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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怼你不成佛-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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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时务者为俊杰,修行至今没人是没脑子的废物,仅凭刚才的试探,所有人便都知道,已然筑基大圆满、半步金丹的谢昼,是这里实力最强的那一个。
  这明显与他们之前得到的资料不符,但修行一事,不进则退。谢昼实力增进,也并非什么难以理解之事。
  “谢道友,话可不能如此说。”
  古木门的方脸男修笑着开口,“流花宗可是一心一意为了灵界,一直在想法子除去燕北的劫数,为此不惜打开宗门禁地,请出禁忌阵法。谢道友可不能辜负了流花宗诸位道友一番辛苦。”
  “禁忌阵法?”
  谢昼微露诧异。
  流花宗老者重重吐出一口气,冷声道:“不错。我流花宗开山祖师曾是玲珑阁的内门弟子,精通阵法一道,遗留下不少绝世阵法。只是后人难通其意,常为这些阵法所伤,故而列为禁忌,封在了禁地之内。”
  他看了一眼谢昼,眼中带着几分傲然。
  “不过如今燕北形势危急,按照那些灰雾衍生蔓延的速度,不过再有几日,便要入侵到燕北城内了。杀之不尽,灭之不绝,如此情形之下,我们不得不请出这道禁忌阵法,以此阻拦此地劫数。”
  “若谢道友没有其它更好的法子,那便与我等行个方便吧。”
  谢昼不动声色地抬起眼:“不知王长老想要什么方便?”
  语气里半点没有方才的杀意与不屑,似乎之前针锋相对的人不是他一样。
  “此阵名为生生不息源水阵。”
  流花宗老者目露精光,“是一座大型困阵,能拦金丹强者三刻钟!布置此阵并不麻烦,但难就难在材料稀缺。我等早就着手去寻,方才寻到了大部分布阵材料。”
  “但是最为关键的,能促成生生循环的阵眼,却是还未到手……”
  说着此话,流花宗三人的目光尽皆落在了谢昼身上。
  其中那名年纪看起来最小的女修小声道:“我算的那材料方位就是在那棺材里嘛,有什么不敢说的……”
  “莹儿!”
  流花宗老者立刻冷喝一声,训斥道,“别整日胡说八道的!那是谢道友家长者的棺椁,停灵多日,即将入土,岂能因为你一句话而随意开棺?”
  女修低下头,眨了眨眼:“知道啦,长老。”
  这一唱一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是在做戏。
  但却没人率先点破。
  因为此阵能救燕北是事实,需要那棺内之物也是事实。即便谢昼实力强,若不能解此劫数,也没理由拒绝开棺。
  两具无用的骨骸,与整个燕北,还是毫无可比之处的。
  甚至这些修士心中也有气愤。
  劫数当头,他谢昼身为一城驻守,不仅不出城解决,还日日消磨在凡人的灵堂之内,尽着所谓可笑的孝道。实在是令许多人齿冷心冷,早便拿他当成了临阵脱逃的小人。
  议事厅内陷入了一阵古怪的寂静。
  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似无地缠在谢昼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若他应了,那之前的守灵便变得几位可笑,若不应,那便是弃大局于不顾,一身大义能将他压死。
  但谢昼似乎没什么为难的。
  他看也没看厅内的一众修士,起身一边解开套在外面的孝衣,一边淡声问城主:“我初见两宗道友,还有诸位散修同道,应当摆酒设宴款待。鹤城主,现在布置,晚宴何时能开始?”
  “晚宴?”
  鹤城主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谢昼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凭着多年对谢昼的了解,立刻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晚宴便可准备完毕!”
