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新加入话题的人也跟着随声附和:“你们看小道新闻了么,最近反抗军又打了几次胜仗,把远征军搞了个屁滚尿流。为首的那个姓靳的,可真有两把刷子。”
“只是一想到他那个半人不鬼的样子……”有胆小的出来泼冷水:“要是被感染了,变成那样还算好,如果不小心直接让虫子打死了,岂不是呜呼哀哉?还不如到利卡去做能源师来的靠谱,至少还能活着。”
在酒精的吞噬下,大部分人已经理智全无了。他们拍着桌子大声嚷嚷:“哪怕被虫子咬死了,我也不愿意做联邦政府的走狗!那群说人话不干人事儿的东西,我们跟他们死磕到底!”
其他人跟着呼喊:“对!死磕到底!”
近在咫尺的喧嚣对谢昭阳没有产生任何影响。只是,方才好不容易被他引起的话题,就这么被打断了。岳诗双望着他平静冷漠如寒潭一般的眸子,根本看不透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掐灭香烟,将杯中的酒饮尽,又叫来岳诗双添了半杯。只是,那句“下次休息我送你回去”,却被自己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兀自摇摇头:送了能如何,迈出这一步又如何?不过是徒劳。
正在酒吧里男人们情绪高涨的时候,酒吧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三个穿着西装、身形笔挺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屋内的人都朝闹出巨大动静的三人望去,继而,一齐闭上了嘴巴。这三个男人以整齐到诡异的步伐和三角阵型走进酒吧,随身带着一股罡正之气,瞬间将方才的“歪风邪气”吹散。他们虽然穿着便装,但一看就知道是军人。为首的那位,几乎是个人都认识。他就是联邦军最年轻的那位将军,段凯安——也就是昨天,给岳诗双发消息的那位青梅竹马。
“是谁在此闹事?”为首的人环视一周,聚众讨论联邦政策的人立刻怏怏地散开了。柜台后面的岳诗双和谢昭阳的身影被露了出来。
段凯安望见谢昭阳后,伸手正了正领带,竖起浑身的敌意走了过去。可在看到他对面那个熟悉的倩影后,他又是一怔,方才准备好的严厉言辞也憋回了心里。
“阿双?”他来到柜台前:“你没跟我说过……你在这里工作?”
岳诗双将手里的酒瓶放回酒柜里:“凯安。好久不见了。”
谢昭阳闻言,忽然抬起头,一直毫无波澜的面色也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以陌生的目光看了看她,终于想明白了那枚勋章的由来。他很想起身离开,但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一样,始终坐在那一动不动。
段凯安瞬间读懂岳诗双的表情,苦涩一笑:“是啊,自从出来当兵,说话的机会也少了,我也没问过你。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岳诗双看了看谢昭阳,见他没有特别的反应,只好跟着段凯安走出了柜台。
“没想到,晴之口中那位卖弄风骚的女酒保居然是你。世界可真小。”与她来到隐秘处,段凯安才稍稍松懈下来,爽朗地打趣她:“最近还好么?”
岳诗双点点头:“昨天不是说了,挺好的。”
段凯安跟着点头:“谢昭阳怎么会成为你的常客的?”
“你真是个失败的八卦者。”岳诗双瞧了瞧他那双充满了问询神色的眸子:“你就是为了他才来的吧。”
段凯安痛快承认,很有军人说一不二的风范:“是,为了他那天交易时对晴之的粗鲁无礼。”
“难道不是羡晴之先假意交易,来刺探敌情,所以谢昭阳才会先行离开的?”岳诗双瞧不惯他这忠犬的样子,一开口便一语中的:“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像你一样,拿她当个小公主捧在手心里。”
“阿双,别这样。”段凯安无奈:“她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她不这么做,她父亲就要把她送去造物者的母星,做什么亲善大使。你知道的,什么亲善,其实都是研究罢了。被人当做小白鼠一样……”
“所以呢?她爸逼她做坏事,她没做成,你反倒来替她撑腰?”岳诗双读过原文。她知道,并没有人能够逼羡晴之。即使是在文章最后,谢昭阳答应她抛却一切带她远走高飞,她也没有顺从,而是继续效命于她那位执政官的爹。岳诗双的唇角勾起刺骨的冷意:“羡晴之是受人爱戴的第一公主,是她爸的洗白机器。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总有一堆人在后面追捧。那我呢?一周在这工作六天,就为了挣这一点微薄的工资生存,受了委屈谁替我撑腰?在这个世界活着,谁都不容易。”
段凯安愣了愣——从前的岳诗双是个很容易害羞、很内向的性子。可如今的她,却像一只伶牙俐齿的小刺猬,刺破了他所有的回忆。他蹙起眉头,不知这里的环境竟是这样的艰苦,让她生出了如此多的棱角。他的眸色黯淡下来:“你对晴之有这么大敌意,是因为我吗?”
岳诗双冷冷答道:“你想多了,且不说我对她毫无感觉,就算是有什么,也只能因为谢昭阳。”
段凯安闻言,心里便是一紧:“阿双,我可以带你走。到利卡星上住,我们还能像小时候一样,而你也不用再在这里受罪,更不用在这里和保护区来回奔波了。”
“不必了。事到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我只是卖弄风骚的小酒保。我们永远不可能再回到小时候了。”岳诗双拒绝得干脆利落:“听着,如果你想打听关于谢昭阳的消息,那你是找错人了。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除了一点——他绝不会像你一样,做联邦政府的走狗。”
段凯安情急之中,拉起了她的手:“阿双——”
“她说了,她不愿意。”随着低哑的声线一同出现的,是专属于谢昭阳身上的那股危险气息。他自拐角处走来,面色冰冷如霜,狭长的眸子死死盯在段凯安强行拉住岳诗双的手上。“你也配碰她?拿开你的爪子。”
段凯安转过身,丝毫没有因他的恐吓而放开手,反而,拉岳诗双拉得更紧。他与谢昭阳以非常微小的距离平视着,面色也沉了下来:“谢先生。您什么时候从唯利是图的商人改行做警官了?连这都要管?”
