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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王小吉斩钉截铁地回答，转而又道：“但那是爷爷的想法，不是我的。就算爷爷给我托梦让我别去，我也不会听他的。”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犟了……估计是整天跟伽泽那小子混在一起……不，肯定是被沈三缺给祸害的。
静渊在心底将锅扣在沈三缺头上：“那么，你对你师父就这么有信心？”
王小吉点点头：“他能破掉我的幻境！”
我也能，只是我懒。
静渊无奈道：“你的对手可比你的幻境更难对付。”
“我知道，上古凶兽，梼杌。”
静渊一愣：“谁跟你说是梼杌的？”
“您啊……”王小吉纳闷道：“伽泽说是您说的啊。”
我？静渊回忆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当时好像是嘀咕了一句“这印记怎么和梼杌的有点像”……
沈三缺他们难道就这么将错就错了吗？梼杌居然也能忍下这口气？难怪他刚刚似乎想问什么……
“可是我觉得我师父能帮我。”王小吉继续道。
虽然那是上古凶兽，但不知道为什么，王小吉还是对自己的直觉深信不疑。
他总觉得自家师父很厉害，至于厉害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带着他去报仇吧？
“对了，静渊道长，你能详细给我讲讲那件事吗？”王小吉问道，“黑纹，梼杌，还有含章。”
“那黑纹不是梼杌的。”静渊为自己的无意甩锅感到惭愧，“要抢含章的也不是他，黑纹是鬼车留下的。”
“可是鬼车不是梼杌的手下吗？”
王小吉之前从桃子叔叔口中听到过这名字，也问过他，但他没答，倒是旁边的伽泽说那鬼车是梼杌座下四大邪将之一，擅长蛊魂之术。
以前是……静渊微微点了点头。
“那……王煦笙，他是被鬼车种了蛊魂咒吗？”
这是王小吉和伽泽共同的猜测。
“对。”静渊拎起搁在一边的水壶，往药圃里洒了些水。
“然后他就被鬼车派来抢含章？”
再然后，顺手就把爷爷给杀了？王小吉攥紧拳头，问道。
静渊将水壶放下：“不，是早有蓄谋。鬼车他们和你爷爷起过冲突。”
“冲突？”
“这个冲突，和含章有关。”静渊将话题一转，“其实我打算过些时候就把含章还给你的。不过我现在觉得，你恐怕守不住它。”
“什么意思？”
含章是妖刀一样的存在吗？
“你的心性还没定下来。”
本来这孩子性子挺沉挺静的，现在看来，起码还得再过个十几年才能定下来吧……
这沈三缺真会搅事，好好的一潭池水都能被他弄成瀑布。
静渊对正发着愣的王小吉道：“不过，你守不住它，不代表你不可以用它。你爷爷不在了，你就是它的主人。”
王小吉满眼都是困惑。
“我会把含章给你。”静渊看着他，缓缓道：“选择，你自己做。”
“什么选择？”
“各种选择。”
静渊也不管王小吉听懂没听懂，转身道：“好了，我得去准备早饭了。小吉你没事的话就来厨房帮忙。”
“噢，好！”王小吉从迷惘中回过神来，跟在静渊后面往厨房走去。
静渊突然一顿，道：“对了，我不会管你做的是什么选择。但我有个建议要给你。”
“什么建议？”
“清理门户，把你师父赶出去。”
呃，如果清理门户的话好像是老师赶我出去吧？
王小吉的眼角抽了抽。
不过，静渊道长好像不怎么待见老师啊！就因为老师把师娘拐跑了吗？
等到吃早餐时，王小吉发现，静渊道长不待见沈三缺的原因，除了他将自个儿徒弟拐跑了以外，或许还因为……
他们在吃饺子应不应该蘸醋的问题上存在分歧。
“师叔啊，你咋还在坚持这习惯呢？饺子和醋就像我和蟹儿，天生一对，不可分割，饺子要是没了醋，那还能算是饺子吗？”沈三缺嫌弃地摇着头道。
静渊瞪他一眼，道：“这饺子要是蘸了醋，那才不能算是真正的饺子。它原来的味道早就变了。”
“不不不，醋能让它原来的味道发挥到极致。这味道的核心是不会变的，只会更加醇厚，让人回味无穷。”
“回味？回的那是酸味吧？”
“酸甜苦辣咸，这酸完之后就是甜了啊。”
“后面的苦辣咸呢？”
“那些已经融在酸里了。”
其他人都听迷糊了，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连吃个饺子都要争论一番。
只有梼杌听出了他俩的弦外之音，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沈三缺，道：“爱吃不吃，不吃滚。”
“吃吃吃，”沈三缺妥协了，夹起一个饺子往嘴里送：“无论蘸没蘸醋，我还是爱它，就像它爱我一样。”
静渊冷哼一声，终究还是将战火掐灭了。
王小吉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静渊道长，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参加乾贞仪式啊？”
“不急，现在才八点半。”
“可……可是……仪式不是九点开始吗？”
云川刚刚已经和杜间通了电话说明了情况，杜间也没责怪他，只让他替自己向静渊道长问好以及尽早过去。
静渊喝了口汤：“有捷径。五分钟能到。”
云川这才放下心来。
王小吉起身道：“那应该也快出发了吧？我去叫伽泽。”
吃早饭前他曾去喊过伽泽起床，但伽泽醒了几秒钟，嘟囔了一句“我困”又接着睡了。
王小吉只好给他留了份饺子，打算临出发前再把他叫醒。
只是……鬼灵为什么会累？
王小吉莫名地有些担心。是因为栖鱼观这里有结界，伽泽受到了结界力量的影响吗？
“不用了，”静渊叫住他，“伽泽不能去。你到时候跟着云川道长就是了。”
