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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稍大些的已经看傻眼了,阿辞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云染平日里就够好看了,但是现在换了女装,挽了发髻,给人一种美得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阿辞靠在他爹的身前,眼睛直瞪瞪的瞧了云染半晌,嘴巴动了动,突然就眸含泪意,失了魂似的蹦出一声:“——娘亲!”
陆长亭吓一跳,扶着阿辞肩膀的双手紧了紧,“阿辞?”
云染的笑容滞了滞,走过去,弯下腰,柔声对阿辞说:“等回了家,你就这么叫我。”
阿辞仰着小脸望著他,湿漉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努动一下,像是不敢相信。
陆长亭不由唤他:“云夜……”
“我跟阿辞长得几分相像,不如就说我是阿辞的亲生母亲吧,他们也不会不相信的。”云染摸了摸阿辞的脑袋,抬眸道,“这样,我为什么突然嫁给你的理由也名正言顺,不用另外找话来编了。”
陆长亭一听有道理,又见阿辞还痴痴的模样,不由叹息,应下了。
因为他们打算第二天才一起回家,晚上的时候,陆长亭还是因为担心信上说的事情,把阿辞交给云染,然后去家里探一探,看他爹是真病还是假病,心里也好有个数。
云染跟阿辞洗好了之后便一起到床上躺着去了,阿辞在床上滚了一圈又滚回云染的怀里,云染将他按着不让他乱动了。
阿辞不停的唤:“……娘,娘,娘亲!娘亲!”
云染抱着他,不由起怪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阿辞揪着云染身上的衣带,声音有几分温软,语调听起来心情不错,“我先多练习好几遍,免得回家出错。”轻轻的吸着气,阿辞又睁大眼睛认真的询问云染,“可以吗?我可以这样练习吗?”
云染被他清澈的大眼睛看得胸口一热,微笑着道:“可以,当然可以。”
“娘,娘,娘,娘……”阿辞又高兴的重新抱紧了他,小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当真是不住嘴的练习起来。
——说是练习,其实用念经形容更准确。
这孩子就像是要把之前漏下的全都补起来一样。
云染被他一声声亲亲热热的呼唤敲击在心上,难得的露出极其清柔的浅笑,低眸在他雪白的脸侧亲了亲。
“那……”阿辞突然对着手指,眼睛溜溜的乱转,“你跟我爹成亲以后,我叫你什么呀?”
云染顿了顿,道:“你愿意的话,就叫娘吧。”其实,他们族人都习惯将生养的人唤父亲。不过阿辞既然叫娘,就让他叫好了,他喜欢就好。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陆长亭回来的时候,阿辞已经扑在云染怀里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嘴角翘起,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陆长亭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凑在一起的两张脸。
像,真的是很像。也不外乎这一路上总有人把他们了两认成是父子俩。
“打探的怎么样了?”阿展在门外守着,能这样静悄悄被放行进来的也只有陆长亭了,所以闭目养神的云染头也没回眼也没睁就知道是谁。
听着他懒洋洋的问话,陆长亭眸光立刻暗淡了不少,抿了抿唇才涩然说:“我爹没什么大碍。”
“果然如此。”陆长亭是捡来的吧,做到这份上也真是绝了,云染嗤笑一声。
身后半晌没动静,云染这才睁眼转过脸去看,发现陆长亭有些郁郁的垂着眼,伸出手蹭蹭他的脸,云染道:“可怜的长亭,爹不疼娘不爱的……放心吧,以后有我疼你呢。”
陆长亭原本胸闷的很,听他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说这种甜蜜蜜的话,不由扬起唇角,展颜一笑,脸上积郁之气也瞬间消散。
云染将睡熟的阿辞抱着往床内挪了挪,让陆长亭也上来。
陆长亭躺下片刻,发觉云染的手在他的肩头不时的轻拍着,有点像哄阿辞时的样子。
他不觉失笑,低声问:“你干吗呢?”
“你今天受了委屈。”云染黑眸含笑,嗓音同样也压的低低的,“我哄哄你。”
“其实……我爹对我娘没什么感情,所以对我也一直都是不冷不热,我娘去世之后就更……没什么,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就不委屈了吗?”
陆长亭眼神怔了怔。云染冷哼一声,“你就是脾气太好,要换成是我,我早就跟他闹翻了,管他死活呢?还眼巴巴的跑回来……”
但这只能是他,陆长亭这人温厚的性子注定不会这样想、这样做。
果然,陆长亭语气中透出几分沉重的无奈,“再怎么说,他是我爹。”
云染伏在他怀里哼唧两声不置一词。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谈到这里,陆长亭突然想起什么问云染:“对了,云夜,你的双亲……”他其实一直想问来着,但是云染从未提及过,他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云染不防他会问这个,静了静才语气淡淡的回答说:“我生下来就没见过他们。”
这个答案比陆长亭预料之中的要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不过并不令人欢喜。陆长亭将他温香萦鼻的身子紧紧按在怀里,贴在他耳边亲了一下,这才柔声说道:“放心,以后有我疼你。”
跟云染刚才说的话一模一样。
云染闻言却无声的勾唇一笑,翻身覆上陆长亭,手脚并用的缠着他的身子轻轻的蹭着,一双秀长漂亮的眼睛晶莹的波光流转,狐狸般清艳妩媚,眼神灼热,气息滚热,语气低而惑人,“……比起要你疼我,我更喜欢你让我疼。”
陆长亭呆呆的看着他一开一合的红唇,失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切含义,不觉身子一酥,鼻子一痒,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云染目光微定,眉尖微挑。
陆长亭耳朵滚热的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但那艳红的液体还是顺着指缝蜿蜒而下。
陆长亭被他一句话撩拨得流鼻横血,觉得很窘迫,就这样神情带着点悻悻然的跟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云染对视。
云染道:“你还好吗?”
