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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估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虽脸色依旧难看,迎着飓风步调坚定的向着我一步一步走来。
我慌乱的想要后退,今天的白衍是我记忆中最为恐怖的一次,我分明已经看见白衍额头上正呼呼直跳的青筋,我生怕凌寒对我的维护会惹恼白衍,若是、若是白衍真的向凌寒出手,没有法力的我唯有用这幅身躯去为凌寒遮挡。
“灼儿,告诉我,你可还愿意嫁给我?若是愿意,即便天神在此我也决不放手!”
听见凌寒坚定的声音,我忍不住再次一愣,心里犹豫的并不是我究竟还愿不愿意,而是我若说愿意,那白衍会不会直接杀了凌寒?
我转头看了眼因为发现异常而冲进院子里的侍卫,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无论我愿不愿意,白衍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不允许我嫁给任何人,无论他的理由是什么,那我都不能嫁给任人。
就连最后的选择都这样被白衍硬生生断绝,我实在不知道我究竟欠了白衍什么,他竟要如此戏耍我。
风悄悄停歇了,房子里的一切终于恢复平静,那些侍卫也终于能够冲进房间,一些衷心的侍卫更是立刻将我还有凌寒护在身后,再次看向白衍时,视线扫过之处看见的还有侍卫的后背,一把大刀已经被人抽出,明晃晃的映衬着稀薄的月光,竟也十分明亮。
我突然觉得浑身一片轻松,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白衍你究竟要怎样,我将真心于你,你却将其弃于泥沼,我将身子于你,你却厌恶至极,难道你要的是我这条命吗?”
我分明看见凌寒连连后退,我想要开口安慰他,却又觉得此时此刻我还是放手比较好,苦笑着再次看向白衍,悲凉的想着这世上有一个柳玄为我而死就够了。
猛地站起身子,从专心防备白衍的侍卫手中夺过大刀,脖颈上立刻传来一丝冰凉,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脖子上缓缓流下,心里竟突然有了一种畅快的感觉,想着白衍终于在我这里吃了一回鳖,竟又忍不住大声说道:“你要的可是我的命?呵呵,休想!”
我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畅快的感觉,只是在手腕用力想要将刀刃割破喉管的时候,看见了白衍那张阴戾的脸,心中竟忍不住再次袭上一丝得意,想到柳玄的期盼,泪水也在此时终于没有骨气的流了下来。
我听到有谁在喊“不要”,有人在喊“王妃娘娘”,还有冰冷的两个字:“你敢!”
所有人都着急的我靠过来,嘴角的笑意再次加深,这样也不错,那孤寂的日子我宁死也不愿再去承受,这样也算是解脱吧。
这次从此刻开始一切再与我无关,就当这天地间从没有我这样一个桃花妖存在过,没有了柳玄的存在,只怕也没人还记得我存在过。
用尽全力却并没有如我想的那般刀刃直接割破喉咙,因为在那之前,我就被一股强烈的力道狠狠的甩了出去,撞碎了身后已经空了的雕花大床,木屑飞溅之间,最后我在一片惊呼中听到了凌寒的声音:“不,不要,灼儿!你!你为何要伤她!”
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想我是笑着的吧,欣慰的笑。
想着即便我眼瞎的看错了人,可老天终究公平,在我临死之前竟然遇到了一个真心对我的男子,即便我已经无法再嫁给他,能够认识他,我很开心。
仿佛睡了千百年,我在黑暗里四处寻找出路,却始终被无尽的黑暗笼罩着,看不清方向,不知道来处,也找不到我的归处,一片光亮过后,我看见的竟然是那个我又爱又恨的须弥山。
☆、第三章那个男人是冷的
须弥山,须弥山,这须弥山是何等神秘、又是何等尊贵,也是我出生的地方。说起来这天地间真正知道须弥山的人却也不多,因为它牵扯的是一个既不是秘密、又偏偏瞒了所有人的秘密。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后,大地之母、创世女神女娲娘娘用黄泥造人,日月星辰各司其职,子民安居乐业,四海歌舞升平。后来共工与颛顼争帝位,不胜而头触不周之山,导致天柱折,地维绝,四极废,九州裂,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洪水泛滥,大火蔓延,人民流离失所。(百度摘抄、百度摘抄。)
在后来就有了创世女神女娲娘娘炼石补天,说了这么一段其实也不是瞎扯,而是在向大家说明这个大地之母、创世女神女娲娘娘是多么的霸气,可就是这么霸气的女娲娘娘居然也会死,呃,用神仙的话来说,就是身归混沌,或者羽化。
可毕竟是大地之母、创世女神女娲娘娘,即便是死,呃羽化都要与众不同,仙体随着元神泯灭之时,却留下了一个惹祸的宝贝,女娲之心。
这样的宝贝毁不得,藏不住,仍不得着实惹了不少麻烦,单单女娲娘娘死后的三万年里,魔君蚩炀就带着手下的众魔族上了七次天庭,次数多的不像是攻打天庭,倒像是、倒像是邻里间串门子。
后来玉帝老儿终于坐不住,因为魔族的攻打,每过几千年他就要将天宫修缮一番,这七次下来几近破产,整日里窝在小黑屋里落泪,倒是搅的天地为之变色,竟惹得九州四海发了一次天洪,那惨状却又再次惹得天地为之变色。
后来远古神族的九尾天狐一族中走出一人,终于将这个惹祸的宝贝带走藏了起来,为了报答那个人的大恩,天庭划出了仙乡福地青丘,赐给九尾天狐一族作为他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
那个九尾天狐一族的人就是白衍,狐祖白衍,那个我想要恨、想要忘、却总是忘不掉的给我了性命的人。白衍从天庭带走女娲之心之后,就来到了须弥山,部下层层仙罩过起了自我囚禁的日子。
天外仙山须弥山上薄雾缭绕,各种即便天庭都不一定有的仙草,布局合宜的种满了整个山头,其内无论亭台楼阁,溪流假山俱是精美到了极致,这样美丽的景致,无论是谁即便只能住上一日都是极为开心的,可偏偏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却并没有丝毫的喜意。
