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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会宁已经看不出来是个人的样子了——
他浑身是黏腻的血浆,骨头似乎已经化了,整个人成了一团烂肉,五官搅在了一起,稀稀歪歪的摊在一团,不住的哀嚎——
“救救我啊救救我啊。。。。。。小婉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啊。。。。。。你杀了我吧谢小婉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皂荚大师皂荚大师。。。。。。你给我一个痛快一个痛快啊!!”
空气中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皂荚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地上的一团烂肉,心想这渣男还真特么是软骨头——
除了恶心,并没有同情。
谢小婉看着皂荚厌恶的表情,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恶心啊?”
“你知道我每天看到他是什么感觉了吗?”
“嘿嘿嘿嘿。。。。。。”谢小婉上前一步,用脚尖踢踢俞会宁:“你要是能把皂荚抓住,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她的语气轻柔,就像在对情人说话一样。
俞会宁痛的涣散的双眼终于露出了光,他挤成一团的五官齐齐转向了皂荚——
皂荚一个没忍住,心随意动,“砰”地一声,俞会宁又炸开了——
然后在一道粗壮的五雷中,直接被劈成了焦炭。
谢小婉:“。。。。。。”
皂荚挠头:“不好意思啊,用力过猛。”
谢小婉:“。。。。。。”
。。。。。。艹!
既然已经动上手了,皂荚也觉得今天晚上也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
谢小婉可怜可叹,但两条人命在手,又入了魔道,不论按国法还是门派规矩,皂荚直接打她到魂飞魄散也是可以的。
只是皂荚。。。。。。
皂荚到底心软,对谢小婉说:“我杀你,我也不能放你。”
“我将你送往地府,由判官定夺——”
“哪怕是堕入畜生道,也好过烟消云散。。。。。。”
谢小婉打断她:“凭什么。。。。。。你以为我会输?”
皂荚:“。。。。。。”
行叭,没得聊了。
这种自不量力打几顿就好了的中二病,还是直接动手叭!
皂荚想到就做,脚下一踏直接冲向谢小婉,谢小婉往后一仰,却不料皂荚的手串化成绿光,直接缚住了她——
谢小婉厉声喝道:“皂荚!你非要逼我上绝路吗?”
皂荚不理她——
她现在有伤在身,不一鼓作气万一让谢小婉溜了,最后倒霉的还是她——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院子里的红玫瑰极其诡异!
然而谢小婉毕竟是肉身成魔,皂荚的法器威力被打了折扣,她还没完全来得及抓住谢小婉,院子里的玫瑰花突然翻涌——
砰砰砰!
数道红光乍死,整个天台花园变成了一片血海——
无数枯骨在和灵魂在血海中伸出双手想要把皂荚拽进去!
这是血池地狱!
皂荚猛地跃起,足尖凌空一点,左脚踏右脚跃上半空——
从俞会宁家天台花园开始,整个血池开始蔓延开来——
不过片刻,便溢满了整个楼台——
并逐渐向下流去!
谢小婉站在血池中间“咯咯咯”的笑:“托主人的福,我用谢小然的尸体打开了血池地狱的通道。。。。。。”
血池地狱是地府用来惩戒不忠不贞的男女,用谢小然和俞会宁的血来拉通通道,不得不说谢小婉背后的是个高人。。。。。。
谢小婉不怀好意的看着半空中的皂荚:“我看你能撑多久。”
皂荚确实撑不了多久——
如果她还想着放谢小婉一码的话。
皂荚突然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真的太好了,谢小婉真的是可怜、又可恨。
她在空中,看着下面得意洋洋的谢小婉,叹息道:“我会为你上柱香的。”
话音未落,不等谢小婉反应,皂荚双手结印——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吾身!”
十八道金光自皂荚身上亮起,撕裂漆黑如墨的夜空,直接落到翻涌的血海上——
无数翻腾的血液被金光蒸发,谢小婉的双目中露出恐惧的表情——
“金光咒?!怎么可能?”
血水飞快的干涸,谢小婉发出凄厉的叫喊——
“老天不公!”
然而就在她快魂飞魄散时,一道玄影划破虚空,直接将她收入了袖中——
同时皂荚的金光咒与血池地狱也一道消失不见!
皂荚再也撑不住,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玄影挥袖要接,但皂荚在半空中硬是扭过身子,避开了玄影,直直滚落在地。
玄影看着痛的一身冷汗面色苍白皂荚,忍不住道:“你这是何苦?”
第71章
来的人; 是符渊。
符渊身上的伤似乎已经好了,外敛锋芒收都收不住。
皂荚咳嗽一声; 吐出嘴巴里血; 盘腿坐在地上:“不知符先生这又是搞得哪一出?”
皂荚说:“莫不是这入了魔的谢小婉的救命恩人就是你?”
皂荚语气凉凉的; 符渊眼珠子一转; 一双桃花眼挑了起来:“是有如何?”
“不如何,”皂荚说笑眯眯的,“就是有点对不住你,方才下手有点重,金光咒破了她气海; 她多半快活不成了。。。。。。”
符渊笑了起来。
皂荚的“多半”很有意思,她在提醒符渊,谢小婉不是没救,只是看符渊舍不舍得付出代价——
只是这个代价; 哪怕符渊有千年修为; 也要折了一半进去。
倘若真是这样; 皂荚喜闻乐见。
符渊看着越来越开心的皂荚:“。。。。。。”
他有些无奈:“皂荚姑娘,我很好奇,你怎么总是盼着我不好?”
