,各种事物擦肩而过,记忆的碎片在眼前一一呈现,互不相关的画面拼接在一起,荒诞不经。
    “这么乱……什么都看不清……”邢战眼花缭乱。
    “嘘!”宫牧将手指按在他唇上,“这里只是记忆与梦境的表层,我们快速通过。”
    邢战在一片混乱中完全没有方向感,只能紧紧地抓住宫牧,只有他微凉的手才是这凌乱世界里唯一可靠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牧终于停下了脚步,紧绷的脸稍稍放松。
    四周的景象比先前来得有序,他们仿佛进入了一个万花筒的世界,从四面八方任何一个角度看出去,都能看到不同时期的方扬。
    两人携手向前,走马观花似的经过一幕幕场景。
    从小到大,人的一声浓缩在了眼前。起初年幼的方扬在父母的臂膀下蹒跚学步,童颜无暇。后来方扬尚年轻,在学校求学,在事务所里打杂,青春朝气。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世界被一层灰雾笼罩,鲜艳纯净的颜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是虚情假意权钱交易,他的手接过一杯又一杯的酒,他的背后是一张又一张痛哭流涕的脸。
    宫牧和邢战在清澈与灰蒙模糊的界限中仔细寻找,终于看到了源头。
    当还略显青涩的方扬踩过一张破碎的脸时,鬼面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他身边,当他从另一人手里接过一沓钱时,鬼面人狞笑着,慢慢融入他的身体,最终合二为一。
    心里有鬼,鬼才会上身。
    无需鬼面具,无需任何媒介,点滴混浊或许能视而不见,但当污秽越积越多,污染了整个内心世界,又该如何洗涤?当一个人的心从红色变成黑色,他便从人变成了鬼。
    宫牧和邢战远远地看着被鬼面人附身的方扬,见证了一个人的死亡,一个鬼的诞生。
    鬼面人似乎察觉了他们的存在,扭过头来,冲他们大笑。
    “小心!”宫牧连忙护住邢战。
    随着一声尖啸,鬼面人已扑到跟前,张牙舞爪地咧开血盆大口。
    “快走!”宫牧紧紧抱住邢战的生魂,化作一道霞光遁走。
    没有了肉体的阻隔,两个灵体紧靠在一起,用最直接的方式纠缠相连。人与人从未如此贴近,这是抛弃了语言、肢体、眼神,直达灵魂深处的交流,那一刻他们心中同时涌起奇妙的、难以言喻的感觉,由内而外地感到兴奋喜悦。
    鬼面人紧追不舍,所过之处一片污浊。
    宫牧加快速度,眼看快要逃出方扬的精神世界,鬼面人突然膨胀。
    黑雾席卷而来,两人眼前一黑,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狼狈地飞出去。
    宫牧不敢停下脚步,继续抱着邢战回到楼下长椅,将他的生魂塞进肉身。拇指按在他眉心,红霞将他全身笼罩,昏迷中的邢战眉头紧皱,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他怎么样?”何文斌紧张地问。
    宫牧无暇回答,继续催动灵力,绝世眼眸中暗藏慌张,下颌因为咬牙而微微鼓起,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将人抱得更紧。
    毫无预兆的,邢战睁开了眼,怔怔地看着宫牧。
    四目相对,宫牧一阵狂喜,但随即发现不太对劲。
    眼前的是似乎是邢战,似乎又不是邢战。眉宇间除了硬朗和正气,更多了一点从未见过的温柔。他的手动了动,好像想抬手,但最终只是抓住了宫牧的衣袍。
    “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他疲倦地微笑。
    宫牧心头怦然一震。
    
    第36章
    
    “你在说什么?”宫牧惊问。
    邢战凝视着他,眼神中的眷恋浓得令人心悸,似乎要在这须臾间将眼前的人看个够,随后又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宫牧只觉脑中刺痛,某一个被封锁的地方蠢蠢欲动。
    看来魂还没有完全归体,宫牧再要施术,邢战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眼神清明,表情生动。他一看自己居然被宫牧抱在怀里,立马撑住宫牧的肩膀,接着一推之力,挣脱出怀抱。
    “什么情况?”邢战茫然,“发生什么事了?”
    宫牧仍然没有从先前的震惊中回神:“你刚才在说什么?”
    邢战比他更迷茫:“我说什么了?”
    宫牧盯着他,灼然的目光似乎要将他融穿,暗夜中一点星光坠入他瞳孔。许久他才收回视线,偏过脸:“没什么,大概是我听错了。”
    邢战满脑子还是鬼面人,根本没注意到宫牧的异样:“就是那个鬼面,绝对没错了!那东西是不是能看到我们,否则怎么会追出来?”
    宫牧随意地应了几声:“我们先回去再说。”
    邢战也觉半夜在人小区不太好便同意了。
    两人刚刚转出小花园,看见黑暗中有一个人影站在树下,一看见邢战二人走来,就慌慌张张地往树后躲。
    月光下有一点银光闪烁,邢战眼尖,一眼就看清那是一把刀。
    在这个高档小区里,居然有人埋伏在阴影里,手里还揣着一把刀!
