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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卢碧春就脑子里一炸,忙请他们进去,还给他们倒了茶。
杜清眠看了女人面相之后,便没怎么开口,在一旁看着几个学生解决问题。
丈夫出去工作了,卢碧春吓得脸色发白:“我也没干什么事呀,怎么就被鬼盯上了呢,您帮我看看,怎么回事啊,能把它送走吗?”
曹山略一思索,还没开口,金阳阳就拍了拍小胸脯道:“当然没问题,抓鬼我们可是专业的。”
他急于表现自己,感受到卢碧春身后的磁场不对之后,从身后的小背包里掏出了一叠符篆。新生里没几个能顺利画符成功的,他却已经积攒了这么多。
拿出这些符篆的时候,旁边的曹山和纪秋白都惊讶了,发出轻轻的抽气声,杜清眠却皱了皱眉。
金阳阳脸上一得意,抛出了几张符篆。随着他的默念,那些符篆都飘在了半空中,发出淡淡的金色,不过一瞬时间,空气中开始有了些变化,符篆包裹中渐渐出现出一个佝偻的身影,是个很瘦的短发老太太。
金阳阳心中大喜,他第一次抓鬼,见鬼魂竟然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出来了,便乘胜追击,抛出剩下杀鬼符。
老太太的魂魄出来时,卢碧春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往后倒退了几步。
见金阳阳似乎是要开始准备灭鬼了,她抓着沙发边缘,不敢出声。
杀鬼符刚一扔过去,鬼魂就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然而金阳阳还没来得及高兴,那堆符篆上的金光就骤然消失,胡乱落了一地。
金阳阳看着地上的符纸一愣,再一抬头,刚才还安安静静的鬼魂像是发了疯一样向着他冲过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吓得停在了原地,包子脸上露出害怕的情绪。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将他提走,让他免受鬼魂的袭击。金阳阳安全落了地,看到杜清眠站在他身前同样抛出了一张符,只是那张符却紧紧定在鬼魂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金阳阳松了口气。
他感受到了小老师符篆上充沛的元气,跟他的符篆一对比,里面的元气简直像是磅礴的大海。
鬼魂被定住,杜清眠不急着收拾,回头问金阳阳:“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金阳阳低下了大脑袋:“我的符篆太烂了,困不住鬼魂,以后我会努力练习的。”
杜清眠摇了摇头:“这只鬼魂没有伤过人,只是因为心中有怨念困在这里不能离开,本来了结她的心愿就能将她超度,你偏偏要激怒她,适得其反。”
金阳阳的脑袋更加低了,半晌声音蚊子一样说:“我错了。”
因为天赋高,他受到了很多追捧,好些人都说他是天才,可今天第一次出来抓鬼就折在这儿,给了他当头一棒。
原来真正的抓鬼跟他往脑子里装的理论是有区别的。
金阳阳有点难受。
杜清眠没再多说什么,给他布置作业:“回去画符一百张,画完才能继续跟我出来上实践课。”
金阳阳懵了,猛然抬头,他画一张符就得废掉好多符纸,一天能出来两张就算是祖上积德了,一百张!那他得画到什么时候啊?!
虽然实践课有点危险,但还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也比在学校有意思,他不想呆在学校!
金阳阳没控制住情绪,鼻子一酸,泪珠子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纪秋白母爱泛滥了,有点心疼,试图为他求情:“小老师,能不能少点……”
杜清眠没有回答,她似乎觉得这一幕有趣,眸子浅浅地弯起来,掏出了手机,对准金阳阳,咔嚓——
金阳阳抽了抽鼻子,内心感觉不好:“你干什么?”
杜清眠收起手机:“天衍有名的小天才竟然哭鼻子,你在学校里似乎没哭过啊……”
金阳阳脸色一变,瞬间抹干净自己的眼泪,声音抖着道:“不能给其他人看。”
杜清眠看他一眼。
金阳阳只能咽下自己的委屈,瘪着嘴道:“我回去画符,一百张。”
见两人达成共识,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向被束缚住的鬼魂,杜清眠问卢碧春:“卢女士,这位老太太你还记得吗?”
卢碧春躲开目光,声若蚊蝇:“好像不认识……”
杜清眠耐心极好,继续问:“半年前,你家里似乎有人去世。”
这是明摆着知道情况了,卢碧春震惊于她的话,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我婆婆。”
纪秋白呆愣道:“现在才认出来?”
杜清眠摇了摇头,对卢碧春道:“她尸骨如今还没下葬,你们夫妻俩还是尽快解决了,不然阴人长期近身,怨气重了,对你们都不好。”
卢碧春的脸色红的滴血。
婆婆去世之前,他们夫妻俩因为一些财产上的问题跟她起过争执,心里存了怨气。后来她去世了要下葬,陵园需要丈夫的签名,两人一直计较着没签,导致老太太的骨灰现在还没下葬,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问题。
她一心想着赶紧把丈夫叫回来签名,语无伦次地跟他们道谢。
金阳阳不哭了,只是情绪还有点低落,见卢碧春一直道谢,他闷闷道:“不用谢了,钱到账就行。”
小老师似乎不缺钱,说淘宝店里的钱她不用,都当做班里的活动经费。
这次抓鬼赚了八万,够他们十个人吃好多零食了。
卢碧春夫妻俩本来就是为了点钱计较,没想到气没出成,如今又倒赔了八万进去。她干笑了一声,肉疼的开口:“这是当然的。”
尸体下葬后,鬼魂自然会离开,杜清眠消除了鬼魂身上的怨气,便带着三个学生离开。
其它两个虽然没上手,在旁边看着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他们一边热烈讨论着,一边找车。
刚叫来一辆车,杜清眠这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杜国华打来的,他的声音有点虚:“眠眠,有时间回来吗?”
