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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又出现了,但听起来似乎是那人走远了。常长的神经放松下来,意识也变得模糊。
再过了很久,常长是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的,原来他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翻过身,本该躺着死猪一样的王寺竟不知所踪,他吓得翻身坐了起来。急忙探头看向下床,床上也空空如也。
现在才早上7点,大清早的他们会去哪里呢?
这帮兄弟也太没有义气了吧,出去也不和自己说一声,哪怕一个短信都不留。
就像他昨天那样——常长觉得自己的良心中了一箭。
叹了一口气,常长望着窗外发呆。
外面蒙蒙的,像是准备要下雨了。常长一向自己讨厌这种阴沉沉的天气,总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提不起精神。尽管很想就在床上一睡不起,但内心的忧虑还是战胜了懒惰。他爬下扶梯,简单的洗漱,再次检查了手机,没有短信没有电话,除了刚才提示音“叮”的一声——系统自带的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是个大晴天,请用户们出门别忘了带遮阳伞。
常长看着外面绝对称不上好的天气,有一种想要卸载APP的冲动。
正当常长坐在床上,准备把收拾好的衣服放进背包时,他的电话终于响了。
来电显示是王寺,常长暗暗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老党。
“常长。”电话那头王寺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
“哥们,怎么先走了连个消息都不留啊?不会还在抱怨我之前的事吧。”
“我们…走不……你…点…”可王寺却像没听见自己的话似的,只是有些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常长听了老半天也搞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门……床底……”
正当常长聚精会神的想要分辨王寺的话时,他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王寺身边某种背景音。但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咚。咚。咚。
常长急忙道:“王寺,你快点离开你现在在的地方!老党他们跟着你吗?”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声。
“名字!名字!”电话那头大喊起来,随后中止了通话。
常长有些不安的地挂了电话,思忖片刻后将衣服一股脑地塞进了背包。
也许他们有事去前台了,常长自我安慰的想道。虽然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但不管怎么样还是报备一声比较好。常长穿好鞋,快步朝酒店大堂走去。
鉴于上次可怕经历,常长这次没有再横穿池塘,而是拐了个弯,绕了大半那个湖才穿走到大堂侧面。这条小路是爱探险的任陆发现的,他们走过一次,但王寺嫌太远,之后都是直接穿湖。说来也奇怪,和伙伴在一起时从未遇到翠翠。
在路上,常长注意到之前一直没有人的一个小房子的灯亮了。那个房子看上去是专门放东西的,在一片竹林间格外显眼。之前任陆想进去一探究竟,可门被锁了,但锁上没有灰尘,应该是经常有人进出。
但显然常长此时没有心情想别的,他只想知道兄弟们是不是去了前台那里。
走进大堂,他巡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们,不禁心中一沉。来到前台,女孩一见是牙,嘴巴立刻扁成了鸭子形状:“你也来辞职啦,工作压根还没开始呢。”
常长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字:“'又'?还有谁也离开了?”
女孩有气无力的从桌下拿出几张表,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就是和你同宿舍的那三个啊!”
常长一听就觉得有问题。王寺老党是绝对不可能扔下他的!任陆也绝对不。。。。。。。。等下。噢。想想他那莫名的敌意,说不定真是任陆提议的。
推出一张纸让常长签字,女孩的脸色不太好地说:“那之前每个人的保证金就不退回了。因为我们这次也没走正规程序所以你们不用付再多付钱。”
常长并不记得有这回事:“我没交过保证金呀?”
年轻女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接过那张纸时,她看向那张纸的签名,端详半天才道:“常长,很好的名字。'长'代表是什么意思呀,只是为了好玩吗?”
因为女孩一个简单的问题,常长的思绪不免飘到了很久以前。他和妈妈自由自在的生活,有一只猫,还有很多很多的阳光。
脑袋一阵疼痛,脑海中只剩下父亲那张永远不会微笑的脸,永远记恨他害死了母亲。
“你听说过'身无长物'这个成语吧。'长'就是。。。。。。”他顿了一下,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长'是多余的意思。”
女孩没有料到对话会变成这样,她磕磕巴巴地道:“啊。。。我是,是觉得你的名字还挺可爱的,真的。”随后她又道:“你那个姓党的朋友之前全部付了的。”
原来是老党,看来之后得把钱还给他。
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常长感到一阵轻松。也许他一直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老党的告白,父亲的冷漠,要毕业急需实习的恐慌。。。。所有的一切逼迫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甚至使自己产生了幻觉。
把手机插进口袋,他摸到一块冰冷的东西。是泠的名牌。
这个大概也是他在什么地方捡的吧。那个男人只是他臆想出来的理想型罢了。
你永远不会得到爱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把它拿出来放到桌上。
“这个是我捡到的,麻烦你转交给他。”
女孩看到名牌的一瞬间眼球变得十分可怕。从常长这个角度来看,像是要掉出眼眶。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达到的。但这仅仅是一瞬间,下一秒她又变得活泼可爱。
“好的,我会转交给他的。”
女孩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声音忽然甜得发腻。
第15章 诡事频发(八)
尽管女孩一瞬间的表情让常长感到很不舒服,但他还是接着道:“那麻烦你帮我叫个回去的车吧。”
女孩比了一个OK的手势,很快帮他订好了车。
“车大概半个小时后到。我们里面是没有接送车的,你要自己走去门口哦。”女孩笑眯眯地道。
常长点头表示知道了,毕竟进来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了。
可他走了几步远后,又折回来反复确认:“你说我的朋友们在我之前走了?”
