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水皱起眉头:“就,就是女子啊……难道你……”猛地想起,似乎在宅邸里待了这段时间,从未见过有女子出现。起初还以为是如余不喜有女子伺候,可如今听了这话,是这里没有女子?
“余庆国内,并无你说的‘女子’。”果然,如余点点头。
“那,那孩子从哪里来?”
如余不禁失笑:“城中有种紫果,雌伏者吞吃后,便能养育孩童。”所以,千百年不曾有过女子这种观念,都是得水心中认为的男子间彼此结为佳侣,接着求赐紫果来延绵后代。
“男子吃了就可生育……”得水被吓了一跳,不自觉扫了一眼如余的肚子,随后反应过来,若是城主,自然有许多人争着要为他生下孩子,不会亲自吃那奇异的果实。得水收敛住震惊神色,不再多言。
此事便轻轻揭过。
在如余府上住了两三月,得水还未找到回去的方法,不过心中烦闷早已消去了不少,反倒希望能留在城里久一些。为何?只因初次见到这般清俊人物,暗自倾心,不能禁止,唯有夜夜辗转思虑。又从其他仆人处听来,说如余至今仍未娶亲,况且从小房中就无小宠一类伺候,年岁渐长,城中百姓都为之焦急。有适龄男子的人家,几乎都愿送来与他结契,又一一被婉拒了。
“若是我……即使要吃了紫果养育小儿,也……”到底是爱慕至深,心甘情愿,却不敢袒露一丝一毫。夜半惊醒,叹息自己本是商船上小小帮厨,而对方身为城主,不知见过多少俊逸非凡的,怎么会看中他这个丑八怪?唯有尽心准备饭食,百般技艺使出,只为了博那人一笑,心中已是满足。
正当得水纠结之际,大概是上天注定,转机悄然而至。如余的幼弟如淳从遥远的城都过来探望他,住进府中后尝了得水做的甜汤和各色小吃,不仅觉得新奇,还对三哥身边多了的这人去了兴趣。又是七八岁的年纪,非常调皮,整日缠着得水要他讲故事,惹得如余时常发怒,要他赶紧回家去。
得水倒是喜欢这个可爱的孩子,更兼对方是如余的家人,爱屋及乌,越发亲近起来。
“嘿嘿,得水哥哥,你看!”某日,赖在庆城不走的如淳在宅院里转悠了几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干瘪果实,捏在手里摆弄。得水正忙着为他蒸糕点,转头一看,疑惑地问:“这是什么?”那如淳狡黠一笑,看了四下无旁人经过,就将像是偷来的东西塞到得水怀里:“是,是我从三哥书房里拿的紫果,藏得可深,好不容易才发现了。”
“紫果!”得水大惊,握住了烫手山芋一般,急忙放回如淳掌心里:“快拿回去,别乱碰了……许是城主他,要给心仪之人准备的。”说着,心中漫开了一阵酸涩,只好掩饰地撇过头去。
如淳倒是不肯接过,拼命摇头:“是给你的!要是得水哥哥吃了,就可以永远留在庆城,不回去了吧?”睁大一双黝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逼迫得水收下这紫果。
不自觉停住了手,得水一时不慎,被如淳逃开了,只留下一句“快吃了,干了就不行了!”。他低下头,掌心里躺着那颗快要干透的紫果,一咬牙,藏进自己衣兜里。
当晚,如淳早早吃饱了,睨着空溜出去玩耍,留下如余和得水两个,相视无言。得水有些心虚,怕被知晓拿了紫果一事,急忙起身:“我,我去收拾。”走得有些急了,险些被刚才如淳拖出来的椅子绊倒,幸亏旁边如余伸手扶住他,不至于摔下去。
然而那颗来不及放回房里的紫果,从他身上掉了出去,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一圈。
被如余捡了起来。
“我,我……”得水百口莫辩,正想着要承认下来是自己偷了,结果如余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笑了:“是如淳那家伙拿了吧?今日他频频出入书房,应该是贪玩了。”并不打算责怪得水,“好了,去歇息吧。这里让仆从来收拾,你是客人,不必那么拘谨。”