  谢昼点点头,将脱下的孝衣随手扔在椅子上,翻手一拍挂在腰间的储物袋。
  一柄秋水般湛湛生寒的长剑突然出现在他手中。
  谢昼朝厅内的修士一颔首:“那便劳烦诸位道友,在此等候谢某一个时辰了。”说着,他头也不回,提着这把剑,几步便踏出了城主府。
  风雪刹那掩盖视线。
  一息之间,隐约有一声剑鸣,窗外覆压的阴云突然散开了一片,如被切割的水豆腐一般,淅淅沥沥地七零八落。
  谢昼的身影伴随着这道剑光直向北去,眨眼便追寻不见。
  厅内的修士从一脸困惑,立时转为了惊骇与猜疑。
  “他、他这是……”
  有燕北的散修难以置信地颤了颤嘴唇。
  流花宗与古木门的几人对视一眼,古木门的方脸男修皱起眉:“谢道友竟然这般托大。”
  “真是年轻!”
  流花宗老者冷哼,“真当自己是个剑修,便了不起?一人一剑灭杀如此多的筑基级别、乃至金丹级别劫数,他莫不是以为自己是程思齐再世?莫要老夫去给他收尸!”
  一群修士都是大摇其头。
  有几个与谢昼有些交情的,想要前去帮忙,却发现燕北城的护城阵法不知何时被谢昼启动了,出也出不得。
  流花宗三人继续低声谈论着阵法,古木门两人目光空洞,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剩余的散修不敢妄动,便只好干巴巴地等在这议事厅内。
  唯独鹤城主,也不知是哪儿来的一股劲儿,镇定自若地起身,安排晚宴去了。
  本已变小的雪不知为何越下越大。
  风雪交加,夜色渐弥。
  阴沉沉的天像是堆积了无数怨怼的黑云一般,拥挤着向下压来,令人一眼望去,心神受迫。自从三个月前劫数的踪迹显露,燕北的夜便全是无星也无月,显得压抑而逼仄。
  但今夜注定不同。
  城主府内的灯火已经一盏一盏挑了起来。
  厅内灯火通明,数面圆桌有序排开,一道道热气腾腾的珍馐佳肴被侍从端上,扑鼻的鲜香之气暖乎乎地散在四处,诱人食指大动。
  然而美食当前,却无人动作。
  凡俗的饭菜,不论做得如何上乘,都只是凡味,厅内的修士都眼高于顶,自然看不上这饭菜。还有一点,便是随着这一个时辰的流逝,所有人的心神都已不在这厅内了。
  “一个时辰早就到了。”
  一片寂静之中,古木门的方脸男修率先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他扫了一眼众修,抬手斟满了一杯酒,起身叹道:“谢道友纵使多有任性,也终究是为燕北苍生殒命,这一杯酒,我敬……”
  “道友且慢。”
  一道冷锐的声音如剑一般,刺穿了无尽的风雪,陡然传来,“下酒菜还未到,何必急着敬酒?”
  所有修士一怔,霍然起身。
  无数的目光争先恐后地聚向门外。
  然后人们便看到一道剑光出北天,霎时斩落云千层。黑色云海惊恐尖叫着翻滚退避,墨意浓重的天终于渐渐褪色,现出星子与残月。
  月光如流水淌过剑锋,映亮丝丝缕缕滴落的血色。
  风声一停。
  这陡然变得寂静的夜里,肉眼可见地,所有从天而落的雪花都如被血洇湿,慢慢染透了殷红。
  雪落如红梅。
  十几颗奇形怪状的头颅砸在雪地里,谢昼边用一块白布擦着剑,边踩过积雪深厚的地面,走向厅内。
  “那、那八目少女……不是金丹劫数吗?”
  有人扫了那几颗头颅一眼,讶异得脱口而出。
  这一声呼喊唤回了所有人的神智。
  厅内静了一刹,旋即所有修士都起身倒酒,朝着谢昼纷纷举杯,目光中既有忌惮敬畏,又有热切拉拢。
  方才还被冷落在旁的酒菜顿时变得炙手可热,所有人都坐下,开始吃喝说笑。
  筑基斩金丹,还是极为难缠的劫数。
  一众修士终于意识到,谢昼和他们,不太一样。
  “怪不得谢道友一直闭门不出,原来是胸有成竹啊!区区几个小劫数,哪儿能挡得住谢道友一剑之威?哈哈哈,来,此杯在下敬谢道友!”
