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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栽竹-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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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痛哭一场,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空洞的像极了一只没有灵魂的傀儡。
噩耗像蝗虫大军一般,轰然飞进每个人的耳里,啃食光他们仅剩的希望,只余一片死寂。
云隐死了。
那么漂亮自信、灵动爱笑的女孩就这样长眠于千明山。
一个如此鲜活的肉体就此化作尘土。
孟斯筠捂嘴,忍不住地埋在段玉裁的颈间,恸哭起来。

时间过得极其缓慢,自那天后,孟斯筠常常从夜梦中惊醒。
云隐的死亡像把钥匙打开了她曾封锁的记忆大闸。
在其中,有着她家族的尸体、有着她的尸体,亦有着周遭无数牺牲在权力底下的尸体。
梦里晦暗无光,尸体慢慢坐起,发出无声的呜咽。
死亡,是人无法直面却又最能击垮人心的力量。

孟斯筠坐在桌案,又开始专心抄着心经。
离云隐之死已经过了七天,顾家陷入一片死寂。顾父毅然决定和顾母离婚,即便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是顾母主使的,就算她苦苦哀求了半天,也没丝毫获得半分挽留。
而顾长暮终日守在他与云隐的房间里,不问世事。
云隐一死在网上也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擅自联想出一场豪门狗血大剧,指责顾家是个白眼狼,得了江家的利益,就将其抛弃。
    孟斯筠的脑海中,也是挥不去云隐的音容笑貌,那般甜美有活力的笑容,那般琅琅又动听的声音,如今却化为一片灰烬,消散于人世。
她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泪水滴落,墨水洇染而开。
“该走了。”段玉裁提醒道。

云隐葬礼就举行在千明山。
一群人身着黑衣,沉默地走着。
孟斯筠看着高台之上的墓碑,刻着“爱妻云隐”四个字样,再次眼圈一红。
顾长暮面无表情地站在墓碑一旁,仿佛失了魂魄。
荀离鹤也一改玩世不恭的样子,变得颇为感伤。他身旁站着宋妍,她却冷静极了,像是早就消化完那份旧友泯于人世的伤痛。
令人咋舌的是,秦楼月也出席了这场葬礼。
明明两人最是针锋相对,更别说,秦楼月还是云隐之死第二大的怀疑对象。
她身旁,站着宋祁,像是个护花骑士一般。
葬礼上,钢琴师弹奏着宁静的乐章,宁静之中,却也能听出无限的追思、无限的孤寂。
顾长暮在高台之上念着悼辞。
他道,“致爱妻云隐:我与你相识于去年夏日,素未蒙面的二人因为一张可笑的婚约走到了一起,短短两年多的相处,不知何时,你早就融入我的血脉,我们的灵魂彼此契合。我爱你,爱你到,你一陨落,我的灵魂也被人撬走了一处,留下一个空洞,其间穿梭着刺骨的寒风……”
顾长暮才开了个头,孟斯筠就难以抑制地开始无声地哭着。
“仍记得你喜欢笑,在我跟前却爱哭极了,你最爱读戴望舒的诗,最喜欢那句‘假如有人问我烦忧,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如今一切已矣,我才恍然明白这句的含义,有关于你的烦忧,我从未细究,可是想来,你还是不够信我,不够信我爱你远胜于你爱我……”
“以至于,你虽爱我,却也不曾向我寻求庇护……”
顾长暮的声音慢慢地开始发颤,那哭声越发地止不住,读到后面只剩下低低的抽泣声。
秦楼月沉默地立在宋祁身侧,她这下总算是完全放下了顾长暮,一个从来就不曾属于她的男人。
她竟然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执着分外可笑。
在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是设计杀害云隐的主谋或是帮凶的时候,也只有她身边这个男人坚定地信任自己。
犹记得那天。
她被一个个曾经交好的朋友、长辈质问,那字里行间的猜疑和怒火,让她备受煎熬。就连顾紫慕也慢慢开始疏远。
而她躲在房间里抱着枕头痛哭,明明一切都与她无关,他们凭什么把火气都撒到她身上?
宋祁在她最失落的时候出现了,给予了她一个拥抱,宛若天神。
她抬眸看了身边高大的男人一眼,心里万分平静。
有他在,她便有勇气面对猜疑,澄清自己的清白。

