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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左手顺次在竹榻上一挥,所有不属于这洞室内的器具都消失在她的面前。
依照常理来,她画制符箓时,周身的五行灵气也轮转了至少一次,聂千秋可是过,五色灵气每一个时辰才转换一次。
为什么聂千秋没有回来找她?就算聂千秋没有,那聂千华呢?他不是要代替聂千秋在洞口等着她么?
花想容立时察觉到,由于制符的原因,自己太过专注,不由得提着裙摆跨出禁制,想要出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她一出禁制,转身要奔着阶梯走上去的时候,却在地道的上方看见了花重锦。花重锦正向着她走下来,脸上带着轻蔑地笑。
蓦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漫上花想容的心头,她没有后退,可是真的,不知为何,她害怕了,在看见花重锦向她一步步紧逼过来的时候。
“花想容,你该不会是…还在等那个跟班吧?”花重锦有些“头疼”似地略略歪了下头、蹙了蹙眉,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最靠近她缓台的一阶楼梯上。
“坏女人,又来了。”简单明了的六个字,花想容虽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畏惧花重锦,但还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自己都不喜欢她。
“呦!我还当为什么聂千秋和聂千华这两个该喜欢我的人,都不喜欢我。原来又是你这个傻丫头在挡路!可是怎么办呢花想容?有一些事情,很早之前我就想告诉你,可是碍于你喜欢的,我都喜欢,那些话就一直闷在心里。但是刚才,聂千华居然,即便你是傻的,他也钟情于你,不会再看我一眼。”
听着花重锦一番“肺腑之言”,花想容有些头皮发麻,特别是她最后那句有关聂千华的。
这是什么乌龙?聂千华什么时候对她起了这个心思?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看见了花重锦的眼神,那种阴狠即将爆发的眼神。
“花想容,从到大,你什么都和我抢。花长风和花长歌就算了,就连喜欢你,我也认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花长缨也喜欢你?你知道么?他可是我的同胞哥哥,你凭什么?”
同胞哥哥?
听见这话,花想容的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花长云曾经对她过,花家的四公,没有一个是花甲的儿,都是抱养来的。
现在这个疯丫头在什么?她明确地排除了花长云,她花长缨才是她的同胞哥哥?如果她的不是疯话,那岂不是,她知道自己不是花夫人的女儿?
不会的!不会的!依着花夫人的脾性,若晓得花重锦不是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待她如己出,而且比其他的儿都要疼爱?不,要是花夫人不知道呢?
花想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道的上方,她的脚开始不受控制地后退。她觉得花重锦的脸都开始扭曲,完全就是电视里面那些坏女人要发疯的先兆。
“你在看什么?在找谁?聂千华?啊呀!忘了和你了,妖兽狂性大发,大举进攻剑门关!他这会儿,就算再不愿意离开,应该也已经领命去守城了吧?谁让,他是剑心宗的首徒呢?这是他的命,而且,有命去,可不一定有命回来!”
闻言,花想容微愣一下,就是她这个眼神,引得花重锦哈哈大笑。
她心下一凛,她知道,自己失忆的事已经暴露了。而且,她也知道,此时此刻,花重锦并没有谎,因为她在花重锦的身上嗅到了细微的“云乐”味道。
“如果你等的是聂千秋,那也大可不必了!别她多半也陪着她那个死心眼的一起去死,就算是她回得来,我也不怕她!因为剑心宗众弟中,除了聂千华,我还没惧怕过谁!花想容,你想知道,为什么嘛?让我来,告诉你!”
花重锦此言一止,就从怀里扯下一道黄色的符纸,而她将符纸轻飘飘地从楼梯中间抛下的一瞬,浑身立时爆出一种远高过花想容修为不止六阶的灵压。
“那个叫做敛息符,千两银一张,有价无市。聂千秋的修为,应该是练气后期三阶,哎呦好巧怎么办?修为高一阶就能压死人,而我,刚好是炼气后期四阶!如果你曾真心待她,大约现在心里是在祈求,秋姐姐千万不要来,要不然,今日肯定要死的,就不止我一个了。”
花重锦怪里怪气地学着花想容寻常和聂千秋话的语调,她释放出灵压,让此时站在她对面的花想容脚步不能移动分毫。
“不过是想要我的命,何必搭上我的朋友们?”
“朋友?花想容!你是不是有点太矫情了?围在你身边那几个男,谁对你是心思纯净的?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反正,现在什么都晚了。因为,妖兽先袭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剑门关,而是磐安!所以,任你那个‘朋友’修为再高,也难抵挡妖兽洪流!好啦!我也算心地善良,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上路了!”
话罢,花重锦双足点地凌身而起,作势挥掌直击花想容的胸口。
感觉到强大的灵压迫近,花想容咬牙想要挣脱周身的束缚,时迟那时快,只听见耳边“轰”地一声,撕裂肌肉的钻心之疼直击在她的右边肩头。身姿一轻,花想容便从空旋的楼梯中间直接仰面坠向地穴底部。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打的是胸口,怎么可能偏了这么多?”花重锦见花想容坠落下去,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着。
末了,她扭头看向地穴底部,目光中的狠戾显露无遗。
纵身凌空跃下,花重锦来到花想容的身边,见到她口吐鲜血,意识似乎显出了涣散的预兆,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呵,打偏了有什么关系?这么高的地穴,打不死你,也摔得你内脏碎裂!”
