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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现代都市剧,叫《微山似水》。
这是她看的第一部现代剧,很喜欢里面的一些观念,譬如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观念,她还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但也能从这部剧里感悟到这个世界也是有这些观念的。
她失败的事业,还是在后人的手里成功实现了。
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依稀是在天色晴好,阳光炽热地有些烫人。孟斯筠此时被困在牢笼中,双手被捆,在游街、去受刑的路上。
孟斯筠耳里充斥尽侮辱不堪的谩骂和恨之入骨般的诅咒,时不时还会有人动手扔来几个臭鸡蛋,惹得满身骚。
她在牢里呆了数月,第一次见到这么刺眼的阳光,还有些不适应,眼睛微微眯起,嘴唇干裂的发皱。此时此刻,昔日自信骄傲的同平章事女、雍容华贵的太子妃、清逸文雅的文人女,如今却沦为蓬头垢面的阶下囚。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扯着、强硬地被迫跪倒在地上,疼痛让她的知觉渐渐苏醒,朦胧间,她依稀看到一抹烫人的金黄,待眼神清明,她才看清那抹黄正端坐在龙椅之上,面露冷色。
孟斯筠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冷,心若死灰。曾经的鬓角厮磨,但如今的漠然相对。甚至,他还亲手将你推上地狱门。
然而画面一下子扭曲起来,只看得见满目的鲜血和锋利的刀光。孟斯筠感觉自己正缓慢地堕入无尽黑暗中。
李玲晚上来看孟斯筠,发现她还在睡,中饭竟然放置一旁,都没动过多少,就上前轻轻把她摇醒,再细细一看,发现孟斯筠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珠,这才一惊。
孟斯筠这才从黑暗中醒来,面色惨白,感激地朝着李玲一笑,“谢谢。”
“你又做噩梦了?”李玲关切地问道。
孟斯筠颔首,努力挥去脑海中那道冷冽的目光,平复自己不安的心绪,然后展眉轻声说道,“是。”
李玲不仅皱眉,关切道,“你这做噩梦的频率也太高了。要不要去心理科看看?”
孟斯筠大概能猜到心理科的意思,也感受到李玲的担心,细声抚慰道,“我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李玲也没再说什么,只嘱咐孟斯筠要好好照顾身体,切莫思虑过重,然后就把午餐撤掉,在摆上晚饭。
孟斯筠乖顺地拿起筷子,开始吃起饭来。
赵洛卿啊,想到这人,孟斯筠总是如鲠在喉,吞不下,又拔不出。只能永远地插在心头,血淋淋的插出一个窟窿。
突然李玲惊呼一声,把孟斯筠的思绪拉回,孟斯筠不解地望着如此激动的李玲。
李玲一边搂过孟斯筠,一边兴奋地打开电视,“我本命新电视剧再过几分钟就开始放了。最近太忙了,我都忘了。”
“本命?”孟斯筠郁闷,现代人造词能力这么强,她是真的摸不清”本命”之意。
“就是我最喜欢的明星的意思。”李玲调到那一台,一边向孟斯筠解释道。
明星的意思孟斯筠还是理解的,李玲是个八卦的人,闲时无聊时,也会讲很多明星的八卦,只是她提本命这词却是第一次说。
每次孟斯筠听到明星的种种八卦,只觉现代人的世界真是太开放了。不过她以前也算一脚踏入皇家,皇家秘辛比这更劲爆的也有,可惜都被压下来,也没多少人敢嚼舌头。
李玲搬了张凳子在孟斯筠旁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画面出现一个十分俊俏的男子,长得偏女相。
孟斯筠认得,广告时间基本一半都是他的身影,这人名字好像是叫封零羽。
“这个人是我最近才喜欢上的,你看多帅啊。”李玲沉迷于花痴中无法自拔。