得水心下一松,又揪紧了,那句“客人”仿佛在提醒他:“对……我,我,先回去歇息了。”心绪难平,不得不挤出笑意,“要是早些找到回去的方法就好了。”
这时,本该在后花园里的如淳从暗处跑出来,又哭又闹:“不要回去!呜呜!我,我想要得水哥哥留下来!才去偷了紫果的!”瞥了如余一眼,不管不顾地说出口:“明明三哥也,也想得水哥哥不走的!就是不说!还把紫果藏起来!唔唔——”
没料到被自家幼弟抖落了心思,如余急忙上前,将如淳的嘴捂住,低声说道:“整日都爱胡闹,明日我就送你回城都去!”强行将怀里的一只拖走,让仆从带着回房里。至于一旁呆滞的得水还没回过神,满脑子都是刚才如淳所说的话,声音也颤抖了:“你……”
见状,如余叹了口气:“我的确,想要你留下。”顿了一顿,面上带了几分愁苦,“可你总归要走的。”比起留在这个陌生的、全是男子的地方,想来对方也会选择回去,娶一个娇美女子,生儿育女。
正因如此,才将取来的紫果藏入柜中。
“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不愿?”得水也壮着胆子,不知不觉流下泪来,“我不走了。”趁如余不备,夺过手中紫果,塞进口中,几下咀嚼就咽了下去。
反倒是如余愣住了,先前曾想过要强留对方在此,凭一丝理智才硬生生忍住了,可得水竟真的吃了紫果,说要为他留下,养育孩童。大喜过望,他上前搂住得水,在沾满泪水的通红脸上细细啄吻:“那就,一辈子留在庆城,与我一同。”
完全被遗忘在房里的如淳打了个嗝:“笨蛋三哥!”
幸得了如淳的从中作梗,两人才知晓对方心意,一个怕千山万水相隔,一个怕身份地位悬殊。如今倒是不再担忧,择日成婚方为正事。告知了父母,如余欣喜,要在城中大摆筵席。又怜得水无长辈在此,找来诸多奇异珍宝堆积如山,全当做是聘礼。城中人皆同乐,街上人声鼎沸,饮酒作乐,三日不停。
至于结契的两人,进了洞房,自然是一番浓情蜜意。因着吃了紫果,得水身子有了些微转变,情动时后穴濡湿不止,轻易就让如余那硕大物事捅了进去,径直触到了深处蠕动的软肉。内里含着的性器抽送几下,得水已经化为一池春水荡漾,呻吟连连:“嗯哈……城主……轻一些……”。
而如余欲念高涨,凶狠地侵入柔软又高热的肠壁,任由性器又重又深地顶弄着敏感的地方,激起肉穴收缩,更舔淫糜意趣。“唤我名,不要喊城主。”好一阵,才找回了神智,记起得水还是十七八的年纪,怕他受不住,进犯得加快了些。听到得水忍不住开口喊了几声“阿余”,便不刻意压抑心头燥热,肏干到身下人嗓子嘶哑,猛地射出白浊浓精,将肉穴灌满,滴滴答答流出来不少。
初经云雨,欢愉竟夜。
又过了几月,果然是夜夜缠绵,有时白日也被带着共享枕席之乐。得水很快有孕在身,胸前隐隐发胀。如余起了坏心,不许他自己挤出,每回都要摁住来亲口吮出积蓄的乳汁。得水羞恼极了,又无法挣脱,只好放任这人的恶劣性子。久而久之,也就像习惯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余庆国早有剖腹生子的习俗,因而得水也没感到疼痛,睡了一觉,已然生了小儿。至于后来白日要教养孩子,夜里还得顾着贪婪的夫君,就不必多说了,都是些房中秘事。
“啊,想要看看那海外异国,不拘束在这一方天地!”合上游记,倒不如睡上一觉,在梦里遍览风光罢了。
(二十三)龙涎
白岩居士去了洛清,带回一块琥珀似的东西,说是当地人从海里捞起,不识得是什么,随意在街上小摊摆卖。他在众人里,算得上学识渊博的,一眼便认出是奇异香料,花钱买了下来。
“于沧海漂浮数年,方得这小小一块,名曰龙涎。”他一边念着典故,一边伸出指头挖了一角,放在桌上熏炉里,并上些许清露点燃。
果真有异香扑鼻而来,盈满一室。
心中不解:“为何称之为龙涎?海中鱼龙游弋,吐出口涎,如何才能变成这等奇香?”
