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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攥起拳头,艰难的向里面走去。
“阿音!”
流音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听到声音,才抬起了头,看到沈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了下来。
沈言东躲西绕的才来到了流音的面前,上上下下的快速打量了她一眼,见她只是狼狈了些却并没有受到伤,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流音紧紧地抱住他的腰:“阿言。”
“嗯,我在。”
沈言把她从地上带起,不断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他解下自己的还未被烤干的外袍给流音披在了身上,带着她往外走。
铺天盖地的热浪似要将一切都席卷殆尽。
从卧室到门口短短的路程被无限的延长了,好像永远走不到边界,看不到希望。
流音被沈言紧紧地护在怀里,他用衣服把她蒙的严严实实的,让她看不见外面的情景,有好几次她想伸出头却又被他按到了怀里。
可是,看不见,她却可以听的见,碰的到,闻的见。
她听到他忍痛的闷哼声,碰到他紧绷僵硬的身体,闻到那逐渐浓郁的血腥味。
流音硬是扯下了盖在她头上的衣服,入目的是沈言格外苍白的脸。
白色的衣服渗出血迹,流音寻着血迹看去。
只见,他的背部竟然已经被火烧伤了一大片。
触目惊心!
这是流音第一次觉得沈言真的是很爱她的,以往她只看得到好感度在增加,却不知道这份爱究竟有多浓,可此刻她知道,她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沈言笑着:“我无事,不疼的。”
流音含着泪推他:“你走,你走,你不要管我。”
沈言无奈道:“说什么傻话。”
说罢,将她扯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护着她一起走。
流音看着这越来越大的火势垂下了眼眸,在心中默默唤着321。
房梁被火烧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
沈言紧紧地护着怀里的人,艰难的向前走着,终于看到了被他踹开的房门。
不远了,不远了。
沈言急切的带着流音向门口走去,还有几步距离就可以出去了,沈言还未来的及欣喜,就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
流音焦急的喊他:“阿言!”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快了……
那一股猝不及防的极大的力道将他推了出去,连下意识拽住的一片衣角也从他的手间滑走了。
他重重的跌在地上。
再抬起头时,只看见屋子轰然倒塌,只余一片似是永远扑不灭的火海。
沈言看着自己的空空的手心愣住了,全然失去了反应。
众仆役依然在一桶接一桶水的扑灭火焰,在火势渐渐控制下来之后,这座王府的主人才姗姗来迟。
端王已经不再年轻,但身姿依然挺拔,那张与沈言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是上位者的威严,他看了眼哭的撕心裂肺的吴氏命人将她带了下去,然后他径直走到了沈言的面前。
看着这个他最为心爱也最为骄傲的儿子如今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端王皱了皱眉:“来人,将世子送回去。”
沈言的手紧紧地攥起,极力压抑着的声音传来:“父亲,她亦是您的女儿。”
端王看着他道:“就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才更不能留她。”
“你这是在恨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沈言突然大笑了起来,含着无尽的悲凉:“为了我,为了我……”
他还来不及再看她一眼,她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猝不及防的,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便是连疼痛都是后知后觉的,而后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无情而又残忍的撕扯着他的心。
恨吗?
当然恨!
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父亲的冷漠无情,也恨她的自以为是!
谁要她来救啊!
谁又稀罕她来救!
那样有些胆小又带点娇气的人,在那一刻竟然会毅然决然的将他推了出去,她就这样为他做出了选择,容不得他有半分拒绝。
她焉知他不愿与她一起呢?
为何?
为何他们都不相信他对她的爱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以前不屑一顾的话却意外的贴合了他的心思,他也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她,等到有所察觉的时候便已深陷其中。
父亲说,这不过是他的执念,等他见识过更多的女人,自然便可忘了。
可是怎么忘呢?
谁又能代替的了他的阿音呢?
天下女子再多再好,又与他何干。
再也不会了,他再也不会爱上其他的女人了。
她便是他全部的爱。
这是他耗尽全部的力气去爱的人啊,可是这个人就这样狠心的抛下了他。
所有在心里默默描绘过无数次的将来,只有她和他的将来,全都落空了。
此后,漫漫长夜无数黄昏,谁来与他共度?
笑声渐止,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端王道:“您这是想要孩儿的命啊。”
心口处的疼痛搅得他痛不欲生,极力压下的腥甜再也压抑不住,终是吐出了一口血。
当消息传到将军府的时候,方景山只觉得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这怎么可能呢?他几天前见她时,她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呢?
他不信,便直接去了王府。
看着那王府外挂上的白布,方景山失神的道:“原来一辈子竟是这样短。”
他总以为他与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可以慢慢的等着她,却是再也等不到了。
又是一年春来。
一叶扁舟从江面顺流而下,有一白衣男子立于其上。
风吹起他的衣衫,凌然若仙。
然而,天地如此辽阔,他却形单影只。
孤寂如斯,是满江春水都化不开的悲凉。
……
“去哪呢?”
