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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带上我吗?”夏木又问。
何佑嘉犹豫了片刻; “我们得商量一下。”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就停在首都国际机场。
有车来接何佑嘉。
顺道; 把夏木送到她的住处。
池健生的飞机明天下午五点三十到北京。
还有一天多的时间; 夏木想去看看爸爸。
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断的; 即使少联系; 但心底的牵挂日日夜夜。
她倒了三班地铁去买爸爸最爱吃的驴打滚。
好多地道的美味并不在高档知名的餐厅里,而是隐藏在市井街巷之中; 店面门脸看似其貌不扬; 但口味正宗; 新鲜又接地气。
在地铁上,夏木倚着把手看手机,正看着; 电话响了,一看; 是原野。
她没有接,摁掉后,发了条信息:?
他很快回:干什么呢?不接电话。
她笑回:约会。
他秒回:找死?
夏木:那我是你什么人?
原野:情人。
夏木:好,一辈子。
原野:不许反悔。
她没再回他。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情比爱更多了珍贵。
到夏志国的公司附近,夏木进了一家餐厅,点了菜心炒芙蓉鸡片、南芥炒虾仁、两碗牛骨汤,而后打通夏志国的电话,“爸爸,约个会吧。”
“夏木?”夏志国的电话很是惊喜,“你在北京?”
“嗯,我在你们公司门外那家餐厅等你,老位子。”夏木说。
“我马上到。”夏志国说。
二十几分钟后,夏志国来了,满面春风,他的秘书跟在身边。
看他的样子,夏木猜出来,他是从别的筵席上撤回来的,心里也是一动,只有孩子,才对父母有这样的威力吧。
她站起身,迎向爸爸。
夏志国远远地就已经伸出了手。
夏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接住爸爸的手。
两个人携着手坐在桌前。
菜已经上来了。
夏志国一看,都是他爱吃的菜。
“爸,你有应酬吧,不好意思啊,我这么突然约你。”夏木边给爸爸夹菜边说。
夏志国一直眉开眼笑的,“跟你吃饭才是我最重要、最快乐的事啊。不过,夏木,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前几天,我让你姐去看你,她说你不肯回来的。”
“就是为了给爸爸一个惊喜啊。”夏木抿抿嘴,笑着说。
夏志国伸出手来摸摸夏木的头发,“我的小女儿长大了,你妈妈要是看得到,多好。”
这一句,几乎让夏木泪崩。
她的内心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可能就是妈妈了。
最令她意外的是,爸爸并没有忘记妈妈。
在她心里,一直觉得爸爸早已把妈妈抛向九霄云外。
看来,她还是不够了解和理解自己的爸爸。
“爸,你快吃饭吧,都凉了。”夏木掩饰住自己和情绪,把筷子递给爸爸,“我到护国寺小吃街给你卖了你最爱吃的驴打滚,等晚上拿回家吃吧。”
“哟,还有这个?”夏志国很开心,“我现在就想吃一块。”
夏木笑笑,把食品袋解开,给爸爸拿了一块。
“我听你姐说你有男朋友了?”夏志国边吃边说。
“嗯。”夏木点点头。
跟姐姐一样,夏志国也问了几个问题,对不好回答的,夏木都是含糊过去。
“不管他是干什么职业的,男人嘛,第一要紧是要有责任感,人品好。”夏志国喝了口汤,“什么时候你把小原带回家来,让爸爸看看。”
“我还没想好要结婚呢,爸爸,先谈着看吧。”夏木说。
“孩子,你别说爸爸迂腐,谈得差不多了就赶紧结婚吧,我可不赞成现在年轻人流利的那一套,不结婚,光谈恋爱,时间长也就没感情了,”夏志国笑着说,“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了。”
结婚,夏木还没想过,现在想想,如果和原野成为一家人,她和他,有一个共同的家,倒也不赖,可是现在,他们俩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要怎么结婚呢?
“夏木,爸爸对你和你姐姐夏岩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你们都能快乐地生活。”夏志国说,“这样,哪一天我和你妈妈再见面时,我也能向她交差了。”
“爸,你爱她吗?”突然,夏木问。
夏志国停了一二秒钟,“谁?”
“我妈。”夏木静静地说。
夏志国看着夏木,“她是我的家人,我怎能不爱她?”
随后,夏志国又说:“我知道,孩子,你对我娶你阿姨这件事还有心结,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我想随着成长,终究你会懂得的。”
午餐结束,夏木告诉夏志国她很快就会回到小城去。
夏志国问她晚上回不回家?
夏木说不回去了,很忙,还有别的事做。
夏志国只说了句:保重。
看着爸爸在人流中的背影,夏木的心酸了。
另一个她冲过去,抱住爸爸独自离开的身影。
但现实的她却一动不动。
不似爱情,人生总有许许多多说不出口的情感和滋味。
与恋人谈情说爱很自然,但与父母就难以启齿。
走出几步后,爸爸回头了,冲她微笑挥手,她看见爸爸在阳光下的一缕白发,终究喝了一声,“爸爸!”
