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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樱脑中已是混沌一片,听她反问下意识地便摇头道:“没什么,随口一问罢了。”
“我看倒不像随口问问那么简单。”冬珠眯了眯眸子,看着她道:“你该不是见它好看,也想刺一个吧?”
江樱:“……”
“这可不行啊。”冬珠难得的一脸正色,道:“这可不是能够任由你闹着玩儿的。”
话罢见江樱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她便以为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于是又退一步道:“你若真喜欢的。大可刺个其它的啊,花啊,鸟啊,不都挺好的吗?”
江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完全不打算做一个‘我喝酒,我纹身,但我知道我是一个好女孩’的那种小姑娘好吗?
……
次日早,天色终于有了放晴的迹象。
一夜几乎都没怎么睡着的江樱。跟庄氏一阵好软磨硬泡。终于得到了一个出门的机会。
这一次,她没有喊上冬珠,只带着云璃独自一人进了宫去。
她想了一夜。还是想从太后这边得到最后的确认。
若太后手腕上的图腾,当真同冬珠的完全吻合的话,那她的怀疑,只怕就八九不离十了。
冬珠和江浪口中她与西陵长公主相似的样貌。手腕上的神秘图腾……
以及那晚在密道之中,那双泪光闪烁的美目……
她甚至已经觉得答案呼之欲出了。
一路上。江樱都无法将自己激动的心境平复下来。
而她来到太后现如今居住的意宁宫中,却得知太后今日并不在宫中。
“太后娘娘出宫去了?”江樱颇感惊讶。
“今日是先皇的百日敬,太后随同陛下一同往皇陵祭拜先皇了。”那宫女声音恭敬地答道。
江樱这才了然。
近来没出门,竟也不知今日是先皇驾崩百日。
“那皇后娘娘何时能回宫?”
那宫女讶然地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按照咱们大风国的规矩,太后娘娘自然要在皇陵中守满三日才能回宫了。”
“一时忘了,是我僭越了。”江樱歉意道。
“姑娘言重。姑娘今日临时入宫,可是有要事要见太后娘娘吗?”
平日江樱入宫。多是同太后约定好日子,宫人们也都早早地做好准备。
江樱自然是摇头:“只是多日未见娘娘,想来看看她罢了,既然娘娘要为先皇守灵,那我便过几日再来。”
说罢便要告辞。
这宫女平日同莘儿一起近身伺候太后,对江樱倒还算熟悉,便要送她出意宁宫去。
见她热情,江樱便没有拒绝。
不料半路上忽听她笑着问道:“江姑娘今日是同晋二公子一道儿进的宫吧?”
江樱闻言一愣。
“晋二公子也在宫里?”她问道。
“原来不是啊……倒是奴婢多嘴了。”宫女忍不住笑了,道:“奴婢方才去御书房送东西,偶然得见晋二公子在同两位宰相大人谈事呢。”
江樱听罢微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便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宫门前等着晋起出来。
没见着太后,她仍然心绪不宁。
或许,能从晋大哥这里问出些线索来也不一定。
她正打着腹稿之际,果见身后带着两个小厮模样的晋起由宫内长长的甬道尽头走了出来。
陡然在此处见到她,晋起略吃了一惊。
“原本是来看太后娘娘的,可没想到今日是先皇的百日敬,白跑了一趟。但听意宁宫里的宫女说你也在宫中,便顺道儿等了一会儿。”江樱解释完之后,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事情都谈妥了吗?”
“嗯。”晋起没有多说,只将她身上的披风又拢紧了一些,扶着她就要往马车上去。
江樱以为他是催着自己回去,忙就问道:“你接下来还有事忙?”
“不急,我先送你回去。”
江樱这才放心地由他扶着上了马车。
晋起心领神会一般,无需她多说,便也跟着坐进了马车中。
云璃很识趣地和之前一样同车夫挤坐在了驾座旁。
马车里放了小火炉,厚重的帘子一挡,半丝冷气儿也进不来。
“可是有话要跟我说?”晋起看着江樱问道。
江樱暗叹他的心思敏锐,但事情没有确定之前,她总不好贸贸然地跟晋起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以免让他空欢喜一场,故只有厚着脸皮说道:“没有……只是想跟你一道儿回去而已。”
这谎话丝毫逃不过晋起的眼睛,但他偏生很喜欢她拿这一套来对付自己,便乐得装作什么都没察觉,淡淡地“嗯”了一声,靠在隐囊上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晋大哥,我之前听你说过,你的生母是西陵长公主,当年为了嫁给你父亲,是顶了别的士族女子的名号,才嫁进晋家的,是吗?”
这话问出来,江樱顿时觉得自己不够委婉。
罢了,她也不适合那弯来弯去的方式,若不然只怕还没问出什么来,便要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晋起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江樱:“我就是……想知道一些关于未来公公婆婆的事情。”
真可谓是脑子不够,脸皮来凑的典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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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些还有一更,四千的大章~临近结尾好好给大家加加更,写多少发多少,算是答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让泥萌看个痛快
☆、465:最后的心结
晋起嘴角微微一抽,虽觉得这个理由很没有说服力,却还是答道:“没错。
“你还说那投井自尽的姨娘并非你的生母,你的生母西陵长公主是在生你之时……难产去世的,对吗?”江樱又问道。
话罢又担心晋起会因此伤感起来一般,补充了一句:“时隔多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她这笨拙的问话方式,让晋起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来。
他直接问道:“别绕弯子了,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江樱顿时窘迫起来。
她表现的就那么明显吗?