女孩有些无奈道:“是啦,就在刚才嘛,你看他们都签字了。不过现在可能还在门口等车吧?”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充满了常长的胸腔,他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走了。
直到他走出酒店建筑,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店的空调太冷的缘故,他竟感觉刚才差点就冻死在里面了。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先走的三个同伴的原因。
常长承认自己很郁闷,他还是无法接受共处了三年的舍友不留任何信息就将自己抛下了。
如果到时候他们不道歉就绝交吧!绝交!
常长咬着牙暗暗下了决心,以致于走岔路了都没有发觉。
等到常长走到一片树荫下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去山庄大门的那段路可是很晒的。
环顾四周,他的心猛然快了一拍:几步开外不就是今早他路过的那间屋子么?他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他下意识地走过去,里面灯还亮着,门锁却被打开了。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常长轻轻推开了门。正如他所料,房间里没有人。等到常长看清桌上的东西后,他连忙低头鞠了好几个躬:“罪过罪过,我不是有意进来的。”
只见桌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牌位,原来这是一个祠堂!
这个山庄本来就已经更邪门了,再进这种地方岂不是,余光无意间一撇——
他停住了脚步,一言不发的走到桌子的最右侧,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个还能说是巧合,可这个……
最右边的四个灵位,分别写着:
︻ ︻ ︻ ︻
寺卞陆常
王 党任长
︼ ︼ ︼ ︼
除了常长以外,其余三个人的名字都是从下往上写的。再看了看别人的牌位,也是非常明显最后一个字才是姓。
他心中忽然一动,仔仔细细的看起那些人的名字来。等看完全部的牌位后,他不知道为何有些失落。
有叫泠的人……
有些人的名字包含了翠、天、明,他似乎有点印象。
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他晃了晃脑袋,不去细想。
写着活人的灵位是几个意思啊?
正当他想出去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小路的宁静。
常长从狭小的小窗向外望去,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正朝屋子走来,手里还提着一颗东西。
视线接触的那一刻常长才意识到不好:那个是明明!!那天把他追到厕所的明明!
他发现他了!可是他在屋子里,还有什么地方躲起来?
常长此时的心跳已经飚到最高,小心翼翼藏在了灵位桌子的下面。可桌下的空间长度倒是够了,宽度却很勉强,常长只能侧躺着希望不要被发现。
有人进来了,只听见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随意的丢到地方,滚到了桌子下面。
常长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马尾女孩的头!
那人似乎是在整理牌位,桌上一阵嘈杂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牌位都被推倒了。
忽然一个牌位掉到了地上。
常长一颗心悬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那个木牌。
上面写着常长两个字。
然而此时的常长都咽口水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好在明明只是快速的捡起木牌,并未觉察到桌下的异常。
明明不知在桌上乒铃乓啷摆弄什么,但好在只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常长从桌帘的那点缝隙中看到明明走了出去,依然不敢放下心来。
又再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声音,常长才小心翼翼地掀开桌帘,探了个头出去。
没有人。正当他准备爬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冷笑,是从他的正上方传来的。
他僵硬的往上看去,明明的脸近在咫尺,全身都是嘴,好奇地看着他。
常长最后的记忆就是N张血盆大口向他扑来,以及从远处传来咚咚的声音。
常长坐了起来,吓醒了。
特么的又是梦!
他摸了摸大汗淋漓的后背,感到有些尿意。但是我可以忍……常长心想,绝对不是因为怂!
王寺他们都在床上,可是他们仿佛约好了似的,全都缩成一团,面朝墙壁。
似乎是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常长边想着边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上的日期已经变了。
日期确确实实过了一天,这他妈不是梦……
忽然,窗外响了一下。他看过去,差点吓尿——窗户上站着一个人!
更糟糕的是,走廊也传来一阵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那个东西又来了!而这次,它来到了他们的房间前。
“有…人…吗…”那个东西问。
正当常长不知所措时,窗被打开了。还有这种操作?常长瞪大了眼睛。
可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来人时,常长简直想要立刻扑过去。
老子没疯!!
泠先把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他安静。接着又比了个手势,让他跳过来。
常长一脸懵逼:直接从上铺跳……到窗台上?为什么不能下去在爬到窗台上?
还没被吓死就摔死了吧。
可是他应该会接住我吧。
听着门外的人又问了一遍,他义无反顾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在数秒的思想斗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