    两人快速经过时,邢战一个箭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锁住那人双手,将人从树后揪出来。
    那人完全没有料到邢战会有这个举动,而且显然是个全无防备之力的新手,甚至连步子都没来得及迈开就被邢战按在树上。
    他张了张嘴,但出于慌乱和心虚没能叫出声,只是惊恐且愤怒地瞪着眼睛,试图用脚踹邢战。
    邢战一脚蹬在那人膝盖窝,那人应声跪倒,邢战再一捏他的手腕,他腕上剧痛,再也握不住刀,咣当一声,尖刀跌落在地。
    借着黯淡的光线一看,没想到是那日法庭外见过的少年,本想喊人的邢战改变了主意。
    少年还在无力的反抗,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恐,但更多的是少年人独有的倔强,像初生的犊子无所畏惧。
    “放开我!”少年低吼。
    “哈!还敢吼我!”邢战朝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直把少年扇得头重重一顿。
    少年晃了晃脑袋,抿着唇,对邢战怒目而视。
    邢战瞄了眼掉在地上的刀:“你这是想干什么?”
    少年梗着脖子不说话,眼睛亮得像星子,拉长的脖颈有着发育期少年的纤细。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半夜三更拿着把刀躲在方扬家的花园里,还能干什么?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狼崽子!
    “我见过你。”邢战道。
    少年没想到邢战会说这句话,怔愣一下后回道:“我也见过你。”
    一包纸巾,点滴之恩,少年铭记在心。褪去被逼出来的狠戾,也不过是个正在抽枝展叶的孩子。
    “跟我走。”邢战也不管人愿不愿意,直接把他拎起来拖走。
    回到水月人家,邢战把人塞在卡座里,再把刀往桌上一丢。
    少年不安地看着他,但又强作镇定,两种矛盾的情绪在他身上交替。
    邢战摆弄了会刀具:“还是把三。棱刺,哪弄来的?”虽然做工有点粗糙,是民间工坊的产物,但也属管制刀具,可不是随随便便大街上就能买到,比带着一把水果刀就上阵的人有心多了。
    少年还是沉默抵抗。
    “没收了。”邢战把刀丢给宫牧。
    宫牧嫌弃地拨弄刀身:“我要这玩意儿干什么?”
    “老实交代吧。”邢战很大爷地靠在沙发背上,斜着眼看少年。
    少年愤怒地看宫牧在用三。棱刺修指甲,还嫌刀不好使,硬邦邦地回嘴:“交代什么?”
    邢战轻笑,从冰柜里拿出柠檬汁,给每人倒上一杯。
    夏夜里一杯冰凉酸甜的柠檬汁,是绝佳的解暑降温佳品。少年捧着杯子,湿润的凉意缓解了他心中的燥火,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软化下来的少年流露出原本的俊秀和清朗,但他绝不是什么食草动物,只是爪子还没磨硬。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半夜携带刀具在人小区里徘徊想干什么?”邢战放软了语气。
    再作对,就有点不识好歹了,少年灌下一大口柠檬汁。
    少年名叫朗谦,是市里一所重点高中的学生,其余就像之前何文斌说的,母亲长年重病卧床,父亲飞来横祸惨死。眼看着撞死父亲的人得不到任何惩罚,年轻气盛的他控制不住,下午的时候,他跟随一家住户混进小区,一直埋伏到深夜,准备等到午夜去找方扬算账。
    邢战闻言讥笑:“杀过鸡吗?”
    朗谦怔然。
    “知道血喷在脸上是什么感觉吗?”邢战从宫牧手里拿回三。棱刺,在指间旋转,“知道该往哪里捅吗?”
    朗谦下意识地看了眼胸口。
    “知道捅心脏被肋骨卡住的话该怎么办吗?知道三。棱刺该怎么用吗?”邢战压低了声音,把刀尖对准朗谦,变态杀人狂似的,“要捅进去再转一圈,刺破对方的内脏,就算外面伤口捂住了,里面也在流血,这样才能让人死得快。”
    少年毕竟还是少年,朗谦被邢战刻意制造出来的阴冷气氛吓到了,好像这把锋利的刀随时会刺进自己的身体,搅碎五脏六腑。
    邢战看他脸色发白,嘿嘿一笑:“别害怕,我也没有杀过人。”
    朗谦觉得自己被耍了,气愤地瞪着邢战,又觉得自己刚才居然被他吓到很丢脸,尴尬地咬着牙。
    “我也没说一定要杀他,我也可以吓唬他,让他公平公正地对待我爸的事故。”朗谦狡辩道。
    “那他会在看到你的第一时间就录音,想方设法拍照什么的,然后告你携刀入室,侵害人身安全,以暴力手段威胁对方律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不太懂。然后你用你那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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