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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不想去吹风。”
见她都拒绝了,南宫司痕浓眉微蹙,“那你有何好的提议?”
罗魅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决定就好。”
南宫司痕额头都黑了,险些吐血,“……”
看着他似乎要翻脸的样子,罗魅轻微抖了抖肩膀,不是她挑剔,是他说的那些她真没兴趣。想到什么,她突然问道,“我们不用进宫吗?”
南宫司痕将她揽到怀中,“我早已向皇上说明你身子虚弱,他也准了你晚些时日再进宫参拜。”
罗魅冷叹,“早晚都推不掉的。”
南宫司痕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用担心进宫会失礼,过两日我让慧心慧意教你一些宫中的规矩,到时照做就是。”
这些事罗魅一直没提,没想到他都替自己打算好了。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她心里对他的印象又有了些改观。除开他霸道的性子外,这男人心思缜密,而且做事干脆果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或许正是这一点,她才没对他过多排斥。
“南宫司痕……”她突然唤道。
“嗯?”南宫司痕突然拉长了脸,有些不悦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下,“从今日起我是你夫君,再如此无礼别怨我对你不客气!”
“……”罗魅嘴角微抽,让她叫‘夫君’,她可没他那么肉麻。抿了抿红唇,她再次开口,“王爷。”
“嗯。”尽管还是有些不满,但南宫司痕也没逼她一定要如何唤他。
“薛朝奇想接回我娘,还想让我认祖归宗,你有何看法?”
“哼!”南宫司痕突然冷哼,深眸中全是不屑,“他还真看得起自己!”
他敢说,依照他这个岳母大人的性子,哪怕回了薛家,不出三日,薛家之人必定伤亡惨重,说不定还会一把火直接将太史府烧了。
罗魅一瞬不瞬的研究着他俊脸上的表情,“你同薛朝奇同朝为官,为何还要针对他?”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薛朝奇没好感,那天晚上母亲恶整薛朝奇,他表现得尤为明显,不是故意要站在她们这边,而是发自内心的对薛朝奇厌恶。
难得今晚她话多,南宫司痕的心情很是愉悦。捏了捏她滑腻的脸蛋,轻道,“他是太子那边的人,我自然对他无好感。”
罗魅眨眼,嗅出一些味道,“你同太子关系不好?”
南宫司痕眸中多了一丝冷肃,“我并非皇子,但皇上却对我极为器重,甚至风头也压了太子一头,你若是太子会如何作想?”
罗魅沉默。对这些事她从来没接触过,也没想过他身边的事会如此复杂。
看着她轻蹙的秀眉,南宫司痕突然在她耳边低笑,“你放心,纵然我与太子有再多不合,他也动弹我不得。至于薛朝奇的心思,你们母女俩不必在意,有本王在,薛朝奇不敢强迫你们半分。”
罗魅牵了牵嘴角。他说的话虽然狂傲,甚至有那么些目中无人,但不得不承认,她心里的底气足了很多。薛家如果有自知之明就不要来招惹他们母女,否则,就别怪她们母女心肠歹毒……
新房里,红烛摇曳,烛光温暖一室。虽说今晚过得平静,但已经让南宫司痕喜出望外了。同罗魅相识也有一段时日,甚至也同室相处过,可没有哪一日像今夜这般,他甚至想都没想过罗魅也有侃侃而谈的时候。
有些话题尽管她表现依然冷漠平静,但至少她有说有听。他们的洞房之夜,虽然没有缠绵悱恻,但一夜畅聊却是别具温馨……
……
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罗魅都没什么印象,反正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暖阳高照了。而她身旁,某个男人早已醒来,她一睁眼就同他深邃的眸光对视上。
“早。”她淡淡的开口。
“……”南宫司痕抽了一下唇角。这是在给他请安?
困在他怀中,罗魅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试图离他远些。这男人早上的反应都很强烈,她是怎么都适应不了。
“几点钟了?”她随口问道,想转移他注意力。但问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说话方式有误,于是重新问道,“什么时辰了?”
南宫司痕眸光微敛,“快午时了。”
罗魅赶紧推他,“快起吧,我饿了。”
南宫司痕沉了沉脸,他能说自己也饿了吗?而且‘饿’了许久许久……
就在两人准备起床时,突然墨白冷肃的声音出现在房门外,“王爷,您起了吗?”
南宫司痕面色一沉,冷眼瞪向房门,“何事?”
“王爷,酒楼出事了,还死了人。”
……
今日的酒楼,特别安静,做活的人一个都没有,就罗淮秀一个人坐在底楼大堂中央。
罗魅一进酒楼就发现不对劲,酒楼本来就在装修,乱糟糟的也算正常,可今日的乱让她一看就大为愤怒。
头阵子装修好的墙面居然被毁得不堪入目!
母亲开店,向来讲究,之所以她们家的生意好,很大部分都是装修的功劳。小到一杯一碗,大到格局布置,不仅讲究雅致,还加了很多现代元素。母亲要亲自监督酒楼装修,其目的就在于此。那些木匠瓦匠哪见过现代化的构造,全是母亲画出来再亲自指导他们做。
如今,不仅装修好的墙面被毁,甚至还被人泼了散发着恶臭的黑狗血,这一幕,何止是愤怒能形容的,一向面不改色的罗魅胸口起伏着,浑身都凝聚着杀意。
“娘,是谁做的?”她站在罗淮秀身前,眯着眼怒视着周围的一切。
“乖宝……”罗淮秀起身抱着她,尽管她没把怒气发出来,可颤抖的身子依然出卖了她内心的激动,“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回事,昨晚都还好好的,今早我一来就成这样了。”
“值夜的人呢?他在哪?”罗魅磨着牙问道。
“唉!”罗淮秀叹气,“死了,我已经让人将尸体抬去官府了。”
“……”罗魅目光紧敛。
南宫司痕站在她们母女身侧,看着被毁坏且泼了黑血的墙壁,同样目光死沉凌厉。他扭头朝门口的墨白瞪去,俊脸上犹如覆着寒霜,“墨白,把知府叫来!”