“唯利是图?”谢昭阳勾起嘴角,危险的语气又添了几丝傲慢:“若我真是唯利是图,你又怎会因为羡晴之没跟我做成这笔生意,来这里跳脚?”
岳诗双听言,面色一红——她并没想到谢昭阳会跟来,更没想到刚才她故意气段凯安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尤其是那一句,“就算是有什么,也只能因为谢昭阳”。
这男人性子冷,她一直没有放开动作主动一些,唯恐他敏感多疑,认为她别有所图。
“你!”受到侮辱的段凯安咬紧了牙关,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每时每刻都得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能一时冲动做出有违军规的事情。同时,他拉住岳诗双的手也愈加使力了。他毕竟是军人,手劲儿不小,捏得岳诗双眯起了眼睛。
余光望见她的痛苦神情,谢昭阳怒意更上一层。他伸手一把抓住段凯安的小臂,重重掐在他某一根筋骨上。段凯安立刻吃痛地放开了手。随即,他有些惊讶地望向谢昭阳,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
“什么?”谢昭阳挑起眉头,顺势走到段凯安与岳诗双身前,将她整个人挡在身后。
段凯安用了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怀疑与震惊压了下来。面前的男人是谢昭阳,并不是一般宵小,应是他猜错了。
他不再与谢昭阳纠缠,回头叫了两位属下准备离开。
见他让步,谢昭阳也侧过身子,将走廊让出来。
待两个下属赶上来后,三人再次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出门。走到岳诗双面前时,段凯安稍稍停下步子:“搬去利卡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摒弃隔阂,多考虑考虑。”
“她愿意住在哪是她的自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段将军。”谢昭阳宽大的肩膀挡在岳诗双斜前方,此时已是气场全开。说完,他偏过头,望向岳诗双:“下次休息前告诉我,我送你回家。”
段凯安一时间被噎得毫无还嘴之力。他看了看丝毫没有拒绝之意的岳诗双,心头更是郁郁难消——在属下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再反驳也是苍白无力。他冷哼一声,快步出了门。
岳诗双抿起唇,后撤一步与他离得远了些,转身小声对谢昭阳说:“谢谢您替我解围。”
“你误会了。这不是替你解围。”谢昭阳望着她因羞赧而略微泛红的小脸,态度不由得又软了几分:“我是认真的,下周我送你回去。”言罢,他也缓步出了门:“酒钱我压在杯底了,去工作吧。”
第68章 手控福利派送中
岳诗双回到吧台后的时候; 李子惠正在用抹布擦桌子。谢昭阳压在杯底的钱有一厚摞,杯子都斜斜地翘了起来。岳诗双大概点了点数目; 无奈地摇摇头——她每周只能休息一天; 怕是挣再多钱也没有时间花。刚要把钱收起来; 她才发觉李子惠正满脸欣羡地看着她呢。于是她分出一多半递了过去:“给。”
“我不是这意思。”李子惠把钱推了回来; 凑上来小声问她:“你认识段凯安,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包上别着的那枚勋章是他的?我以为你是在星购上买的盗版纪念品。”
“小时候的邻居。”岳诗双从柜台下面拿出自己的皮包; 看了看那枚有些年头却依旧锃亮的勋章; 伸手把它取了下来; 递给李子惠:“自从他去当兵,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这个是他第一次拿勋章之后放在信里寄给我的。你喜欢的话; 送你了。”
李子惠立刻满眼放光:“真的吗?”她把抹布放在一旁,将手擦干净,视若珍宝地接了过来:“段凯安的勋章啊,够我显摆很久的了。”
第二天,岳诗双还在单人宿舍里睡觉; 就听见楼道里有嘈杂的声音传来,还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似是有许多人急切地来回奔跑。
她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擦脸时便听见门口有咚咚咚的敲门声。她拿着毛巾过去开门,见李子惠一脸慌张:“双双; 刚刚得到的消息; 地球那边吞噬者忽然大规模来犯; 远征军驻地的外墙有多处被严重损坏,几头飞凰突破防守飞到了居民区上空,破坏了好多栋楼,你快看看你家在不在受灾区里。”
岳诗双接过她手里的平板电脑,里面是远征军保护区的地图。
李子惠点着上头解释:“绿色的就是没事,从黄到红颜色越深损害越严重。”
岳诗双仔细找了一番,终于找到自己家。她家离远征军保护区的外围不算很远,幸运的是,仍处在绿色。区域的边缘。
李子惠跟着她松了口气:“你家没事就好了。我家在黄色。。区。我早起给我妈打电话,她说我们那片只是停电了,并没看到来犯的虫群。也许过一阵子就会好。”
岳诗双换好衣服,跟着李子惠刚刚走到员工区,就见里面已经是一片混乱。
为首的是一位沙发区的侍者,正在跟酒吧经理据理力争:“我必须要请假回家看看。我家在重灾区,坦克那么大的虫子从我们家正上方飞过,那一片都被烧成了废墟。我得回去确认我家人的安全。”
其他人一同捏起拳头,“没错!你可以扣我们的薪水,但不能不让我们回去!”
“安静。”酒吧经理站在最里面的小凳子上,双手向下压,示意大家闭嘴:“今天一早,已经有很多前往地球近点的飞行器发生骚乱。地球上许多人疯了一样想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