段玉裁见孟斯筠泣不成声,搂紧了她几分,对着她的耳边道,“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
“人生短短数十载,为何要面对如此多的生离死别?”孟斯筠颤声道。
“正因为有生离死别,人们才更应该珍惜当下。”段玉裁回道,眼里独有孟斯筠的倒影,“阿竹,不要再伤心了。”
孟斯筠垂眸,点了点头。

这番仪式直至日落,众人纷纷离开。
空荡荡的千明山只剩下顾父和顾长暮两人。
顾长暮无声地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墓碑上的字眼,仿佛触碰的是云隐。
他跪倒在墓碑旁边,大肆发泄着痛苦与哀切,还有最沉重的爱意和追怀。耳边,山间的风呼啸而过,凛冽且刺骨。
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猿鸟也发出哀鸣,仿佛正在与他同哭。
顾父拄着拐杖,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跟前哭得如此悲切的顾长暮,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他抬头看了一眼血红的夕阳,深感命不由己,一切的一切都早就写在了每个人的命里,动不得一分。
顾父眼圈一红,陷入一段回忆当中。
那回忆里,只有一个女主人公,她短发,爱笑,笑声若银铃作响。
她最爱穿一袭花裙子,她写的一手好字,最擅长篆书。
在写书法时,最爱听摇滚乐。
她总是数落着他呆板,不懂得一点浪漫。
她与他一起嬉闹,一起成长。
终于捱过了年少时光,他终于可以向他表明心迹。
她却拒绝了自己的求婚,跟一个穷画家跑了……。
他还记得很清楚,那个女主人公的姓名。
她叫,江寐。

在她临死时,他偷偷地去看她最后一面。
那个以往活泼开朗的少女死气沉沉地躺在病床上,等待生命的流逝。
他问她,“你后悔吗?”
后悔当初没有选择他,后悔跟一个落魄的画家私奔。
她笑了下,本是死寂的眼里竟显现出一点微弱的光芒,“我与云瑛是吃了很多苦头,但我却从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他手发颤着,嘴巴抖索,竟然问不出口,她为什么会不后悔。

当云隐拿着一张婚约来到顾家之时,他甚至不多问顾长暮的意见,就替他拍板了这场婚姻。如今看来,竟成了祸患。

“江寐……。”顾父低吟着这个名字,眼眶里泪水打转,“是我对不住你”。
静寂的山林间,突兀地响起了声音。
顾长暮有些错愕地回头看向自己父亲。
顾父却浑然未觉,他泪水止不住地逃离了眼眶的桎梏。
他哽咽着道,“是我无用,没能护住你,也没能护住你的女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要被寄刀片?


===



☆、第47章 第三台戏  变端(4)
葬礼结束,大家默契地不再提云隐的事,回到日常的生活中去。
只在夜幕降临之时,才会陷入无限的悲叹和思念。
孟斯筠无奈只得逼迫自己去遗忘,她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青竹栽培计划”的课程中去,用汗水用忙碌来忘却这段糟糕的记忆。
夜晚,她靠誊抄佛经而平静内心。
日子照常飞逝,不知不觉间已快至年关。
新年本该是阖家欢乐、家人团圆之时,可顾家却再也团聚不起来了,顾长暮虽像个常人般生活,但是却宛若行尸走肉。
就在这时,顾家白事尚未过百日,却传出梅疑雪怀孕了的好消息,一个孕育中的新生命倒是消散了几分顾家悲痛的氛围,添了点新气象。
但对于顾长暮而言,怕是在心间捅上一记新刀。
本来他也可以和云隐一起拥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的,他们可以一起推着购物车穿梭在婴幼用品,笑谈有了孩子以后的生活。
他可以躬身将耳朵贴在云隐变大的肚子里,听胎盘里孩子的动静。
像云隐那性子,有了小孩后,说不定会跟个孩子一样在他面前跟自己的孩子争宠。
他的孩子若是女孩,可一定要像极了他的母亲。
。。。。。。。
只是,一切的幻想都不再有意义。
顾长暮掐灭了烟,把自己从幻想中捞了出来。

