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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魅不禁皱眉,“求事?他难道不知道这个时辰王爷都早朝去了吗?”
慧心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王妃,薛大人说他是来找您的。”
罗魅拉长了脸,“找我?呵!他还真会挑时辰。”知道这个点南宫司痕不在府中,专门来找她麻烦?
她想让慧心把人撵走,可默了默,她还是朝慧心道,“带他去厅里,我稍后再去见他。”
这是蔚卿王府,她不相信薛朝奇敢在这里动她!
慧心应声退下,“是,王妃,奴婢这就去。”
看着她离开,慧意一边替罗魅挽着发,一边绷着脸恨恨道,“王妃,这薛大人不会是专程来找您麻烦的吧?他们薛家人各个满肚子坏水,等下奴婢就去召集侍卫,让他们做好准备。若是那薛大人敢对你如何,就让侍卫把他也打死!”
罗魅从铜镜中看到她那气呼呼的小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两个丫头真是越养越贴心了。
“没事,他若真想对付我,就不会请辞去京外任职了。”
“王妃,话虽如此,可还是不能大意,您现在怀着身子,王爷说过不让您见任何人的。”慧心说完突然捂上了嘴,还心虚的低下头。
“……”罗魅脸黑。那家伙,背地里收买她的人!
……
半个时辰后罗魅才出现在大厅里,除了慧心慧意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外,厅里厅外还有侍卫把守,就连管家都在门口候着,看似像在等候罗魅随时吩咐,可一个个神色都极其严肃,像是有大敌入侵般。
罗魅到的时候薛朝奇是站在大厅里的,看到她来,他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一脸痛色的盯着她。
见到他,罗魅也是愣了。眼前的中年男人长袍皱褶,双眼充血,一脸的疲惫和憔悴,最显然的是他那耳鬓的白发……
“王妃!”薛朝奇突然朝她跪下。
罗魅依然站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举动。
“求王妃放过小女薛柔和她娘吧……”薛朝奇低着头,低沉的嗓音尽显沙哑和沉痛,“我知道曾经伤害过你和你娘,我也知道你们母女不会再原谅我,我更知道自己没资格求得你们原谅。但我今日来,还是想厚着脸皮恳求你,求你放过薛柔和她娘。我发誓,今后一定严加看管她们,不会让她们再在京城出现,更不会让她们再打扰你的生活。请你给她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听着他最后带哭腔的声音,罗魅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向别处,“薛大人,你怕是求错人了吧?”
薛朝奇摇头,哭腔更为明显,“王妃,我没有求错人,能帮她们母女的只有你。求你给她们一次机会,老夫会带着她们离开京城,以后再不会出现。王妃,求你了。”
罗魅不禁冷笑,“薛大人,话虽好听,可是你让我如何相信樊婉和薛柔再不会害我们?难道我没给过她们机会?我大婚之前薛柔让人绑架我、欲奸污我毁我清白,事后你们拿薛莹莹当替罪羊我也没说什么。樊婉买通杀手刺杀太夫人,欲把杀人之罪嫁祸到我娘身上,我们也没认真计较,看在她被休弃无家可归的份上饶了她一命。你自己说说,我们做得还不够忍让吗?可是她们母女又是如何对我们的?”
薛朝奇紧抿着唇,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罗魅走到主位上,沉着脸坐下。见他依然跪着不动,她莫名的气了火,“跪着做何?你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原谅她们?”
薛朝奇依然纹丝不动的低着头。
罗魅扭头吸了一口气。她是真服了这一家子人了!伤害她们的时候理所当然,现在求人也求得这么理直气壮!
见他似乎铁了心要一直跪下去,她更是来了气,拍桌低吼,“薛朝奇,你这是想威胁我是不是?你对你曾经的原配妻子和长女那么绝情,哪怕就是看到她们受委屈你也从未心疼过,如今樊婉和薛柔做错事受到惩罚是她们应得的,你却跑到这里来为难我,难道在你眼中,她们做任何事都是对的,我们做任何事都是做的?只有她们才有委屈,我们就没有?薛朝奇,不是我骂你,你真的不是人!”
薛朝奇身子颤着,可依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罗魅狠狠的吸着气,真是恨不得让人把他给扔出去。
见他佝偻着背的样子,她扭开头咬牙道,“别再跪着了,你再这么威胁下去我立马派人去杀了她们!”
薛朝奇猛的抬起头朝她望去,通红的眼眶里泪水闪动着,似是不相信,“王妃……”
罗魅指着厅外,冷声道,“给我离开,带着你的女人和女儿永远的离开京城,倘若有天她们再出现,我不管她们有没有做错事都不会放过她们!”
听到此,薛朝奇眼眶里的泪止不住往下涌……
……
数日后——
风景别致的花园里,罗淮秀一边品着凉茶,一边念叨着,“哎哟,乖宝,我真没想到你会答应薛朝奇,他没来求我,要是求我我非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罗魅抿了一口慧心特意给她泡的酸梅茶,然后回了一句,“我也有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罗淮秀还是不解气,“这种人光骂不行的,我是不在场,要在场的话绝对踹他几脚!”
