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右肩被人一把抓住,我疑惑的侧头去看,身子被那只大手带向右侧,整个人就这样重重的撞到一堵墙上。
我知道这是被人扶住了,可这房子里此时为有唯有我、若雪还有那个该死的混蛋,听若雪的声音离我还有些距离,应该来不及出手帮我,于是这个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反手就是一巴掌,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巴掌居然真的得手了,愣怔的看着泛红的手背,我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愧疚,其实心里明知道陈衍弘是想要救我,可就是因为自己这一连串的出丑,就是因为陈衍弘刚才说的话,我没来由的恼怒。
“灼儿,你应该知道,你若是不想进宫,嫁给我才是唯一的出路!”那声音带了一丝怅然,却字字扎进我的心里,我低头不去看他看着自己的脚尖,手却在此时被人抓住了,使劲的扯了几次,却始终不能挣脱。
抿唇转头看他,鬼使神差的与他目光对视,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是一酸,眼中更是酸涩不已。
“你。。。,为何不愿嫁我,我知道你不愿进宫,更知道你其实并不爱陈衍玄,嫁给我,我来保护你!”
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深情的将这些话说完,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应该。。。,应该恼怒。
“我不会嫁给你,也不会嫁给陈衍玄!你们两个人我谁都不会嫁!”
再次扯了扯手,却发现那人很坚决,力道也用的十分恰当,既不会抓疼我,也让我无论如如何挣脱不开!
“为什么,难道你已经有。。。,心里已经有人了!”
此刻这人完全就像是、完全就像是一个弃妇,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让人听着就头疼,我用尽全力再次挣脱,却依旧没有如愿,只得毫无耐性的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所以除了他、我谁都不会嫁!”
那人忽然用力,手腕上更是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我恼怒的抬起右手打他,不想他却依旧不躲不闪,被我一巴掌将脸颊都打红了。心虚再次收手,任由他静静地看着我,像是许久,才听到他闷闷的问了一句:“他。。。,是谁!”
这本来就是我随口一说而已,虽然父亲给了我足够的自由,可我心里还是知道的,父亲虽然会尽所有让我快乐,可天威难犯,也许我根本就躲不过那个命运,父亲为了保护我而准备的势力,又何尝不是皇帝不得不拉拢他的理由!
爱上一个人而后不能在一起,最后被深锁后宫,倒不如一直将心藏好,落得一个心里自在或许我还能多活几年。
手腕被人高高举起,我整个人就像是被吊在那里一样,抬眼看他,看他眼中的盛怒,我忽然觉得这样的陈衍弘我仿佛见过,只不过也只是一念之间而已,吞了吞口中的唾液,我看着门外的方向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若告诉你,你又打算怎样!陈衍弘你根本就不爱我,又何必做出这样的形容!”
那人楞了一下,然后再次看着我,伸出另一只手,再次佛上我额间的印记,那眼神好像并不是在看我,而是在通过我看另一个人的感觉,左手被他抓住,即便是反击都有些吃力,看来他知道我习惯用左手。
“你若。。。,你若真的那么爱他!我就将你送到他身边去!这一生我都守着你们,护你周全!让你与。。。,与他恩爱白头!”
我疑惑,转头看他,却不小心看见了他嘴角的血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为何心再次毫无征兆的痛了一下,不想在这么继续下去,于是在脑海中过了一下,脱口而出:“好!他姓白!叫。。。,叫白衍!”
房间里好像忽然挂过了一阵风,很邪门的风,平地骤起而后忽然消失,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放生,而后呆呆的看着那风忽然消失,还不等我搞清楚那风是不是我的错觉的时候,就听到那人再次说话:“你说。。。,你说他叫什么?”
这声音更奇怪了,听着竟像是在哭泣,话已经出口,我自然不能在临时改变于是瞪着他,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他叫白衍!”
手臂酸麻得不行,我刚刚还在想怎么让这人将我的手臂放下来,下一刻我就轻松地重新落回地面,看着那人猛然转身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疑惑的打量了一会,我这才想起此时应该立刻出逃,不然再被抓住就不知道那人会做出什么了。
猫腰、转身、抬脚、跨过门槛、起身刚想飞奔,就听见那人忽然问了一句:“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这人完全就是个疯子,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一同发呆的若雪,扔下一句:“若雪,记得送客!”
这一次我可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脚不点地、耳后生风,这几乎是我这一生最快的速度了,却还是被追上了,被声音追上了:“慕容灼,我要你心甘情愿嫁给我!”
脚下的步子再次凌乱了,我却没有回头看他,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想招惹,虽然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人会为了情爱而不顾性命,可父亲给我的那一本书,早已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虽然明知得不到,可我也忘了怎么将就了!
回到房间之后,我呆呆的坐在床沿上,脑海中都是这一天中发生的一切,陈衍玄的举动虽然异常,可细细想来倒也不难明白,看来那皇子老子的命真的没有几天了,不然陈衍玄也不会耐不住性子跳出来,而不是继续隐藏,只是那陈燕红却十分奇怪,他究竟是谁,这让我很苦恼。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翠竹端着木盆走了进来,小脑瓜一直低低的垂着,竟没有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我瞬间就被那丫头的奇怪举动吸引,忘了脑子里纷杂的一切,目光死死地盯着举止奇怪的翠竹。
翠竹将木盆放在窗前的踏脚上,而后也不询问就开始脱我的鞋子,我将脚拿到一边,躲过她的小手,她却只是呆了一下,而后也不抬头,也不说话就这么半跪在踏脚上,这完全不像翠竹的性格。
“翠竹怎么了?”