皂荚撑着从地上起身; 反问他:“符渊兄弟; 我也很好奇; 你怎么总是和我作对抢我的人头?”
符渊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皂荚想了想,也回他:“那我乐意。”
符渊:“。。。。。。”
行叭; 人家小姑娘乐意看他倒霉,他有什么办法?
皂荚见符渊还在原地,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不走?”
符渊看着她:“我以为你还会上来和我抢一抢。”
皂荚:“。。。。。。”
敢情她在符渊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不自量力的二缺?
上回她和顾长生联手被符渊吊着打,为什么符渊还会认为她会主动上去挨打?
难不成她脸上长得欠打?
皂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符渊:“不了,您请吧。”
符渊:“。。。。。。”
皂荚的能伸能屈再次让他刮目相看。
不过他确实有要事在身,符渊从长袖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瓷瓶,随手放在地上——
“你的伤要好好养,年纪轻轻,不要落下病根。”
皂荚看着他,无甚诚意:“好的呢亲,谢谢呢亲,不送了啊就。”
符渊:“。。。。。。”
他深深看了皂荚几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袖子一甩,消失在了原地——
那个被留下的小药瓶,正正放在方才那一团烂肉滩过的地方。
皂荚盯着那里,忍不住喉头一痒,一口血“哇”的喷了出来。
皂荚苦笑一声,她强撑着用金光咒,虽然符渊没有强行破开她的咒文,但终归还是反噬到了她身上。
远处从泥土中突出来的枯骨“吧嗒”一声,断成了无数截。
皂荚把目光从远处的枯骨上移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巩志杰发了消息。
血池地狱在人间出现,又涉及到三条甚至更多的人命,已经不是她作为一个散人能够处理的事情,这个需要官方来善后。
而符渊。。。。。。
皂荚至今不知道,符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至于符渊留下的药瓶,皂荚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符纸,垫在手上飞快的把瓶子拿起来把里面的药丸子倒在手上后飞快地扔掉了,全程没有碰到瓶身分毫——
啧,渣男的渣会传染的,摸了手会烂掉。
做完这一切,皂荚扶着自己的腰,一点一点的往楼下走——
艹!
方才为了躲开符渊,她在半空旋身,姿势不对,把腰扭了。
***
巩志杰处理好天台花园,按照皂荚要求,帮她把行李箱拿回黄泉路十八号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皂荚在前厅搞了一张木床,趴在上面,一副尸体的模样。
他小师叔则臭着脸,拿了张小板凳坐在皂荚旁边,抱着笔记本电脑听从皂荚的指挥,在网页上操作着什么。
时不时皂荚叫唤一声,他小师叔就用更臭的脸,把手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帮皂荚揉揉后腰。
巩志杰:“。。。。。。”
青天白日!光天化日!道德沦丧!有伤风化!
皂荚和顾长生似乎谁也没有发现的存在,也可能是发现了,当他不存在。
只有秃毛崽,看见他来了,像个小炮弹一样,咻地一声扑向他脑袋——
啾啾啾啾!!!!
一顿猛啄。
巩志杰面无表情地把秃毛崽抓在手里:“。。。。。。”
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人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他来这里做什么!?
皂荚听见门口的动静,从床上侧过头,眯起眼睛,看到了来人:“小师侄你来了?”
巩志杰:“。。。。。。”
谁是你小师侄?我们不熟好吗?!
皂荚没发现他脸上的神情,顾长生却看到一清二楚,本来臭的脸色就更臭了。
顾长生放下笔记本电脑,问巩志杰:“你来做什么?”
巩志杰:“。。。。。。”
如果他没理解错,他小师叔的意思是让他没事别来吗?
巩志杰看看他小师叔,又看看躺着的皂荚,为了门派的未来,还是先把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皂荚姑娘这是。。。。。。?”
皂荚来不及说话,顾长生说:“出任务把腰扭了。你们特殊事务管理局报销吗?”
巩志杰:“。。。。。。”
小师叔你莫驴我皂荚姑娘什么时候出局里的任务了你就算要帮皂荚姑娘省钱也不能这么没有基本法我跟你说你这样会被群众举报的!
巩志杰换了个话题:“皂荚姑娘身体不适,为什么不去后院歇着。。。。。。?”
反而在这里,虐待国家保护动物——
柠檬牌单身狗。
皂荚笑眯眯:“工作不能带回家。”
巩志杰:“。。。。。。”
哦,摸腰是工作。
算了,你们道行高,说是就是吧。
巩志杰一秒也不想多呆,把谢小婉的事情交代好以后,就要告辞,却被顾长生拦下了。
顾长生说:“我和皂荚要出去一段时间。”
巩志杰一时没忍住:“请假扯证度蜜月啊?”
巩志杰:“。。。。。。”
顾长生:“。。。。。。”
皂荚:“。。。。。。”
在一片死寂中,只有秃毛崽同样通过现象看透了本质的秃毛崽兴高采烈:“啾啾啾啾啾啾啾!!”
——妈妈要娶会做鸡窝的爸爸了吗?!
皂荚听懂了,她眯着眼睛看向巩志杰人影的方向,皮笑肉不笑:“顾道长,我觉得你这徒弟缺少长辈的毒打。”
巩志杰:“。。。。。。”
嘤!
他错了他怎么就不动脑子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呢?
顾长生无奈道:“皂荚受了伤,我要带她去鬼市。”
巩志杰一惊,猛地回头看向皂荚,终于知道皂荚哪里不对劲儿了——
从他进门到现在,皂荚的眼睛一直是眯着的!
巩志杰脱口而出道:“皂荚姑娘,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