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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我得到消息是黎昕叫人绑架了覃塘儿,可我们刚到丽华春,准备缉拿黎昕时,她却突然拿玻璃疯狂割自己。我们怀疑她是被邪祟上身,所以我这才请苏先生过去看看。”陆铭蹙眉。
周简之打着打着,偷听了一耳朵,很是震惊:“黎昕死了?”
“恩,如今还放在丽华春,都怕是邪祟,没人敢碰她。”陆铭又白了徐景槊一眼,“放手。”
在一旁本来默默无闻的澜澜听到这句话,又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想远离他们。
结果却被周简之一把拉进怀里,他声音低沉又带着温柔:“别怕啊,他们说的不是你。”
徐景槊凑了过来:“这小丫头是谁啊?”
“我妹妹澜澜,长的水灵吧。”说完,还捏了捏澜澜的脸,真凉,就又不忍心的替她揉了揉,想让她暖和些。
徐景槊嘴贱,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还行吧,也就比你顺眼多了些。”
于是二人又当着澜澜的面打了起来。
苏湛见老李开车过来,就走到澜澜身边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很是冰凉。
对他们说:“好了,老李来了,简之开车,送我和陆队去丽华春。”
可当陆铭刚要上车时,徐景槊拉着他的衣袖小声的叫了声:“陆铭。”
不小心看到的周简之,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刚刚还打架超凶的狼,瞬间成了狗。
“怎么了?”陆铭问道。
徐景槊看着他,一脸真诚:“坐我的车吧,我送你去。”
周简之瞪着他:“徐景槊,又不管你什么事,去丽华春干嘛?”
“不是也没有你什么事,你去丽华春干嘛?”徐景槊立马就反驳了他。
“我陪苏湛啊。”
“我……”徐景槊又偷偷的瞄了陆铭一眼,“我替我自己讨回公道,我没有杀人。”
最后陆铭还是坐了徐景槊的车,
周简之很少开车,是因为他开车飞快,徐景槊才开到一半的路程,周简之已经到了丽华春。
丽华春密密麻麻的围满了凑热闹的人,但是看到苏湛都还是乖乖的让了路,嘴里都纷纷说着:“苏先生来了,这事就好办了。”
他们进了丽华春,就见到一片狼藉。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掀翻在地,玻璃碎片到处都是,片片都沾有血迹。
一条血路从门口一直延续到舞台中央,那里躺着一位白衣被血染红的女人。
空气中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这血腥味太浓了,刺的人鼻腔生疼。
周简之刚见那血肉模糊的女人一眼,胃里翻江倒海,立刻冲出丽华春,扶着墙角一顿猛吐。
待他舒畅了,转身却见陆铭可怜兮兮蹬着自行车过来,心中更加畅快。
他走上前,拦着陆铭:“哟,这不是陆队嘛,方才我怎么听说徐大少要送你过来?”
“还不是刚才在车上,因为刹车不小心踩了他一脚,二话不说就把我踹下车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爱鞋如命这个毛病怎么还在。”陆铭一脸无辜和无奈,最后也只能说,“不说了,苏先生呢?”
“在里面呢。”周简之带着笑腔,“我就不进去了,刚吐完。”
陆铭一进去就见苏湛和澜澜把尸体和周围察看得仔仔细细,自己也不便打扰,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澜澜,你有见到她的魂灵吗?”苏湛把黎昕的尸体翻了个边。
澜澜也把周围任何一个地方都察看过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心中疑惑:“没有,她死不足半日,阴差不会来这么早,按理说,她的魂灵应该附着在尸体上,可是为什么会没有。”
“死后无魂,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她非人,生而无魂,二便是祭灵司收了她。可祭灵司从不收魂,只收怨灵,能让祭灵司收了她,那便代表她死时有强大的怨灵在这。”苏湛耐心解释,忽而对陆铭说,“她死的时候有谁在场。”
陆铭一惊,连忙说道:“黎昕是景槊告诉我的,所以和我一起来的就只有景槊,和另外一个女服务员。”
“那女服务员呢?”
陆铭轻咳一声:“吓晕了,被送去医院了。”
苏湛沉默不语,半响后见周简之回来,才说道:“陆队,你们退到外面去,简之,抱着澜澜,抱紧些。”
“为什么?”澜澜一惊,连忙抱住苏湛的手。
苏湛摸了摸她的头,莞尔:“澜澜乖,一会儿就好。”
周简之在苏湛身边待久了,知道他想做的事,也知道自己没法阻止。就只好缓缓走过去,带走澜澜,找一处他觉得不会被波及的地方紧紧的抱着她。
他见苏湛突然跪下,还是忍不住的说一句:“你自己小心点,你的命重要。”
苏湛跪在黎昕身边,用桃木剑割破了所有的手指头,所谓十指连心,割破的瞬间苏湛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他感受体内源源不断的灵气会聚到手指,他一只手盖住黎昕的眼睛,另外一只在地板上颤颤巍巍的写着:万物之灵,皆有怨灵,尔等皆听我令,起。
第7章 07
四周怨气冲天,将苏湛紧紧包裹在内。澜澜也受到伤害,头脑里嗡嗡作响,浑身发冷。
不久苏湛便瘫软在地上,周简之就立马放开澜澜,冲上前见他浑身冰冷,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紧紧的包裹着他:“还撑得住吗?”