忍不住出声询问,却不想那丫头依旧不抬头,闷闷的说了一句:“奴婢伺候小姐浣洗!”
我再次躲开小丫头的手,伸出一只手来捏住翠竹的下巴,原本想着迫使这丫头抬头,却不想无论我怎么用力,那丫头就是不抬头,我有些不耐烦对着翠竹说道:“抬起头来!”
翠竹忽然就哭了,肩膀微微的抖动着,我心里一紧,从床上下来,坐到踏脚上却刚好看到翠竹红肿的眼睛,还有微微发紫的额头。
“谁下的手!”这句话几乎是若口而出,要知道丞相府里虽然也有规矩,可都是徐伯来执行,方才陈伯带着翠竹下去的时候,分明没有生气,况且就算责打普通的丫鬟徐伯都要告诉我或者父亲一声,刚何况翠竹还是我的贴身大丫鬟。
有我撑腰放在以前翠竹那丫头制定是要狠狠告状,可这一次却又再次反常,不等我将话说完,翠竹就连连摆手,口中说的却是:“没有,小姐,没有人责打翠竹,是翠竹不小心摔了一跤。”
再次伸手将翠竹的笑脸抬起来,这一次翠竹到没有躲闪而是乖顺的将头抬了起来,看着那丫头眼中的泪,直觉告诉我,翠竹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可既然她不说,我也不想为难她,躺了一口气就主动将鞋子脱了,任由翠竹伺候着我躺下了。
以前我都是只要躺下就会很快睡觉的,可今夜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海中全是陈衍玄、陈衍弘两兄弟的样子,烦乱的恨不得抓头发,我此刻从没有如此想念过我爹爹。
其实自我娘亲去世之后,这是父亲第一次远行,也只有父亲远行之后,我在意识到以前的不在意的事情后很多都被父亲小心的隐藏起来了,就好比陈衍弘的心思,就好比若雪的这是身份。
三更的棒子缓缓地在耳边响起,,依旧是小心火烛的提醒,我烦躁的坐起身来,却不想居然看到门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这黑影看着还有些熟悉,我迟疑的一下,看了一眼屋内,于是咬唇立刻翻身下床跟了出去。
☆、第一百零八章有我在别害怕
夜都是一样的黑,只不过今晚的夜似乎更黑一些,月儿躲在朦胧的薄雾里,调皮的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却忘了隐去那星儿的光泽,依旧是满天星辰挂于天空,调皮的眨着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人间发生的一切。
那黑影的功夫稀松,应该只会一些花拳绣腿,不过也饶是这寂静无人的黑夜,不然只怕她还没有走出丞相府,就会被人抓住。
这样的天气居然还有风,不知是谁家在生火做夜宵,蒸屉打开时飘出来的香气足足能飘三个街道,远处狗吠还有更夫的声音遥相呼应居然没有人发觉异常的地方。
我翻身猫在屋顶,却在上房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书房屋顶上居然躺了两个人,看样子还是两个女子,咬牙看了眼已经打开后门走出去的黑影,我只得一跺脚选择那个更加让我在意的黑影跟了上去。
那黑影走得极为谨慎,一路上都是贴着墙角在走,我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街道的位置,竟然是向着、向着十一皇子陈衍俊的方向去的。
我的心再次一颤,要知道。。。,要知道翠竹与若雪还是有些不同的,她是我五岁的时候自己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对于这个丫头我完全就是当做妹妹看待的,若是若雪背叛我,我虽然生气却也只是伤心,之后将她逐出去便是了,可我从没有想过,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翠竹也会背叛我。
因为失神,脚下一块青瓦没有踩好,整个人就这么斜斜的向下一陷,闷哼一声,我知道若是我叫出声音来,那翠竹就一定会发现我的存在,如此一来我就绝无可能知道翠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脚下的房子估计是许久没有人修缮过了,一只脚被陷下去之后,我用两个手臂支撑身体的重量,却不想这屋顶还是支撑不住我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就这样直直的跌了下去。
身子跌下去的一瞬间,我的手好想抓住了什么,竟没有像先前的屋顶一样一动就坏,那时候我已经算是整个人都跌进了屋子里,所以根本就看不到抓住的是什么。
那残破的屋子里居然点着昏黄的油灯,一个夫人怀中抱着孩子,正在织布,我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后整个身子就猛地向上飞起,好像是有人抓着我另一只手,将我硬生生拎上去一样。
慌乱的看了一眼头顶,发觉只能看到屋顶的那片天空,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最后又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妇人,瓦片泥土飞泄间,我的眼睛被什么东西迷住了。
连忙用手去搓,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居然是。。。,居然是陈衍弘。
“没事吧!”才看清那人,那人就立刻贴了过来,紧张的说了这么三个字,可口中的热气却喷了我一脸。
向后退了半步,不想脚下再次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我立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还不等我的身体做出反应,人就已经被陈衍弘带着飞了起来。
就如同我预料的一样,陈衍弘的功夫确实不错,不仅比我高,甚至要比这身体以前的主人陈衍弘都要高,就这么带着一个人自屋顶飞起,居然都没有踩坏一块青瓦。
“你。。。,你跟踪我?”换了一个看着就很结实的屋顶落下,才一站稳,我就一把推开那人,恼怒的问了一这么一句。
夜虽然不黑,可看清一个人的表情还会有些牵强,于是我就只听到一声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