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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了计较,稍稍一松。
族老们齐齐表态,“这是应该的,老夫人放心,这事好办。”
卢氏露出释然的表情,对明语招了招手。
明语走了出来,站在众人前面。
众人纳闷着,二爷的妻女要记族谱,和国公府寄养的一个孤女有什么关系?老夫人怎么这个时候把她叫出来。
卢氏一扫众人的表情,慈祥含笑。
“明姐儿,过来。”
明语乖巧地走上前,站在自家祖母的身边。
“这是明姐儿,我嫡嫡亲的孙女。”
什么?
众人大惊,皆露出不敢相信的样子。
君涴涴和楚晴柔母女更是像见了鬼似的,脸色惨白双眼发直,直愣愣地盯着站在卢氏身边的明语。
怎么可能 ,这个贱种是二房的女儿?
那她的娘不就是……
楚国公也是惊得连咳嗽都停了,一张脸皱成一团,“你方才说什么?她是我们的孙女?行哥儿的女儿?”
“正是,她是行哥儿和湘姐儿的女儿,是我们嫡亲的长孙女。”
这一句又是巨石入大海,激起千层浪。
那浪太猛,打得君氏母女差点站不稳。她们仿佛在海面上漂着,沉也沉不下去,海水又猛往嘴里灌,难受得紧。
君涴涴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
那个女人怎么会是君湘湘?
不,一定是搞错了!
怎么可能?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死都死了的人怎么又活了?母亲明明说过那个侍卫是个外表光鲜内里一包草的山野汉子,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会是国公府的嫡子?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惊慌抬头看去,正对上明语讥诮的眼神。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大堂姐,那个永远凌驾在她之上的侯府嫡女。
心一慌,差点瘫软。
再看去,只见那贱种无事人般,暗道自己看错了。经此一岔,倒是让她冷静了一些。君湘湘是那个女人又如何,死都死了,再也翻不起什么浪。
她能成事一次,就能成事第二次。
老天爷如此眷顾她,给了她重生的天机,她就一定能心想事成,当上国公夫人,成为全京城人人羡慕的女人。
那几个族老也是大吃一惊,他们面面相觑都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其中最是德高望重的一个族老站出来。
“老夫人,这是天意啊!”
卢氏顺着他的话,“是天意,我亲自挑选的儿媳妇,原来冥冥之中真的成了我的儿媳妇。当年之事纯属小人陷害,害得我儿被人丢弃乱葬岗九死一生,害得我湘姐儿身败名裂被君家逐出家门,更是害得我嫡亲的孙女成了孤女。这些账,我都记着,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君涴涴身形一晃,几欲晕厥。
楚晴柔只觉自己耳朵嗡嗡作响,明明是个低贱的野种,怎么会成了国公府的嫡长孙女?野种成了嫡孙女,那么她怎么办?
她一想到以后野种成了国公之女,而她只是个庶子的女儿,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娘…娘…”
她慌乱地向自己的母亲求救,母亲说过她将来会是国公之女,楚家的嫡长女。可是那个野种怎么能抢了她的身份?
娘怎么不阻止他们?
君涴涴一把扯过她,“你这孩子,听到明姐儿是自己的亲姐妹高兴得都不会说话了。你不是常和娘说,希望明姐儿是你的亲姐姐,如今可算是如愿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那个野种哪里配?
卢氏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们,拉着自己亲孙女的手站起来,“从今日起,明姐儿就是我楚国公府的嫡出大姑娘,柔姐儿几个的序位都往后挪一挪。”
楚晴柔一听,尖叫起来。
“不!她就是一个野种,她不是国公府的大姑娘,我才是…我才是国公府的大姑娘…”
“丢人现眼的东西,胡言乱语什么,还不赶紧把她带下去!”
一直沉默着的楚夜舟突然出了声,君涴涴难以相信地看着他。他方才说什么?他说柔姐儿是丢人现眼的东西?
楚夜舟的眼神十分冰冷,他方才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突然之间,他什么都没了。受人尊敬的国公府长子,未来的国公之位,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一切,似乎都和自己的妻子有关。
如果不是她把君湘湘的女儿接回来,嫡母怎么会出院子?如果不是他们君家二房做事不利索,二弟怎么还会活着?
他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温柔的妻子搞出来的事,方才一瞬间他竟然想起了湘湘。
君涴涴被他冰冷刺骨的眼神看得心头发凉,原本她就深受打击就凭一口气撑着。她以为自己将君湘湘踩在泥里,不想对方阴魂不散,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压自己一头。
即便她被打击得快要崩溃,她依旧不甘心。
因为君湘湘毕竟死了,而她才是嫁给夫君的女人。夫君的心在她这里,君湘湘永远也赢不了她。可是她在夫君的眼里看到了什么?