完,花重锦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她抬脚踩在自己刚刚打过花想容的肩头,使劲地来回碾了一下。
见花想容连疼都吭不出声来,不由得心里畅快地起步想走。就在她抬脚的刹那,一只脚的脚踝被什么轻轻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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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四一章求生
“怎么?我留你一口气,你还觉得命太长?”花重锦扭回头,见到花想容带血的左手扣住了自己的脚踝,不由得厌恶地将她的手一脚踢开。
“为…什…么……”短短的三个字,花想容已经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可是,她不能让花重锦就这么走了。
她有一种感觉,若是她这么一闭眼,将要失去很多人。她不想死,也不想失去自己不该失去的。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在问?因为我喜欢和你争啊!谁让你不自量力,以为什么自己都能做得最好?花想容我告诉你,我从就被母亲送进花家,没有享受到一日天伦之乐。这都拜谁所赐?是你!要不是你命格不凡,冬日引得满院繁花似锦,我娘怎么会觉得你是威胁?怎么会将我与花家那个蠢女人的女儿掉包?”
花重锦着,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她再次转身,俯身与花想容对视。
蓦然间,唇角扬起诡异的笑:“喂!你好不好奇?我明明违逆了飞羽门宗主的意愿送你去死,为什么还能好好地活着?”
闻言,花想容的脑袋“嗡”地一片空白。原来,自己早在被聂魄救起的时候就已经被花重锦察觉到了端倪。这个丫头的城府,何其深?
花想容的心跟着轻颤,她不由得想要努力睁眼看清眼前已经有些模糊的人,想要看清花重锦的嘴脸,想要把这张脸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我不是已经和你了?那两个废物不也都了么?我用来对付你的是‘云乐’,不过我就是没想到,动用了‘云乐’你居然都能活着回来。但是没关系,我闯了多大的祸,都有人担着,这是我娘欠我的。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那天送你上灵修台美人,就是我亲娘。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对你身边的人?很好解释呀!因为,是你在意的,我都要亲手毁掉!”
这话到了最后,花重锦身上的香气突然远去,随着她纵身而起的劲风,花想容嗅到了残存在她身上的“云乐”。
空留一人震撼的花想容,就算她绝顶聪明,也是猜想不到,花重锦如此嚣张的背后,竟不单纯因为她依靠的是飞羽门。她依靠的原来是她的亲娘,飞羽门宗主,妙舞!
是啊!纵使花重锦心机再深,“云乐”的香气是骗不了人的。
明亮的冷光中,花想容缓缓地合上眸,她希望自己能多汲取一点力气,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她不相信聂魄会那么轻易死了,她还要等他回来,等聂千秋他们回来!
可她刚闭上眼,花重锦的声音就再次从地穴的最上面回荡下来:
“花想容!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没有修为的人又身负重伤,在缺水断粮的情形下,是活不过三天的。其实,我还是蛮期待你那个跟班能回来的。因为,我也想看看,他好不容易打开损毁的机关,却见到自己心爱之人已经等不到他,死了。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我真的很期待呢!”
地穴的上面传来“喀啦”的机关合好细碎声音,紧接着,那个地方又传来一些古怪的声响,花想容猜想,那应该就是花重锦的,机关被毁掉的响声。
“期待吗?我也…很期待呢……”躺在地上的,花想容忽然睁开双眼,想要移动自己的身,可是没有成功。
“做!叫你做!”花想容话的下一刹,狐狸隐忍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有本事…你别管我…的…死活呀!”
“有本事,你别流光、流光地叫我!”
狐狸此言一出,他们都笑了,只不过花想容没有力气笑出声,她只能在心下和狐狸一起笑。
就在刚刚……
花重锦一掌击向她的心口,她知道自己有性命之忧,不免心下再次喊了狐狸。狐狸虽然没有回应,但还是帮她避开了花重锦打在要害上的一掌。
只是他们都没料到,花重锦这一掌使出了五成以上的力道,即便花想容避开了直接要命的一掌,还是因为花重锦的掌力太大,被震下缓台。
好人落下近二十米的高度尚不能生还,就更别是花想容身中一掌。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不该绝,狐狸嗅到了苍神木符的味道,他隐约记得母亲当年躲避追捕时候,曾将其中一个追捕她的制符师打下悬崖。当时他以为这人死定了,但是转眼间那人的便被一棵大树托上悬崖。
花想容落下缓台的时候,仿佛被人操控,莫名地心念一动,掌心就溢出一张符箓。左手不受控制地将符箓顺手贴在自己后腰处,急速落下一多半的距离,她的身姿便缓住了。
只是后来感知到花重锦脚步移向缓台边上,还未落地,她就撕下符箓,才会因为身姿后来低处落地震荡,而将本该咳出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此时,那张符箓的飞灰,怕是还在她的身下压着呢!
“流光…你为什么…忽然…不理我……”兴许是忽然放松了心神,花想容的意识有点涣散,渐渐地,她觉得眼前的景象比花重锦在的时候更加模糊。
“喂!花容容!你要干什么?你可千万别闭眼!喂花容容!难道你不想见到吃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