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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下密道跑了,和小贱人一起跑了。”几十年的夫妻,最后竟抛弃她同个小贱人一起逃了,似乎嫌她碍手碍脚,还随手推了她一把狠的,似乎闪到了腰,她一时半会怕是爬不起来只能等死了。女人说完指了指床上凌『乱』的床单,以及床板上暴『露』出的暗门。
“跑了多久?”
“就刚刚没多久。”
阅儿叫了四人从暗门下去:“你们四个下去追,能抓到最好,打晕了也没关系。”
“是。”两个士兵领命下去捉拿陇之山。
阅儿没有离开,而是问那女人:“你知不知道密道通向哪里?说出来也许能将功赎罪饶你一死,”
那女人突然抬起头来说:“能,我曾因为好奇下去看过,密道有两个分叉一个通往城西王员外家,一个通往城南刘知府家,还有一个出口是去两个分叉的必经之路,在柳月街37号的顺通银号的底下钱库里。我想只靠双腿走的不会很快,你叫人骑马去追,在通顺银号叫人把后头的密道挖断堵死,他要么只能从那出来,要么只能原路回到这里。”
几十年的夫妻,他不仁别怪她不义了!
阅儿很满意这个答案,指着身后离着的四个士兵道:“你们四个骑马去追,按她说的去做,要是抓到了人,立刻带回来见我。”
“是!”那四人领命而去。
阅儿让闯进来的几个小丫鬟抬了那女人去前厅,听人来报,说抓到了陇垂,正带往大厅。
阅儿去到大厅里时,大厅里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有些害怕的已经跪在了地上,这其中身份最高的可能就是那位闪了腰的女人,她是陇之山的夫人,然后很陇垂被押了过来,徐将军将双手被捆绑住的陇垂一脚踢翻在地道:“这厮想从密道逃跑,还好我们正好撞见给抓了个正着。”
阅儿低头一看,是陇垂没有错,伸手往他身上点了几处『穴』位,十二个时辰以内,除了她恐怕任何人都解不开这些『穴』位。
现在时间紧急,阅儿没空审问他,对徐将军道:“你让人去告诉外头守着院子的领头人,让人带一百士兵进来看住他们,传我口令这里有谁敢逃跑,先宰了再说。另外留你两个士兵在此专门看守陇垂,谁让他跑了提头来见。”
阅儿说完同等那一百人进来把手周围个个出口后,才同徐将军一块出去。
走到大门前,徐将军问她:“我们现在去哪?”
阅儿看向他和那位使银『色』驼龙枪的男子,忘了介绍,那男子姓钟叫钟武,阅儿先是对钟武道:“你留一百人在这看守,再叫二十人骑马走街串巷去告诉老百姓都待在自己的家里,不要出门,以免发生踩踏事件,伤害百姓。各府的官员和其余三百人去那些贪官和大『奸』商的府邸和衙门周围,我已叫人围了那儿,你们帮忙去镇守。钟武、徐将军和其他人跟我去城门,我们去劝降守城军。”
“是!”众人齐声回答道,然后钟、徐二将各自去部署了一下,叫上人同阅儿一起城门那边飞奔而去。
一行人气势如虹的来到城墙下,大约四十米的距离,阅儿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朝着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喊道:“我乃忠武将军凌阅,奉命捉拿贪官陇之山的爪牙韦奉祥,大家放下兵器自己走下来,若有不从小心人头。”
阅儿说完对着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将军令。
守城众人似乎没想到会突然有这一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辨真假,这位将军带的人手好像也太少了。
阅儿见他们不信,又道:“陇家和万家来也被控制起来了,你们不信可以问我身边这位钟教头。而且明日开仓赈灾,人人有份,你们快快放下兵器吧!”
一些士兵闻言犹豫着终于放下了兵器朝着她奔跑而来,纷纷投诚。
阅儿刚要放心些,却突然听闻一声大吼,是从城墙上传来的此人正是韦奉祥:“放肆,哪里跑出来的刁民竟敢假装大名鼎鼎的凌将军,就你们这几个人?未免太假了。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放肆的是你,我奉命捉拿陇之山,你身为他的党羽自然为他说话,陇之山已经小命不保,整个宣城现在我说了算,你要是识相乖乖投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阅儿朝着那人吼去。
“你说谎!陇大人不会有事的。”
“我乃朝廷重臣,岂可说谎,你不要脑袋我还要脑袋了。此刻我的大军即将兵临城下,想必你已经接到了通知,是要这些士兵陪你为了一个『乱』臣贼子而送命,还是你自己投降你自己选择,你现在投降也许还能保全你的家人,若等兵临城下,我怕你的家人也都会被你牵连。”阅儿道。
“我偏偏不信你们这几十个人能奈我何?打就打!”
“好啊!你要是敢跟我动武,我先杀你全家,你在城墙我在城内,你知道我现在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你虽说有三千守城将士,可是这城门只有这么大,城里养不了太多兵,你有几乎一半的人是驻扎在城外的,那就一千几,而你是不是很好奇,今晚为什么你的士兵许多都闹肚子?我猜能支撑着和我打起来的也就两三百人,而我带来的却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精兵,你可要想好。”阅儿故意吓唬他道。
“卑鄙!老子先宰了你再说!兄弟们准备弓箭,拿好武器,准备咱都有。”
看来和他说道理行不通,阅儿叹了口气,拍了拍手:“把我要的东西拿上来。”
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壮汉,将一张长一米三大弓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背了出来,递给她:“将军。”
阅儿接过来没有二话说,上了一支箭对准韦奉祥的肩膀剑『射』过去,箭头锋利无比,一箭直接『射』穿肩头,但不致命,周围的人似乎都看傻了,没想到她竟会在瞬间发箭还『射』中了韦奉祥,阅儿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怎么样?还不投降,接下来来就是你的脖子、胸和肚子了。”
阅儿说完给弓同时上了三只箭对准了韦奉祥。
可还不等她『射』向韦奉祥,他突然全身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喊了一声:“你做了手脚?”