杜清眠听出不对劲儿,问:“怎么了?”
杜国华叹了口气,前阵子他还中气十足的,以为老天爷照顾自己,几天前却忽然开始咳血,王医生束手无策,医院里也语焉不详
有前车之鉴在,杜国华以为自己这次终于要完蛋了,临死之前想把小女儿叫回来。
上次瘫痪事出意外,这次还有意识在,他一定要让儿女回来。
这么想着,杜国华又怕吓到她,笑道:“就是觉得你离家一个月了,有些想念,你都不想家?我把你大姐也叫回来了,回来吃个饭吧。”
杜清眠愣了一下。
她在冥山上的时候,师父对她不怎么管束,一消失就是很久,也会关心她,给她带些东西,但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心里基本上没什么回家的概念,连跟杜清嘉相处都觉得新奇,听杜国华这么说,支吾一声应下了:“……好。”
三个学生还在等她上车,杜清眠坐上车,听见杜国华高兴地说要安排司机过来接她。
天衍所在的地方很快就到了,车子在村外停下,几个人回到天衍,杜清眠就收拾了一下手头的工作,准备回家。
不上实践课,基本盯着他们修炼就可以了。杜清眠把任务交给和颂,和颂问她:“怎么要离开,有什么事吗?”
杜清眠摇了摇头:“……太久没回去了,回家一趟。”
“小老师的家?”和颂似乎很感兴趣,眸子里有些神采,又温言道:“你放心回去,班里我会看好的。”
杜清眠点了点头。
和颂虽然看起来身体不好,但做事情还算靠谱,让她很省心。
交代完事情司机也来了,杜清眠带着棺材离开,赶回杜家。
和颂抱着一叠资料出了办公室,径直往前走,没有回教室。他到了另一间办公室门前,推门进去,把资料放在了怀古钦桌上。
“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看着一班。”
怀古钦没想明白这任务怎么就落在自己头上了,推了推老花镜问:“眠眠老师呢?”
“她也不在。”
怀古钦叹了口气。
和颂一个校长跟人家学生抢班长就算了,现在又让他这个快退休的教授带孩子,都什么事儿啊。
他内心大逆不道地期盼和颂赶紧再次消失,反正校长以前不是也不爱来学校嘛?
和颂放完东西就离开了,去掉易容,恢复原本的状态,出了天衍。
…
杜清眠回家的时候,杜清嘉果然也在。只不过她的神色看起来很不自在,兀自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心不在焉工作。
见杜清眠回来,她似乎松了口气,开口:“爸……在楼上,你先去看看他。”
杜清嘉话里的意思不是太好,杜清眠疑惑地上楼。她记得走之前杜国华还好好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征兆,怎么才一个月功夫就出事儿了?
杜清眠上了楼,走到杜国华的卧室,看见王妈正神色凝重地端着碗碟出来,里面的饭菜看起来没怎么动。
她瞧见杜清眠,惊喜地啊呀一声,冲屋里喊:“老爷子,四小姐回来了!”
杜清眠对她笑了一下,进门就看到满脸憔悴的杜国华躺在床上,正挣扎着坐起来。
她皱起了眉。
杜国华呵呵一笑,“没事儿,就是咳了点血……”
正说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拿帕子一擦,血竟然是黑色的。
他笑不出来了,难受地窝着身子摆了摆手:“这不知道是什么臭毛病,医生也看不好,许是老天爷又要把我收回去了。”
杜清眠眉目松开了些,道:“这不是病,应该是跟什么人结怨了,被人陷害。”
杜国华一听,神色凛起来:“什么意思?”
杜清眠摇了摇头:“不急,我先把您中的咒给解了。”
她回自己房间,拿来青玉小笔并朱砂,将笔尖蘸红了在杜国华脑门上勾画起来。杜国华两眼翻动,只觉得脑门上一阵清凉,却不知道她在干什么,问:“你这是……”
杜清眠勾画之间,红色朱砂上泛起淡淡金光,她看着金光隐没下去,道:“可能有人拿了您八字,有什么印象吗?”
杜国华皱着眉摇了摇头:“我的生日全公司都知道,网上也能查到。”
这就难办了。
杜清眠安慰他:“毒咒已消,下咒的人总会受到些报应,短时间无法再害人,您不必担心。”
…
与此同时,一间酒店里,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猛然吐了一口血,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
他脸色阴霾,把刚洗澡出来的年轻女人赶出去,拨出了一个电话:“喂,是我。杜国华身上的咒被破了,怎么回事?”
电话对面是杜氏企业的其中一个董事余成安,他闻言惊讶道:“可能是杜国华找了高人?可哪位高人能破您的咒?”
余成安顿时对这位大师的实力有些怀疑,想到杜国华安然无恙之后可能会找出害他的人,又有些惊慌。
杜国华成为植物人的那段时间,公司里不少事务都是董事会决定的。他在这五年里往公司里放了不少自家人,前阵子倒霉,被杜国华揪出来一个犯了重大失误的给撤了,后面又拿这个人开刀,辞掉不少他的亲属。
余成安怀恨在心,就找上了张法师,想让他帮自己出气。
刚开始他有些忐忑,可后面杜国华的身体确实出问题了,先是在公司晕倒,后面又频频进医院,可这才多久,咒就给人破了,余成安严重怀疑他的实力。
张法师显然也觉得自己的咒不太容易被破,他忍下五脏六腑的绞痛,吩咐余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