夏志国停住步子。
夏木几步冲着他过去,父女俩面对面。
“你看,你的衣服领子都没翻好。”夏木伸出手,仔细整理爸爸衬衫的领子,“注意身体,少点应酬,早点回家。”
夏志国拍拍夏木的肩膀,走了。
第二天下午,夏木搭起头巾,戴上墨镜,化了个浓妆,一条大长裙,混在接机人群里等待池健生的到来。
意料之外,她没看见原野、池俪俪和金利强。
那班客机到达后,夏木依旧没看到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木紧急联系何佑嘉。
据警方消息,池健生临上飞机前,改了航班,没坐这趟飞机。
现在已经到达另一座城市。
他们扑了个空。
另一边,池健生和池俪俪坐了一辆车子,原野和金利强坐了一辆车,车速飞快,往小城而去。
池健生六十来岁,暗花衬衫,白裤子,白鞋,派头十足,“俪俪,首都机场果然有人在堵我,是谁走漏了风声?”
“爸,原来你是为这个才改的航班啊,”池俪俪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么一试探,就出了问题。”
“我们的人里面有内鬼,得把他揪出来,不然眼下的这件事很悬。”池健生略皱着眉。
池俪俪问道:“你怀疑谁?”
“我们身边的人,人人可疑。”池健生说,“包括原野和金利强。”
“爸,我觉得金利强一直不太老实,”池俪俪看着眼前的路,“要不要叫人盯着他?”
“俪俪呀,”池健生靠在后背上,微眯起眼来,“不光金利强,原野也不能完全信任。”
池俪俪浅浅笑了一下,“他,不会吧?”
池健生扫了一眼池俪俪,“你不要被他迷惑,你还是不懂男人,男人啊,心肠冷,心硬,为了利益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池俪俪牵动嘴角,什么也没再说,只专心开车。
“你有钱,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池健生道:“就是原野,也是你裙下之臣。”
“爸,我和原野,”池俪俪笑了,“可是我追的他。”
“这是男人的套路,欲擒故纵。”池健生笑笑,“你看,你就中招了吧。”
“爸,这事成了后,我想和他结婚。”池俪俪道。
池健生看着窗外的风景,“行。”
许久,他又说,“好多年没回来,还怪想这块土地的。”
夏木和何佑嘉一行三人又坐着飞机飞到一个中间市区,通过高速收费口的信息得知,不出意外,原野他们的那两辆车今天夜里就经过这个市。
当地警方准备了越野车等着何佑嘉他们。
夜里两点多时,何佑嘉他们的车跟上了那两辆越野车。
几辆车车速飞快。
他们的车都换了司机。
原野和金利强的车上,金利强驾车,原野在副驾驶位。
池俪俪的车由池健生的秘书开着,池俪俪坐在副驾驶位上,池健生坐在后排,这辆车跟着金利强的车。
车子又在高速上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后,不知是否是觉察到后面跟着的警车,两辆悍马都加快了车速。
前面是一辆装着高高货物的大货车,金利强便加大油门进了超车道,这时,对面来了一辆大货车,亮着闪光灯急驰,金利强的眼睛被亮光晃了一下后,车身略为摆了一下,他左侧的大货车也摇摆了一下。
池健生的司机见状,急忙踩了刹车。
后面紧跟着的一辆货车猝不及防就撞到了他们的车上。
悍马被撞得失了控,直接冲向了防护栏。
防护栏被截断后,插进了车身,车子才被迫停下。
眼前的一切,只发生在分秒之间。
电光火石一般,令人猝不及防。
目睹了事故过程的夏木胆战心惊。
一瞬间,她满脑子想的是,原野怎么了?
第38章
当夏木看到原野好端端地从前面一辆悍马上跑下来时,她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稍稍安定。
何佑嘉对身边的那个便衣警。察说:“他们认得我; 你下去看看。”
一会儿; 那个警。察回来; 说车上的三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已昏迷; 看样子池健生伤得最严重。
池健生和司机均受了重伤,卡在座位上,血流不止; 场面十分惊险。
交警和120赶到后; 救走伤者。
夏木看见原野随着担架上了救护车。
金利强留在事故现场。
路障解除; 何佑嘉他们从下一个路口下了高速。
到了医院,池健生和司机在ICU中抢救。
池俪俪不是太严重; 等外伤包扎完毕; 在病房静卧观察。
从监控中; 夏木看见原野也在池俪俪的病房中。
清醒过来的池俪俪环顾四周; 看见白白的墙壁和挂着的吊瓶,再一看; 看见了原野。
原野过来; 问池俪俪; “怎么样?”
池俪俪一把抓住了原野的手,“原野,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你别紧张; ”原野把池俪俪的手放下来,“正在抢救。”
听到这话; 池俪俪的脑海里马上闪现出前面那可怕的车祸一幕,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焦虑的神色,起身就要下病床,“我要去看我爸爸。”
原野按住池俪俪的胳膊,“你冷静点,池总在ICU里抢救,你去了也看不见的。”
池俪俪一双眼看着原野,“那是我爸爸,你叫我怎么冷静?我要去看他。”
原野拗不过池俪俪,用手举高她正在输着的液体,“我陪你去。”
医院里左拐右拐的,池俪俪的步子飞快,终于到了ICU的外面,大大的玻璃,忙忙碌碌的医务人员,一张病床,插满了管子和仪器的池健生。
看到这一幕,池俪俪的腿软了,两行泪唰啦啦地淌下来,嘴里喃喃,“爸爸。”
原野一把撑住池俪俪,“俪俪,你需要静养,我扶你回病房。”
池俪俪把头靠在原野的肩膀上,“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着爸爸。”
这时,她感觉到头痛欲裂。
经过头部CT,池俪俪有轻微的脑震荡。
处理完交通事故后,金利强也来到医院看望池健生与池俪俪父女。
当池俪俪看到金利强时,脸色难看。
在ICU里抢救了一整天后,池健生仍然靠呼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