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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笨蛋女仆,如果是妳的话,果然就只有丢出食饵避免自己受到致命伤吧?」
「是的。」
「可是这么做的话,拥有的筹码也只是越来越少,这样子就根本没有本钱回到以前的光辉日子。」
「还请继续等待,直到寻找到机会的时候。」
「呵,就是没有任何机会,只能等其他家族出现弱势了吧?」
「是的。」
如果是以前的焚,必然会对于这样的话语感到一阵愤怒。
该说不愧是直系血统吗?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之后就不会这么一直沉沦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经过几天的心理调整,焚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笨蛋女仆快去吧,告知其他火家族的叔叔们,我愿意把部队最强的几名精锐魔法师送给他们,相对的是给我粮食补助和供应能够当炮灰的魔法师。」
「是。」
「嗯,等妳的好消息。」
「是。」
踏,踏踏踏……
喀。
房间的大门快速的被关上,留下焚一个人房间里面。
焚四处观望发现都没有椅子,最后只好乖乖坐在刚才焚烧还有点温度的地面,发呆似的看着窗外。
尽管焚也希望自己能够和那名女仆一起去和亲戚们商讨这些事情,可是「面子」上绝对不能这么做。
一般习俗永远都是经由部下进行处理,因为最高权力的家族长通常都很忙,过去纪录也没有家族长亲自去讨论这些事情。
假若不小心暴露出焚其实根本没有事情的事实,那么声望就只会更低,只会让那些亲戚们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吃下火家族长这个宝座。
「啊……说起来,那个笨蛋女仆还是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子,下次要好好问她才行。」
第208章 罪孽
放眼望去满是绿意盎然的树林间,有处好几棵树木明显有被砍过的痕迹,十几颗树木底部被砍伐而倒在地上,砍过纹路内有不少蚊虫缓慢蠕动,内部流出浓稠汁液。
现场没有任何一名砍伐树木的工人,严格说起来是连人类的气息都没有,唯有一名疑似人类的身影全身包覆深褐色破烂的斗篷,一动也不动并且任由昆虫在自己身上攀爬,令人怀疑是不是死人坐在倒塌的树干上。
踏踏踏……
另外一道身影从树林间快步接近,长靴踩在地上的声响传荡周围,窝在这片大量倒塌树干的昆虫、小动物就像惊觉到有其他外来的危险生物,纷纷打开翅膀离去、伸出四肢的奔跑离开,就连黏在斗篷上的昆虫也逃命似的迅速离开。
纤细双脚踏进这片受到大自然爱戴显得肥沃并且绽放好天气的小开发地区,橘黄色的双眼彷佛没有看见一名穿着斗篷的身影,轻盈迈开脚步移动到其中一根树干前,任由亚麻黄的柔顺长发随风飘逸,轻轻坐上去抬起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淡蓝色天空。
「最近天气很好,是个适合走出郊外的时候。」
悠哉而平静的语调彰显内心那份轻松与愉悦的心情。
「确实很好,但是村庄内的预言家说近日会有大雨。」
斗篷底下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终于出现移动,看了一眼隔壁的女子。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预言家有时候也会有失误的时候哦?」
那份语调与其说是放松的音调,更像充斥花草野地清爽而温暖的舒适感。
「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如果我不来,你就会在这附近一直等下去吧?」
「不会,不久这里就会有工人来搬运树木。」
「所以我才会说是附近哦?话说原来你早就调查好这里会定时出现休息时段,比起以前笨笨的时候,现在想的更周全了。」
「我已经不是孩子,连人也不是。」
「的确呢,你已经被世界所有人都称为魔王了。」
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出现任何反应,只是在斗篷底下挂着的漆黑长剑,悄悄闪烁黑色光芒。
「妳的伤势如何?」
「还是很痛。」
白皙细嫩的脸颊下露出苦笑,纤细手指透过身上白色衣服轻微抚摸「被砍到」的巨大伤痕。
「以黑剑能力划开的伤口,就算失去黑剑能力也足够形成引导让魔剑蕴含的毒素排开,只要几年时间早晚会变回正常人。」
听到这句话,那副只要任何人看到都会忍不住停留目光的美丽脸庞收敏起笑容,不悦皱起眉头。
「将灾祸形象的魔剑从我身上拿走,我还真是高兴。」
「这是必要程序,既然是村庄村长又怎么能够是一名持握魔剑的人?」
「言语都显得十分冷酷,不愧是魔王。」
「……村民们都逃走了吗?」
「公告了哦,只是一堆人还是专注于自己工作,没人想要从这里离开,大家都不想放弃好容易抓住的重生之地。」
「真是一群愚蠢的人类。」
聆听嘲讽自己保护村民们的言语,女子却淡淡挤出了苦笑。
「那么有感受到吗?保护这些人确实是存在价值的。」
「或许吧。」
「还有一件小事,桦认为你偏离的计划,需要更加严格的监视。」
「无所谓,剑之国度的剑士也时常骚扰我,而结果也只不过是给我增加精神上的粮食而已。」
女子再度露出苦笑,接着发出「嘿咻」的可爱声响迅速站起。
「我必须回去处理公事才行,也要避免被护卫发现我偷跑离开房间。」
「再见。」
女子保持着笑容,略为低下头,继续保持轻松语调。
「真是无情,我可是产生了寂寞和失落的感觉哦?我其实很希望能够和你多聊聊,毕竟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能够和你像这样聊天了吧?」
