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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人变的吗?”陈中琪问。
“不是,它就是只猫。”
陈中琪听到这个回答,好像有些失望,道:“我小时候也想变成猫。”
“为什么?”
“因为猫可以从这个屋顶跑到另一个屋顶,还可以爬上树,可以跑到很远的地方还,可以捉老鼠……长老说,阴魂最怕猫了。”
阿伞挑眉,她懂他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能看到鬼的?”
陈中琪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阿伞笑,“我是尼姑啊。”
“我…我第一次看到鬼,是三岁那年,爹拉着姐姐去镇门口,他要罚姐姐,因为姐姐忘记给我喂饭了。爹把姐姐的手摁在老树门上,我看见,老树上有很多人,和娘一样,和姐姐一样的人。她们都伸出手去抓姐姐……”陈中琪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也没有多少情绪参杂。
“镇子里面没有鬼,她们没有藏在人的身上。”陈中琪突然肯定的说道。
阿伞挑眉,“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们只能呆在树上,她们进不了镇子。”陈中琪很肯定的说道,“她们发现我能看到她们,就一直骗我出去。我不想出去,可爹会带我去田里玩,去山里打猎,她们就会跟着我,和我说话……还想来抓我,让我陪她们。”
阿伞将自己碗中剩下的烧酒倒入陈中琪碗中,和清色的桂花酿混合在一起,陈中琪拿起碗喝了一口,整张小脸忽而变得通红,那耳根子似乎都要滴出血来。
阿伞低低笑了一声,当年她第一次喝这酒时,也是这样。
“傻孩子,人身上包含祸心,与藏着恶鬼无异。”
陈中琪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又喝了一口酒,不到三个呼吸间,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九方我看过了,这小孩是天生的异眸,是天眼,又是金系的纯灵根,就不知悟性如何。不过就凭他这资质,放在西部,多少大师抢着要收他为徒啊。啧啧,放在这镇上真是浪费了。特别是碰上你这种不识货的,拿阴阳眼和天眼相提并论,简直是埋没人才!”
阿伞默默低头,拿过桂花酿喝下。
“不行!说什么你也要收下他为徒,天眼里有一种能直接看透一切魔物的破魔之眼,若这小子这双眼睛真是破魔之眼,你就是赚到了!”
阿伞继续喝酒,她才区区心动期,收什么徒弟,自己都没能学到什么。
“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九方又跳脚了,“你知道那破魔之眼有多厉害吗?有了那破魔之眼,就能一眼看穿心魔的藏身之地,心魔啊,你不想除掉它吗?!”
阿伞缓缓放下酒瓶,眼睛盯着身前的小男孩,陈中琪睡得很熟,柔软的黑发下露出一小截粉红的耳尖。眼皮阖上,掩盖住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时的陈中琪就是个恬静的小王子。
“按这小子的资质,要彻底觉醒破魔之眼顶多就是三百年的时间,要是在外物的促生下,百年内让他觉醒破魔之眼也不是不可能……”
阿伞往碗里倒了杯酒,缓缓喝下,没有烧刀子的劲道,却是缠绵饶舌的甜美。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再想想。”(未完待续。)
☆、第一八二章:鬼修
看着昏醉过去的陈中琪,阿伞指尖微动,一件道袍披下。而后站起身来,负手离开了酒馆。这日街道上的人少了许多,阿伞四处走着,看到一个与陈中武年纪一般大的小姑娘站在家门口,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啦?”
小姑娘抬起头,一双眼睛通红,再看她的手心,分明是被条状物鞭打过的痕迹。
阿伞皱眉,一道青芒飞到小姑娘手上,小姑娘只觉得清清凉凉,舒服极了,掌心火辣辣的疼也消失了。
“小妹妹,看那边,认识那个手上缠着布条的家伙吗?”
