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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见姐姐,我要见你母后!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二舅,你的时间不多了,别再浪费在一些废话上,你可以打我,可以交代后事,也可以吃饭,但别再浪费了。”商子墨说完端起酒杯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喝掉。
陇之山闻言,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颤抖的手去夹菜,泪无声的落了下来,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去死,突然他的手势一转,往商子墨的脖子抓去,然后用力的抓着商子墨的脖子对来不及阻止的小马道:“去开门,告诉外面的人都推后。”
小马一边喊在外头的凌阅开门,一边往门边走去。
凌阅开了门,见此阵势,却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迅速甩出几根麻醉针。
麻醉针飞『射』过去,很快刺入商子墨和陇之山两人的身上。
两人很快全身无力而倒下,阅儿走过去扛起凌阅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小马:“给他戴上镣铐,关好门。”
虽然都是中了麻醉针,几个时辰后就会没事,但陇之山却休想再逃了,商子墨不过是需要睡几个时辰就能活动自如,而陇之山再过几个时辰后,面临的可能就是死亡。
阅儿把商子墨扶回到房里的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后道:“你好好休息,明天监斩不用来了。有我和其他两位将军应该没有问题,他毕竟是你舅舅,你会难过我知道。”
商子墨点头,有些嘶哑的说:“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第3卷 不好的预感(6000字)
“行刑之前让他的家人,愿意见他的见见他最后一面,再问问他有没有谁
“好,你休息吧!我去办。”阅儿给他关上门,叫人守着后,让人去办商子墨说的那些事情。
第二天一早阅儿让人在城里贴出告示,表示近日中午在菜市口公开将陇之山处斩。
告示一贴出来,全城顿时哗然一片,似乎大家都没有想到当今太子爷会有如此硬的手腕,那可是他亲二舅!
有人觉得这会不会是一个很突然的决定,因为先前没有听到任何风声,难道是京里让这么做的?
但似乎也没这么快吧!
还没等他们晃过神来,陇之山已经坐着囚车被推出来游行示街,前后由上百官兵压着,王远来压前,耿震军压后,阅儿提着把剑骑马走在囚车后头七八米的地方,三位将军一同押着同一位犯人这可能还是第一次吧!
老百姓们个个看陇之山跟仇人似的,一个老婆婆从自己手中的菜篮子扯下几片白菜的老叶子朝着他扔过去:“狗官!”
有一就有二,还没走到菜市口,陇之山坐的囚车,已经被人扔的像个小型的移动垃圾场,他的模样也十分的狼狈,头顶烂菜叶,面上沾了面粉臭鸡蛋什么的,他想说话,可是面对如此愤怒的老百姓,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生怕一不小心有人朝他忍菜刀,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姐姐快叫人来救他一命。
可惜到了该处斩的时间,皇后的人并没有出现,劫法场的也没有出现,王远来伸手将桌上一盒里的木牌挑出一只朝着罚场扔去:“时间到,行刑!”
侩子手上前一步举起了手里的大刀,陇之山急了大喊:“我是皇后的弟弟,谁敢杀我!回头我姐姐一定会为我报仇,杀他全家!”
刽子手闻言举起的双手在空中为止一顿看向场上的几位将军,没有说话。
阅儿知道刽子手可能是被吓怕了,站起身来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刀道:“你退下,我来。”
“是。”侩子手退到几米之外,阅儿拿着宝剑朝他走过去:“皇后是吗?如果皇后以权谋私,包庇罪犯,我为什么要怕?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就算是皇后,也不例外。若皇后正直名利,怕也断然不会任由你这样一个罪犯,败坏她的名声。”
“就凭你?我不服,死也不服!谁敢杀我,我就托梦让我姐姐株他九族!”
“那我了?”一个声音从人群里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是商子墨,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人群里。
“你怎么来了?”他不是不想来吗?阅儿待他走近时问道。
“我心里不舒坦本来只是想在街上转转,后来正巧看见了一间棺材铺,我向老板订了一口棺材,到底是我舅舅,不想让他暴尸荒野,怕他的骨头被野兽吃了,棺材很快送到。”商子墨叹了口气道,商子墨说完转头看向陇之山:“舅舅,别人或许怕我母后,怕被诛九族,但你要是真想托梦,你就试试,看母后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既然舅舅不配合,那就养做外甥的亲自送您一程。阅儿拿剑来!”
“子墨!”阅儿往后微微退了一步,似乎在说不可。
“给我,因为可能只有我,才能让他信服。”商子墨说完向阅儿伸手要剑,却是那样颤抖着的一双手。
阅儿有些不忍心,却更不忍心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在恳求她给自己一个解脱,犹豫了一会,还是递给他了:“你行不行,要是做不到就让我来,我不怕他株我九族,你知道的,我的九族……”
商子墨怎会不知,默默无言的从他手里接过剑,一步步的朝着陇之山走去,他的手在颤抖,额头在流汗,很是紧张,看向陇之山的眼神里,写着无尽的心疼和失望:“舅舅,就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你把眼睛闭上,我数到三就动手。听说不会很痛的,你忍一忍,回头我会叫人替你超度,让你能够离苦得乐,往生净土。”
商子墨说完开始数:“一、二、三!”