“不过是点『迷』『药』让你好好睡一觉,诸位将士还是不肯放下武器投降吗?”阅儿又问了一声。
众人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阅儿看向钟武:“这些人暂时交由你带领,你在这守着城门,暂代韦奉祥之职。好生照顾这些士兵不得怠慢,止泻的『药』我早已叫人准备好了,待会会有人送来,拉肚子的人一人喝一碗就没事了,等我的命令再开城门。”
“是。”钟武得了这样一个工作,很高兴的领了命。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徐将军带上韦奉祥我们走,去各府衙看看。”阅儿说完将马掉头离开,往城内一些地方走去,巡视了各处衙门和贪官府邸以及大『奸』商的府邸,大概的转了一圈,抓获贪官和『奸』商十一人,有些还不肯投降的,叫人守着慢慢抓。
被抓的人员全部带去陇家大宅,往大厅里一扔。
阅儿拍了拍手的走到上座的位置坐下来,环视了一周,刚要说话,有士兵来报说是在密道里抓到了陇之山和其最喜欢的小妾,已经五花大绑了已经弄到了门口,估计再有半刻钟就能拖进来了。
“很好!”阅儿闻言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堂下众人道:“如果站累了,就坐地上吧!今晚想来是个不眠夜了。”
阅儿说完对一名士兵轻声道:“去告诉太子,就说成了,他要是还没睡,想过来的话,让人护送他过来。”
“是。”士兵点头退下。
阅儿似乎话说多了有些口渴,叫人看着这些人,自己起身出去找水喝去了,等她端着一壶茶回来后,见大厅里多了两个人,一个似乎还不认输的中年的男子,还有一个十七八岁却妖艳动人的女子,那男子便是跑了又被抓回来的陇之山,女子应该就是那个受宠的小妾。
此刻那小妾泪眼朦胧的望向阅儿,见这厅里似乎是她的官最大,又见她穿着盔甲,以为是个男子,朝着她哭道:“大人,大人我只是个妾,你不要杀我啊!你要杀就杀他吧!”
陇知山没想到自己逃跑都想着要待上的妾,居然会这么无情无义,抬起脚向踢她:“贱人。”
好在陇之山被人五花大绑着,他那一脚的力道也只是轻微。
那小妾躲了躲,然后转身冷艳看他:“你带我走,无非是看中我肚子里的双胞胎,咋们彼此彼此。”
“好了别吵了,都给我安静下来。”阅儿有些心烦的喊了一声。
陇之山似乎这才抬头看向她,以前是见过面的,他嗤之以鼻:“我还以为是谁,不过就是个女人,就凭你,也敢抓我?还不把我放了,你现在放了我,我还能绕你一条『性』命。”
“要是不放了?”如果要放她还亲自来抓做什么,递折子不就完事了?
“我是太子的亲舅舅,他日太子登基为帝,一定会为我杀了你的!”陇之山闯定的说道。
“是吗?那你看看我是谁?”
陇之山闻言回头,只见那从大门口往里头走来,穿着一身白『色』便装被众人拥着进来的男人正是他口中的太子,顿时脸『色』大变:“太子,你怎么在这?你快我,那个女人心肠歹毒,快把她拿下。”
“心肠歹毒的是你,是你让广南暗无天日,是你让百姓居无定所,吃不饱穿不暖。凌将军所作的一切都是奉了本殿下的命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商子墨说完走到阅儿身边的椅子上落座。
“太子,我是冤枉的!我是你舅舅,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我曾经相信你,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我一路走过来,路上的见闻我没少听,没少看,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案子,本殿下交由凌将军全权负责。舅舅你要是想少受一点苦,建议还是坦白从宽吧!”若说他先前还有些动摇,到了今日,他已经被这一路上的见闻给慢慢麻痹了对舅舅的恻隐之心。
阅儿给商子墨倒了杯茶:“尝尝看,我在茶水房里找到了一包上好的乌龙。”
商子墨端起来闻了闻:“很香。”
阅儿道:“喝点茶提审,我先大概的审一下,你旁听着就好,饿了就叫人那些糕点来。”
第3卷 坦白从宽
“好。”他会管住自己不『插』手的。
阅儿看了看周围众人,指了指两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问:“你们两是何人?”
“我们都是府上的教书先生,我是太和书院的先生,他是南柏书院的先生、”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三十几岁的男人回答道。
阅儿看着两个人应该算是这里头比较干净的人了,叫了人拿了纸笔来,又端了两张案子,置于左右,对两人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从不愿望好人,一人去一边,待会我审问犯人时,你们照实写在纸上。以供百姓和皇上将来阅览。”
“是。”两人站起身来,走向两边的案子前坐下来,开始磨墨,等待起笔。
阅儿见他们的墨一时半会恐怕还磨不好,先是对一个侍卫道:“你去告诉外头的人,这里头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那人出去了。
阅儿问堂下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