“认识……”许是阿伞治好了她手上的伤,小姑娘很乐意地说起了自己知道的事,“他叫陈飞,是个孤儿,大家都说他命硬,克死自己的父母……”
陈飞在镇上不得人们尊敬,吃百家饭长大的,年少时期总是被人当面侮辱,就是比他小的孩子,也会欺负他。陈飞不敢还手,一还手,今天准又没饭吃。陈飞父亲还健在时,是镇里的打铁匠,家境也算殷实,还给陈飞定了门亲事。死后铁铺就被镇上的人给瓜分了,陈飞的婚事自然也告吹了。
但那婚事虽然吹了,但陈飞还是和他那前未婚妻好上了,但他那前未婚妻早就又许了婚配,他们的事被抖了出来,那女人差点被打死,最后在陈飞的力抗下,那女人没死,却是被赶出了陈家镇,只能在远离陈家镇的山里,自己活着。
“陈飞以前的未婚妻是不是叫陈晓晓?”
“对,那小贱人就叫陈晓晓。”
“你们小孩子都这么叫她?”
“娘说小贱人不配有陈家姓,也不配取名。
阿伞问完了话。又在镇上晃了几圈,来到了陈阿花家,陈阿花也不算小了,是镇上这个年纪中唯一没有嫁人的女人。三十来岁的女人,没有男人依靠,日子还过得这么滋润,想想这其中的缘由。就知道那些女人为何那么巴不得陈阿花去死。
陈阿花家在镇上也算是大户了。很容易就找到了。
阿伞跃上房顶,瞧见屋子中央围坐在一起的几个男男女女,正说得激愤。阿伞听了几句,不由得失笑,原来是陈阿花的老父母和她的一些亲戚,现在正开着家庭会议。骂得激愤,骂的不是杀人凶手。而是陈阿花,怪她死得早,留下他们要怎么活。阿伞这才知道这一大家子都是靠陈阿花一个人养。底下的人说着说着,又骂起了阿伞来。
阿伞抬头望天。道:“我这倒成了丧门星,催命鬼?”
九方蹦出来,“一群愚人!管他们作甚!不过……我在这倒有了发现。”
“嗯?”
“有修士的痕迹。虽然很淡,但还是瞒不住九方我!”九方的小胡子又翘了起来。
“修士?”
“对。鬼修!”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阿伞笑道。
是夜,阿伞来到了陈飞家,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陈飞半夜里才回了屋,身上沾着树叶,鞋上全是泥土。陈飞将门关上,确定已经严严实实后,才将手上的布条褪去,露出一双完好无损的手。
这时,屋内突然想起一道声音,“回来了?又跑去看你的小情人,要是被人发现,你可就惨了。”
阿伞讶异,她未曾发现这屋子中还有着其他人,难怪九方让她悄悄潜入。
陈飞阴沉着脸,看着从柱子里飘出的鬼魂,转移了话题,“你昨天不应该杀人的,这下又引起大家的注意了,别忘了,现在镇上来了个很厉害尼姑。”
“什么狗屁尼姑,她不过是个区区心动期的丫头罢了。老鬼我可不怕她。”鬼魂说得激动,身影若隐若现,“昨晚是那女人自己送上门的,我已经好多日没有尝到生魂的味道了,忍不住了。”
鬼魂桀桀一笑,“再说,你也没有阻止不是?还帮我收了尸。”
陈飞冷哼一声,不愿这鬼魂揭露自己的事,又道,“你若是不怕那尼姑,我们今晚就去酒馆,把她给杀了。”
鬼魂沉默半晌,“若是我没有受伤,杀死那小丫头也只是动根手指的问题……”
“你的意思便是现在奈何不了那个尼姑是吧?”陈飞不屑道。
“小子,你找死吗?!”鬼魂恼羞成怒。
若是之前,陈飞还会害怕鬼魂的威胁,但现在却是不怕了,这鬼魂对镇上好像有什么顾忌,不敢肆意杀人,还得他帮着收尸,掩盖痕迹。去了牙和利爪的老虎,不过是一只大一点儿的猫。
“我累了,先去睡觉了。”陈飞道,不理会鬼魂,径直离开。
鬼魂阴侧侧地看着陈飞远走,露出邪恶的笑容,还有五个人,他只要再吞下五道生魂,就可以恢复到旋照期,便可以动用术法了。那时候,这个镇子的上就没有一个人能奈何得了他了,当然,前提是那丫头得赶紧走。
“原来是你。”
鬼魂被一股吸力吸了过去,而后被人紧紧控制在手中,
望着在手心变成小人儿的鬼魂,阿伞一笑,“我们见过,你还记得吗?”阿伞握合了一下手掌,又慢慢张开。
“记得记得。”鬼魂赶紧说道,原来这个鬼修正是那日在山中遇到的、与吴炯是同伙的萧老鬼。
“你怎么会在这?!”
