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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福儿却拉住他,将他手拉到眼前,皱着眉头道:“被切了?”
梁二呵呵笑,使了个巧劲,把手抽出来,道:“不小心划了个口子,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柳福儿重又握住他手,扬声叫人拿水和绷带。
“不用的,”梁二皱巴起脸。
他一个都尉,这么点小伤还缠着绷带,像什么样子。
柳福儿却很坚持,两手抱着,不肯放开。
梁二不想伤到她,便只得由着她。
绑好结,柳福儿松开手。
梁二活动了下手指,忽的抱住她脸,吧唧亲了口。
柳福儿脸颊顿时泛红。
她睃了眼门口,见没有人看到,才松了口气。
梁二嘻嘻的笑。
柳福儿摇了摇头,梁二道:“再吃点,你都瘦了。”
他嘀咕着,弯腰去夹肉。
柳福儿弯腰,凑到他跟前,也亲了口。
温热柔软的嘴唇触碰到脸颊,梁二动作一僵。
心好似落在了枪尖上一般,快速的收紧,又猛地炸开。
第六百一十七章 夫妻日常
翌日,梁二练了枪,很是精神的从外面进来。
柳福儿听到动静,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
“你醒了,”梁二抄起床尾的外衫坐到床边,顺手撩了床帐。
柳福儿哼唧一声,歪斜的重又躺了回去。
梁二俯身,把她抱起来,道:“早饭已经好了,吃完了再睡。”
柳福儿随着他的力道,跟没骨头一般靠在他怀里。
梁二便抓着她胳膊,帮她把外衫穿好,松垮垮的系了腰带,抱着她来到桌边。
见她一副坐不住的样子,便抱她在自己腿上。
桌上已然摆好了吃食。
梁二舀了半碗甜羹,诱哄的道:“来,张嘴。”
“我还没洗漱,”柳福儿把头埋在他颈处,哼唧。
梁二便把碗搁了,抱着她去屋角。
水哗啦啦的作响,柳福儿歪头看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揉着小小的帕子。
梁二转眼,看她略带顽皮的眼神,宠溺一笑。
展开帕子,轻柔的帮她抹脸。
柳福儿微扬着脸,闭着眼。
待到帕子离开,她睁开眼,便看梁二递来柳枝,手还托着牙粉。
看着这样的他,柳福儿的笑忍都忍不住,幸福从心田汩汩冒出,盈满四肢百骸。
吃过饭,梁二陪着她坐了会儿,便道:“你再睡会儿,府衙那边有我呢。”
柳福儿这会儿饱了,正想要打盹,梁二肯接班,她自是愿意。
只是想着他才刚过来,连情况都没摸熟,没人帮衬,怕是要手忙脚乱。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道:“还是我陪你吧。”
“不用,”梁二按住她,道:“早前衡州那般,我都料理过来了,这儿都被你梳理一遍,我接手还不轻松?”
柳福儿一想,觉得也对。
背脊和腰肢的酸痛阵阵作怪,柳福儿心里的小人欢快的晃着犄角,跳着脚的要她休息。
“那你要是有事不知道,便差人过来。”
梁二点头,把本就不是太坚定的柳福儿塞回被子里。
拉好床帐,阔步出门。
傍晚,他一脸轻松的回来。
柳福儿饱睡了一天,感觉元气都回来了。
见他进来,便道:“怎么样?”
“都好,”梁二言简意赅。
他瞄向柳福儿手里的针线,道:“做什么呢?”
“我在库房里找到几匹冰凌纱,想着过些日子就要热了,给你们做几件单衣,”柳福儿摊开手,让梁二看。
梁二瞥了眼,扯过来道:“这个太费眼睛,还是交给底下人吧。”
柳福儿哎了声,没等拿过来,梁二就团成一团,交给门边的丫鬟。
柳福儿无奈的嗔了他一眼,道:“左右我在这儿也没事,就顺手的事。”
梁二咧嘴。
这种活计,对别人是顺手,对她,那可就是大工程了。
他可不想娇妻手指上再次扎满针眼。
丫鬟收拾了料子,进来问可否摆饭。
柳福儿点头,道:“今天厨下买了些鱼,很是新鲜。”
“正好,我也想吃了,”梁二附和。
饭菜很快进屋。
两人吃了饭,梁二拉着柳福儿去院子里散步。
初夏的夜晚微凉,风细细弱弱透过衣料,轻拂肌肤。
没走一会儿,柳福儿便觉得有些冷。
她顿住脚,才想说回去,就见梁二展开手臂,将她环抱入怀。
梁二的臂弯很是温暖,瞬时将凉意驱散。
柳福儿先是僵了僵,眼睛往门边看。
梁二紧了紧手臂,道:“没事,有花枝挡着呢。”
柳福儿转头,见两人背后果然有一株高大花树,正好将两人挡了个严实。
柳福儿微笑,抬眼看他。
梁二垂眼,目光在她娇艳唇瓣上一滑,尊崇心底的召唤,低下头,轻轻含住,手臂也在这一瞬环住,将她彻底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
柳福儿唔了声,便再没有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梁二微抬起头,流连的轻啄。
柳福儿浑身颤抖,缩在他怀里,依靠他的力量才能站稳。
梁二一直环着她,直到她恢复了些,才带着她回去。
翌日,柳福儿再次软绵绵的爬起来。
照例的,又被梁二塞回被子里。
如此几天之后,柳福儿也就放弃了。
左右她对政务也不是很热衷,既然梁二热情正高,便由得他折腾好了。
只是每日呆得无趣,她便趁着这难得的闲暇,琢磨起儿子的学业。
崔大郎的孝期已经过了,按说正该过来。
只是如今山南那边打得正热闹,弄得周围几地也都跟着紧张。
柳福儿以为,该拍些人过去,才更稳妥。
不想没等她实施,江陵便传来消息。
崔大郎已经来了。
柳福儿忙叫来梁二,想回趟江陵。
梁二听完理由,将手里捏着的纸条摊开,道:“那这个怎么办?”