“为什么？”王小吉停住脚步。
“给他爹我省心啊。”沈三缺将他按下来，“没事儿，我们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因为担心伽泽会捣乱？
“那……师父你们也不去吗？”
“我们已经看过很多次了，都腻了，你们去就行了。”梼杌道。
“我没看腻！我要去！静渊伯伯！我要去！”白海四公主举手道。
静渊朝她笑笑：“好，瑜儿可以去。”
“那云川道长，这可就得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家这两个小孩了……”沈三缺耸耸肩，对云川道：“不过你放心，我徒儿很乖，就是小瑜儿……老是爱乱蹦乱跳，还得托你多看着点儿。”
“没，没问题。”云川道长放下碗，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
欢乐一直在，温柔永相随。
2018，我们一起出发。
——
玩某游戏玩疯了，码个小小小剧场自娱自乐。
——
跨年夜，白海家族群。
龙王：2018次列车还有一天即将进站了，请我的朋友提前准备，携带健康财富、美丽心情，乘坐2018次列车继续你的美丽人生旅途，好运连年，财运滚滚，祝我的朋友及全家：平安、健康、愉快、幸福！
大皇子：谢谢父王，2018，愿阖家欢乐。
二公主：谢谢父王，2018，愿世界和平。
四公主：谢谢父王，2018，一切都会好。如果有红包的话，你的小女儿会觉得更好的。
龙王：（等额红包）
大、二、四：父王万岁！亿岁！万亿岁！
龙王：燮儿呢？
（燮，音同蟹）
四公主：可能在看书吧？
龙王：我心甚慰，你们要多向燮儿学习。别总是上网。学无止境知道吗？
河神：【不好意思，又破记录了！历史最高分：5666。】
龙王：……
河神：233333！还有谁！还有谁！
二公主：你是谁……
河神：二姐来玩吗？这游戏绝对有毒！
大皇子：什么游戏？
河神：跳一跳！看看你们谁能撼动我排行榜第一的地位！（邪笑。 jpg）
四公主：三缺哥，我劝你最好把手机还给我哥……
（十分钟后）
大皇子：【不好意思，又破记录了！历史最高分882。】
二公主：【不好意思，又破记录了！历史最高分1433。】
二公主：三弟你怎么做到的？
二公主：噢，沈三缺你怎么做到的？
大皇子：二妹别问了……三弟已经被移出去了。
四公主：瑟瑟发抖。jpg
第24章 白鹅白鹅卖白鹅
云川道长应该挺后悔说出那句“没问题”吧？
王小吉跟在那俩人后边慢慢走着，默默看着云川连说带比划地提醒白海四公主不能做这不能做那儿。
而白海四公主完全将他的话当过耳风，一会儿碰碰那块牌子，一会儿扬扬那面旗子，几乎把所有不能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如果伽泽来的话，估计要比小姨闹腾的更厉害吧？
王小吉无奈地摇摇头。
静渊道长带着他们赶到这儿后就去主持仪式了。
可这仪式的祭天环节不是行内人根本就看不下去。
虽然静渊说的是中文，但王小吉坐在那儿听了一个小时，愣是没听懂他说了些啥。
白海四公主见王小吉也觉得这环节很无趣，便怂恿他跟着自己一起到会场外随便逛逛。
王小吉当然满口答应，云川道长只好从虔诚中抽出身来，陪着二人四处晃荡。
这乾贞仪式的会场在山谷中央的一块大平地上，以一个巨大的圆台为中心，周边放置着许多折叠椅。
最外围则插着一圈红木桩，桩与桩之间以黑绳联结，黑绳上又系着各种颜色的飘带。
在会场外，靠近山脚的地方，搭着七列遮阳棚。
每个遮阳棚外都插着印有独特图腾的旗子，遮阳棚里则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货物。
或是香炉，或是竹笛，又或是……钗子。
白海四公主挽了个发髻，拈起根凤头钗往发上一戴，拉着王小吉问：“小姨美不美？”
“美！”看摊的小贩抢先答道。
“这是素星钗……”云川担心白海四公主将这里当做普通的集市。
白海四公主没理他，又拿起个水晶球把玩起来。
王小吉一听这名字，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云川道长，素星钗是什么？”
“就是一种可以把鬼灵妖怪收进去的玄宝。”
“那根素星钗可是宋朝的！”小贩说着拿起个手镯，“还有这青岩镯，是霆州郑家打造的宝物哦！只要五千，全场最低！团购还有优惠价！”
对面的小贩走过来嗤笑道：“几位别上了他的当儿！那镯子是假的，真正的青岩镯在我这儿，我这儿只卖三千！假一赔十！”
又一个小贩凑上来：“两个骗子，我就是郑家的人！那青岩镯怎么可能拿出来卖？我们郑家今年只卖纤夷带！几位要不去我那儿看看，这纤夷带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哦？谁说的？”
王小吉扭过头，是个穿着灰衬衫的青年。
那青年后边还跟着一只肥肥的大白鹅。
灰衬衫看着那几个小贩，说：“郑家今年根本就没摆摊。”
灰衬衫腿边的白鹅附和地叫了几声。
嗯？王小吉盯着那只白鹅，这是他的宠物吗？
“郑灵一！我让你去找大年你跑这儿来干嘛？！”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青年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小贩们闻言一惊，纷纷将目光瞥向灰衬衫脖子上的阴阳鱼玉佩，然后相互看了看，一齐朝灰衬衫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