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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有什么观察结果了?”我问。
    “我还得确认一下,你们总得信我吧。小姑娘,我要是敢害你们,你随时都能用你的血蛊来要了我的命。”白格耸了耸肩。
    “让他试试。”虞非白对我们说,“能跟在桑林巫身边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或许还真的要靠他了。”
    鬼气和法阵困不住老婆婆,我们说话的功夫,她不知用什么方法开始破解,从车门出来了。
    跟着她出来的还有那团雾气,但黑蛇们却还留在车里。她带着黑雾靠近,一步一步,嘴角扬起冷笑。
    那样的笑容,像极了一个人。
    “这些到底是什么?”苏为康喃喃说道。
    就算是毒雾,也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还会跟着老婆婆的指示行动。可要是说她有什么特异功能,那也太荒谬了些。
    “你们都想得太复杂了。”白格翻过背包后,又蹲在草丛里不知找着什么。“那些不是雾,是虫。”
    “大哥,你是近视还是老花啊,哪有那么小的虫子?”苏为康哭笑不得地说道。
    “你们没见过果蝇吗?这些蛊虫就和果蝇差不多大小,因为体积小,所以当它们成群结队地出现时,就会误以为是雾气。看这架势啊,怎么着也有上万只了。”白格不屑地哼了哼,“这个人还算是个用蛊的高手。”
    “那我的血蛊能对付它们么?”闹了半天,原来那个老婆婆还是个养蛊人。
    还不等白格回答,我体内的血蛊就自己跑了出来。黑豆般的眼珠子看看那些蛊虫又看看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
    说实话,我心里是没什么底的。这不像是在古墓那次,我们吸引注意,让它吃了母蛊就行。这些蛊虫看样子是没有母蛊的,唯一控制着它们的人是这个老婆婆。如果我放出血蛊,老婆婆必然知道它的厉害,搞不好我还会失去它。
    “你让它试试吧,瞧这模样,都憋不住了。”白格说。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姑且让血蛊去试试好了。
    得到了我的允许,血蛊精神抖擞地飞了起来,飞进蛊虫组成的雾气里。它在蛊虫堆里横冲直撞,看起来游刃有余,我渐渐地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但老婆婆可不会容许血蛊赢,她的双唇抿紧,唇瓣发出某种吹气的声音,“嗖”的一下,虫雾就变换了形状。
    无数只黑色的蛊虫重新组合,排列成了一只巨大的人手。五指张开,如一张难以逃脱的天罗地网,盖住了血蛊。
    血蛊就算再灵活,可也逃不出它们的手掌心。在那只黑手紧紧合拢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像是给什么捏了一把。
    血蛊和我性命相连,倘若毁了血蛊,我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婆婆没有给蛊虫下进一步的命令,那只手就那么握着,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嘿!”白格猛地站了起来,朝老婆婆扔去一样东西:“接住!”
    老婆婆愣住了,居然还真的伸出手去接。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虞非白等人也骤然冲去,形成一个半包围圈,对她出手。
    她连忙收起自己的手,转身去对付他们。白格丢的东西掉在了她的脚边,原来那不过是一块石头。
    为了自保,老婆婆只得驱动蛊虫,我的血蛊得以脱身。我慌忙招呼它过来,看到它一切安好,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蛊虫呼啦啦地冲向虞非白的脸,哪怕逼到睫毛前了,他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老婆婆同时对上他们几个人,可以看得出她很吃力了。更不用说他们的攻击只是一个幌子,趁她分心,阿扎的头颅飞到她的身后,发丝一挥,扯掉了她的头发。
正文 第197章 自我了断
    第197章 自我了断
    正确来说,被扯掉的是她的假发,灰白色的假发套掉落在草丛里,露出黑色的短发来。在额头的上方,那是一块光洁的没有任何皱纹的皮肤,肤色也很白净,这张脸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岁。
    我皱了皱眉,这人明显不是个老人,她为什么要伪装成这副模样?
    见假发掉了,她也不去捡了。轻蔑地望着我们,目光转到我面前时更加不屑。“你们这些人也真是不懂得尊老爱幼。”
    “那也要看脸的。”虞非白顿了顿,“可是你丑。”
    “呵呵,你以为找回自己的身体就很了不起了吗?你以为你就可以跟顾念衣在一起了吗?”她的笑声尖锐如乌鸦的鸣叫。
    看着她的眼神,我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人。
    “贺采月,你还真是厉害,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说这话时,我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想确认她有没有说谎。然而,她也没有要撒谎的打算,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没错,就是我。顾念衣,你今天非死在这里不可。”
    “你还是那么没脑子,也不想想现在我们有多少人?”我冷笑。
    现在是七比一,即使她用蛊虫来袭击我们,我们也迟早可以打败她。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怨恨,贺采月单枪匹马千里追击来杀我,还真是太傻了。
    “人多有用吗?”贺采月一点儿都不觉得她会输,“可是我的帮手还不止是虫啊。”
    “这位没带脑子出门的小姐,谢谢你的滑稽表演,但我觉得散场了。”同样,虞非白在知晓她的身份后,也不认为她会对我们构成任何的威胁。
    “该落幕的是你们。”贺采月拿出一个竹片编制的小娄,将那些黑色的小蛊虫都收了回去。接着,她将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个短促的口哨。
    周围的树林发出簌簌声响,有什么正在接近。看那枝叶摇动的幅度,来的数量还很壮观。
    贺采月喊来的帮手还有谁?莫非是她请来的打手?