听了这话,白岩居士点点头:“《岭南杂记》有言,云气笼罩之时,蛟龙卧于洋中礁石吐涎,龙涎轻,在水面漂浮不定,受日光凝练,渐渐聚成浮石一般,焚之,缕缕香气不散。”转了一下那小巧熏炉,解释道,“然何人能知晓?无非是拾到了海中异宝,与鱼虾珊瑚无异,为了祥瑞故意冠上名头罢了。”
言中有理,不禁出声应和。
将白岩居士所赠的龙涎香摆在案头,夜半无眠,燃起一点细细嗅来,心动神摇。忽而记起曾听闻的一桩异事,虽非关乎香料,却有龙涎出没。
约莫在洛清至随郡一带,靠海,常有说见着龙的传言。在街口往西边有一户做饴糖的人家,当家的是个十五六的少年,名叫路翊,因着父母去别县买材料时遭了意外,双双殒命,所以他只好担起家业,照顾着幼妹。
幸亏家中老仆忠厚,帮他料理家事,才不至于过得凄苦。
有一日,大雨忽至,黑云密布宛如深夜,伴随隆隆雷鸣,吓得过往行人急匆匆回了家,躲入屋内。路翊也关了铺子,冒雨归家,正哄着被吓到的幼妹,听到外头一声巨响,急忙让人去查看。谁知,老仆只看了一眼,两股战战,再不敢出去:“有,有怪物!”
路翊嘱托了两句,亲自去看,只见天边划过一道银光,照亮了被层云笼罩的地方,赫然两个巨大的东西在争斗,那雷声正是从它们嘴里来的断续咆哮。路翊从未见过这般景象,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
正巧云雾散开,见着了一条昂首游龙,洁白如练,拖着细尾向这头过来。而另一边,则是看不清楚模样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要吃掉那龙。许是修炼不足,又或者年岁尚轻,那银龙渐渐不支,眼看要从天边坠落下来。这时,突然从天上打下来雷焰,犹如火光四下迸射,直直贯穿了怪物心口。
一瞬间,怪物化为青烟消散,留下那乏力的银龙倏地变小,几乎看不清,在渐渐停下的雨里落入了路翊家中后院。
路翊大惊,怕惹上了祸事,急忙到了院中,在树枝上看着了那条龙,如今比小蛇大不了多少,挂在那里昏睡不醒。周遭似乎无人发觉有龙坠下,只是时而传来惊呼,说刚刚天边有东西争斗,才唤来了这场大雨。
向来心善,路翊犹豫了一阵,还是爬上去捡起银龙,捧在胸口到了卧房里,不教幼妹与仆从知道。等天晴后,又偷偷买来草药,敷在那龙身上裂开的伤口处,悉心照料。
很快,银龙睁开双眸,也是一般无二的银色,宛如宝石熠熠生光。见着了床边打盹的少年,再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般瘦小模样,恍然大悟:“是这凡人救了我啊……”
却说这龙,是从海中而来,修炼了千百年方堪堪接近能化形的地步,那日寻到了一处荒岛,上有灵草,本想采撷数株,谁知被潜伏在旁的精怪袭击,一路到了这里上空。先是上天击下惊雷弄死那凶悍精怪,接着被这面容俊俏的少年所救,逃得一命,心中自然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