“你想去哪儿,我们便去哪儿。”
“我想去江南看看,我还没有去过南方呢,听人说那里的桃花美极了。”
……
两岸遍植的桃花连成了一片烟粉色的云霞,风卷着花瓣吹入江中,男子看着手心的桃花喃喃道:“阿音,江南的桃花开了……”
第56章 攻略五
“哎呦――”
“急什么呀; 不知道看路吗?”
被人撞了一下的女孩一边抱怨着一边皱着眉头看向罪魁祸首。试图用自己的不满来谴责她的莽撞。
撞人的女孩急切的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 我有急事。”
听了这话; 被撞的女孩直接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有什么急事啊!不就是急着去看齐喻吗?大家都是女生; 谁不知道谁呀!
女孩刚刚想着; 再一看,却见那个撞了她的女生转眼间就跑出去了十几米。
这速度……
有这么急吗?
女孩想着也加快了步伐; 齐喻可不是经常在校的; 难得来一次; 她可不能错过了。
刚走了几步;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了。
刚刚那个撞了她的女生; 她――走错方向了吧?
――
阳光正好,绿树成荫。
齐喻走在其中; 心情也逐渐放松了不少。
当然; 如果没有前面那个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与周围的景色显得格格不入的女生,那么他的好心情还会持续很久。
女生上身穿着简单的普通t恤,普通到你只需花二十块钱就可以在学校旁边的街市小摊上买到。下身穿着一条不知道是故意做旧还是怎样的牛仔裤。
如果只看这一身装扮,只会让人觉得寒酸。若是,再加上那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那就只能让人想到两个字了――土气。
对,就是土气,齐喻觉得用这两个字来形容眼前的人再合适不过了。以往出现在他面前的女生,那一个不是光鲜靓丽; 而她是他见过的最‘会打扮’的女生了,能把自己打扮的既寒酸又土气,也是种能耐了。
这身行头将齐喻看愣了一秒,而至于女孩长什么样,倒是忽略了。
女孩四处张望着,视线扫了过来,从他的身上滑过,而后又瞬间移了回来,定住了。
齐喻身体一僵,因为他发现那个女孩的眼中瞬间迸发出巨大的光芒。
要说用什么来形容那种视线最贴切,那大概就像是狗见了骨头,还是那种饿了好几天的那种。
齐喻脸色不太好,被那些女生纠缠的不胜其烦,本来想着走一条僻静的路避开她们的,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仿佛是为了验证齐喻的想法,女孩激动的向他跑了过来。
流音气喘吁吁地小跑过去,在距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骤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停的太突然,身体因为惯性而往前倒去。
这动作很危险,似乎下一秒就会扑到他的怀里,来一个‘意外’的亲密接触。齐喻眼尖的迅速往旁边侧去,完全没有扶一把的意思。
而流音却以极高的身体平衡能力,愣是让自己站稳了。
流音松了口气,再抬头时,对着齐喻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不是流音吹嘘自己,就她这笑可是专门练过的,绝对能让人体会到如沐春风的感觉。
齐喻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是个傻子吧。
他竟然从那个傻气又天真的笑容里看出了点骄傲。
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吗?
齐喻莫名的烦躁。
尤其是看到她那没心没肺的傻笑就更烦了。
在遇到流音之前,齐喻刚刚摆脱掉一个个爱慕者的告白,积压的负面情绪还没有发泄,而流音的出现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必须承担起前面多个人积累的后果。
说来似乎不太公平,但也没办法,谁让她运气不好,赶上了呢?
“你好,请问……”
齐喻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笑得跟傻子似的土里土气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抱歉,我不接受。”
流音被他搞懵了,愣愣的反应不过来,茫然的眨了眨眼,仿佛不懂他在说什么。
齐喻毫不犹豫的从她身边走过,怜悯似的给她留下了一句忠告:“女生还是矜持一点的好。”
就差没直接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不矜持了。
愣了几秒,流音恍然大悟。
卧槽!
她瞬间转过了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走的格外潇洒的身影,忍不住骂道:“有病吧你!”
流音真是气坏了,她就想找个人问一下路,却遇到一个自恋狂,以为她要跟他告白,什么人啊!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去就又要迟到扣钱了。
流音穷,真的是穷的叮当响了,这个世界来的早,321又去开系统例会了,就她一个人为每日的生计奔波着,辛苦,太辛苦了。
流音彻底体会了一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窘迫境地。
她找了个兼职当服务员,因为是大酒店,所以工资比较高。而她能应聘上这个职位还是因为她的名校学历起了很大作用。这可是她十分满意的工作,平时也没她什么事,很符合她懒惰的本性。所以,这份工作说什么也不
能丢。
而今天,她竟然在学校里迷路了,连她自己都无语了。她知道原主是个路痴,可她只有自己真正体会过,才知道究竟能痴到什么地步。
流音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这个手机她又心酸的想落泪了,这个手机已经用了四年了,同品牌的都出到二十多代了,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