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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夫人突然停下脚步,脸色沉着,老眼中更卷着一股子怒火,“一个被我们薛家休掉的女人而已,不过是命大罢了,有何值得另眼相看的?”
老婆子低下头,态度毕恭毕敬、小心翼翼,不过说出的话却有些不甘心的味道,“太夫人,并非奴婢夸赞她,奴婢只是觉得她太不将您放在眼中了。”
薛太夫人冷哼一声,高傲的目光显出一丝凌厉,“对付这样一个女人,无需大费周章,待回客栈后找个人去她酒楼里,略使点小计就能让她在此无立足之地!”
语毕,她抬了抬手,跟在后面的轿夫赶忙将轿子抬到她身旁,两名丫鬟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上了轿……
……
酒楼里,罗淮秀盯着大门,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不见薛家的人她还能心平气和的度日,毕竟那是这具身体所经历的,跟她无关。可见了面之后,她才高估自己的心态了,根本做不到视若无睹。
没法,谁让她有那些记忆来着?再加上想到女儿的身体还留着薛家的血,她这心里啊就跟翻浪似的,无名火蹭蹭往上涌。她承认,她看不惯那老太婆傲慢又故作威严的德性!
“娘,她谁啊?”罗魅走了过去,在她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对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激动情绪很是不解。
“没什么。”罗淮秀忙恢复镇定,像平日那般对着女儿发起牢骚来,“乖宝,你也知道的,我们是借别人的身体在这里,那老太婆不过是我原身以前认识的人罢了。我跟你说啊,那老太婆背景有些强,心也毒,你啊以后见着她就离她远些,别跟这种人多话……娘说这些可不是怕她,只是不想这种人影响到咱们的心情而已。”
“哦。”罗魅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但眸中却闪过一丝复杂。
“乖宝,没事了没事了,可算把讨厌的人撵走了。走,陪娘收拾去,今日我们早些打烊早些休息。”罗淮秀拉着女儿的手直往厨房去,嘴里念叨着,“忙了一天,可累死我了。”
……
自从墨白出现后,就没再隐藏了,主仆俩继续留在独味酒楼里。
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他们脸皮厚、赖着留在这里白吃白住,就连罗魅都极为不解,自家母亲可不是那么大方的人。
其实吧,罗淮秀还是精打细算过的。前几日自家酒楼里发生的事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根据酒楼被破坏的程度,她心里还是有些怕的。他们要打要杀、跟谁打打杀杀这些她问不出名堂,她只担心还会继续发生这样的事。
也不知道对方的仇家还有没有,要是他们主仆就这么走了,万一还有人来寻仇咋办?她们母女对付一些小人没啥问题,但万一遇上亡命之徒呢?所以那对主仆没走,她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先让他们住着吧,等观察一阵子再说。反正事情都摊上了,她是想后悔也买不到后悔药。
酒楼照常营业,生意依然火爆。
就在‘独味酒楼’重新开张第三日,罗淮秀正在厨房忙着呢,跑堂的大谷又惊慌失措的跑来,“掌柜的,出大事了!”
罗淮秀心都颤了一下,主要是这阵子大事小事就没断过。
“大谷,又出啥事了?”
“掌柜的,刚有两位客人来我们酒楼,其中一人吃了两口就死了……跟他一起来的人非说是我们的凉面有毒、把他朋友给毒死了!”
“啥?!”罗淮秀差点跳起来。
没再多说一句,她赶忙跑向大堂。
……
正值午时,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此刻,满堂的人没有一个人用食,全都围成一团,各种议论声不断,连外面的人都在不断的往酒楼里挤,就想看看这场命案是如何回事。
在人群包围中,一男子平躺在地上,嘴角流着白沫,两眼突凸,死状有些吓人。
衙门接到报案,立马派了捕头和仵作前来。此刻,另一男子跪在地上,拉着捕头的裤脚指着罗淮秀哭诉,“大人啊,您要为草民做主啊……我大哥就是吃了他们的东西才死的,我是亲眼所见……这女人是这酒楼里的厨子,一定是她下的毒害死我大哥的……”
罗淮秀整个脸绷得又冷又硬,若不是在场人多,她现在都恨不得拿刀宰了这满嘴污蔑她的人!
对于男子的哭诉,捕头还算冷静,见仵作验完尸首,他递了个眼色过去,“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
仵作叹了口气,先看了一眼捕头,又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人,最后才看向罗淮秀,“罗掌柜,此人的确是中毒身亡。”
罗淮秀一字一字冷硬的问道,“是何毒?”
仵作道,“鹤顶红。”
罗淮秀冷冷一笑,就在她刚要说话时,站在她身旁一直没出声的罗魅突然蹲下身子,将地上打翻的那碗凉面用手抓了起来,抬起头她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众人,突然冷声道,“有人蓄意嫁祸我们独味酒楼,现在死了人,我们不想多说,说多了也起不了作用。今日这么多人在场,我只想请大家帮我们独味酒楼做个见证,证明我们独味酒楼是清白的。现在我就把这剩下的面吃下去——”
“乖宝!”眼看着女儿将脏兮兮的面条往嘴里塞,罗淮秀吓得尖叫,想都没想的扑上去。她做的东西肯定没问题的,但谁知道别人有没有动过手脚?