“这是,”柳福儿将纸条摊开。
看完之后,不由皱眉。
“汪三竟然失利了。”
“其实也不算,”梁二道:“是他底下的兵蛋子胡闹,好在损失不大,稍微休整一下,也不是不能再战。”
“他那里跟咱们不同,”柳福儿却没有这么乐观。
她琢磨了会儿,道:“不然,我过去一趟。”
“干什么?”
梁二满脸的拒绝。
“汪家绝不能有失,不然突厥可就没人能挡了。”
梁二动了动嘴唇,很不情愿的道:“那我去。”
“不行,”柳福儿道:“朱家若是失利,定会打咱们的主意,你在这儿好于他们谈条件。”
梁二眉头紧锁。
柳福儿安抚的拉住他,道:“没事的,我就悄悄过去,顺带去趟田家,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也好,”梁二想了想,道:“我这就给田大去信,让他帮衬一下。”
柳福儿笑着点头,又道:“崔郎君那边,你代我过去说一下,莫要让他以为咱们失礼了。”
说完正事,夫妻两便说起琐事。
长时间的别离让梁二饿得不成,前两天顾不上其他,这会儿柳福儿明显体力跟不上,两人便依偎着说话。
关于徐颖,柳福儿的意思是,崔十一的身体明显坚持不了几年。
她有意在其还在时收了徐颖做义女。
对此,梁二没有异议,只说你看着办就好。
第六百一十八章 抵达
第二天,梁二乘着楼船,高调转去江陵。
凝聚此地的几方势力,也因着这高调,将视线跟着转移到了江陵。
柳福儿也带着百余名被梁二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悄然离城。
因着不想引人注意,柳福儿坐得是寻常的篷船。
行速上,照比其他船都要慢上几分。
不过这样泯然于众,也有好处。
他们可以轻松的混出襄州卡口,一路往西,转出帝都卡口,顺利来到河中。
进了距离最近的陕州,柳福儿便急不可待的从船上下来。
即便她不晕船,但在始终晃悠的船上待久了,便是站在地面也觉得地在摇晃。
如此缓了三四天,感觉好些时,潜入邠州的探子回来,道:“汪三郎与我讲,情况还能控制,让你别担心,就是粮草上有些短缺,问咱们能不能想办法。”
柳福儿没有迟疑,立刻点头,道:“没问题,过些日子,我便会想办法送来,让他坚持住。”
探子露出一点笑意,道:“我也是这么说的。”
“做得好,”柳福儿赞了句,道:“他可还有别的话?”
探子摇头。
柳福儿点头,打发他下去歇着,转头望着跳跃的烛火,忽的笑了。
她都已经过来了,就是摆明了要来帮忙。
但他却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
汪三郎是个多通透的人,不会想不明白。
但他偏又这么做了,这实在有些不大对劲。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要粮,想来真是缺到一定程度了。
柳福儿回到案几后,给田大写信,同时也给周小六去信。
河中距离汴州要比江陵近的多,梁帅此时不再那里,一些粮草上的调度,周小六还是能做主的。
翌日,柳福儿便准备启程往河阳。
才要动身,就听兵士来报,山南一带再起战事。
这一次,汪家溃退三十里,兵马也折损不少。
“怎么回事?”
要知道,探子可是才刚回来,那时还无事呢。
兵士摇头,又去打探。
柳福儿面色沉沉的转去案几之后。
汪家失利,就意味着朱家得力。
朱家和梁家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敌。
若朱家彻底盘踞了山南,就等于打开了向外的大门。
以后的变数就要大上许多。
这对梁家来说,可是很不利的。
柳福儿轻轻叩了几下案几,叫来兵士道:“立刻收拾东西,咱们去邠州。”
“城主,”兵士迟疑道:“都尉临行前交代,让我们不得带你去险地。”
柳福儿瞪眼,因对将来的担忧,让她脾气有些暴躁。
“是我是城主,还是他是?你到底听谁的?”
兵士还是第一次见柳福儿这样,吓得不敢言语。
柳福儿压住火气,摆手。
兵士不敢耽搁,急忙备好船。
这一回,兵士弄来艘快船,行速明显快了起来。
没出三天,众人便抵达邠州边界。
因着之前的事例,柳福儿命人将船停靠,让探子先行潜入。
又两天之后,一面容清俊的男子随着探子过来。
见到柳福儿,男子拱手见礼,道:“张武见过柳城主。”
柳福儿忙上前半步,虚扶道:“张郎君快快请起。”
张武起身,道:“城主不必客气,唤我张武便是。”
柳福儿笑着答应,道:“咱们几时出发?”
“现在就可以,”张武道:“我已经带了船来,只是”
他环顾立在周围,身形彪悍,目带精光的兵士,道:“我此行乃是秘密行事,怕带不走这么多兄弟。”
“不碍的,”柳福儿道:“你带着我就好,他们自会行事。”
“那就好,”张武打开背着的包袱,道:“非常时期,委屈城主了。”
柳福儿瞄了眼,见是新丁的服饰。
看颜色该是新的。
她很痛快,直接接了过来。
兵士有心要拦,但见柳福儿如此,只得讪讪的收了手。
柳福儿转去内室,换了衣裳,又改了发式,才走出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