罗魅抽了一下嘴角。她也是有那种冲动的,只不过看到薛朝奇一夜变白的头发,她没下得去脚……
罗淮秀继续念叨着,“他们一家滚了最好,以后我们母女也不用过得那么尴尬了。你是不知道,这一年我心里压力有多大,一想到这身体跟他们家的关系,我真是比吞了苍蝇还恶心。不见面还好,一见到薛家的人我就浑身不自在……”
罗魅看着远处,思绪有些飘远。
她让南宫司痕去打点,遭了他一顿训,不过好在他也帮了忙。薛朝奇自动降职,南宫泽延也没过多挽留,给了他一个都督之职派他去了通州,接到圣旨后,薛朝奇就带着那对母女连夜离开了京城。
虽说他官位降了,可细算起来她不觉得薛朝奇亏,当一个地方的土皇帝总比在天子面前提心吊胆的好,不是有句话吗,‘伴君如伴虎’,是她她绝对会选择前者。
今日罗淮秀是专程来看女儿的,现在罗魅怀着身子,她当然舍不得再让女儿跑去跑去。母女俩在亭子里坐了大半个下午,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罗淮秀准备回安府。
突然有侍卫前来对罗魅禀道,“启禀王妃,门外有一男子,自称是您的师兄,想求见您。”
师兄?
罗淮秀和罗魅同时一怔。
罗淮秀先回过神,呼啦起身,惊讶道,“是青云?”
☆、139 吃醋
南宫司痕做梦都没想到,刚把一情敌送走,这才几日居然从天而降另个情敌。一回府听说来客人了,他还纳闷着是怎样的客人,结果到大厅里一看,那俊脸就跟喷了墨汁般,唰得就黑了。
他没忘记在榆峰县的事,这个叫青云的男人,对他女人的那一脸温柔和深情,那真叫一个刺眼!
“司痕,你回来了?”见女婿回来,罗淮秀赶紧招手示意他过去。虽说这是在蔚卿王府,可她却比在安府还随意,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客。
“青云见过蔚卿王。”见他回来,正和母女俩谈话的青云站起身,拱手拜道。年轻俊美的脸上带着温暖的浅笑,像阳光般和煦迷人。尽管他没有显赫的身份地位,可举止优雅、不卑不吭,尽管那一身灰蓝色长袍显得极为粗糙和寒酸,可他举手抬足之间也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特别是他那双眼,清透如碧波,潋滟迷人,细看之下,还有一种不染世俗的味道。
“嗯。”南宫司痕顶着张黑脸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随即径直走向主位,霸道又不失威风的落座。
“呵呵……”罗淮秀笑着招呼道,“青云,你别如此客气,又不是外人,干嘛这么拘礼。我们司痕虽是亲王,可没有那些王孙公子的架子,他可随和了。”
“……”青云眼角狠狠一抽。他已不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哪次他不是一张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脸?莫非是他眼花?
“咳咳!”就连罗魅都差点失笑。
南宫司痕先是剜了一眼某个岳母大人,然后再瞪向自家女人,俊脸黑沉沉的,就差头顶冒黑了。
罗淮秀不是没看到他对青云的敌意和厌恶,但也懒得理他,自家这女婿是啥德性她还不清楚?他知道江离尘喜欢乖宝,对江离尘都是横竖看不顺眼,更何况是她乖宝的师兄了。这种爱吃醋的男人她家还有一个,习惯了就好,甭理会,醋死也是活该。
她朝青云笑道,“青云,你刚来京城,恐怕还没找到住的地方。我和乖宝在京城还有住小院空置着,等会儿我带你过去,你就别住外头的客栈了,暂时就住那小院吧。”
青云赶紧的对她拱手,“多谢罗姨。”
罗淮秀嗔道,“谢什么谢,你这么说就显得见外了。你是乖宝师兄,等于是她兄长,难得你来一次京城,我们怎么舍得怠慢你?行了,啥都别说了,罗姨现在就带你去,需要什么我也好立刻派人去准备。”
她说着话从椅子上起身,然后又对自家女儿挑了挑眉,“乖宝,要一起去吗?”
罗魅刚准备开口,突然旁边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咳咳!”
她回头一看,对那张臭脸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不得已,她只好起身对青云道,“师兄,我还有些事要同司痕说,你先同我娘去,待我空了就去找你。”
青云对她微微一笑,清涟的眸光里也尽是温柔和宠溺,丝毫不在意某个男人的脸色,“魅儿,你有事就忙,不用管我。”
罗魅点了点头,“那我就不送师兄了,你慢走。”
青云还是那般温柔的浅笑,只不过在转身之际,无人可见他眸底闪过的失落。
当初她们母女说要到京城来找这位蔚卿王算账,可他没想到的魅儿还是嫁给了这个男人……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过得很幸福。而且刚刚还听说魅儿有了他的孩子……
看着罗淮秀兴高采烈的带着别人离去,南宫司痕脸色更臭。到底谁是她女婿?简直太不把他放眼里了!那座别院可是他送给她们母女的,居然都不同他商量就让其他男人住里面!
罗魅转过身,冷眼睇着他,“一回来就摆臭脸,耍酷是不是?”
好歹那是她师兄,哪有像他这样对待客人的?
南宫司痕紧紧抓着扶手,一出口全是酸味,“难道还要我像你们一样笑脸相迎?”
罗魅皱着眉头,“你这是又打算无事生非的节奏?”
南宫司痕指着厅外,“本王何时无事生非过?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待客难道还要看人脸色?”
罗魅眯着眼,听着他自称的口吻,心里少见的想发怒。沉默了片刻,她转身漠然朝厅外走去。
“站住!”南宫司痕低吼,“没本王的允许不准你同他见面!”
“南宫司痕,你是不是非要如此不讲理?”罗魅扭头怒视着他。太气人了!她青云师兄只不过来京城看她们,他不施以好脸就算了,还如此霸道不讲理,跟个神经病一样!
“你试试去见他?”南宫司痕似乎没看到她眼里的怒气,反而是心里无端的醋火让他越发激动起来,眸光又沉冷又危险的瞪着她。
“你真是不可理喻!”罗魅怒道,甩袖就走。
“你!”南宫司痕起身,抬脚迈了一步突然停下,双手握着拳头冷眼剜着慧心慧意,“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