孟斯筠点头,虽然他不在自己的审美之内,可是不得不承认他很俊美。就这样静静地陪着李玲看完了两集。
孟斯筠觉得很是新奇,这部剧讲的是悬疑犯罪故事,主角是一名严谨细致的法医,封零羽的脸偏妖孽,戴上眼镜后,更是奇异的产生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故事讲的是一个白天里是法医,维护正义,夜里却化身恶魔,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双重身份着实带感。
不过今天只看了个开头,至于主角的黑暗面也是李玲跟她说的。就这两集而言,主角依旧是那个配合警察、找出真凶的正义名法医。
说真的,孟斯筠看完,很是意犹未尽,这种题材她是第一次接触,虽然有些台词、有些东西理解起来还是很吃力,但是通过画面和台词的融合,孟斯筠大概能够看懂。
作为一名古代人,很少能看到大夫像现代这么无所不能,连她骨折的腿都能不留痕迹的治愈。所以理所应当地,她莫名对医生这个行当充满了敬佩崇拜之意。
看完电视剧,李玲把孟斯筠的行李理了出来,就放在床旁的桌子上,跟孟斯筠道了晚安,出去时顺便把灯给关了。
孟斯筠一向作息时间特别规律,今天却怎么也难以入眠,心脏跳的厉害,对这个世界有希冀、亦有深惧。
月色晦暗,乌云遮星。
满怀心事的孟斯筠最终还是抵不过身体的困乏,深深睡去。
第二天清早,孟斯筠早早地站在医院大门口,等着顾笙鸣到来。这是她第一次脱下蓝白相间的病服,穿上现代女士的裙装,这件衣服是李玲给她买的,也算是李玲姐对她出院的一个小礼物。
第一次尝试短袖又只及膝盖的裙子的孟斯筠还是略微有些不适应。不过在街边站久了,突然有种慢慢开始融入这个未知的未来世界的真切感。
高楼树立、车流不息。整个社会文明又有秩序。
古代跟这一比,相形见绌。孟斯筠对于现代人的智慧还是由衷的佩服的。等了一会儿,顾笙鸣就开着车来了。
顾笙鸣拉下车窗,唤道,“等久了?上来吧。”
孟斯筠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孟斯筠对车内感到新奇,她只在电视里看过,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坐上去。顾笙鸣开起车,看着孟斯筠这么兴致盎然的样子,有些好奇,“孟小姐,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孟斯筠一愣,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收了笑容,有点心虚地扯了个谎,“失忆得比较彻底。”
顾笙鸣也没说破,对于孟斯筠的反常,他还是有所感应,毕竟孟斯筠苏醒后那一阵的状态太像古人了。
一路无言。孟斯筠全程贴着窗,看尽现代城市的繁华之景。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惊叹。
顾笙鸣看在眼底,心里的猜测更确定了几分。这时,一个电话打来,打破了静谧。
顾笙鸣空出一只手塞上耳麦,接听着。孟斯筠似乎是听到动静,往顾笙鸣那里看了一眼。
耳麦里传出清甜的声音,语气里还带了点雀跃和甜蜜,“笙鸣,我回来啦。”
顾笙鸣一愣,喉咙一动后转为狂喜,“疑雪,你等一下,我去机场接你。”
孟斯筠还是第一次见到顾笙鸣这么激动的样子,听着“疑雪”二字也像是女生的名字,心下了然。
顾笙鸣又担忧道,“你这次回来,不怕你哥找到你?”
梅疑雪一想到她那个控制欲超强的哥哥,就无奈道,“没办法,只能在顾大少爷这躲着了。”
顾笙鸣笑笑,“知道了。我定不会再让你重回牢笼。”
梅疑雪听了倍感感动,许久才道了一句,“谢谢你,笙鸣。”
“那,一会儿见。”梅疑雪挂了电话又特地将帽子拉低了点,好似怕被什么人认出来。
“好。”顾笙鸣拔下耳麦,笑容止不住地弯起,眼里闪烁着难言的流光。
孟斯筠好奇地问,“女朋友?”
顾笙鸣苦笑,“算是苦尽甘来的苦命鸳鸯。”
孟斯筠皱眉,不解道,“为何?”