竟然是嫌弃。
他嫌弃他们的女儿,嫌弃她。
那股支撑着心神的气再也凝聚不起来,在自己丈夫冰冷嫌弃的眼神中溃不成军,很快便散得一干二净。
她身体一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下午五点,不见不散。
所以今天下午五点还有一更。
感谢你们的支持,么么哒~~
第28章 真面目
楚晴柔惊叫着扑过去; 离得最近的小冷氏也跟着上前帮忙; 眼看着女眷们乱成一团。楚夜舟的眉头更是拧得死紧; 突突跳个不停。
这个君氏; 以前瞧着是个好的,怎么如此不经事?从内心深处而言,他是希望妻子能做些什么的,比如说如何帮自己谋得国公之位。
可是他只希望这一切都应该是私底下的谋划; 而不是摆到台面上的装晕闹腾。她这样做; 只会让别人非议他们; 只会让别人鄙视他们。
“母亲; 涴涴只是最近太累了…”
卢氏微垂着眸不为所动;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便是楚国公也是铁青着一张脸,憋着咳般生忍着,这个君氏他本就不喜欢; 是大哥儿自己非要娶的。以往看起来还算知事,怎么最近接连犯错,真是不中用,怪不得连冷氏也不喜欢她。
几个族老更是脸色微妙; 眼神中露出不屑。这些个老于世故的人; 眼神飘过来斜过去; 彼此心照不宣乐得看戏。
楚家这位大夫人,还真是上不了台面。嫡出的叔子一回来,竟是急得晕了过去。打量着谁不知道似的,不就是眼瞅着爵位要飞了。
也不想想看; 爵位自古都是传嫡子,无嫡才传庶。
有嫡出的二爷的,谁乐意捧一个庶子的臭脚。且不说庶房不把他们当回事,便是和他们关系不错,他们也万没有靠向庶房的道理。
他们鄙夷的目光不时扫过楚夜舟,楚夜舟心头越发的恼怒。“还不快扶你们夫人下去!是嫌还不够丢人吗?”
“爹!”
在楚晴柔的眼中,她引以为傲的不光是自己国公府大姑娘的身份,还有一对恩爱的父母。那些闺友们不仅羡慕她的出身,更是羡慕她爹娘的感情。可是今天她才没了大姑娘的身份,爹转眼就嫌娘丢人。
千般委屈,化成恨意。
都怪那个野种!
要不是那个野种出现,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她恨恨的眼神看向明语时,明语毫不避让,甚至还露出明显的嘲讽之意。这嘲讽像火上浇油一般,“轰”地一声引得火苗窜大。
“你这个野种!都怪你…都怪你…”
楚夜舟已觉得够丢人,妻女这般作为如果传出去,世人会如何看待他?纵然这些年来,世人都默认他将会成为下一代国公,都愿意高看他一眼。可如今二弟一回来,谁还会看得上他这个庶长子。
便是他以后成事了,怕不是有人会在他背后戳脊梁骨。
权势爵位他要,名声他更要。
他本就深受打击,谁知妻子和女儿还如此不知事,居然这个时候晕的晕闹的闹。他不用去看,也知道族老们是什么表情,也知道父亲是什么脸色。
耳边女儿声音像世人的嘲讽一样,激得他反手一个巴掌过去。
“啪!”
楚晴柔被打懵了,连脸都来不及捂,半边脸立马现出一个掌印。楚夜舟有一瞬间的心疼,毕竟是自己疼爱多年的长女。然而他此时不能心软,在他的示意下,楚晴柔被下人给强行拉出去。远远地还能听到她的哭声和她不甘的喊叫。
君涴涴也被婆子抬了出去。
楚国公开始剧烈咳嗽起来,随从赶忙递了一颗药。卢氏这才抬了眼皮子,给他倒水。他喝完药后,便不咳了,虚弱浮肿的脸色还很难看,似恼又羞。
“父亲母亲,君氏近日操劳身体有些不适,还请您二老多谅。至于柔姐儿,儿子会亲自让人好好教导她。”
卢氏淡淡一笑,不接他这话,反倒对着几位族老道:“今日让几位老哥哥见笑了。”
“老夫人言重了,上回国公爷寿宴的事我们都知道。君氏能力有限,会闹出那样的事情不足为奇。”
“我们竟然不知她如此不经事,好好的大喜日子都能晕倒,还真是…”
“就是,知道的人说她是操劳过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心里不欢喜嫡出的叔子被找回来,还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呢。”
族老们个个摇着头,你一言我一语,难听的话就算没出口,但也都不是什么好话。
楚夜舟更加难看,他们说君氏,其实就是在说他。夫妇一体,涴涴要是有什么心思,那还不是说明他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如果涴涴今天表现得好,他何至于如此难堪。看来真是他太纵着涴涴了,让她这些年越发的恃宠而娇。
明语望着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男人哪,在自认为自己权势富贵在手时,总是喜欢柔弱的女子。以为自己是天可以给别人提供一切的庇护,也享受着别人的仰慕。可当他惊觉自己眼看着就要失去即将到手的权势富贵时,那原本心爱的柔弱女子便成了负累。
楚夜舟这个人,之所以一直受人尊敬靠的并不是他个人的能力。比起其他人来,他无非是长得好家世好身份高。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除了国公府大公子的身份,他竟然没有领个一官半职,不就是瞧不上那些虚职小官,只想着有朝一日继承爵位。
他广结朋友喜爱交际,但凡是风雅聚会上一定会有他的身影。他与那些人高谈阔论慷慨激昂,伊然成了那些人之首。
那些人凭什么敬着他?
敬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将来的国公身份。
这些年他从未受过挫折,永远高人一等。怕是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庶子,也从不曾想过嫡子还有回来的一天。
有些人,占着别人的位置久了,就视为己有。
她倒要看看,仅是一个庶子的楚夜舟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春风得意。而仅是一个庶子媳妇的君涴涴,又将要如何面对世人的嘲笑。
族老们这些年都憋着气,冷氏那个姨娘看不上他们旁支,他们放不下身份和一个妾室计较。但君涴涴好歹是个当家的庶子夫人,这些年也是生怕沾上他们,压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下找到机会,还不得死劲踩。
他们还在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