萧老鬼眼见跑不了,又想起这丫头应该是个人傻心善的,便开始打起了苦情牌。话里话外,说的是自己被吴炯阴了,做了回替死鬼,好在他设计躲过了吴炯的陷害,逃出了那个遗迹,但修为尽跌,与普通鬼魂没有太大区别,几经磨难才来到陈家镇。接受了陈飞和陈晓晓的请求,杀人只是为了帮他们报复,当然,也顺便恢复自己的修为。
阿伞笑,这人三两句话倒是将自己说成白的了。
阿伞另一只手忽然升起一道火焰,激得萧老鬼身子一抖,“饶命啊,饶命!”
“要我饶你也行,把你藏身隐息的法决交与我。”
“我哪有什么……”
“嗯?”火焰凑近。
“我交我交。”
阿伞满意了,拿出一个小玉瓶,先将萧老鬼装了进去,才转身看向屋内。
“看了这么久,可以出来了。”
陈飞从柱子后微微移出半个身子,低着头看地。
“说说吧,你和这鬼修,还有和镇上人的那些破事。”能杀死这么多一起长大的伙伴,他的心倒也是挺硬。
陈飞的身子彻底从柱子后探出,抬脸,面目狰狞。(未完待续。)
☆、第一八三章:无题
陈飞年少时,镇上的人欺他、辱他,只有从小一块玩耍的陈晓晓会偷偷拿吃的给他。陈飞的祖上是跟随陈家先祖而来的匠人,到了陈飞这一代,自然也没有断了的道理,吃了十数年的苦,陈飞终于又将铁铺开了起来。
此时的陈晓晓原先的丈夫已经短命死去了,但在陈家镇,只有守寡,没有改嫁之说。陈晓晓一个女孩子就照顾着四个老人,陈飞时常接济陈晓晓、不时得帮她干些重活。但陈飞也知道镇上的戒律森严,他虽然喜欢陈晓晓,却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
陈飞一个后发家的单身汉,有财又有身材,自然受镇上不少未婚女子的青睐。陈阿花也生了嫁人之意,想嫁给陈飞。这自然是不可能,陈飞自觉娶不了陈晓晓,但愿意将妻子的位置留着给她,终身不娶。陈阿花闹着要陈飞娶她,陈飞不胜其烦,就断了与陈阿花的关系。不久,陈晓晓不守戒律、勾引陈飞的传言就漫布了整个镇子。
陈晓晓被赶出镇子后,陈飞在五里外的山里给她盖了间小屋,但山里多野兽蛇虫,陈晓晓一个女孩子住在那里岂是能好受的?一番日子下来,陈晓晓似乎是苍老了十岁。看得陈飞心疼,也怨起了镇上的人和那些戒律。不只是陈飞怨,陈晓晓也是恨的,恨死了镇上的所有人,特别是那群听了传言后,日日来骚扰她的男人们,恨自己供养多年的父母和公婆,跟着镇上的人要打死她。
事情的转折在一日上午,陈飞赶了好久的山路终于走到陈晓晓住的山里,推开门就看到一个鬼影死死压着陈晓晓。伸长的十道手指的黑影,渐渐掐入了陈晓晓的脖子里。
陈飞大喝一声,上前,掏出家传的打铁锤,那铁锤接触到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