顾笙鸣沉默了一会儿,道,“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孟斯筠点点头,没再过问。车间再次陷入寂静。
半小时后,车缓缓在一座三层楼高的别墅前停下。
孟斯筠整理一下行李,跟顾笙鸣说了再见,然后开了车门正想下车,被顾笙鸣唤住。
“有何事?”
“手机给我。”顾笙鸣伸出一只手,说道。
“好。”孟斯筠从挎包中翻出手机递给了顾笙鸣,顾笙鸣接过,点开联系人,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看着孟斯筠认真地说道,“段玉裁这个人很危险,虽然不清楚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还是提醒一下别陷进去。另外,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知道了。”孟斯筠没多大放在心里,拿回手机,道了声谢,就拉着行李去了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好紧张,希望大家喜欢。
在这里提一下,因为作者本人才疏学浅,尚且不能完全地写古代诗文以及完全构架一个完整的历史观,所以采用半架空的模式,会借用现实历史知识和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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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台戏 段公子的执念(2)
顾笙鸣送完孟斯筠,就匆匆朝着机场赶去。是他帮助梅疑雪逃离段玉裁身边的,唯一遗憾是那五年他因为工作原因没能和梅疑雪一起度过。
五年间,顾笙鸣一直思念着梅疑雪,二人也从未断过联络,可惜始终未能触到肌肤,此刻顾笙鸣又是紧张又是激动,手指不自觉地推着镜框。
他走下车,顺着梅疑雪给的位置寻了过去。渐渐地,拨开人海,一位身姿曼妙的少女静静地立在人潮间,格外醒目亮眼。
那少女就是梅疑雪,一身青绿色的长纱裙,脚踏凉靴,头发随意地盘起,留下几绺发丝。她特地戴上墨镜和鸭舌帽,似乎是想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顾笙鸣一眼就认出来,全身有些颤抖,五年的相隔,实在太久,五年的思念,实在太稠。梅疑雪也注意到顾笙鸣,摘下墨镜,朝着顾笙鸣露出一个极大的笑容。
她有一双温和的鹿眼,五官都很平和,但一笑起来,恰如春风习来,凉爽清新,洗去了骨子里的尘埃。
“笙鸣,我回来啦,”梅疑雪笑语盈盈道,眼里有一汪极为清澈的秋水,那是一双顾笙鸣时时刻刻思念着的眼睛。
他不言一句,直接紧紧抱住梅疑雪,片刻后,他有些呜咽道,“疑雪,我们结婚吧。”
梅疑雪笑容还在,正想答应,抬头就看到一张她恨到极致的脸。笑容就此凝固,脸上布满恐惧,下意识地往顾笙鸣怀里缩了缩。
四下突然地一静,顾笙鸣有些困惑地放开梅疑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里站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一身服帖的西装,脚踏锃亮的皮鞋,身材颀长又挺拔,隐隐地散发着寒气。
他有些漫不经心朝着顾笙鸣开口,“我想,我妹妹的婚约应该过问下我的意见。”
顾笙鸣看到段玉裁出现在此,并不太吃惊,反讽道,“段公子,你更适合当警探。”
段玉裁踱步到顾笙鸣身前,轻笑,“还是有‘逃犯’成功逃脱不是吗?。”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梅疑雪一眼,这一看把梅疑雪吓得一哆嗦。
顾笙鸣侧手抱住梅疑雪,手轻轻拍打着梅疑雪的背部,似是在平复她紧张的心情。
段玉裁声色冷沁,说着暖心的话语,可是听着却冒着极大的寒意,“疑雪,我们回家。”
“我不回去。”梅疑雪倔强地咬住嘴唇,“那里不是家,只是你统领的□□国度。”
“哦?不肯回去?”段玉裁笑容收回,有点惋惜的意思,“可是爸妈很想你。”
梅疑雪成功被戳到痛处,一想到疼爱自己的爸妈,心里就有些酸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