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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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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洛闻呐呐半晌,说:“肖想要是知道了非活剥了我不可。”
  “借他一百个胆儿他也不敢,”谭嘉应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嘉应哥哥会保护好你哒。”
  徐洛闻默然片刻,说:“待会儿陪我剪头发去吧。”
  谭嘉应揉一把他的头发:“你不是前几天才刚剪过吗?”
  徐洛闻向上吹口气:“刘海有点长了。”
  “我和肖想啪到五点多,就睡了仨小时,实在困得不行,而且我腰疼屁股疼,走不动道儿,”谭嘉应卖惨,“你自己去行吗?”
  “知道你老公器大活好,别炫耀了成吗?”徐洛闻站起来,端着杯子盘子出去,“那你在家看好咩咩,我要是回来晚了别忘了喂它喝奶。”
  “好嘞,”谭嘉应笑着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徐洛闻走到门口又驻足回头:“还有,你能把这一地的子子孙孙给收拾了吗?”
  “知道啦,睡醒就收拾。”谭嘉应出溜进被窝里,突然想起什么,又支起身子说:“对了,我在圣心广场那家哈根达斯订了蛋糕,你回来的时候顺路去取一下。”
  “订蛋糕干嘛?”徐洛闻随口问。
  “今儿个是你二十七岁生日!”谭嘉应没好气。
  徐洛闻愣了下,“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爸妈走后,这个世界上每年都记得他生日的人,只有谭嘉应。
  进了厨房,把餐具放到洗碗池里,打开水龙头放水。
  掏出手机看一眼,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什么都没有。
  白郎说周末来看他,到底来不来啊?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还是算了,显得他多盼着他来似的。
  收起手机,洗好杯盘,回房间换身衣服出门。
  其实他头发确实不长,但他就是想剪剪,可惜他那套剪头发的工具没带来,否则他就自己动手了。每次进理发店就像上断头台,要鼓足一百二十分的勇气,每次从理发店出来就恨不得换个头。
  没想到这回挺走运,遇到了一个特靠谱的理发师,剪出来的效果正是他想要的。
  从理发店出来,想起咩咩的奶粉和阿黄的狗粮都不多了,于是先去超市买奶粉又去宠物商店买狗粮,最后去圣心广场取蛋糕。
  在柜台前等蛋糕的时候,沉寂了一上午的手机终于响了。
  忙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不由失望。
  不是白郎,是李彦。
  徐洛闻接听:“哈喽。”
  李彦问:“干嘛呢?”
  徐洛闻答:“买东西呢。”
  李彦说:“Happy Birthday。”
  徐洛闻一愣:“咦?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李彦说:“去年听谭嘉应提过一嘴,就记住了。”
  徐洛闻想了想,去年这个时候他在K市,生日是一个人在酒店过的。那个时候他和李彦还不认识。
  “打算怎么庆祝?”李彦问。
  “也没什么好庆祝的,”蛋糕来了,徐洛闻接过来,向店员道了谢,提着往外走,“再说就我跟谭嘉应两个人,想组局也组不起来,吃块蛋糕应应景得了。”
  “那怎么行,”李彦说,“反正我周末没事,我去N市找你和谭嘉应玩吧?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大海呢。”
  徐洛闻想拒绝,可不等他开口,就听李彦在那边说:“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买机票,先挂了,晚上见。”
  “哎!李……”那边已经挂了。
  徐洛闻叹口气,打开车门上车,把蛋糕放在副驾。
  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白郎的号码,犹豫半晌,打过去。
  通了,铃声响了很久,却没人接。
  有点失望,还有点担心。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徐洛闻自嘲一笑,暗骂自己没出息,这就担心上了,以后还怎么得了。不过还是早点回C市吧,反正在这儿呆着也没什么事。而且当初决定来N市是为了躲白郎,现在……他只想见到他。
  开车上路,二十分钟后进了小区,开进地下停车场。
  下车,绕到副驾拿蛋糕,刚打开车门,突然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手臂,用一块黑布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紧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鼻腔。
  徐洛闻剧烈地挣扎了几下,随即失去意识,身子一软,倒在了身后钳制着他的那人怀里。


第37章 
  “汪!汪汪!汪汪汪!”
  谭嘉应被狗叫声吵醒; 睁开眼睛坐起来,依旧觉得腰膝酸软四肢无力。
  忍不住感叹岁月不饶人,以前不管怎样纵欲第二天都精神倍儿棒; 现在却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难受劲儿。所以以后还是悠着点儿吧,一天一次就行; 为了自己也为了肖想的身体着想。
  “洛闻!你回来了吗?”
  没人应。
  找到手机看时间; 已经十二点半了。
  给徐洛闻打电话,竟然关机。
  “怎么回事?剪个头发剪了一上午。”
  念叨着穿衣服下床,先给阿黄倒满狗粮; 又烧水冲奶粉,抱着咩咩喂它喝奶。
  想了想; 又往哈根达斯店里打电话; 那边说蛋糕早在十点多就被一个帅哥取走了。
  挂了电话; 又给徐洛闻打过去。
  仍是关机。
  谭嘉应有点慌神。
  不会出什么事吧?
  随即又安慰自己; 不会的,应该只是手机没电了。
  裴澍言说研讨会要开三天,不知道今天还在不在N市; 难道徐洛闻去找他了?
  想到这儿; 立即给裴澍言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
  “老裴; 洛闻跟你在一块儿吗?”谭嘉应着急地问。
  “没有,我昨天就已经回C市了。”听出他语气不对劲; 裴澍言问:“出什么事了?”
