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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看了一眼被染灵抓得有些皱的衣袖,松开抓住染灵的手一把揽过染灵的腰,让染灵靠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挑起染灵的下巴,强迫低着头的染灵看着自己。
染灵脑袋里一下如炸开了一般,呆愣着看着近在眼前的鬼神,眼神滑过鬼神的如画般的眉眼,羽扇般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
不知是今日的酒太烈,还是今日的鬼神醉人,染灵不合时宜的醉倒在了鬼神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鬼神揽着染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抱起染灵放在了塌上,替染灵掩好了被子站在床头看了一会,终于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不知明日你会做何感想?”
待染灵醒来时,已经是整整两日后,染灵捂着疼得不行的头坐起身,茫然的看着眼前,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起身洗了把脸,坐会桌边喝了杯凉水下去冲淡了酒气。
喝水时,染灵回想起喝酒的情形,想到先是去了幻的院子,喝了会大酒,后面好像喝得有些醉了,与幻聊了不少。
至于后来的事,染灵有些迷糊,好像是看见了鬼神,还是自己幻觉出现了鬼神自己也分不清,还有自己好像说了挺多莫名其妙的话,但也不知是对着谁说的。
脑袋里犹如一团浆糊的染灵捂着头趴在桌上,嘴里喊道:“我到底干了什么啊!”
从门外走过的幻被染灵这一嗓子给吓到了:“你喊什么?”
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染灵赶紧拉了幻进殿坐下:“我是不是与你喝酒来着?”
“喝酒?两天前是一起喝酒来着。”
“两天前!”染灵一下有些炸毛:“不是昨晚吗?”
幻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许是你喝太多了,所以睡了两日才醒来吧。”
染灵面色痛苦的垂着头:“那我喝酒之后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吗?我想不怎么起来了。”
“那也倒没有,只是说了会话,跳了会舞,也没做什么。”
染灵沉默了半晌终于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那日,我有见到大人吗?”
“嗯。”
“我……说什么了没?”
幻捏着下巴想了想:“没有吧,我也不知道,大人来了我便退下了。”
“完了完了……”
染灵磨蹭了许久才去了正殿,见鬼神似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安静的坐在殿内,染灵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想来自己酒后也没有胡言些什么,不然鬼神一定脸色不佳。
染灵小步走进殿内,对着鬼神行了礼后安安静静的坐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张案几旁。
殿内除了烛火燃烧和时不时烛油滴落在铜盘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响,染灵小心的翻着册子,一丝声响也不敢露出,只是偶尔小心的瞅着鬼神。
鬼神一如往常的冷着脸坐在上座,似乎没有接收到染灵的目光一般,混若一座雕像般一动不动。
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染灵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脖颈和后腰,转头看向鬼神仍旧是一动未动,染灵小心翼翼准备打破沉默时,招魂铃响了起来,染灵接到了招魂令。
染灵有些尴尬的捂着招魂铃站起身,走到鬼神面前:“大人,招魂令召唤,那染灵便先去了。”
“嗯,去吧。”
染灵点点头行了一礼转身走开,却在刚走到殿门时听到鬼神在后说了一句:“以后别再喝酒了。”
染灵后背一僵,全身僵硬的转过身:“大人,我喝了酒做什么了吗?”
“你不记得了?”
染灵尴尬的挠着耳朵:“记不太清了。”
鬼神看了一眼染灵的表情不疑有假,笑了一下:“无事,你去吧。”
第一卷 四十二 蒙尘往事
染灵有些头大的走出鬼神殿,虽然挺想知道自己酒后干了些什么,但却又不敢听到是从鬼神的口中说出来,若是自己真干了什么蠢事,饶是脸皮再厚也无颜见鬼神了。
想着想着,染灵就走到了鬼神殿外,还未等到去往黄泉边便被一妇人样子的魂灵拦了下来:“招魂使大人。”
染灵疑惑的挑了挑眉:“你这是?”
“老妇是来有一事询问招魂使大人。”
“何事?”
那老妇颤颤巍巍的退开两步,满脸的沉痛神色:“老妇乃鬼神殿侍女芸儿的母亲,今日特地来问问招魂使大人为何要害我小女的性命!”
“芸儿?”染灵想了好一会才想到那个许久之前妄图陷害自己之人:“此事过了这么久你才来责问?”
“老妇是如何的身份哪里进得了鬼神大殿,所幸今日得见了大人,这才来问问大人缘由。”
“哦?我每次去往人界都要通过这黄泉,你若真要等,早该等到了罢?”
那老妇抹了抹眼角的泪:“大人是连老妇这颗爱子之心也要抹灭了吗,当初地界盛传大人初进鬼神殿便办了两人以壮声威,大人如此声势浩大哪是老妇能过多接触和谴责的,只是如今终于寻得大人,便想向大人问个究竟。”
“哦,你想问什么?”
“芸儿是否真为大人所害?”
“不是。”
“那芸儿为何而死?”
“她陷害本使在先,后与外界之人勾结在后,至于如何死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去问谁。”
老妇愣了愣神:“问谁?老妇哪能知道?”
染灵冷哼了一声:“谁是芸儿背后之人,你又是受谁的命,自然就去问谁。”
染灵在那老妇的错愕之中转身便出了地界,去往了一趟人界后已是两日后,待染灵疲累的返回来时,刚过了黄泉便看见那老妇还在原地坐着,染灵疑惑的上前:“你怎么还在这儿?”