陆长亭眨巴眨巴眼睛,声音闷闷的:“还好。”好字才刚说完,就被流进嘴里的鼻血呛得猛咳起来,又怕吵醒孩子,他赶忙用力憋着,要咳不敢咳,一张俊脸立刻通红了起来。
云染含情带笑的斜他一眼,终于忍不住掩唇轻笑出了声,从他身上爬起来,打来水给可怜巴巴的他清洗。
陆长亭坐在凳子上,满脸湿润的昂起脑袋,任由云染给他用毛巾擦拭,最后鼻血是止住了,但陆长亭心中是又甜蜜又犯愁。
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会磨人的呢?
云染给他擦完了,很顺势的就坐在他的大腿上,脸贴近他,微启的红唇在他的唇边蝴蝶戏花一般的逡巡,要碰不碰的就是不落下。
这真是一撩未平,一撩又起。陆长亭心里直痒痒,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趁着他身子一软,将他的后脑勺用力固定住,让他躲无可躲。
嘴唇凑过去,正要狠狠惩罚他,却听他尾音微扬的笑问:“干什么,孩子还在一旁呢,你要用强吗?”
陆长亭亲吻不成,猛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然后恨恨的说:“你今天晚上故意的是不是!”
云染无辜的扑闪扑闪长长的眼睫,这才搂紧了他拖着慵懒的音调清清柔柔的道:“你这话说的……就算你现在将我按在地上,撕扯我的衣服对我用强,我也不会反抗啊。”
陆长亭闻言身体蓦地绷紧,脸颊滚热,鼻腔里又是一股熟悉的涌动。
云染:“……”
当年他跟陆长亭并不是一开始就亲近的,最亲密的一段就是那糊涂里的一夜,之后没多久他就陆长亭一句话堵了后路心死如灰的离开了。还从来没有机会发现陆长亭……竟然纯情到这种地步,仅仅是三言两语就轻易让他招架不住了。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好玩的事情,云染噗嗤一下捂着肚子无声的笑起来,他笑得弯下腰,头发散落在脸侧,挡住了他秀美的轮廓,却挡不住他轻轻抖动的肩头。
陆长亭苦笑着仰起头,因为捂着了鼻子连叹气都是闷声闷气的,“你可开心了?你开心就好。”
“……笨蛋!”云染渐渐止住了笑,轻哼一声站起身,拿着毛巾重新给他擦洗,擦完了捧着他的脸,亮晶晶的瞳眸瞅了他两下,然后低下脸,对着他的唇亲了亲。
被他撩了一晚上,只亲一下怎么够本?陆长亭在他想离开的时候,有些不满足的将他扯回来缠绵的亲了好一会儿才不舍的放开。
云染也不想他流一晚上的鼻血,所以在这安抚的吻过后便不闹他了,而且,第二天还有正事儿呢,两人收拾好之后就重新躺回床上,分别睡在了阿辞的两侧,目光盈盈无声的对视片刻之后,熄灯睡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大概是云染的容貌实在太有说服力,翌日上午当他一身紫色裙衫,面色清冷的牵着阿辞出现在陆家庄时,还没等开口就惹来满厅震惊的目光。
就连原本惨无人色歪靠在椅子上的陆安看到他时都忘记了自己是在装病,猛地就站起来,讶然失声:“长亭,这,这是……”
陆夫人从云染进来就面色极为难看,眼神刻薄的发冷,而她身旁的一个身着绯色衣衫的女子更是坐立难安,手里绞着帕子,夹杂焦躁的目光在陆长亭跟云染之间不停扫来扫去,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却因为总是耷拉着的嘴角显得有几分苦色。
她就是杨芷兰。
原本已经计划拟定了一套说辞逼婚,姑母跟她保证她这次绝对能万无一失的嫁出去了,可谁知陆长亭竟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了。一个容貌惊人昳丽,又跟阿辞非常相像的女人……
这其中的意味让杨芷兰咬着唇,心里非常的不安。
陆长亭对堂上的两位长辈行过礼后,跟云染对视笑了一下才语气淡淡的扔出一颗惊天巨雷:“——爹,这是阿辞的母亲,我们已经成亲了,我这次特地将他带回来给您看看。”
陆安一愣还没来及反应,陆夫人腾地一下站起来,怒斥道:“你简直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这样先斩后奏的,你到底还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手指着门外,一双杏眼瞪得滚圆,掷地有声:“让她出去!我们陆家庄绝不承认这个儿媳!”
杨芷兰也双目泛红的站起身来,靠在陆夫人怀里,饱含委屈哽咽的唤了声:“姑母,这让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
陆夫人忙安慰她:“放心放心,姑母会为你做主的,别哭了。”
陆安此时觉得自己也没有装病的必要了,他一脸为难,朝着陆长亭走近了两步,满是不赞同:“荒唐,荒唐!你才出去了几个月,怎么能说成亲就成亲呢?这……你让芷兰怎么办啊?”说着气恨的一甩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陆夫人一边拍着掩面而泣的杨芷兰,一面目光如炬的打量着云染,语含讥诮的道:“谁知道是哪来的女人生了个野孩子,丢在了陆家庄,长亭还傻傻的认成了自己的孩子,养了这么多年,现在居然还有脸来……”又将视线落在陆长亭身上,声调高了一截,“长亭,你可别因为她有点姿色就被骗了,阿辞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未可知呢,我冷眼瞧了这么些年,你们两个脾性容貌喜好几乎没有一处相似的,怎么可能是你亲生的?!”
陆长亭眉头狠狠皱起,阿辞也面色颇为不快,扬起小脸看了眼云染。
一直静默无声的云染掀起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