苏湛给了周简之一沓符咒:“叫陆队把所有人都抓回来,有人被恶灵附身。”
周简之一惊,突然对外面的人大吼:“陆铭,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另外把这些都贴在墙上。”
说完,周简之就立马将已经昏迷的苏湛背起,跑到丽华春外,在找一处太阳最胜的地方让他晒太阳,暖和身子。
看着面色苍白的苏湛,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放进他的嘴里。
“你这是?”澜澜跑过来,看着他
“苏湛说,我的血是至阳精血,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说我上辈子是个好人,所以老天爷就给了我这一身血,让我救死扶伤,嘻嘻嘻。”周简之勉强咧出一个笑容。
澜澜缓缓蹲下,本想摸摸苏湛的脸,但是想起自己一身怨气,便又收回了手,往后退了几步:“苏湛这是怎么了?”
“太累了,方才那是起灵阵,就是他透支自己所有的灵气,去追查人死后所看到的东西。”周简之说着,见澜澜离自己很远,便又接着说道:“你是怨灵,这起灵阵会伤害你,我血厚,所以刚刚抱着你,是给你当肉盾的。”
“他…经常会这样吗?”
“恩,他是驱魔师,按理说他应该有无上的灵气,但他又是阴阳人,灵气与怨气参半,所以他启动阵法,往往都要透支自己。我也曾问过他,这样透支自己去救那些素未蒙面的人,是否值得。”周简之忽而一笑,到眼里全是忧伤。
“他说,他想这辈子做大善人,不求下辈子拥有至阳精血,只求不做阴阳人。”
澜澜突然起身靠近,看着昏迷不醒的苏湛,心里五味杂陈。
霎时捏苏湛的下巴,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低头轻轻的覆了下去,柔软、冰凉。
周简之看着眼前的一幕,忽闪忽闪的桃花眼写满了荒唐:“苏湛都这样了,你还占他便宜,澜澜你太过分了。”
澜澜轻轻的放开他,四肢发软,额间的红色花钿也渐渐消失,她的身体也变的轻盈,变成虚幻。
“澜澜你怎么了?”周简之发觉眼前的澜澜,自己好像快要看不清了。
“他想救人,我想救他,他没有灵气,我就把我自己的给他。”
苏湛在一片漆黑的过道里跑着,黑暗的尽头有一光影,是个姑娘。
一道强光映在他的脸上,霎时清醒。
他揉了揉眼,耳边却传来周简之那冰冷的语气:“你睡了两天,终于舍得醒了。”
苏湛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在自己的家中,却没看见澜澜,便问了一句:“澜澜呢?”
周简之闻言,从怀里掏出勾玉,直接丢在他脸上:“消失了,回勾玉里去了。”
他有些生气,自己担惊受怕的守了两天,他醒来却问别人。
澜澜醒来问苏湛,苏湛醒来问澜澜,合着这个三个人的电影,就他没有名字。
“什么?”苏湛一惊,拿起眼前得勾玉,小小的一个,玉质温润,晶莹剔透。他将它牢牢得握在手里,“为什么会回到玉里?”
周简之看着他,淡淡道:“可能是没有灵气了吧,她消失前说,她要把所有得灵气都给你。”
苏湛闻言,眼里突然起雾了,他低着头,将勾玉放在胸口。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日日夜夜都能陪伴他的人,如今也丢了。
周简之看着他嘴角不禁上扬,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他轻咳了一声:“陆铭排查了所有人,符咒也试了所有人,但是都没有发现异常。你在黎昕那里到底都看到了什么?她是不是被邪祟上身了?”
“黎昕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那个女人向她走近,越走越近,然后在她耳边对她说,来陪我吧。随后黎昕就拿起旁边桌上的瓶子砸她,却每一下落在她的身上。”苏湛将勾玉挂在脖子上,轻轻的抚摸着它。
周简之皱眉:“浑身是血的女人?会不会是覃塘儿啊。”
“不可能,覃塘儿几天前就让我送入轮回了,不会出来作祟的。”
“你又不是黑白无常,你怎么能保证她真的入轮回了。”周简之睥睨。
“超度了。”苏湛冷眼,一肚子气,没好气的说道,“你行你做驱魔师啊。”
周简之:“……你是大爷,我错了。”
苏湛寻思了许久,又接着道:“那会不会是黎昕曾伤害过的人,现在来报仇的?”
周简之立刻反驳:“不会,黎昕这女人向来胆小,害人的事她不敢做。”
苏湛睥睨,当初也是这么信誓旦旦说的,结果呢,绑匪还不是黎昕。
“你那买药贵人查出来是谁了吗?”苏湛想喝水,就指了指水杯。
周简之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递给他水杯:“查到了,还真是商会的人。就是那个从平城来的,卖布的,秃头的商入司。”
苏湛一惊:“商老板?商老板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还做过这件事呢。”
“你以为这种事就我会做是吗?”周简之黑脸。
桐城人对周简之误会很大,所有人都觉得他年纪轻轻就担任商会会长是同西洋人勾结得来的。
但苏湛知道,未满十六的周简之为了家族产业独自一人去海外求学,学成归来就仅凭一己之力让桐城起死回生,十分不易。虽然期间是有和西洋人做些非法的勾当,但早已钱货两清,互不干涉。
可如今这个平静的桐城,却不需要这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少年了。所以他才渐渐的变得纨绔子弟,满足他们一切的猜想。
“这…不是这个意思。”苏湛愧疚,沉默许久,为了打破尴尬,才缓缓开口问,“商老板还记得覃塘儿是与谁发生争执吗?”
周简之:“他说时隔太久了,不记得了,就知道是和一个小姑娘。”
苏湛听他语气不好,有点无措,周简之很少生气的。
他再次开口,想找点话题:“那有人保护商……”
“有,你就好好休息吧,最近你太累了。”周简之说完,见苏湛低着头落寞吃瘪的样子,咧嘴一笑,“你就不好奇是谁吗?”
苏湛抬头,眼里放着光,试着戏谑他:“按照你的性子,多半是给了他一碗血,让他看到不干净的,就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