「这场戏剧的角色里面我们早就没有任何话可以说,只需要做到自己本份就好。」
咚。
从斗篷内的嘴中吐出这句话,那名女子已经走到男子面前,使用修长纤细的手指用力弹对方额头。
「笨蛋,姊姊和弟弟的难得重逢,你竟然就只会说做好自己本份就好?」
「……妳知道了?」
「嗯,被你抢夺魔剑之前是不可能知道的,谁叫魔剑与魔剑之间只剩下主人与臣仆的区别,可是现在我能够清楚的辨别,你不是魔剑本体,而是我的亲弟弟。」
「我即是魔剑,魔剑即是我。」
「因为你们共享相同的记忆,所以才能够当作是同一个人吧?可是现在控制权却变成了你呢,这样子能算是同一个人吗?」
「即便如此我理解魔剑的想法,我愿意搭上他经历这么多经历而得到的结论。」
「可是你却完全不像他,你啊,太温柔了,一直到现在……都不曾为自己思考。」
「有的,这条路上,我找到了『杰示』记忆里面,走上这条会得到的事物。」
聆听这句话,女子忍不住再度挤出笑容,参杂无数情绪的深层苦笑。
「这算什么啊?」
「杰示没有梦想,没有向前进步的野心却曾经渴望一个世界。」
「那是什么样的世界?」
「悠闲坐在树干,享受温暖微风吹在身上的舒适,毫无压力又悠哉看着一片平静的青蓝色湖泊。」
「这样的世界,也是『世界和平』得来的一个景色吧?」
「没错,所以我和魔剑都是渴望相同目标。」
「嗯,如果硬要扯在一起的话,的确可以这么想,也就是说你是打从心底的认同,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合理,哪一个方向切入都是相同理想,是绝对没问题,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答案。
只是其中缺少了最基本的因素。
「妳的时间难道可以待这么久?」
「这么想要驱赶我走吗?」
「无所谓,只是我要回去休息了,为了『最后一战』。」
男子从锯掉的树干底面站了起来,转过身前往聚神树林方向。
「即便有了这个融合三个种族的村庄,你的归宿却还是只有野外森林吗?」
「难道那座村庄还会容忍我这名伤害他们村长的魔王吗?」
「的确呢,这是不可能原谅的,即便我替你说话也不可能办到。」
「事实上你根本就不可能替我辩解,被害人的说词只不过增加他们的怒火,况且这场舞台剧里面,你和我的角色本来就只有敌对关系。」
踏,踏踏。
纤细身躯扛着看似比身体还要沉重的三把兵刃,单薄而孤寂的背影,女子那双橘黄色的眼眸死命盯着对方,坚强装出来的苦笑无法继续下去。
「……杰示。」
看着逐渐远离的背影,女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蠕动嘴唇,泄漏了些微情绪的呼唤了对方。
懊悔的同时,那股情绪却沸腾的涌上。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要回头。」
正当杰示准备转过头的时候,女子却阻止了他。
「……」
「本来应该就这样,永远不会再说话的,可是果然的,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开口了,可是不要回头,千万不要。」
顺着身后女子的言语,杰示确实没有回过头,因为透过领域的感知里面,他轻触的感受到领域范围内滴落了某种人体、自然界综合的分子。
透过听觉上可以清楚听到液体掉到地上的破碎声。
不知为何,杰示脑海就像是明确想象出这是什么物质,命令自己不能回头。
「明明是我的罪孽,是我的错误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可是这一切却要由你来承受,变成要由你来背负世界的怨恨……开什么玩笑,魔剑找我就好啦!干嘛还要拖你下水。」
杰示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着说,脑袋不断运转的「曾经的记忆」,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
「从小你就认命接受一切,别人要求你任何事情,你都不敢有多余抱怨,自己吞下然后接受,我知道的,你认为妥协就好……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多么希望你能够好好恨我,让持有魔剑的我发觉到一切都是错误的。」
「错的不是你,你只是一名人类,而且时间是不会倒转。」
「我当然知道!」
伴随一声抽泣而有点鼻塞的怒吼,寂静再度蔓延开来。
「所以我也只能继续走这条荆棘道路,可是在这条路上,我多么希望你能够和我抱怨,多么希望你能够不要和以前一样一直遵守『见面』的约定!我多么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痛打我这样一名不成材的笨蛋姊姊。」
「姊——」
「不要开口!」
「……」
「已经太迟了……将你推入深渊的我,无法拜托你称呼我那个名称了——我根本没有资格当你的姊姊。」
保持背对的姿势,杰示静静脱口。
「我,这次没有妥协,从魔剑的结论我是打从心底去认同,妳的自责是多余的。」
「呵,你是指刚才所说的景色吧?光是想象就感觉能够放松呢,在我们这种随处烧杀的混乱世界里面真的就是梦境了,让世界变成那样的梦境或许是杰示本人的梦想,可是你知道吗?人的梦想,指的是连同自己这个存在都进入到理想……如果是将自己都给舍去的理想世界,这个样子还能算是梦想吗?」
「……」
「快走吧,拜托了,我怕多待在这里一秒的时间都会没办法支撑住,一不小心就破坏掉我饰演的这个该死角色。」
没有回头,或是说无法去回头看着背后那名女性,尽管有股应该需要转身回去的想法,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