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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有点渗人,你可别吓到了。”
“好。”
年爷爷慢慢撩起打着补丁裤腿了,露出一双狰狞的左小腿。那小腿,几乎已经全部腐烂了,发出 恶臭。
裤腿一撩开,还与发脓的伤腿粘在一起,疼得年爷爷冷汗淋漓。
沐希蹙眉,刚刚在屋子里,光线不够,只能看得到发脓,以及森森白骨。
现在光线一照,才发现,他的腿,比她想像中还要严重。
小腿上,或一片片暗红色的皮肉,发炎,流脓,或一片片的森森白骨,狰狞而渗人。
整个小腿全是脓水,止都止不住,恶臭熏天。
沐冰抽了抽鼻子。
她看过很多次年爷爷的伤腿了,也看过很多次年爷爷咬牙忍受疼痛的样子。可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想哭。
年爷爷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让他承受那么多,他都那么老了。
“这是被毒蛇咬伤的,以前只是在这里被咬伤一个口子,后来伤口蔓延,就越扩越大,变成现在这样子了,要是再过一两年,只怕大腿也要蔓延上去了。”
年爷爷叹了一口气,指着腿腹的一个红块。
“怎么会蔓延得这么严重?以前没有去看大夫吗?”沐希蹙眉,这个腿伤要治好,只怕有些难度。
年爷爷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我娘子病重,家里还有七个小孩,三餐都不济,怎么有钱看病呢,只能听从老人的话,从山上采些药,敷一下,也就得过且过了。”
“是什么毒蛇咬的?你敷的又是什么药?你还记得吗?”
“什么毒蛇咬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条蛇,红黑相加,一咬下去,腿都麻了。至于敷的药,是穿甲药。”
穿甲药?那是止疼解毒的,但是只能内服,不能外敷,不然不止解不了毒,反而会加快毒性。他怎么会服那个药?
“你服了多久?”
“大概有半年吧,当时越来越严重,我就停药了,怎么?这药有问题吗?我们祖祖辈辈都一直 流传,穿山药可以解毒的呀。 ”年爷爷疑惑的问道。
“穿山药可以解毒没错,可它只能内服,不能外用。”
年爷爷一惊,原来是当初用错了药吗?
一惊过后,也就淡定了。
都几十年了,他早就习惯了,也没指望能够治得好。
“你疼成这样,为何不截肢?”沐希不得不佩服他,这种蚀骨之痛,他都能够忍得下来。
“当时有想过的,可是截肢要花好多钱,又不能动。要是不能动的话,怎么养活自己,养活鸽子。”
沐希深呼吸一口气。
看着他的腐烂的恶臭,眼里反而激起一种探索的欲。望。
这个伤,对她来说,是个挑战,但她喜欢这个挑战。年爷爷的腿,她一定要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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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我跟你睡一起
并不止单纯因为年爷爷对他们有恩,所以才要治,还一个原因是她骨子里,对一些疑难杂症很是入迷。
“希希,我来了。”容锦轩提着一桶的蕨菜,半袋米,以及一床被褥,还没到年爷爷家,兴高采烈的大喊。
“姐夫。”沐冰欢乐的应了一声,跑过去帮她提着东西,容锦轩怎么可能让她提,带着她的手,走到沐希身边。
“希希,你看,我带这些可以吗?”
“嗯。”沐希双手负后,淡淡应了一声。
“那我去把被褥抱进去,再去做饭。”
“姐夫,我去帮你呀。”沐冰一蹦,喜欢跟着容锦轩。
“站住,我抱进去,你们去做饭吧,以后不可以进这个屋子。”沐希从容锦轩手里抢过被褥,跨步抱着被褥进去。
“这……这,这被褥是全新的呀?这很贵的,我不能要,绝对不能要啊,我那里有被褥,这条你们收着就好了。”年爷爷开始紧张了,锦轩家里有多穷,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再说,他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哪里需要盖什么被子。
“年爷爷,我们家里还有一条的,够盖,您就收着吧。”容锦轩笑了笑。
“年爷爷,我跟跟姐夫去做饭给你吃,蕨菜很好吃的。”沐冰一拉,拉着容锦轩的手,巴不得马上就让年爷爷吃到饭。
沐希出来后,看到年爷爷慈祥的看着他们,而容锦轩跟沐冰有说有笑,甚是开心,又望了望天色,如果快一点儿去山上采药的话,应该可以在天黑之前回来的吧。
这么一想,沐希便对容锦轩嘱咐道,“锦轩,我要去山上采点药,你跟冰冰在这里就好了,一会做完饭,你们先吃,不能等我,如果有人跟你要银子,不管是谁,都别给,知道吗?”
“希希,我要去山上啊,我可不可以跟着我去。”容锦轩吓得站了起来,可怜的看着沐希。
“不要跟了,这几天你也够累的了,在这里好好歇息,陪年爷爷说点儿话吧,我很快就回来的。”
“哦……那我做好饭后,可不可以去找你?”
“不可以。”
看到容锦轩委屈的低着阔大,沐希走近,摸了摸他的柔顺的秀发,“乖,听话,在家等我不好了,山上那么大,连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座山采的。”
“哦……我知道了。”容锦轩本来想说,他对这里的每一座山都特别了解,不管她在哪一座,他都能找得到,可是看到沐希温柔的目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应是。
拍了拍容锦轩的肩膀,沐希径自离去,留下一道清冷的背影。
“姐夫,你不用担心,姐姐一会就回来了,我们先把饭菜做好吧,这样姐姐回来的时候,也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沐冰扯了扯容锦轩的衣服,安慰着。
容锦轩这才失魂落魄的蹲下,继续生火,时不时的看着沐希离去的方向,恋恋不舍。
年爷爷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激得他心里扑通了几下。
他才半个多月没有出门,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转变那么大呢?