罗魅腾出一手将她挡开,咽下嘴里的面条后继续将地上的面条抓起送入嘴中。
“乖宝——你快吐出来——”罗淮秀激动得都快疯了,见女儿还吃,突然抓狂的把她整个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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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个泡~(*^__^*)嘻嘻……
☆、8、中毒
围观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罗淮秀能想到的他们当然也想到了,这么多人用食,为何其他人没事,偏偏这个人就中毒了呢?就两种可能,要么是酒楼的食物有问题,要么就是另有人在食物里下了毒。
罗淮秀都被女儿的举动吓哭了,板着女儿的下巴要逼她吐出来,撕心裂肺的吼道,“快吐——快吐啊——不要吃——万一别人下了毒呢——”
罗魅扭开头,将最后一口咽了下去。看着激动的母亲,她反手将罗淮秀抱住,紧紧的,不让她再有过激表现,甚至对她露出罕见的轻笑,安慰道,“娘,我没事,面里没毒。”
闻言,罗淮秀睁大眼,开始胡乱的抹女儿的脸,惊恐不安的左右检查起来。没毒?怎么会没毒呢?没毒的话那人怎么死的?
罗魅保持着罕见的笑意,任由她不停的摸着自己。抬头扫了一眼围观的人,她声音冷硬,但却说得铿锵有力,“各位都看到了,我也吃了这位客人用过的凉面。大家看看,我有事吗?”
答案显而易见,目瞪口呆的众人回过神,一双双眼睛盯着她红润的脸颊,全都纷纷摇头。
罗魅突然收住笑,抬手指向地上跪着的男子,沉声道,“我们独味酒楼在这榆峰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从来没有谁在我们酒楼里用食出过事。这么多人没事,唯独你兄弟出了事,虽然我们酒楼有嫌弃,可我现在也吃过你兄弟用剩的面条,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酒楼的食物是干干净净的!我们独味酒楼是清白的!”
说到激动处,她突然看向一旁的捕头,“廖捕头,您也亲眼看到了,我能证明我们独味酒楼的清白。”
捕头严肃的点头,“是,我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地上的男子不仅脸色惨白,且一句话都说不出,就跟变哑了一般。
罗魅依旧直指着他,眸光骤然冰冷,“这人口口声声污蔑我们独味酒楼的食物有问题、想嫁祸我的娘亲,依我看,他的兄弟分明就是被他害死的!他除了贼喊捉贼外,更想嫁祸无辜!我肯求廖捕头将此人带回衙门、让我们的青天大老爷王大人帮我们做主,还我娘和独味酒楼一个清白!”
闻言,看热闹的人突然沸腾起来,全都直指着地上那人。
“对,他兄弟分明就是他害死的!”
“肯定是他,要不然为何单他兄弟出事而我们这么多人都无事?”
“把他抓起来让县老爷审问!”
呼声越来越高,眼看着众人都激动起来,廖捕头也没迟疑,将挂在腰间的铁链抽出快速的往那人身上拴起来,“走,跟我回衙门!”
见众人已经信了自己的话,罗魅难得礼貌的欠了欠身,“谢谢大家对我们独味酒楼的信任,我相信王大人能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听着女儿字正腔圆的声音,看着女儿临危不惧、镇定从容的样子,罗淮秀拍着胸口吐了一口气。真是吓死她了!好在这面真没问题,要是有问题,她现在才是要哭死。
这死丫头,居然不打招呼就胡来一气,等会儿一定好好训她一顿!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都散了吧,咱们都去衙门看王大人审案去,别在这耽搁人家做生意了!”
的确,捕头都把人带走了,连死的那个人也被抬走了,留在这里已经没热闹可看,众人纷纷往外涌。
罗魅突然紧抿着唇往楼上走——
“乖宝……”罗淮秀忙追上去,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开始训话,“你啊谁让你这么出头的?再这么吓唬我,看我不打你”
罗魅刚要开口说什么,大谷在他们身后唤道,“掌柜的,你快来——”
罗淮秀一听,赶忙跑了过去,“快快,你们也别愣着了,赶紧清理干净……还要做生意呢!”
本来就是生意最好的高峰时间,加上出了这么一桩事,店里的人更忙了。包括罗淮秀自己都忙得团团转,吩咐完这里又吩咐那里。
罗魅没有回头,走到楼梯中央时,身子突然颤了一下,她抬手紧压着锁喉并加快了上楼的步子——
楼梯上,身姿高大的男人负手而立,将下方所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中。
看着那个冷漠的女人一步步朝上走来,随着台阶抬起的脚越来越吃力,他微微眯眼,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依然没有表情的脸上。
罗魅不是没看到他,只不过习惯了无视旁人而已。
她的房间就在几米远处,还有一台阶就可以躲开楼下所有的人,她也能想办法将咽下去的那些东西用手抠出来了……
眼看着转角就在那里,她突然移不开脚步,眼中的朦胧像是一层雾气般,遮挡了她的视线,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前面有一道万丈深渊,让她一时间失去了迈步的勇气。
明明清晰无比的脑子也逐渐变得浑浊起来,一刹那的时间她觉得自己身子变轻了,变得不听自己使唤了……
就在她感觉自己要跌入那‘万丈深渊’时,突然腰间一紧,有什么东西缠上了她,很有力的感觉。
她抬头,努力的睁大眼想看清楚,可视线越发朦胧模糊,看不清是什么在她眼前,只清晰的闻到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
……
罗淮秀忙完楼下,眼看客人陆陆续续进了酒楼,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谷被她派去衙门了,吩咐完其他人后,她这才上楼准备接着教训任性的女儿。
可当她推开女儿房门时,房里的情景让她大惊失色——
女儿床上,女儿正倒在南宫司痕怀中,地上一滩秽物,清晰可辨是之前女儿吃下去的面条,最刺眼的是女儿的摸样,脸色青白、唇色发紫,紧闭着双眼没了一丝反应——
“乖宝……”她双脚打软,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将女儿脑袋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