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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无事。”楚钰推开他,抬手在腿上敲了敲。
糟糕,一定是刚才把他腿给枕麻了,曲悠吐吐舌头,连忙上前扶住他。
“对不起啊,都怪我。”话落,有着深深的内疚。
楚钰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往前迈的双腿再次一个趔趄。
“怎么样,怎么样?”曲悠焦急的问道。
楚钰如若的搂住曲悠,把全身的体重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本王无事,莫要担心。”声音软弱无力,好似极其虚弱。
众人看着前方的两位主子,齐齐的翻了个白眼。幻珊忍不住想要上前提醒曲悠,可是却被秦羽风伸手给拦了下来。开玩笑,王爷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一亲芳泽的机会,哪能随便让人破坏。
“幻珊姑娘莫急,主子身体无恙。”
呸,鬼才管你的主子。幻珊怒目而视,眼底有着熊熊的火焰在烧。
“本王身体无恙,只是腿却有些疼痛。”说完,抬手揉了揉额头,“想来应是马车过于颠簸所至,与悠悠无关。”
高,实在是高。秦羽风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心里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王爷高明啊,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里,却处处透着坑洞,哪怕一脚踏错,便是满身淤泥啊。
“对不起,都怪我——”曲悠的声音里透着哭腔。
“不不不,莫要自责。”楚钰有些心疼的搂着她。
曲悠握起拳头,轻轻的给他捶着双腿,动作轻柔而细致。
“我扶你到庄子里休息,农田的事可以晚点谈。”
楚钰伸手抓住曲悠是手,一个用力把她拉至怀里,“让本王抱会儿,一会儿便好。”
曲悠头枕在他的肩膀上,第一次如此的乖巧。四周蓦然安静了下来,众人望着前方相拥的两个人,忽然不忍心打断。
“秦、秦大人。”庄子里的管事,哆哆嗦嗦的上前。
秦羽风瞪他一眼,声音里透着有许不乐意,“有事?”
“这,王爷——”管事吓了一跳,余光偷偷的瞄向相拥的二人。
“这是王妃。”
王妃……庄内的众人齐齐跪下,口中高呼千岁。
第163章:姨母
楚钰面色不善的低头,狭长的凤眼里满是冷然。他挺直腰身,慢慢地松开那只搂着曲悠的手。
“起来吧……”
“谢王爷,谢娘娘。”众人叩首高呼。
楚钰拉过曲悠的手,让她与自己并肩而立,“走吧,进去。”
管事余光扫过,惊讶的张嘴。这、这王妃的地位看来不低啊,王爷居然让她与自己并肩而行。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走。”秦羽风上前,抬腿踢了他一脚。
管事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一溜烟的跟了上去。
曲悠跟在楚钰的身后,一边向前走,一边暗暗地观察着四周。京城果然名不虚传,先不说这偌大的庄园,只说这院子的葡萄架,颗颗饱满,粒粒多汁,看着便让人有食欲。
“这是玫瑰香——”曲悠诧异的抬头,痴痴的望着葡萄架。老天爷,这是她最喜欢吃的葡萄,酸甜适中,饱满多汁,在现代只要老妈给她买,每次她都能吃两大串呢。
“回王妃的话,这是奴才在南疆引进的品种,叫做红香果。”管事屁颠的上前。
不是玫瑰香嘛?曲悠垂下头,眼神暗淡了下来。
楚钰的心里一紧,过去搂住曲悠柔弱的肩膀,“这果子已经熟透,你若想吃,便让下人摘些下来。”
曲悠掀唇,笑的十分勉强,“好哒,那我就等着吃了。”说罢,二人继续并肩向前而去。
管事挥手擦着冷汗,转头连忙吩咐下人去摘葡萄。
曲悠等人进屋绕了一圈,把该看的都看了,便让管事带着朝土地的方向走去。
“娘娘,葡萄马上就洗好,您吃过在去吧。”管事谄媚的弯腰。
“不用,回来在吃也来得及。”
管事无声一叹,带着众人向周边的村子走去。
涟水村,因靠近涟水河而得名,地处封地最北面。村子里常年种植水稻,可是不知是种植方法不对,还是土地稀薄所致,水稻收成欠佳,除掉税收却所剩无几。
晌午十分,村里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村长葛老汉坐在家门口,默默的抽着手中的烟袋锅。
“爹,那边来了一队人。”旁边,葛家老大把手中的簸箕放下,眯眼起身。
葛老汉敲敲烟袋锅,昏黄的眼底闪过精光。
“干好自己的活计,莫要多管闲事。”
葛家老大转头,看了一眼假寐的父亲,拍拍双手,大步行至院门前。
“几位从哪里来,似乎有些眼生啊。”黑壮的农家汉子,露出憨厚的笑。
“葛老大,喊你爹出来。”管事背着手,从众人的身后绕了出来。
葛老大定睛一看,呦~这不是睿王府的钱管事嘛。
“爹,是钱管事。”葛老大扭头高喊。
葛老汉把烟丝扣在地上,佝偻着腰,一步一步的迈过来。
“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扫过楚钰等人。
年纪不大却衣着富贵,尤其是队伍中的男子,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显然非常人也。
“老东西——”钱管事哈哈一笑,上前拍了葛老汉一下。
秦羽风满头黑线的看着钱管事,心里无声的为他默哀了起来。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啊,王爷面前居然如此放肆,简直就是活够了。