  “谢道友真乃我辈修士典范,李某敬你!”
  “一人一剑,当真是绝世剑修风采,佩服,佩服!”
  厅内的气氛很快热烈起来。
  古木门的方脸修士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压下去,全当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重新倒了一杯酒,和善笑着去给谢昼敬酒。
  流花宗的三人也是震骇,不得不叹一声佩服。
  自己以为的绝境,却不想只是别人随手一抹的小麻烦。
  “诸位客气了。”
  谢昼来者不拒,一一接下了他们的酒。
  这一场晚宴可谓是宾主尽欢,直至半夜方休。
  次日天不亮,雪停,天朗气清。
  谢昼孤身回到了无厌和程思齐的小院,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棺椁,然后将自己的本命剑抛出,化作一把巨剑,漂浮在离地面一两尺高的空中。
  谢昼把棺椁放到剑身上,御使飞剑,慢慢走出了小院。
  黑衣女子和鹤城主等在门外。
  “墓地选好了,就在南山,和邻里街坊们都在一起,二老想必也自在些。”鹤城主低声说。
  “有劳城主了。”谢昼颔首。
  鹤城主笑了笑,没再言语。
  漆黑的棺木卧在一柄寒光凛冽的巨剑上,不快不慢地穿街过巷,向前行进。
  谢昼抱着牌位走在前方,鹤城主和黑衣女子跟在一侧。没有哀乐,没有哭声,唯有轻微的剑鸣,震荡着深冬的寒气。
  “是无厌师父和程大夫出殡了……”
  包子铺的门打开,年轻的老板看到这行奇怪的出殡队伍经过,呆了一呆,然后回身关上铺门,拽起一条白布绑在身上,快步跟了上去。
  “这小子可舍得送人走了。”
  七姑娘和她家和尚走出来,彼此搀扶着,跟上队伍,“我真是老了,这一打眼,还想着无厌师父和程小大夫年轻时候的模样呢,那个俊呐……”七姑娘絮絮叨叨说着。
  然后又有许多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响起。
  有老有少,踩过厚实的雪面,走在这巨剑与棺木之侧。
  有人低声言语,像是跟老友交谈一般,对着棺木又笑又叹。也有人沉默摇头,手按在棺木上,静静听着剑意铮鸣。
  这条逐渐壮大的送殡队伍,在城门口停下。
  谢昼回身,看着队伍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底恍惚地掠过一丝明悟。
  人生在世,注定是因果缠身,斩不断,理不开。这些因果令人烦恼,不得清净,但也令人感念,造化非凡。
  “要下雪了,大家都回去吧。最后这段路,我送师父和师爹。”
  谢昼朝众人一拜,温声说道。
  他抬眼望去,也看到了站在城门内的一众燕北修士,都在默默相送。
  七姑娘拍拍谢昼的胳膊:“去吧,好好送送你师父和师爹。”
  谢昼点头,目送燕北城的人转身回城,才继续御使飞剑,朝前走去。
  然而走了没两步,他的脚步便停下了。
  燕北城外的官道中央,站着一名抱着琵琶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所站的位置仿佛便是晨昏的界限。
  在她身前,是燕北如常的清晨白昼,而在她身后,却是漆黑如墨的子夜。
  一只只火红的灯笼无人提着,漂浮游离在幽深不可见的夜色中,偶尔有狰狞的人面在灯笼纸上一闪而过。
  “燕北谢昼?”
  红衣女子抬起脸来,半边明艳绝伦,半边形如鬼魅。
  她饶有兴致地瞧了谢昼几眼,娇滴滴一笑,“就是你昨夜弄死了那几个小家伙?看样子是有点本事,人也长得俊俏。”
  她哀怨地叹了口气:“可惜了,若不是燕北的地脉实在重要,不容闪失,奴家还真想放你一马呢。”
  “但眼下,也怪不得奴家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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