  谭嘉应解释:“洛闻早上说出去剪头发; 可到现在还没回来; 给他打电话又关机; 我想着他有可能去找你了,所以才给你打电话问问。”
  “你先别急,”裴澍言说,“好好想想他还会去什么地方?”
  谭嘉应想了想,说:“他不会去别的地方,因为他十点多去哈根达斯取了一个冰激凌蛋糕,不赶紧回来蛋糕会化的。”
  谭嘉应越想越觉得徐洛闻肯定是出事了,顿时慌得六神无主。
  裴澍言问:“他是开车出去的吗?”
  “嗯,开我的车。”被他这一提醒,谭嘉应灵机一动,“对了!我车上装的有定位器。先不跟你说了,挂了!”
  谭嘉应立刻挂了电话,打开手机里的汽车定位APP,反应几秒,上面的地图显示他的车停在一个叫“森林半岛”的地方,点开全景地图,显示的是一栋住宅楼。徐洛闻跑这儿去干吗?该不会是跟帅哥约炮去了吧?他又点开行车轨迹回放,发现车是回到小区之后又开出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了,先去森林半岛找到人再说。靠,早知道就陪他一起去剪头发了。
  咩咩已经喝完奶了,谭嘉应抱着它回卧室,随手把它放床上,弯腰从地上捡衣服穿。
  刚套上毛衣,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裴澍言。
  “我知道他在哪儿了,”谭嘉应说,“现在就出门找他去。”
  “找到他之后给我回个电话。”裴澍言说。
  “行,那先……”还没说完,突然感到房子晃了一下,谭嘉应一激灵,愣了两秒,晃动紧接着再次袭来。
  “操他妈的!地震了!”谭嘉应吼了一句,一把抱起床上的咩咩,两个箭步冲到墙角贴着墙根蹲下来,弓着腰护住怀里的咩咩,在剧烈的晃动中冲着手机大声说:“老裴!帮我给肖想带句话!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他!我下辈子还给他当媳妇儿!”
  ·
  徐洛闻头昏脑涨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此时正置身在一间毛坯房里,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绳子的另一头栓在窗台的铁栅栏上,明晃晃的阳光从光秃的窗口照进来,正打在他身上。
  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被人捂住口鼻迷晕过去,他没看见迷晕他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个比他高的男人,他也想不出谁会对他做这种事,他一向温和待人,从不跟人结怨生仇。
  背抵着水泥墙挣扎着站起来,探身从窗口望出去,能看到远处的高速公路,向下看,很高,大约有二十层楼那么高。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徐洛闻心下一惊,猛地回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心随之提到嗓子眼。
  然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房门口。
  男人一身黑衣黑裤,头上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脸。
  “你是谁?”徐洛闻喉咙发紧,心脏乱跳。
  男人阴恻恻地笑起来,说:“我是你赵哥啊。”
  赵哥?
  他好像不认识什么姓赵的人。
  而且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很陌生。
  “看来你已经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男人举步走近他,抬起头,露出帽檐下的脸,阴笑着说:“现在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徐洛闻悚然一惊。
  离他只有两步之遥的这个男人,竟是去年在白龙雪山上强奸他未遂的那个向导,赵井泉!
  徐洛闻愤怒又惊恐。
  这个男人外表憨厚纯良,内里却是个有反社会倾向的变态神经病,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徐洛闻瑟缩着贴在墙角,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怎么不说话?”赵井泉笑着说,“难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徐洛闻怕自己说错话激怒他,所以闭口不言,同时飞速思考着逃生的办法。他顺着赵井泉的话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赵井泉说:“三天前,你去逛超市,那个告诉你XO酱放哪儿的导购员,就是我。”
  徐洛闻一惊,默默回想,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个导购员当时戴着口罩,看不见脸,他只是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真是冤家路窄,对吧?”说着,赵井泉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弹出刀锋,用指甲刮擦着刀刃,发出令人不适的声音,“我当时就恨不得把你捅成马蜂窝,但是我忍住了,我不能让你死得太爽快,那样太没趣了,所以我费尽心机把你弄到这儿来,我得慢慢地折磨你,一点一点地弄死你,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明明站在阳光里,徐洛闻却觉得如墜冰窖,不寒而栗。
  赵井泉靠近他,突然将冰凉的刀刃贴在他脸上,缓慢地蹭。徐洛闻紧贴着墙,一动也不敢动。
  “你现在一定觉得我特别可笑吧?”赵井泉的脸近在咫尺,说话时呼出的浊气喷在他脸上,臭不可闻,“你是不是在想,明明当初你才是受害者,要报复也该是你报复我才对,我凭什么恨你,折磨你,对吧?”
  徐洛闻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疯子是不讲道理的,他觉得你错了,那就是你错了。
  刀刃贴着他的脸往下滑,滑过他的喉咙,滑过他的胸口、小腹,最后停留在他的大腿上。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最后对我做了什么吗?”赵井泉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干净,眼神凶狠阴鸷地盯住徐洛闻,“你踹了我一脚,就踹在这儿。”赵井泉的左手按在自己的裤裆上,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一脚,踹断了我的命根子,把老子踹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
  “啊!”徐洛闻骤然发出一声惨叫,因为赵井泉猛地把刀刺进了他的大腿。
  “叫吧,尽情地叫,”仇恨和快意搅和在一起,把赵井泉憨厚的脸变得扭曲狰狞,“这里是郊区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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