    等那翠绿的叶片分开,我们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出现的不是人,而是一整群狼。
    那些狼的身躯庞大,光是用四肢行走都让人觉得有压迫感了,更不用说它们若是站起来会带来怎样的震撼。灰色的毛发宛如根根银针,狼眼更像是一汪纯黑的墨汁,升起幽冥的火焰。
    为首的狼气势十足,看样子是这狼群的首领了。它们警惕地盯着我们,慢慢地踱到贺采月的身后。那步态优雅高贵,仿佛天生的尊贵王者,睥睨天下。
    贺采月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笑着摸那狼王的头。素来凶猛的狼王在她手中竟比养熟的小狗还要乖巧,偏了偏头让她摸得更舒服些,自己也半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的样子。
    “这些是我最近刚交到的朋友,不巧,它们很饿。你们也舍不得让它们挨饿吧,那就当它们的晚餐,怎么样?”
    贺采月伸手指向我们,狼群前躯伏地,后躯拱起,俨然是准备进攻的姿态。
    我数了数,这里起码有十几匹狼,只要贺采月一声令下,我们必然就成为它们的腹中餐。
    和僵尸斗?我们有法器。和蛊虫斗?我们有血蛊。可是和狼斗,我们就真的没辙了。
    我们步步后退,直到背部都撞到了公交车上,才不得不停下来。
    阿扎叹了口气:“唉,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贺采月摸着狼王来吓唬我们,想先从心里上将我们击垮。听到阿扎的感叹后,她说:“你们大可以不死的,我要杀的人是她,把她交出来就行。”
    “做梦吧你,不给!”苏为康气鼓鼓地说道。
    “我要你的命,你给不给?”傅斯连交叉着双手,嘴角含着一丝冷漠的笑容。
    “她是我的人,你要不起。”虞非白一手拦在我的身前,恶狠狠地瞪着贺采月。
    大伙儿纷纷表态,势要殊死同归,绝不会轻易交出我。他们说的话不尽相同,可表达的意思都是一样的。那般坚定的话语,令我的心涌过一股暖流,眼泪也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真的不给?”贺采月问。
    他们齐刷刷开口:“不给!”
    “那就算了,狼崽子们,上,你们的晚饭到了。”贺采月并不在意他们的生死,随意地招了招手,让狼群上前。
    狼群没有立刻发动袭击,而是在打量我们,好像在想着从谁身上下手更容易。一时间,气氛安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苏为康摸了摸身上,找出刚才用剩下的一根荧光棒,将它敲亮了,猛地丢向另一边。
    绿色的光芒在昏暗的天色下格外显眼,狼群受到它的吸引,跑了过去。
    “去!”傅斯连低声喝道。
    易立多即刻离开我们,跑向了公交车后面。傅斯连也指着后面,说:“走。”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也不需要去听。在这危急关头,我们能依赖的就是彼此的决策和信任。
    绕到公交车后,我看到易立多趴在一棵树上,正用工兵铲来砍树。那棵树也就大腿粗细,他砸得连铲子都崩了个口,只能凿出几道痕迹。易立多极了,怒吼一声,一双眼睛迸发出绿色的光芒。
    同时,那棵树瞬间拦腰断开,轰隆摔在了地上。在落地前,易立多眼疾手快地跳到了另外一棵树上。
    傅斯连闪开后,挽起袖子去搬地上的那棵树,虞非白像是明白了什么,也跟着去帮忙。
    他们把第一棵树搬到左边,接着,易立多又在右边砍下第二棵树。等到三棵树砍完,地上的树木也摆在了我们的左右后三面。
    “你们以为躲在车后面就没事了吗?”贺采月的讥笑声遥遥传来,她只听到了我们这边奇怪的动静,却不知道我们是要做什么。“不用急着给自己砍树做棺材,狼的肚子就是最好的安葬处。”
    让荧光棒引开的狼群折返了,它们闻着我们的气味,走着和之前一样的路线过来。但是,它们停住了。
    因为傅斯连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铺在树木上面的枯叶。而虞非白伸手一拂,火光大盛,瞬间就变成了大火。
    最后一棵树也落地了,此刻,四根树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我们护卫在内。易立多计算的位置不错,我们离火焰的距离不短,还不至于会受到影响。而火焰对于狼群有极大的威慑作用,能保我们一时平安。
    贺采月听到那噼啪的声音,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要不要来点烤狼肉?”虞非白昂起头,说。
    在火前,狼群驻足不前,甚至犹豫着想退开。它们怕火,那是动物的天性。
    火光映得贺采月的眼睛发亮,她的眸子里倒映着怒火,说:“好计谋,可是你们错了,比起怕火,它们更怕我!”
    她挥了挥手,那些狼群低吼一声,竟然扑了过来。最先跳跃的那匹狼腹部遭到火焰的灼烧,疼得不断嚎叫,但始终不敢却步。其他的狼也跟着扑来了,它们用自己柔软的身躯来压住火焰,用生命来为其他的狼铺路。我们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都愣住了。
    狼群眨眼间就死了三只,重伤四只,可还有七八只在准备出击。它们站在同伴的尸体上,闻着那烧焦的味道,发出了沉痛的哀嚎。
    那一声声的嚎叫如满怀哀思的弦乐,震慑了我的心神。那般凄凉的声调,仿佛也在为我们而奏响。
    我们尽力了,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们现在交出她还来得及,否则,你们会死得更惨。”贺采月占了上风,洋洋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