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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甜和皂荚一间房。
房间里面布置比较简单,几张椅子,一张木质梳妆台,一个木质衣柜,和一架木质雕花大床,床边还有一个旧式样的木柜子。
一看就是四合院主人传下来很久的东西。
思甜一屁股坐在雕花大床上躺了下去:“可累死我了!”
皂荚插上门栓,把包放在椅子上,在包里取出一个小锦囊,从里面用指甲尾端勾出一点儿香灰,撒在了门缝边——
思甜猛地坐了起来,震惊道:“这里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皂荚摇头,“习惯而已。”
她总不能说她是防她那假表哥吧?
思甜又倒了下去,她冲皂荚抱怨道:“皂荚你还别说,自从你从宿舍搬走后,我总是倒霉。”
“昨天在车上和张依依她们打牌,不管多好的牌在我手里,我都出不去。”
她拿三个K,人家就有三个A,她有四个2,别人就有一对鬼,炸都炸不赢别人。
打到最后,她被贴成了一棵柳树。
思甜脑袋埋在被子里:“皂荚你说,我不会遇到了衰神吧?”
皂荚坐到她身边,把她的头掰出来看了两眼:“没事了。”
思甜:???
皂荚解释道:“昨天上车我看到你脸上的晦气,已经没了。之后你应该正常了。”
思甜:???
她猛地爬起来,给皂荚一个熊抱:“我就知道皂荚你最好了!”
皂荚:“……”
这真不是她干的。
她一直觉得人的气运是有定数的,强行改变运道,很有可能便会透支人的气运,最后反而有不好的结果。
故而她只是给思甜护身符,以防万一而已。
晚饭是前台的小姑娘送到房间来的,农家的柴火菜,皂荚和思甜吃完了,皂荚拿出去放到门口,发现之前门缝上的香灰淡了不少。
小姑娘正好在井边提水要洗完,皂荚上前去搭了把手。
皂荚蹲在地上,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洗碗,问她:“你们家民宿生意好吗?”
小姑娘低声道:“还行吧。每天就这么多人,也还好。”
皂荚问她:“那你一直在这里帮忙?大人呢?”
小姑娘像是笑了下:“我爸妈在布店,民宿是我和我姥姥姥爷管。”
皂荚有些惊讶:“如果有人找麻烦怎么办?”何况……这个年纪,不应该在学校读书么?
“不会有人来找麻烦的。”
小姑娘说完,抬起头看着皂荚,认真道:“小姐姐,你真好看。”
皂荚:???
“小姑娘你也好看,不止好看,还很能干。”她笑眯眯的,摸摸小姑娘的头,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姐姐请你吃巧克力。”
小姑娘看着皂荚伸出来的手,并不像皂荚脸一样白净,反而有些像她一样的茧。
她犹豫了下,把湿着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过去了。
她小声道:“谢谢小姐姐。”
皂荚看着她:“不客气呐。”
小姑娘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朝皂荚道:“小姐姐,去春了春芳村,早点回来。”
皂荚脸上笑嘻嘻,逗小姑娘:“为什么呀?”
但心头却是一凛,后面的村子网上都叫的是美人村,春芳村这个名字,还是符渊在车上讲过。而小姑娘,却将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同时,这也是今天第二个对她表达出善意的人,提醒她到了后面的村子要早点回来。
小姑娘听着皂荚的反问,像是小孩子赌气一样,怒气冲冲道:“那里的人有什么好看的!都是臭皮囊罢了!还没有小姐姐你好看!”
皂荚一哂,刚要说话——
“春儿——”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姥爷叫你。”
皂荚和□□儿的小姑娘同时抬头,一个严肃的老婆婆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
皂荚心头微微诧异,凭她的身手,她居然不知道有人靠近?
春儿应了一声,朝皂荚挥手:“小姐姐再见!”
然后一蹦一跳的跑了。
皂荚跟着起身,就听老婆婆朝她客气道:“客人如果有事,到前面找老婆子就好。”
“如果没什么事,你们明天早上的车,路远难行,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早去才能早回。”
老婆婆说完,朝她微微鞠躬,蹒跚着走了。
这是今天,第三个人告诉她,去了春芳村,要早点回来了。
那春芳村,究竟有什么?
皂荚看着老婆婆消失在回廊处,深吸一口夜间的凉气,回头进屋了。
第45章
因为下雨和旅游淡季的关系; 去美人村的中巴车上只有皂荚他们八个人加一个司机。
去美人村的路果然像昨天春儿姥姥所说的,路远且难。因为昨天晚上下过雨的关系,路更难走; 连走惯了这条路的司机; 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皂荚有点儿晕车; 歪头靠在车玻璃上; 随着车身的摇晃,脑袋一下一下的往玻璃上磕——
看的符渊忍不住笑了起来。
上车的时候; 符渊走在了思甜前面,坐到了皂荚身边。
皂荚当时只是瞥了他一眼; 见他一副笑嘻嘻的死乞白赖样,也就随他去了。
但是现在符渊的注视明显超过了皂荚的忍耐度。
她既然知道符渊不是常人; 便也不再遵守规矩,直接一个手诀掐过去——
符渊笑不出来了。
皂荚眼睛都没睁:“面瘫咒; 自创的,解决方法是大声学猪叫。”
符渊:“。。。。。。”
皂荚这符自创的妙; 解决方法也让人匪夷所思。
符渊张口欲言,但很快又闭上了。
皂荚终于睁开了眼皮子; 脸上露出了不明显的笑:“算你反应快。”
符渊:“。。。。。。”
敢情他猜对了——
这咒张口就解。
即; 他只要一张口便是猪叫。
符渊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对皂荚的恶作剧无语,闭着嘴巴从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锦囊里掏出一个小丸子,递到皂荚嘴巴前。
皂荚扫了他一眼。
符渊不能说话,只是把丸子朝皂荚嘴边推了推。
他虽然不能做表情; 但是眼睛里却满是挑衅——
你敢不敢吃?