她真是一个不善于在喜欢的人面前隐藏自己的人。
可这话,真的能直接问出口吗?
迎上晋起的目光,她微微咬了下牙,抛开了顾虑,直接问道:“晋大哥,长公主她当真是难产而亡的吗?”
这话或许有些揭伤疤的意思了。
但在这样大一个真相面前,不应该成为让她闭嘴的理由。
而乍然之下听她问出这样一句话的晋起,面上的笑意不由地凝住了。
他没料到江樱竟会问他这个问题。
见她目光浮动的厉害,似有什么东西要忍不住破笼而出一般,晋起不知心底忽然涌上来的那是什么样的感受,只答道:“上一世我回到晋家之时,他们便是这样告诉我的。”
“那后来晋大哥有详查过此事吗?”
既然已经开了口,那便问到底吧。
江樱这样想着。
“前世我对此深信不疑,并未有想过详查此事。”
“那……这一世呢?”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晋起反问。
江樱呆了一下,遂犹犹豫豫地点了头。
她正想着若晋起再深问一句她该不该将自己心中真正的怀疑说出来之时,却忽听他说了一句令她震惊不已的话。
“你猜的没错。”
江樱原本游离不定的目光忽而定格在了他的脸上。
猜的没错?!
是什么意思……
“我母亲她。却非难产而死。只是在生下我之后被人暗下带出了晋家,又用瞒天过海的方法骗过了我的父亲,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难产而死——包括我祖父在内。”晋起说到这里,目光顿时冷了许多:“也幸在不曾被他得知。”
他出生当日,因有一双异眸,便注定了他和他的母亲没有办法再继续在晋家生存下去。
当时晋擎云的意思应当就是让他们母子双亡吧?
可后来又想到,他日后或许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向来不曾放在眼底的二儿子。竟然偷偷瞒着他保下了他母亲的性命,将她送进了宫中,用作了同殷子羽交换暗下服从于他的筹码与把柄。
江樱已被他的话震惊到。
“此事是我前世临死之前从他口中得知的。但一直以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明这一切。”晋起垂下了眸,声音似又忽然让江樱回到了刚认识他的那段时间,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防备与疏冷。
上一世,西蛮攻入京中。殷子羽作为晋余明的弃子被屠杀在金銮殿中,而皇后的下场则更为可怕。竟是被二汗王颜巾战糟蹋在了金銮殿中,凌辱而死。
饶是彼时一无所知的他,仍然觉得太过不堪。
而当他临死前从晋余明口中得知到她真实的身份之时,那种痛苦的感觉简直要盖过了生命一点点在眼前流逝的可怕。
所以他才会在肃州城射杀了颜巾战。
可前世那场宫变。依旧是他最不敢回想的往事。
江樱见他甚至开始微微战栗起来,心下大惊,虽不知前世他还有多少自己不曾得知的痛苦过往。却也忽然意识到自己真正是揭开了他最不愿暴露人前的那道伤疤——
不甚宽敞的车厢内,她骤然欠身紧紧抱住了他。
“我虽是有意提起。却没想到会害得你难过成这个样子。”江樱愧疚难当,说出来的话却让自己都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应当说是无意提起才对?
良久之后,晋起方低声道:“不怪你。”
他方才是乍然之下想到最不愿想起的事情,又因是在她面前,才一时没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
“我虽不知道前世太后娘娘发生了什么,可这一世,她尚且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这便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不是吗?既然前世的种种那么痛苦,那就将它当作一场噩梦吧,现如今噩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好好的。”稀里糊涂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但她最怕的便是见他痛苦难过。
听进去了她这番话的晋起,一时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原来她是知道了太后的真实身份了。
所以才会有那番小心翼翼,怕戳到他痛处的试探。
“现在做错了事情的人已经得到报应了,这辈子和上辈子已经完全不同了不是吗?”江樱还在安慰着。
晋起忽然伸出双臂来反拥住了她。
是的,这辈子已经完全不同了。
最大的不同便是身边多了一个这样又傻又暖心的小姑娘。
重生以后,他一直以为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报仇,可当他从傅平那里听到晋余明父子二人的死讯之后,并没有自己意料之中的那般高兴。他甚至觉得他们的死,很不值得一提。
而真正让他兴奋到无法自抑,甚至想感激上苍如此厚待于他的事情却是他与方昕远一同找到了离魂草的那一刻。
那时他才完全明白重活一世的真正意义所在。
而那件压在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提起的前尘往事,却也在她这手忙脚乱的安慰中,忽地释怀了。
正如她所说,做了一场噩梦之后。醒来一切都还是好好的。
长久以来,是他一直紧紧地握住这个心结,不愿放开。
江樱似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在一点点的缓和下来,一时便噤了声,留给他慢慢平复的时间。
可她并没有等上太久,晋起便开了口。
然而张口却是道歉的话。
“对不起,