三一数完,只听得咔嚓一声,商子墨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砍向陇之山,血飞快的溅了他一身,陇之山的头应声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后脑勺朝上的落了地。
顿时空气里蔓延开一股叫人恶心想吐的血腥味。
似乎感觉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商子墨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子墨!”阅儿飞奔过去,将他抱起来对身后两位将军道:“王将军你善后,耿将军麻烦你找人把陇之山的尸身收一收,我先送他去看大夫。”
阅儿说完,抱着商子墨飞身上马,往最近的一家医馆奔驰而去,这刑场的外围原本是被围的水泄不通的,但此刻百姓们见太子如此,只觉得让出了一条道路,让阅儿骑着马抱着太子离去……
在第二天早上快要天亮的时候,商子墨才缓缓睁开了眼,是在他临时居住的房间内,他看了看周围,床榻边上阅儿趴在那小睡。
商子墨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阅儿『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看向他:“终于你醒了。”
“现在什么时候?”
“昨天你在刑场昏倒了,现在大概是早上了,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点吃的。”阅儿小心翼翼问,怕他支撑不住,再次昏倒。
商子墨摇摇头:“我吃不下,我二舅的尸首了?”
“我让耿将军叫人收了,就在右边的一处屋子里,你要是祭拜他我可以叫人去安排。”全城的人痛恨陇之山都来不及,哪里有人肯去祭拜他,所以连灵堂也没设下。
“不用,我没脸见二舅。事情处理的也差不多了,我想尽快离开这里,阅儿我想家了。”他看着自己手刃亲舅的手,突然觉得自己好冷血好无情,他的手沾满了二舅的血。
阅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她以前也体会过:“好,我们回京,我待会和两位将军商量一下回京的事情。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叫人给你打水洗澡,你先沐浴一下,让自己放松放松,别想太多。”
“好。”
阅儿出去的吩咐人给商子墨送洗澡水的时候,顺便吩咐士兵去找府上的大夫要一副安神的汤『药』,直接煮在洗澡水里就行了,也许能帮助商子墨今早缓和过来。
阅儿吩咐完了,去找二位将军商量,二位将军也正有此意,如今大事已定,英雄令的事情也即将告一段落,今日宣称已经开始考试,各地也会陆续开始考试,考试的程序几乎透明化,每个流程都有老百姓参与监督,考场周围又有重兵把守。
三人商议后,因为王远来年事已高,不适合长途跋涉,由耿震军押解十几个重犯回京,其余犯人留在原处监狱关押,暂时由王将军留下来处理广南境内的一切大小事务,直到朝廷委派新的两南总督上任位置,两位将军的军务已经交由他们各自最信得过的手下,代为暂时处理。
阅儿则负责保护太子安全回京,今日恐怕来不及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阅儿和耿震军打算明日上午启程离开。
阅儿回到商子墨的住处,守在外面的士兵说,太子已经洗了澡,已经换好了衣服,但依旧躺在床上休息。
阅儿让人去厨房弄点粥来,然后端着粥去敲门。
“谁?”
“是我。”
“进来。”
阅儿推门而进,把手里的粥端到桌上,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道:“有没有好一点?”
商子墨点头:“好像有。”
“我已经同两位将军商量好了,王将军留下来暂时处理广南一切事务,直到朝廷派来新的两南总督,耿将军负责押解重要犯人上京,而我负责沿路保护你。明天上午启程。你的气『色』还不太好,喝点粥吧!明天需要赶路,你没有体力怎么行?”阅儿把粥端过去道。
商子墨勉强喝了几口放下碗:“实在吃不下了,我还有点困,我在睡一会。”
“好,那我先出去了。”阅儿收了勺子和碗往外头走去,也许他真的很需要休息,不是人累,是心累。
同一时间的京都皇宫的朝上,大臣们正在为废不废太子的事情,争执不清,主张废太子的大臣张大人对皇上道:“启奏皇上,太子殿下利用替身瞒天过海,假借赈灾之名携凌将军出宫私奔,至今尚未回宫,臣以为太子殿下心术不正,此等欺瞒皇上的行为实属罪大恶极,此人不足以为再为储君,以免四方诸国笑话。恳请皇上,废除太子!已堵悠悠众口,现如今对于此事,城里城外已经满是非议。”
陇丞相闻言站了出来,低着头为商子墨辩驳道:“臣以为不然,太子爷向来不是一个会因为儿女私情而荒废国事之人,臣以为太子殿下此举定有他意。一切等太子殿下回宫,自由分晓。”
张大人闻言又道:“回宫,太子天下还有何脸面回宫?恐怕也不想回宫此时说不定正在哪儿逍遥快活了。”
“私奔之事,只是民间流言,断不可轻信,凌老将军也证实过了,凌将军只是出去养病去了,和太子之事无关。”陇丞相沉声道,他不许任何人动摇太子的地位!
“养病?那是欺君之罪,若是养病,凌老将军为何说不出凌将军是在何处养病,何时归来?皇上,臣以为当立刻派人捉拿凌老将军,严刑拷打之下,应该能问出实话。”他并不支持太子,他的女儿嫁给了五皇子,他自然是希望把太子打压下去,把五皇子扶上皇位。
“不可!凌老将军德高望重,岂可因为你的一时怀疑,而捉拿定罪,万一是误会一场,岂不是大伤民心,让百姓们以为皇上是污蔑忠臣的昏君吗?以后太子爷归来之后,该如何收场?”另一位保太子的大臣也站出来说道。
“就算这件事与凌将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