“老妇……老妇实在是不知该去问何人。”
染灵仔细辨了老妇的神色不像有假,缓缓的蹲下身来:“那你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此前老妇被阎罗殿派至地界边界处服役,听闻芸儿出事后本想当时便赶回,但奈何一直受人所阻,近日才得以归,打探了好一会才知道此事缘由,所以才来截大人。”
“被阻?”染灵仔细想了一会,觉得此事一直迷雾重重,如今算是撕开了一个口子,看了一眼老妇道:“此事你应该去问阎罗殿。”
“阎罗殿?”
“不错,你女儿应该是为阎罗殿做事,所以当初才会受命陷害本使,以至于最终被灭口。”
那老妇眼角划下有些浑浊的眼泪,表情仿佛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阎罗殿……阎罗殿,阎罗殿为何会害我的女儿?”
“本使也不知,但此事本使也是受害者。”
说完染灵便起身走开了,老妇在地上愣了许久才慢慢起身向阎罗殿的方向而去。
染灵在鬼神殿中才不过写了一张纸的字,便看到有侍卫进来通传:“阎罗殿有请。”
鬼神偏过头看了看染灵:“这阎罗殿又想如何。”
侍卫摇摇头并不说话,倒是染灵接过话:“大人,这阎罗殿当初借芸儿之手妄图暗害染灵,如今这芸儿的母亲找上门来,想必不会善了,只是不知这一次阎罗殿又想作何文章。”
鬼神有些恼怒的站起身:“真是如何都不得消停。”
“大人,犯不着为了他们气坏了自己,终究此事过去以久,便是他们想如何,染灵也能敷衍了去。”
鬼神不说话只是径直走出殿内,染灵刚想跟上却被鬼神拦下:“本座去即可,你在鬼神殿好好待着。”
“大人!染灵也想去看看阎罗殿此次想如何!”
“不许去!”
染灵着急的拉住鬼神的袍子:“大人,染灵也得亲眼见过才能知阎罗殿的心思,日后也好防备啊!”
鬼神撇了一眼染灵,终还是同意的点了点头,染灵咧开嘴笑了笑:“多谢大人。”
再次来到阎罗殿,虽然已经习惯了地界阴风的染灵还是打了一哆嗦,看了看这似乎被血染红的殿内,染灵难耐的掩住了鼻,缓步走入殿内。
秦广王谄媚般的迎了上来:“大人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鬼神冷哼了一声:“此次你们又当如何,本座之前的话是不作吗?”
“不敢不敢,吾等一直遵循大人的话未敢与招魂使为难。”
“那你们今日这又是……”
一旁的楚江王难得好脾气的走上来,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大人,我们只是寻招魂使大人来问一桩旧事。”
“问什么?”
秦广王:“不过是鬼神殿的一桩往事,惹得大人烦心了。”
鬼神不说话,沉着一张脸去往上座坐下,一双眼睛如利刃般的射向秦广王和楚江王,两人被看得背后生了汗,互相看了一眼后秦广王上前一步道:“不过是鬼神殿一个侍女的母亲来了阎罗殿,说是招魂使指使自己来阎罗殿讨公道。”
“哦?”鬼神状似无意的挑了挑眉。
“那侍女曾莫名遇了害,事后虽然不了了之,但我阎罗殿一直有安抚其家人,曾经也因此事与招魂使不痛快,所以此次不过是想问问招魂使,为何会这般说而已。”
染灵上前一步:“秦广王,你所说的侍女可是鬼神殿的芸儿,那来寻之人是否是芸儿的母亲?”
“不错。”
“那本使就着实好奇了,那芸儿母亲来寻本使,想要为其女儿讨公道,本使也是疑惑无解,便让她去寻该寻之人,只是不知怎么就成了本使挑唆了她?”
秦广王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那个妇人说的是招魂使让她来阎罗殿吗?”
染灵走近秦广王:“哦?那便还请秦广王请出老妇来对峙。”
秦广王唤了鬼差带来了妇人,那妇人一进殿便吓破了胆,腿软得跪倒在地:“参加……参见各位大人。”
染灵两步走上去蹲在妇人身侧:“听闻阎罗殿一直对芸儿的家人照顾有加,不知是否为真?”
那妇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刚准备开口却被秦广王看过来吓了一大跳,哆嗦着身子不敢说话。
染灵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你不必怕,有鬼神大人在此自会为你作主。”
那妇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上座,看到鬼神冰冷的眼神投过来立即低下了头:“小人……小人不知。”
染灵拍了拍老妇的肩膀:“不必如此害怕,将当日你对本使说的话一一说出来便是。”
那老妇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颤抖着将那日与染灵所说都说出了口,楚江王听完后立即变了脸:“你胡说些什么!”
染灵冷笑着起身:“怎么,阎罗殿这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着急了?”
楚江王被染灵呛了声只能瞪大了眼死死盯住染灵,一旁的秦广王急忙走上前压住了楚江王即将爆发的脾气,扯着楚江王到一旁坐下后才轻飘飘的开了口:“招魂使此言差矣,我阎罗殿做事哪是一个老妇就可以掰扯的,不过无论如何,招魂使也不该挑唆妇人来我阎罗殿问责。”
染灵走到秦广王身前:“哦?秦广王有何证据说明是本使挑唆的?”
“这……这不是她亲自所说?”
染灵好笑的挑了挑眉:“可不也是秦广王说阎罗殿做事哪是一个老妇可以掰扯的,那我招魂使做事有哪能是一个老妇可以掰扯的?”
“你!”
染灵转身看向老妇:“此些事可以暂且不议,但芸儿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