孟斯筠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也是有些五味杂陈,她在段玉裁的怀里,止不住地喃喃道,“你说,我的灵魂辗转千年来到了孟斯筠这个壳子里,那么云隐的灵魂是不是也到了这孩子的身子里呢?”
“阿竹,你这样说,对疑雪的孩子并不公平。”段玉裁手轻抚孟斯筠的头发。
孟斯筠点了点头,颇有些疲惫,“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不该把对云隐的思念寄托在一个新生儿上。”
“除夕那天有什么打算?”段玉裁问她。
孟斯筠愣住,这几日过得浑浑噩噩地,连这么重大的节日都记不真切了。
“暂时没有。”她答道。
“跟我回段家过年吧。”段玉裁发出殷殷邀请,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
孟斯筠感慨道,“没想到日子过得如此快,一年将尽矣。”
“阿竹,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段玉裁挠着孟斯筠的腰窝,脸上却正经极了。
“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孟斯筠本来就是个怕痒之人,被挠得笑得喘不出气来,整个人在段玉裁的怀里扑腾。
段玉裁得到了回复,收了手,“行,除夕那天上午十点的时候我来接你。”
“那我是以什么身份去你们家拜年?”孟斯筠明知故问道。
“我夫人。”段玉裁从善如流道,“阿竹,这个答案,你满意否?”
孟斯筠盈盈笑着,万分珍重地望着段玉裁,“夫君,我甚是满意。”
既然逝者无法追回,她能做的也只有把握好眼前人。

除夕那天很快就到了。街上都挂起了火红的灯笼、贴上对联倒福,喜庆极了。
冷色调的现代建筑终于添上了点暖意。
段玉裁接了孟斯筠一起来到了段家。这算是孟斯筠第三次来到这里。
之前两次的回忆不算太好。第一次是为了营救梅疑雪,她的身份也在那一天暴露,而第二次是冒充疑雪参加婚礼后被抓包后留在这里。
去年四月,明明两个人都坚定地认为他们两个肯定不会在一起。
而今天,她却是以段玉裁未婚妻的身份来到这里,着实觉得世上不可预料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她为了这次拜访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浅白色束腰及膝纱纺连衣裙,外套灰色呢绒大衣,脚下又穿了矮跟女士皮鞋。
整个人端庄又优雅。她手里还提着一卷画卷,凝聚了她好几天的心血。
段玉裁一手与她交握,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箱子。里面盛放着一个极其贵重的礼物,是孟斯筠和他特地去一个拍卖会拍来的。

段母一见孟斯筠来了,立马亲热至极挤开一旁的段玉裁,搂住孟斯筠的胳膊,昵声道,“斯筠啊,我可算把你盼来了!”
“伯母好。”孟斯筠回笑。
“现在还叫我伯母?”段母不高兴地瘪嘴道。
段父也有了点笑意,“行了,斯筠啊,你伯母知道你要来我们家过年,可高兴得一个晚上都睡不了觉,都开始计划起你和玉裁的婚礼了!”
孟斯筠听到“婚礼”二字,耳根一红。
段玉裁无奈道,“妈,阿竹脸皮薄。”
“行行行,我听儿子,不打趣斯筠便是。”段母乐呵呵道,看着面前的璧人越发觉得赏心悦目。
孟斯筠这下松了一口气,她把手中的画卷递给了段母,道,“伯母,这是《千山明月图》,我花了几天的心血画的,希望你能喜欢。”
段母开心得不得了,眉飞色舞道,“诶呀,斯筠啊,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这么客气。”
“一点心意罢了。”孟斯筠拿过段玉裁手里的箱子,继续道,“这里面装着的可是您最喜欢的瓷艺大师方得窑最珍视的一个作品,我和玉裁在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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