希希这孩子,不是向来都嫌弃锦轩笨,没脑子,白长一张俊脸吗?
她不是总对锦轩拳脚相加的吗?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了?这种宠溺好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还有锦轩,什么时候对她那么依赖了?以前锦轩不是希望他们都不要回来的吗?
再看他们说的蕨菜,这根本就是野草,到处都能看得到,他以前饿得不行的时候,有摘来吃过,又苦又涩,根本不能吃。
“年爷爷,你再等一等,很快就熟啦,姐夫做饭很好吃的”沐希帮忙的时候,偏头对着年爷爷说着,又逗了逗其它鸽子。
沐希离开年爷爷的家后,回家拿了药娄子,看到桌上的肉,眼眸一闪,想到什么后,将肉在锅里温着,这才算山上而去。
桃花村四面环山,无论从年爷爷家里,还是他们家里,去山上的路都差不多远。
提起药娄子,锁好门,沐希就出发了。一路所过,田野里没有一个人,村子里,也没有什么人影,偶尔只能看得到挑着蕨菜下山的村民,以及山上传来的隐约说话声。
“哎呀,沐希呀,你这是上山摘蕨菜吗?你提这么小的一个药娄子能装得到什么,怎样都得拿大麻袋呀,现在蕨菜可不是你们想摘就能摘得到的呀,也不是你想卖多少就卖多少啦,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沐希偏头,看到正是村子里收购青菜的许老爹,挑着一担的蕨菜,冲着她炫耀着,还把担子里的蕨菜在他面前晃了晃,冷嘲热讽。
沐希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山上而去,连句话都不屑回答。
许老爹愣了。
不理他?还这么高冷?
他为什么感觉现在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她看不起他,所以她连句话都不屑跟他说,甚至连多给一眼都觉得多余。
沐希这痞子,最近脑子不常吗?整天板着一张脸,想做什么?装高冷吗?
我呸,装什么装,她有几斤几两,他比谁都清楚,他看着她从小到大,做过一件什么正经又值得炫耀的事吗?没有,一件都没有。
不,还真有一件,就是把蕨菜卖了一个大价钱,不过这不过是她碰运气的罢了。
许老爹越想越生气。这个沐痞子居然敢这么无视他,冲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声吼道,“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告诉你,没有容锦轩,别说摘蕨菜,你连蕨菜的影子都看不到,你就是一个痞子,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任何出息的,你再装,也不装不出那味儿,因为你的骨子里,就是一个人人的喊打的下贱痞子。”
许老爹越骂越难听。
他本来只想激沐希回过头来,冲着他大骂一场,他真的看不惯沐希装出那高冷的模样,仿佛对任何人都漠视不理,高高在上。
只要她肯跟他说一句话,他的心也就安了。
可现在,不管他骂得多难听,沐希头了不回,把他的话当成了空气,气得许老爹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刚刚摘到大把蕨菜的喜荡然无存。
他的骂声很大,离得近的人都听到了,不免对许老爹指指点点。平素的时候,只知道他很喜欢炫耀,尤其是炫耀他的驴子,可是现在,他一个大男人,什么脏话都能骂得出来,当真是粗鲁。
沐希原本就临近山上了,抖了抖药娄子,看着蜿蜒盘旋大山,开始攀登。
她还在山脚下,看不到有什么人,只能听得到,山上有许多声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蹙眉。
本能的不喜欢这么热闹地方,她还是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侧头看着周围,所有的蕨菜都被人摘光了,连刚发芽的都不放过。
因为她摘的是药草,山下一般都没有,只能爬上一点儿,选了一个声音比较小,人也比较冷清的地方行进。
一路所过,倒是看到不少药草,只不过都不是她想要找的药材。
沐希一路向上攀登,终于看到一颗青蓝药,眼睛一亮,上前,拿起药娄子里的小锄头,连根挖起。
看到青蓝药旁边的药草,沐希眼眸一闪,似乎想到什么,也跟着摘了下来,放进药娄子里。
这里人烟稀少,蕨菜也稀少,几乎都没有的,故而,村民们几乎不在这一座山上采摘蕨菜,沐希乐得开心。
一路采摘上去,虽然她想找的药材很少,但其它名贵的中草药却很多,其中有许多极为难寻,沐希这人,什么兴趣都没有,唯独偏爱医术,医药。
只要遇到有关于医术方面的,便如痴如醉。年爷爷的腿,勾起她的探索欲。望,让她绞尽脑汁想要治好这种病,满山的药草,同样是她的最爱,看到好的药材,忍不住就想采摘。
这一摘,就给忘了时间,因为天色已然大黑,药娄子里的药,几乎也满了,可以说,收获颇丰。
在这个异世,懂药草的人很少,就算知道,也是略知皮毛,很多草药,他们根本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甚至连有这种药都不知道。
故而,沐希两次去山上,都能满载而归。
最后摘了一根青瞑草,丢进药筐,腰背从时间的蹲着,差点直不起腰来。拍了拍腰背,伸了一个懒腰,这才看到天色已然大黑。
想起答应容锦轩要早点回去的,沐希不由一惊,顾不得再摘药草,背着药筐就想回去,才走了几步,就听到男女的呻吟娇喘声。
沐希顿住脚步,凝神细听。只听那羞人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归于满足,彼此长长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