咳咳……轻咳声在钱管事的身后响起。
钱管事浑身一僵,露出了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奴才……”
“钱管事,这位是……”曲悠甜笑着上前。
钱管事看着楚钰,双腿因为恐惧而无声的颤抖。
“王妃在问你话,还不赶快回答。”秦羽风小声靠近。
“这位是涟水村的村长葛长生。”钱管事侧身让开。
葛老汉打量着曲悠一行人,浑浊的眼底闪过震惊,“老汉葛长生见过贵人。”葛老汉佝偻着那被岁月压弯下的腰,慢慢俯身而下。
曲悠无声的点头,看向葛老汉的目光里充满了善意。人老成精说的应该就是这种老人,只凭一些简单的肢体观察,便能猜测出在场众人的身份,真是不简单啊。
“什么贵人,这是睿王妃娘娘。”钱管事轻斥。
葛老汉身子一抖,拉着旁边傻掉的儿子,‘噗通’跪了下来。
“草民葛长生见过睿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草民葛大壮见过睿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父子两个跪在地上,嘭嘭的磕着头。
楚钰负手上前,无声的揽住曲悠的腰。
葛长生父子仿佛傻掉般,呆愣愣的看着楚钰。
“还不见过睿王殿下。”钱管事动手推了葛老汉一把。
喔喔,葛老汉反应过来,赶紧俯身磕头。
楚钰淡漠的看着葛家父子,狭长的眸子里平静无波。他搂着身旁的曲悠,迈步像前方走去。
“起来吧——”好似远古的呼唤,惊得葛家父子一身冷汗。
葛家父子相扶着起身,步路蹒跚的跟上了二人的脚步。
“王爷,请到舍下稍作休息。”说完,葛老汉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嘴欠,这宛如牛棚似的茅屋,王爷如何能够看的入眼。
楚钰没有表情,曲悠却觉得没有什么,自己本身便是农家女,总不能因为嫁给了王爷便忘掉了出身吧。她耸耸肩,迈步朝屋内走去。
“老头子,开饭啦。”屋内,汪氏满脸笑容的迎了出来。
葛老汉看了曲悠一眼,上前推开老妻,“吵吵什么,没看到贵人进门。”
汪氏那胖乎乎的圆圆脸上,张着一双爱笑的眼,她歪头看向曲悠等人,双手在大腿上一拍,笑容顿时响彻大院。
“瞧这姑娘,水灵灵的,真是找人稀罕。”汪氏自来熟的拉着曲悠的双手。
葛家父子吓得直哆嗦,葛大壮更是暗自跟他娘使着眼色。哎呦我滴娘喔,您知道您握的是谁的手嘛,这真是祖上烧高香了啊。
楚钰黑着脸,刚想呵斥汪氏,便被曲悠瞪了一眼。他转过头去,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曲悠眼底有着温暖,看见汪氏仿佛看到了家乡的奶奶般,是那么的亲切。
“大娘您好,冒昧打扰,请勿见怪。”
汪氏越看曲悠越喜欢,拉着她的手便就舍不得松开,她细细的端详着面前的这个女娃,越看感觉越发的熟悉,这幅面相似乎在哪里看过,到底是哪里呢,汪氏陷入了沉思,把葛老汉他们吓了个半死。
“老婆子,还不松开。”葛老汉推了汪氏一样。
汪氏自沉思中醒来,神情一阵恍惚,她轻轻一叹,一个大胆的念头呼之欲出。
“姑娘,你母亲可姓汪,渭河人士。”
曲悠眨眨眼,有着懵逼的摇摇头,“我母亲姓王,飞云城燕来人士。”
喔,那就不是了。汪氏含笑的眼底闪过失望,让曲悠有些于心不忍。
“来,屋里来,大娘我刚刚做好饭,所谓赶早不如赶巧,要是不嫌弃就进来吃一口。”汪氏热情的迎着曲悠,邀请她一同用饭。
曲悠鬼使神差的点头,跟在汪氏的身后便进了屋。
“王妃。”秦羽风大喊。
前面,汪氏跟曲悠一同回头,前者的脸上布满震撼,后者的脸上满是无奈。
汪氏转头看向曲悠,脚下蓦然一软,“民妇知罪,请娘娘开恩。”说罢,连忙跪地磕起头来。
葛家父子从屋外挤进来,齐齐跪在了曲悠的身前。
“求娘娘开恩,我娘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感觉您像我的姨母,非常的亲切。”葛大壮跪着求情。
姨母?曲悠拧眉,疑惑的看着汪氏。
“娘娘莫怪,民妇只是过于思念妹妹,有些神情恍惚而已。娘娘是天家儿媳,皇亲贵胄,自当不会与我等有所牵扯。”汪氏跪在地上,神情戚戚哀,实在是万分的可怜。
曲悠握住汪氏的手,慢慢地把她扶起来,“汪与王本是一家,如果婶子不嫌弃,认我当个外甥女又有何妨。”
汪氏摇头,“民妇不敢高攀。”
嗨呀,真是上赶子不是买卖哈。王妃开恩,认她当个姨母,可她却拿起了架子,真是命如贱草,烂泥扶不上台面。钱管事咬着牙,一脸的恨其不争。
秦羽风拉过钱管事,随手把他推到了人群后,“王爷和王妃是过来考察涟水村土地的,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钱管事哈着腰,哭笑不得的苦着脸,“秦大人,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这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啊。”说着,心里对葛家人的不识时务升起了怨念。
秦羽风手指轻点,转头冲进了人群。
汪氏把曲悠带进了内堂,一阵翻翻找找,在屋角的一口旧木箱子里,找出了一副尘封的画卷。她把画卷慢慢的摊开,那虔诚的态度,视若珍宝的模样,让曲悠的心里为之动容。
“这就是我的妹妹,汪漱玉。”画卷彻底打开,映入曲悠的眼帘。
娘——曲悠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拿起画轴。
“娘娘,当心。”汪氏小心翼翼的看着曲悠,生怕她粗手粗脚的在给弄坏。
曲悠咽下一口唾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