皂荚动动鼻子,一抹幽香从符渊手上黑漆漆的丸子传来——
好东西。
皂荚心头一动,大嘴一张,一口吞了进去。
技术熟练,除了药丸子,没碰到符渊分毫。
符渊似乎是有些遗憾的收回手。
药丸入口即化,皂荚还没吃出那丸子是个什么味儿,那化掉的丸子变成了一口气,缓缓入了她丹田,既凉又暖,很是奇怪的感觉——
但她刚刚的不适,全然不见了。
皂荚扭头看符渊,符渊绷着一张脸,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谴责——
我给你好吃的,你让我面瘫?
皂荚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伸出食指,在符渊眉心一点——
符渊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松开了。
皂荚说:“扯平了。”
符渊:“。。。。。。”
怎么算,都是他亏。
两人的动静小,但仍是被人看见了。
洛香香坐在牟楷豪旁边,冷笑道:“现在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人是个什么德行了吧?”
牟楷豪皱眉:“你在说什么?”
洛香香冷哼一声:“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还跟我玩儿什么聊斋?”
“你牟助教什么时候参加过我们班的集体活动?”
她努努嘴:“这回眼巴巴的跟着到这穷乡僻壤,不就是为了皂荚么?”
牟楷豪收回看向皂荚他们的目光,冲洛香香道:“是为了她又怎么样?”
“关你屁事。”
“你!”洛香香气结!
***
颠了四个多钟头,司机终于把车停下了。
司机取下自己的帽子,在椅子上拍了拍,冲大家道:“美人村就在前面五百米的地方,下车了下车了啊!”
被颠得七荤八素的同志们精神一震,来不及下车,先打开车窗把脑袋伸了出去——
此时正靠近晌午,细雨蒙蒙中,前方确实有袅袅的炊烟燃起——
只是众人再低头,从车门到村落,全然不见石子,没有植物的地方,全是黄色的软烂泥浆。
而站牌旁边也确实站着一群冒雨而来等着车回去的旅客——
除了个别人只是裤脚沾泥外,其他人四舍五入约等于全身去泥里泡了一趟。
众人:“。。。。。。”
他们现在知道为什么中巴车虽然干净,但总会莫名其妙的摸出点儿泥巴,那些泥巴是从哪里来的了。
司机见众人呆滞不动,更加大力地按起车喇叭来了:“车就到这里,再不去,错过了这个点儿,一会儿这雨就更大了!”
皂荚眉头一动:“司机师父您还能预测这里雨的大小?”
司机看着皂荚,以为皂荚是认为他在糊弄他们下车,没好气道:“我在这条路上开了十八年的车,你说我知不知道这条路的气候?这条路,十天有八天半下雨,他们也都是踩着泥水去的!村子里有给游客准备的鞋袜!”
司机把话说成这样,众人知道便没有转圜的余地,拿起包认倒霉挨个下车,只是洛香香娇贵惯了,下车前小声嘀咕抱怨道:“什么破地方!什么破车!什么服务态度!怪不得只是个网红。。。。。。”
声音不大不小,车上车下的人都听见了。
皂荚下意识去看司机的表情,却见司机盯着洛香香,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
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怜悯。
皂荚忍不住想让大家回来——
符渊一把按住皂荚,朗声道:“来都来了,哪里还有过门不入的道理?”
继而侧过身,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以为没到时间,能回头么?”
皂荚顺着符渊的话,往后一看——
来时的路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已然看不清楚。
符渊说:“我会保护你的。”
皂荚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既来之则安之。”
“符渊,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你敢伤害他们,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皂荚说完,挂着那副依然人畜无害的笑,绕过符渊,跟在思甜身后,出了车门。
符渊站在原地,看着皂荚离去的背影,泛红的桃花眼中浮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道:“我。。。。。。哪里会害你?”
见他还不走,司机又要赶人,却见符渊轻笑一声,大步向前。
***
皂荚下车便闻到一股泥土的腥味。
这味道太过浓烈,饶是她也忍不住皱皱眉头。不过她从小闻到大还好,只是洛香香和张依依他们早已经捂起了鼻子。
要回去的旅客等符渊下了车,冲他们打了个招呼,便依次上车了。
不知道是因为人变少了还是皂荚闻多了习惯了,等那些人走光,站台空旷起来,那股土腥味便淡了些。
洛香香和张依依拎着行李箱,看着泥汤路,欲哭无泪。
她们俩是爱漂亮的小姑娘,准备了好几套换洗衣服等着到了美人村拍照,结果现在。。。。。。
别说推着箱子去村里了,就是扔了箱子,她们也不知道怎么趟过去。
皂荚看了地上的泥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小口袋,蹲下去就开始挽起裤脚,最后把鞋袜一脱,袜子装进小口袋塞进裤兜里,对众人道:“走吧?”
只见皂荚一手拿伞,一手拎鞋,白嫩又饱满的脚丫踩在黄泥地上,黄白相间的,还挺好看的。
符渊当即道:“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