一袭白衣迎风而立,那个男子安静的站在白玉拱形石桥上,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直到骄阳西斜、直到斜阳西下、直到夜幕降。
任由微风拉扯衣角,男子就那样抬头看天,不喜不悲,不怒不忧,仿佛一尊石雕,放佛就那么站了千百年。
世人都说自己孤独,可谁又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孤独,真正的孤独是即便你被孤独折磨的半死不活,都无人看见、无人诉说、无人知晓,最后忘记孤独究竟是什么滋味。
夜幕深了,那个白色的身影终于动了动,许是站得太久身子僵了。
整个人身子先是猛地一颤,后手臂才终于缓缓抬起摸了摸胸口,僵直的转身脚步踉跄的走下石桥,估计是脚也麻了,手指碰上石桥上的石雕,竟被划出一个细小的血口,男子没有在意,依旧缓缓的走下石桥,向着那一处巍峨的宫殿走去。
行走的脚步渐渐变得平顺,直到他走到一处巨石,前方虽然道路平顺,而那人却停了脚步,单手扶着巨石,低头竟滴下一滴泪来,手指上的伤口刚好也凝成一滴血珠,血与泪相吸着合在一起,竟一同滴在了一株弱小的桃树上,一株顽强的从巨石下露出头来的桃树苗。
血与泪融合,血化骨,泪生肉,几乎是刹那之间血泪珠竟然在桃树苗上凝成一个仙胎,包裹在桃树苗上唯一一朵花骨朵上,等男子发现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而那个桃树苗就是我。
距离那一日又过了三百年,虽然期间我呆在花骨朵中的仙胎中,却也曾数次感觉到杀意临近,后来都记不的过了多久,那人终于不再想要抹除我,而是每一次路过我的时候,都会停下脚步,探究的看我一眼,后来竟也会在我面前驻足,直到我终于破胎而出。
一直都知道这山上有一个仙人,很厉害很厉害的仙人,更在三百年的孕育中参悟了一些天道无常,更认识到阴阳之术,五行之分,还有世事无常。
知道自己就要破胎而出时,心底是开心,毕竟被困在小小的花骨朵中整整三百年,我早已按耐不住,感觉终于可是驭动身体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双探究的眸子。
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好看的很是过分,如玉般的脸上,刻画着一对浓密而好看的眉,明明是飞扬的线条,可看着却带了浅浅的哀伤。
眼眸往下,我竟被那眸子吸引的在无心思去看其他。脑海中不住的思量着那眸子为何,为何那样漂亮,乌黑的眸子就像是。。。,还不灵光的脑子在那时走了神,就这么看着他,眨眼、在眨眼。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拂上那张冷脸,应该是冷脸吧,毕竟就那样看着我,什么表情都没有,即便与我对视也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不想手指真的触上一片冰凉,我吃了一惊,伸出去的手不自觉的收了回来,生平第一次开口说得话居然是:“好冷!你不觉得冷吗?”
感觉那人猛地生气了,冰冷的眸子变了变,人猛地起身,就那么高高站起,低头冷眼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冷,只得坐起身来看着他,害怕的再次说道:“我知道这里就你一个人,不过以后不会了,我。。。,陪着你可好!”
眼看着那人猛地向后撤了一步,看向我的眼神又变了变。呃,难道我又说错什么了?不懂,真的不懂,只得心虚的再次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是我的恩人,我会报答你的!”
那人却像是更生气了,半眯着眼眸看我,看了许久最后袍袖一甩,竟然就这么走了!
我呆愣的坐在那里,地上有些凉,身上也有些凉,记得那日的天气有些阴,冷冷的就像那个离开的男人。
后来我坐在原地修炼了许久,毕竟不是神仙怀胎,这莫名而来的仙胎,虽好却与我的元神不甚协和,知道我真正的将那具身体适应。
后来才知道那个男子叫白衍,狐祖白衍,还记得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还是一个月后,我坐在一个石凳上,看他侍弄花草,白皙的手指穿梭在花草之间,我看得十分妒忌,于是嘟着嘴,赌气一般的说了句:“我该怎么称呼你,你跟我一样也是桃花妖吗?呃,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他依旧全神贯注的将开败的花蕾除去,一颗一颗的摘去发黄的枝叶,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或许应该说根本就但我不存在。
猛地就怒了,这一个月,整整一个月那人没有说一句话,于是扯着嗓子说道:“你若是再不理我,那我就离开,虽然这山上有仙罩桎梏,可我总能想到办法!”
跳下石凳,就在我真的考虑要不要下山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个干哑的声音:“白衍!”
☆、第四章那狐狸是没心的
风吹得有些心不在焉,软软的就像是春天的雨水,猛然听见那个声音,我呆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于是转头看他,却不想他依旧不急不缓的摘着枯叶,看那样子根本就不像说过话,于是我满是失落的转头继续前行。
“白衍,九万年前大抵是叫这个名字!”
那人眸子挑了一下,耳根竟然红了,却依旧十分镇定的继续手上动作,那样子就像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猛地转过身来,惊愕的转身看向那个叫白衍的男子,事情发生得有些突然,我满满的接受无能,于是探究的转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看他,眨眼,再眨眼,他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