罗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要往外走。
南宫司痕眸光一沉,快一步将她手腕抓住,“去哪?”
罗魅头也没回,身子绷的僵直,冷声道,“我要杀了薛朝奇这王八蛋!”
南宫司痕将她拉近,单手搂上她纤腰,垂眸盯着她染着杀气的脸,低沉道,“不一定是他做的。”
罗魅抬头瞪他,“不是他也是薛家的人,他们如此欺负人,难道我该放过他们?”
她冷漠的眸光不带一丝温度,甚至有着与人玉石俱焚的坚决,这是南宫司痕第一次看到她盛怒的摸样,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与其说他生气,倒不如说他心疼。
“此事不必你出面,我自会替你们母女揪出作恶之人,到时是杀是剐你再做决定。”
“不需要!”罗魅想都没想的拒绝。
“可是不打算听话?”南宫司痕拧紧浓眉,俊脸上冷气更深。
☆、45、她们母女说话,何时轮到他插嘴了?
“乖宝。”罗淮秀突然出声,许是有女婿为她出头,所以情绪稳定了许多,“这事就交给王爷去做吧。”
“娘……”罗魅回头,不甘心的看着她。
“这一次我们就听王爷的。”罗淮秀打断她要出口的话,并解释道,“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薛家的人所为,我们没凭没据官府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不管是谁,只要被我找出来,老娘不止要杀他人,还要扒了他祖坟!”
刚开始,她看到现场的时候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薛朝奇,就算不是他都应该是他府里的人。但逐渐冷静下来后,她突然不那么认为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罗淮秀现在的身份是蔚卿王的丈母娘,薛家的人就算要弄死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除非他们脑子长歪了。更何况,上次薛朝奇还来讨好她,欲接她回薛家、还打算认回女儿。他们现在巴结她都来不及,毁她酒楼装修还杀她酒楼里值夜的人,这对他们薛家有何好处?
好处虽有,但只能一时泄恨。相反的,对他们薛家的影响反而更为巨大。得罪她等同于蔚卿王,谁让她是蔚卿王新上任的丈母娘呢。而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薛家对她不好,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付她,除非他们薛家不想要脸了。
虽然对薛家的怀疑不能全消,但这事十有八九不是薛朝奇和薛太夫人所为。
罗魅没再说话,但大堂里凌乱的一处处依然刺激着她。而她始终想不出除了薛家的人外还有谁如此阴险恶毒。
酒楼还未开张就发生命案,还给她们酒楼泼黑狗血,这种做法不仅带着挑衅和警告,还带着诅咒!她罗魅虽不信邪,但也容不了人如此诅咒她们母女!
“娘,官府来过人吗?”眼下能做的就是调查清楚这件事,希望能找到一些端倪。
“唉……”罗淮秀摇头叹气,“一发现死了人我就立马报官了。官府也差了人过来,但什么也没发现。对方做得麻溜,硬是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要不是官府知道我的身份,这会儿我怕是百口都难辨。”人死在她酒楼里,她也脱不了嫌疑。好在有女婿的身份替她顶着,要不然这会儿怕是在官府的大牢里了。
“娘。”罗魅板开南宫司痕的手,走到罗淮秀身前将她手握住,沉冷的双眸带着坚定,“别想那么多,这酒楼我们一定要开下去,有人越是不让我们母女好过,我们越是要过给他们看。”
罗淮秀咬牙切齿的附和道,“对!有人越不想我们母女好过,我们就越要过得好。想破坏我生意,我们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捏的!惹毛了老娘,老娘全他妈宰了炖汤卖!”
南宫司痕眼角直抽,额头黑了一大半。这娘俩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她们母女俩是靠开黑店卖人肉发的家……
“行了,此事我自有主张,都别胡思乱想!”他忍不住轻斥。他听这些无所谓,就怕隔墙有耳,到时无端多些是非出来收拾烂摊子的人还是他。
母女俩双双扭头,同时不满的瞪着他。她们母女说话,何时轮到他插嘴了?
南宫司痕都懒理她们俩了,回头朝门口的侍卫冷声道,“多派些人手过来,务必看护好这里的一切,倘若发现有可疑之人,先杀后禀!”
出这样的事,他也有些责任,明知这京城有人不待见她们母女,却忘了要加强防备。这阵子事多,他既要忙皇上交代的事,又要准备婚事,的确把这里给疏忽了。
侍卫得令后快速的离开了。
对南宫司痕的安排,罗淮秀很满意,她这女婿虽然面冷,嘴上也从来不讨好人,但做起事来还是极为上道的。虽说人也就二十多岁,但处事大气、霸气、有魄力、有主见,跟她接触过的年轻小伙子比起来,这女婿算得上百里挑一的人了。
她正准备拉着女儿说话,突然周晓从外面进来,见南宫司痕和罗魅也在,稳了稳神色才向两人行礼,“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不等罗淮秀开口,南宫司痕沉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周晓低着头如实回道,“回王爷,薛太夫人和罗太夫人在街口吵起来了。”
闻言,罗淮秀瞬间僵住,脸色也变了。
南宫司痕眸光微沉,冷冷的瞪着她,“她们争吵与你何干?”
周晓解释道,“王爷,不是奴婢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